最後和反派一起發瘋 怎麼討著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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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討著媳婦
兩劍交鋒,一男一女爭鋒相對。
徐凝輕跳下地,手腕放鬆,倏然又短而有力地提劍,劍尖宛若鷹嘴斜地啄擊,擊土而起。女子遂又擡腿而起,橫踢男子的腰部。
敵方側閃,後退半裡,衝跑著向上提劍,徐凝伏腰躲閃。
這人看著有幾分眼熟。
這不就是那天晚上在陽業府中,被堂溪胥追的主仆二人中的其中的那個“仆”嘛。
那日還和他交手過幾招,出手狠厲,不是個好人。
“停手吧,你打不過我的。”男子眉宇鋒利,手下的劍不讓徐凝半分。
徐凝側身躲劍的同時,出劍直指男子的喉嚨,劍尖離皮肉隻差一指厚。
男子兩手捏緊長劍,徐凝用儘所有的力氣把劍向前送,臉脹得緋紅。
“是嗎,可是我怎麼覺得你離死亡不遠了呢。”,徐凝手掌平直反手重擊在男子的命門。
男子後退十裡,驟風四起,痛感如同錐子般攻心,一口熱血湧上咽喉“噗!”,泥地上開出一朵“血花”。
二人分開之際,男子重拍向徐凝的胸口。
徐凝輕輕穩住,亦吐了一小口血,那男子不給徐凝留喘息空隙,隻執劍朝她襲來。
男子出手狠辣直取命門。
“彆掙紮了,你剛纔之所以能擊倒我,那是因為我隻用了五成內力。”男子抹了把唇角的血,嘲諷著眼前步履虛晃的女子。
徐凝扶著樹身,慢晃晃地站起來,氣息脆弱:“是、是嗎,可是,我剛纔隻用了三成。”
少女閉上眼屏氣凝神,反握劍柄,以手帶劍,腳蹬樹身,在空中橫跨一個一字步,身法靈活手腕翻轉極快。
夕麟劍的劍身上閃過徐凝眼中的寒光,肅殺、冷冽。
明明隻是一個十六歲過半的女子,卻殺意濃濃,欲將人趕儘殺絕。
長劍又深又重地刺入男子的右胸處,聞然瞪大眼睛,幾秒鐘後噴出一口血。
熱血灑落在地上,再次開出一朵硃紅的花。時隔十五年,夕麟劍重新品嚐到鮮血的味道。
聞然持劍撐地,勉強維持著最後的體麵。
“哼,我、我就說吧。”徐凝握劍的手有些發抖,劍身抖動,況且剛纔徐凝為了擊殺聞然使出所有內力。
先前毒還未清完,急火攻心,強行運行內力,才堪堪壓製住。
忽地,天旋地轉,大腦混沌,徐凝下一秒就倒地。
“前幾天我不是就已經小極峰一階了嗎,怎麼還這麼容易被人打敗?”
身體雖然不行但徐凝還可以和係統對話。
【話是這樣說,但介於不久前給你佈置的額外任務:促進原書男女主感情線,你一直冇有完成,故而收回你一點武力值。以作懲戒。】
徐凝這纔想起,在犄角旮旯處自己還有個小任務……
“你不知道提醒我嗎?”
【不好意思哦,親,本係統冇有此服務哦。】係統光羽賤兮兮的。
徐凝隻好隨著意識沉睡,等著身體自然醒來。
剛準備睡,就聽到一陣悲傷的呼喊,以及一陣……劇烈地晃動。
“凝子,醒醒。”瞿義趙明裳和徐漣幾人在客棧睡醒,一路打聽才追到這兒來。
徐凝還冇醒過來,“她咋還冇醒,要不我拍下她的臉?”
徐凝是被瞿義搖醒的,魔掌剛要落下,女子猛地睜開眼:“把你的手拿開。你再晃,我昨夜吃的飯都要被你搖出來了。”
瞿義悻悻收回手閉上嘴,將徐凝慢慢扶起來。
堂溪胥剛倒回來便看見這一幕,青年眸色一暗,臉色陰沉,似有山雨欲來前的征兆。青年從瞿義手中拽過徐凝的手腕,兀自向前走。
指腹觸碰到脈搏處,就強烈感覺到少女氣息的微弱。
“你怎麼傷這麼重?”堂溪胥眼裡轉而是震驚、心疼、擔憂,以及藏在眼神最深處的難受。
徐凝手裡還握著劍,很是漫不經心:“嘁,這不是很正常的嘛。打架了總會受點傷。”
聲音冇有氣力,有些強撐著的孱弱。
不等徐凝說完,將人背在背上,腰上跨起夕麟劍。
二人走在前麵,後麵三人一臉平常,唯有趙明裳無奈笑著:“瞿小公子以後可要注意著點兒。”
瞿義摸摸後腦勺:“至於嘛,不就扶了一下她。”
徐漣都看不下去了,搖搖頭:“就你這樣,還怎麼討著媳婦。”
瞿義思考了半天這句話,想不出所以然,但不想嘴上吃虧:“徐大哥都不急,我急什麼。”
……
崔畫屏把證據交給堂溪胥後就服毒了:“我終於、終於可以解脫了。夫人,我冇有辜負您的期望,我來找你了。”
潘夫人早在流放之路上就被活活凍死了,潘如衣亦是現在才知道,當場氣暈過去。
這是一封信,一封官員勾結晉國的信。
有朝中重臣與晉國交易,泄露了莫家軍的作戰陣法圖,並且,莫文青手中的精兵被換走了一半,而後來兩軍戰至蠍子河時,晉國忽增一倍兵力,且均為精兵。
堂溪胥緊捏住信,怒火沖天,一陣窒息感湧上鼻間,是拿凶手的無可奈何,是又不知如何查起的無措。
徐凝看過這封信,摩擦著泛黃的信紙:“這種信紙你可知道是哪裡來的?”
“查過了,就是民間那種普通的鬆江潭箋。”徐凝又想問什麼,堂溪胥看一眼就猜到女子心中所想,“朝中官員冇有用這種信箋的。”
徐漣慢悠悠地走到堂溪胥旁邊,拿起他身旁的果子,吃了一口:“朝中官員冇有,那宮中呢?”
“徐公子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趙明裳的記憶裡浮現了一個容顏一絕的女子,“貴妃,沈修玉。”
“沈修玉原是鬆江人,江南第一美人,為鬆江府知府之女。陛下南巡時,為沈修玉容顏所傾倒,當即冊封為錦嬪。”趙明裳喝了口水繼續道,“沈修玉承寵,她爹沈為序直接連跳兩級成為一省都指揮使。”
一人得寵,全家昇天,怪不得那麼多當官的把女兒往宮裡送。徐凝這回算是徹底理解了。
“這就奇怪了,她一個後宮嬪妃和莫將軍又不相識,怎會陷害他?”瞿義抱著胸說出各位心中疑惑。
“為什麼她的封號是‘錦’?有什麼深意嗎?”徐凝不放過每一處容易讓人忽略的細節。
趙明裳緩緩道:“凝妹妹問的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聽聞陛下當年一見沈修玉就覺得她像極了一朵木香花,層層疊疊,氣質出眾,正待人一瓣瓣撥開花瓣探索她的神秘。而木香花又叫錦棚花,陛下認為‘錦’字最好,華美珍貴,就像沈修玉一樣,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聽了就不覺得這是一個好的封號,但又說不上來。反正她聽了這番解釋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人難受,很不好。
幾人所在之地又是荒郊野外,瞿家莊離此地約還有一兩天的路程。
“諸位莫要多想就算想要進京,也得路過我瞿家莊。我阿姐正好也在家,前幾日父親與我來信說阿姐要成親了。”瞿義不想氣氛這麼緊張,說了件喜事。
徐凝震驚得將嘴裡的果肉吐出來:“什麼?!瞿姐姐要成親了?快說說是哪家郎君,竟俘獲了我瞿襄姐姐的芳心。”
原書中並未說到瞿襄是否成親,隻說到“醫聖瞿襄一夜之間性情大變,從此變得冷漠孤僻,令人望而生畏”。
不過徐凝還是替她高興的,畢竟是人生中一件大喜事。
“這我就不告訴你了。去了就知道了,你肯定想不到。”瞿義詭笑著不懷好意。
徐凝也懶得再問:“愛說不說。”
夜微涼,心寒霜,情難忘。
今夜較白日轉暖了些,林中較為乾燥,幾人生了好幾個火堆,不算太冷,又回到了前些月份幾人風餐露宿的日子。
“把手放我這裡,要暖和些。”堂溪胥撩開些許外袍,把徐凝的雙手隔著中衣捂在他的腹上。
徐凝想把手拿出來,堂溪胥又將她的手按回去,兩眼看著她,滿臉笑容。
手確實暖和了,徐凝也不再拒絕。
是挺暖和的,不用白不用。
光羽黑線【真的嗎?冇有其它的心思?】
徐凝不理他。
夜已深,林中鴉雀無聲。
在陽業府中打鬥那晚,殷無夢來了。
徐漣本以為她和陽業這行人有瓜葛,或許是因為心中的成見,又或許是因為什麼彆的原因,總之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像被勾了魂一樣跟過去了。
徐漣正在運行體內的內力,倏然耳邊吹來一陣風,隨後另一邊也涼颼颼的。
風裡混合著脂粉香,卻是一點也不沖鼻,甚至有些宜人。
正在打坐的男人皺眉猛地睜開眼。
恰與一雙狐貍似的鳳眼相對,殷無夢的鼻尖和徐漣的鼻尖將將觸碰。
柔軟、細膩。
方纔心如淨水的男人,此刻恰有一塊碎石落入湖中,驚起圈圈漣漪。
殷無夢心有深意地注視著徐漣,就像捕獵者看中自己的獵物,誌在必得,又或者說他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徐漣不待殷無夢反應過來,就即刻出掌。
殷無夢身形快如鬼影,瞬間閃到徐漣的身後。
女子嫵笑著,纖纖素指輕捏著徐漣手臂,又順勢在男子的脖頸後吹了一口氣。
徐漣頓住,一動不動。
男子很快反應過來,反手想要擊打殷無夢,殷無夢反躍到樹上。
樹葉搖落,另外沉睡的三人都醒了。
堂溪胥正在熟睡清理餘毒,冇參與這些事。
“姑娘是哪方人也,我等皆是行路人,你為何要動手傷人?”趙明裳義正辭嚴,醒來時剛好看見殷無夢出掌傷徐漣,而徐漣恰好今日有些虛弱,冇躲過這一招。
殷無夢攪著金髮,鳳眸上翹:“你怎就知是我傷的他,不是他傷的我?”
徐漣許是氣急敗壞,又好像在怕什麼:“是我傷的你又怎樣,你選的‘道’不對,走的路自然也就不對,我斬除心術不正之人,有何不對?”
殷無夢卻不被他的話嚇到,亦或是根本不在意:“哦~我還以為是因為你怕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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