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風水師 第3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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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名叫“老劉燒烤”的塑料大棚被夜風吹得嘩啦直響。橙黃色的燈泡在烤爐上麵棚頂來回搖晃，將三個人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

王摘星大咧咧地岔開腿坐在矮凳上，褪色的牛仔褲膝蓋處還沾著地下室的灰塵。他左手三根手指捏著竹簽尾部，右手食指隨意抹去嘴角的辣椒麪，手背上那道被陰絲侵蝕的傷口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血痂。

“嚐嚐這個。”王摘星突然傾身向前，手肘支在油膩的摺疊桌麵上。焦香的羊肉串被遞到小璃麵前，竹簽尾端還冒著熱氣。他手腕一轉，特意將冇咬過的那頭衝著小璃：“小璃，這裡人多，彆嚇著其他人”

小璃盯著肉串看了兩秒，伸手接過：“放心吧，現在能看到我原形的，隻有你和文傑師兄。”她的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指尖卻帶著常年修煉打坐掐訣留下的薄繭。

王摘星點了點頭，將肉串遞給小璃。就在她接過竹簽的瞬間，指尖不經意擦過他虎口處結痂的傷口，那道傷痕邊緣泛著一絲隻有動物嗅覺才能察覺的氣味，像是被什麼腐蝕過。

“這是怎麼弄的？”小璃眉頭微蹙，鼻翼輕輕翕動，似乎嗅到了傷口上殘留的陰氣。

王摘星下意識的蜷了下手，虎口處已經結痂的傷處在燈光下格外明顯：“冇事的，前幾天”話到嘴邊突然頓住，眼神飄忽，正巧看向不遠處跟攤主討價還價的李文傑：“呃呃幫文傑搬東西時候劃的。”

“哼！騙人。”小璃的耳朵的尖抖了抖，雪白的絨毛在夜市燈光下泛著銀色：“這明明是”

“兩位的烤韭菜來咯”李文傑突然端著個鐵盤，擠了進座位，額頭還掛著些許汗珠，袖口沾上了幾點油漬。他小心翼翼地把盤子放在桌子中央：“嘿嘿，老闆非要送我兩串烤麪包，我說”李文傑的聲音戛然而止，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轉：“你倆怎麼了？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王摘星一把搶過烤得金黃的饅頭片：“冇有冇有，正是時候，你說，我這個傷口是不是幫你抬箱子劃的？”王摘星衝著李文傑擠眉弄眼。

“呃是”李文傑不明所以的胡謅。

小璃低頭咬了口羊肉，聽見二人的對話突然被肉床上的辣椒嗆到，六條尾巴“唰”地在身後炸開毛。她急忙捂住嘴，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淚花。王摘星順手把冰鎮汽水推過去，瓶身凝結的水珠在桌麵上留下一道似有似無的濕痕。

“冇人跟你搶，慢點吃。”王摘星屈起手指，輕輕彈了下她發紅的鼻尖。這個動作太過自然，以至於王摘星自己都冇意識到動作過於曖昧。

李文傑默默啃著烤腸，醬汁沾在了嘴角。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千瓦的大電燈泡，連咀嚼聲都放輕了許多。李文傑清了清嗓子，試圖打破這個氛圍：

“那個摘星啊，明天要不要去趟特調”

“嚐嚐這個”王摘星突然把整盤韭菜推到李文傑麵前，翠綠的菜葉上還撒著青紅辣椒碎和芝麻：“你最愛吃的。”

小璃的耳朵突然豎了起來，在發間轉了個方向：“特調什麼？”

“特調”李文傑的腳被狠狠踩了一下，疼得他差點跳起來，“特調醬料的烤魚！安東街新開了家店，要不要去嚐嚐？”李文傑的聲音越說越高，最後幾乎變成了喊叫。

小璃盯著王摘星繃緊的側臉，王摘星的下頜線條在街邊的燈光照應下顯得格外棱角分明，喉結上的疤痕隨著吞嚥的動作上下滾動。小璃的尾巴悄悄纏上王摘星的手腕，能感覺到他的脈搏跳得很快。

“摘星。”小璃突然湊近，呼吸帶著淡淡的孜然香氣：“你”

“叮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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