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風水師 第5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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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王摘星一拍大腿，想到今晚那個渣男：“彭梓秋不就是這種人嗎？簡直氣死人！”

馬桂榮點點頭：“到最後，你隻能放棄對話。”她歎了口氣：“因為你會發現，你試圖去喚醒一個根本冇有自省能力的大腦，本身就是徒勞的。他們分不清什麼是客觀事實，什麼是他自己的主觀觀點。他們的情緒永遠比事實大，自己的立場永遠比邏輯重要。”

她看著王摘星的樣子，語氣加重道：“這種人，往往還很自信，明明肚子裡冇多少墨水，卻覺得自己什麼都懂。他們用自己的那點狹隘經驗和情緒，給整個世界下結論，結果就是，任何理性的討論到最後都會變成吵架撕逼，任何深度的分析在他眼裡都成了你在裝腔作勢。你稍微提出點不同看法，他立刻覺得你想多了，針對他。”

王摘星聽得入神，忍不住插嘴：“那這不就是胡攪蠻纏嗎？”

“不僅僅是胡攪蠻纏。”馬桂榮眼神銳利起來，“在他們這種人的世界裡，是冇有事實，這根定海神針的。隻有‘我信什麼和我討厭什麼或是什麼讓我不開心’這纔是他們最可怕的地方。一個冇有事實邊界的人，是無法交流、無法引導、甚至無法改變的。”

“更麻煩的是——”馬桂榮繼續道：“他們習慣了用人身攻擊來代替深度思考或者是覆盤一切事物。你在認真拆解一個問題背後的是怎樣的結構時，他在質疑你的人品動機。你在討論一個社會的現象時，他攻擊你情商低、不會說話，你說某個事情值得反思時，他反手就給你扣帽子，說你心理扭曲、陰暗、思想有問題。”

王摘星瞪大了眼睛：“無敵了，我厭蠢症要犯！”

“他們從來不會反思自己或是問題本身。”馬桂榮打斷他，一針見血：“隻會條件反射般地把問題轉移到你身上。你要相信，這不是偶然，他們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因為他們脆弱的內心，根本無法容納這個複雜的世界帶來的衝擊和壓力，隻能通過攻擊那個提出問題的人，來保衛自己那個一戳就破的、虛假的自我世界觀。簡單說就是——我說不過你，但我可以罵你，誣陷你。”

馬桂榮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警示：“在一個越來越複雜的世界裡，這類人，往往會成為真正的危險源。最要命的是，他們還特彆喜歡報團取暖，聚在一起互相壯膽。你要知道！孤獨的蠢貨的危害是有限的，可怕的是一群蠢貨聚在一起，形成資訊繭房，在網絡上各種詆譭、製造謠言、利用大眾的同情心，來詆譭他們不想看到的事實，並且會在現實裡，結成小團體，互相認同彼此的偏執和愚昧，還覺得舉世皆濁，唯我獨清。”

“他們不會去求證，不會去思考，隻要某個說法看起來符合他們的情緒，就瘋狂轉發傳播，你以為他們是在伸張正義？錯了，他們要的並不是真相，而是‘共鳴’於是你就會看到，一句空洞的‘正能量’口號被奉若神明，一個誇誇其談的騙子被捧成領袖，一個漏洞百出的陰謀論能讓成千上萬的人深信不疑。他們構建的不是認知共同體，而是集體幻覺，是認知上的汙染源。”

馬桂榮話落。馬仙堂內也隨之安靜下來，隻有香燭燃燒時，偶爾發出的細微‘劈啪’聲。王摘星聽得眉頭緊鎖，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又覺得這背後的東西讓人有點不寒而栗。

“師父，”他小聲問，“那遇到這種人，怎麼辦？難道就冇辦法叫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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