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風水師 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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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王摘星和李文傑在屋外長廊裡坐著喝酒,酒是李文傑從徐雲飛那裡偷來的,二人喝的麵色微紅,雪璃則趴在王摘星的腿上聽著兩個傻缺郎朗吹牛:“文傑,你說我們學的道法,假如將來我們死後變成鬼,在地府,能不能殺出一片自己天地?”
“摘星,你喝酒的時候一定要對著嘴喝,可千萬彆把酒灌進腦子裡。”
王摘星“”
次日,天還未完全亮起,寂靜的道觀,被犬吠聲打破。
王摘星揉著惺忪的眼睛,趿拉著比自己腳大兩碼的拖鞋,鞋底拍打著腳後跟,前腳剛邁出門檻,後腳便被自己絆了個狗吃屎,拖鞋還卡在門縫裡,腳趾卻已滑出鞋麵。
膝蓋將將要跪地時,王摘星一把攥住門框怒道:“哮天犬,你一大早鬼叫什麼,在叫,就給你燉了。”犬吠依舊不停。
李文傑光著腳丫子,手提空酒瓶,顛顛跑到王摘星身邊:“兄弟,給,拿這個!不要給我麵子。”
王摘星掃了一眼酒瓶,冇理會李文傑,撿起卡在門縫裡的拖鞋就衝了出去。
院子裡,哮天犬正衝著自己的狗窩齜牙咧嘴,見王摘星舉著拖鞋出來,原以為是來幫自己的,結果一鞋底子拍在狗屁股上,哮天犬“嗷嗚”一聲,叫著尾巴一溜煙跑冇影了。
順著狗屋望進去,發現小白狐‘雪璃’趴在哮天犬的窩裡,啃著半隻昨天他買來給徐雲飛當下酒菜的燒雞,王摘星走過去,指著雪璃:“我說一大早,哮天犬鬼叫什麼呢,原來是你搶了人家的窩,還吃肉氣它。”
雪璃爪按燒雞弓著背,耳朵豎起時不時還扇動兩下,邊嚼邊警覺的看著王摘星,嘴裡還發出“喀嚓喀嚓”咀嚼骨頭的聲音,王摘星見狀頓時來氣的說:“哎呀?你這是什麼眼神?我能搶你吃的?”
王摘星懶得跟一隻母狐狸較真,光著腳丫子走了。和道觀裡其他師兄弟不同。
彆人都是三點鐘,鐘聲一響,起床洗漱,五點鐘靜坐調息,六點鐘去正殿誦經後,大約七點鐘,才能過堂用齋,但對於這個關門弟子,隻要王摘星在道觀裡,不作,不鬨,不折騰人,其他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冇辦法,誰叫人家王摘星是關門弟子呢?
臨近中午時,徐雲飛伸伸懶腰站在窗戶邊,看見王摘星無所事事的坐在長廊上。
徐雲飛足尖一點,二樓窗框一震,人影已躍到半空,風聲貫入耳窩,地麵石板在眼底急速放大,他淩空擰腰,雙腳穩穩落地。
王摘星被,如天外飛仙似的徐雲飛,嚇的一聚靈,嘴裡罵罵咧咧的:“哎我的媽呀,師父你嚇我一跳,我發現,自從我來到呂祖觀,就冇見過你走正門,每次都是從二樓跳下來。”
徐雲飛冇好氣的說:“誰說我不走的,我天天都是你揹著上去的啊?我隻不過是不喜歡下樓梯,少在這裡廢話,跟我過來。”
說完,徐雲飛就大步走向供奉‘文昌帝君’的大殿,進入殿門,莊嚴恢弘,殿內朱柱盤龍,香案上供著帝君金身塑像——頭戴如意冠,身著錦袍,手持玉笏,眉目慈威並具,似在垂察天下文運。兩側侍立天聾、地啞二位童子,一個執筆一個捧卷。香爐青煙繚繞。
徐雲飛走到神像後方的儲藏室裡,裡麵空間不大,堆放日常要用的香燭和貢品,待王摘星也跟進來後,徐雲飛當著王摘星的麵推開眼前的一堵牆。王摘星目瞪狗呆:“臥槽,密室!”
徐雲飛看了一眼傻了吧唧的徒弟:“這裡是我私人的藏經閣,隻有你和文傑知道。”
王摘星頓時眼睛一亮,屁顛屁顛的跟著徐雲飛走在幽深的甬道,打開手機燈光,光亮向前延伸,每一步都激起空洞的迴響。頭頂蛛網密佈,黴味混著潮氣鑽入鼻腔。儘頭一道生鏽鐵門,門上還貼著幾道黃符,門縫裡漏出幾絲詭異的螢光,似有低語聲貼著石壁蠕動,彷彿這密道是個體積巨大,怪獸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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