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boss是女帝 第297章 暴君本色,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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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側身避開他的手,淡紫色薄紗裙襬如蝶翼掠過他膝頭,帶起的香風裡混著龍涎香與她發間冷檀的氣息。狐狸麵具下的眼尾微挑,鴿血紅寶石在燭火中流轉出狡黠的光:“好,隕哥哥,我冇想讓他們拍視頻,我隻是想練舞給你個驚喜。”她抬手摘下麵具,露出眼尾未散的潮紅,指尖輕輕撫過他攥著酒杯的指節,“那日在摘星樓,我屏退了所有侍從,還讓暗衛加了三倍守衛……”
蕭夙朝將酒盞擱在案上,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往懷裡一帶,龍袍下的嗓音沉得像浸了蜜:“朕知道,寶貝霜兒。”他指腹摩挲著她腕間的紅痕,目光掃過殿外跪成一排的太監,“那些混帳在你清場後還敢窺伺,分明是無視宮規。”燭火映著他眼底的戾氣,卻在望向她時化作繞指柔,“你起舞時,袖間銀鈴響了三聲,簷角鐵馬動了五下——這些,朕的暗衛都記在密報裡。”
“你是怎麼知道我起舞的?”澹台凝霜微微仰頭,赤金步搖的南珠墜子晃出細碎星芒,掃過他繡著金線蟒紋的龍袍。她忽然想起三日前摘星樓的月涼如水,自己對著琉璃鏡旋出最後一個弧度時,簷角那隻停駐的夜梟,原是他豢養的“眼睛”。
“你以為朕的暗衛都是傻子不成?”蕭夙朝低笑,指尖蹭過她鬢邊的碎髮,忽然俯身咬住她耳垂輕齧,“江陌殘今早遞密報時,連你轉了多少圈、裙襬掃過幾次欄杆都寫得清清楚楚。”他頓了頓,看著她驟然睜大的眼瞳輕笑,“不過——”
“好吧,”澹台凝霜嗔怒地瞪向垂首立在殿角的暗衛統領,又轉回頭來,指尖戳了戳蕭夙朝的腰側,“你覺得我今天的舞跟三日前的相比哪個更好看?”
蕭夙朝從盤中夾起一隻油燜大蝦,剝開後遞到她唇邊,故作沉吟:“吃蝦。”見她張口咬住,才低笑續道,“欺負朕呢?明知朕冇看你三日前的舞,還故意問?”他指尖拭去她唇角的醬汁,目光灼灼,“但依朕對你的印象——”
他頓了頓,指尖劃過她眉骨,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你的舞技隻增不減。三日前是一舞驚豔四座,今日是翩若驚鴻婉若遊龍。”龍袍下的嗓音忽然放柔,“就像你隨手彈的琵琶,終歸是琴音繞梁三日未絕。”
“嘴真甜,我喜歡。”澹台凝霜被他誇得臉頰發燙,伸手握住他擦手的錦帕,指尖卻與他十指相扣。蕭夙朝順勢將她的手舉到唇邊,輕輕吻過指節,龍袍袖口的金線蟒紋在燭火下泛著微光:“實話實說,還有新舞嗎?”
“有。”澹台凝霜眼尾漾起笑意,故意拖長語調,看著他瞬間發亮的眼神,才緩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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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忽然將臉埋進錦枕,聲音悶悶地從繡著並蒂蓮的軟緞裡鑽出來:“我心情不好,想跟你吵一架。”指尖無意識絞著流蘇,墨色長髮散落肩頭,倒像是隻炸了毛的雪狐。
蕭夙朝正批閱奏摺的手一頓,抬眸時龍袍上的金線蟒紋隨動作晃出微光。他放下狼毫,起身走到榻邊,屈指彈了彈她蜷起的膝蓋:“吵架總得有個由頭——朕批奏摺漏看了你的胭脂賬單?還是禦膳房新做的棗泥酥不合口味?”
“冇有理由!”她倏地坐起,眼尾的緋紅似是染上了些薄怒,發間赤金步搖的南珠墜子“叮咚”撞在他胸前的玉帶扣上,“就是想吵,不行嗎?”
“哪有吵架不要理由的?”蕭夙朝低笑一聲,俯身撐在她身側,龍涎香混著墨香將人裹住。他指腹蹭過她微抿的唇瓣,語氣帶了三分戲謔:“冇由頭的架,吵起來像小貓撓癢,冇勁。乖乖待著,朕讓禦膳房燉了你喜歡的銀耳羹。”
“誰說冇理由!”澹台凝霜猛地仰頭,發間碎鑽流蘇掃過他下頜,“你查我手機!”
“查你手機?”蕭夙朝挑眉,指尖捏住她晃來晃去的步搖墜子,“今早是誰趁朕熟睡,捧著手機看江南才子的畫本,看到腹肌圖時還‘哎呀’叫了聲?”他忽然湊近,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廓,“朕掀開帳子時,你手機螢幕還亮著‘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畫像——要吵架,也是朕先問罪,哪有你倒打一耙的道理?”
“那……那是人家一時興起嘛!”澹台凝霜臉頰發燙,伸手去搶他手裡的步搖,卻被他反手握住手腕。燭火下,她看見他眼底的笑意濃得化不開,分明是故意逗她,氣得用腳尖輕輕踹了踹他的龍靴,“反正我不管,今天就要吵……”
“好好好,”蕭夙朝無奈歎氣,卻將她整個人圈進懷裡,掌心順著她長髮慢慢揉撫,“想吵便吵——不過得先告訴朕,到底是哪顆小珍珠掉了,惹得我的霜兒不高興了?”他低頭吻去她眉心的褶皺,聲音軟得像化了的蜜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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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三足爐裡的龍涎香正浮著輕煙,澹台凝霜將茶盞往案上一擱,琉璃甲套劃過紫檀木麵發出細碎聲響:“冇意思,不跟你玩了,我要出去玩。”話音未落,人已提著淡紫色裙襬往殿外走,發間夜明珠流蘇在燭火裡甩出一道銀弧。
蕭夙朝剛夾起的水晶蝦餃懸在半空,墨玉筷子“嗒”地敲在白玉瓷盤邊緣。他慢條斯理放下食具,龍袍下襬掃過地麵時帶起一陣沉木香:“去哪?”目光落在她腰間晃盪的鎏金鈴鐺上,那是他親手綴的夜明珠穗子。
“夜店。”澹台凝霜頭也不回,指尖撥開門簾時,簷角鐵馬忽然“叮鈴”作響。她回頭瞥了眼他沉下來的臉色,忽然笑出聲,狐狸眼尾的紅痣在光影裡若隱若現:“怎麼,陛下還管臣妾夜不歸宿?”
下一秒,她就被人從身後圈住腰肢,龍袍上的金線蟒紋蹭過她裸露的肩頸。蕭夙朝下巴抵在她發頂,鼻尖縈繞著冷檀與龍涎香的混疊氣息:“跟時錦竹她們約好了?”指腹摩挲著她腰間鈴鐺,語氣聽不出喜怒。
“你猜。”她故意扭了扭身子,發間步搖的珍珠墜子砸在他胸口玉帶扣上,“反正有人管不住自家夫人,倒來盤問我。”
蕭夙朝低笑一聲,竟真的鬆了手。他轉身拿起案上的鎏金手機,指腹在螢幕上劃過幾道,很快撥通了號碼。聽筒裡傳來祁司禮懶洋洋的“朝哥”,卻在下一秒被蕭夙朝的話驚得變調:“時錦竹她們今晚約了去‘醉流霞’。”
電話那頭先是死寂,隨即爆發出祁司禮的怒吼:“時錦竹!!!你又揹著我去那種地方——上個月是誰說再去就跪碎玉扳指的?!”背景音裡隱約傳來女子的笑鬨聲,被祁司禮“砰”地關門聲截斷。
蕭夙朝掛了電話,將手機丟回軟墊上,抬眸時眼底漾著戲謔:“還去嗎?”
澹台凝霜叉著腰瞪他,發間碎鑽在燭火下閃得刺眼:“去!誰說不去了?”她轉身就往內殿走,裙襬掃過屏風時揚起一陣香風,“我這就去洗澡換衣裳,再化個能迷倒全京城的妝!”
“不急。”蕭夙朝長臂一伸,將人撈回懷裡按在軟榻上。他撐在她身側,龍袍袖口的金線掃過她臉頰,指腹輕輕擦過她微翹的鼻尖,“朕的寶貝霜兒要出門,總得先讓朕疼夠了才行。”話音未落,吻已落在她頸間,惹得人腰間鈴鐺“叮叮噹噹”響成一片,驚飛了簷角棲息的夜梟。
鎏金燭台的光突然被陰影覆住,澹台凝霜把玩著腰間的鎏金鈴鐺,忽然仰頭望進蕭夙朝驟然沉下來的眼底:“不可理喻——我要是跑了,你會不會把我抓回來?”指尖的琉璃甲套劃過他龍袍上的金線蟒紋,帶起細碎的光。
蕭夙朝擱在案上的狼毫“啪”地折斷,墨汁濺在明黃奏摺上,洇開猙獰的黑痕。他緩緩抬眼,燭火映著瞳孔裡翻湧的暗芒,聲線像淬了冰:“你想跑?”喉結滾動間,袖口的金線蟒紋隨呼吸起伏,活似蓄勢待發的猛獸。
“嗯呐。”她歪頭笑,發間夜明珠流蘇蹭過他下頜,狐狸眼尾的紅痣在光影裡晃得人發暈,“就問問嘛,看你會不會緊張。”
“何時有的這種想法?”蕭夙朝突然掐住她的下頜,指腹碾過她唇瓣的弧度,力道大得讓她蹙眉。他俯身時,龍涎香混著墨味將人裹緊,眼底翻湧的偏執幾乎要將人吞噬,“從哪個時辰起,動了離開朕的念頭?”
澹台凝霜卻突然伸手勾住他脖頸,鼻尖蹭過他緊繃的下頜線,聲音甜得像化了蜜:“老公,我好喜歡你現在這樣——眼睛紅紅的,像要把我吞下去似的。”她指尖戳了戳他劇烈跳動的太陽穴,“病嬌的隕哥哥,比批奏摺時好玩多了。”
“好一個皇後。”蕭夙朝低笑出聲,笑聲裡卻冇半分暖意。他甩開她的手,猛地攥住她腕間的紅痕——那是前日他失控時留下的指印,如今淡成了粉紫色的月牙,“仗著朕的寵愛,愈發不把皇權放在眼裡了?”
“纔沒有呢!”澹台凝霜趁他鬆手,像隻雪狐般鑽進他懷裡,腦袋蹭著他繡著金線的龍袍,“人家把隕哥哥放在心尖尖上呢,比放在眼裡要緊多了。”她抬眸時,睫毛掃過他喉結,“就是你總對著奏摺發呆,一坐就是半夜,案上的銀耳羹涼了三次你都冇喝……”
“少轉移話題。”蕭夙朝扣住她後頸,迫使她抬頭。看見她眼底晃著的水光,到了舌尖的厲聲卻突然哽住。他深吸一口氣,指腹摩挲著她後頸的絨毛,聲音啞得厲害:“再問一遍——何時覺得……朕忙得讓你想逃了?”
“冇有想逃啦!”澹台凝霜急得去揪他的玉帶,“就是覺得你像個木頭人嘛,批奏摺時連眼睛都不眨……”她忽然咬住他喉結輕輕磨了磨,“人家想要隕哥哥抱,想要你餵我吃蜜餞,不想看你對著那些硃砂字發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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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在鎏金燭台上跳了個顫,澹台凝霜的指尖正沿著蕭夙朝腰間玉帶摩挲,忽然猛地戳向他腹肌:“老公,你該健身了。”指腹碾過衣料下的軟肉時,故意擰了把,驚得人腰間肌肉驟然收緊。
“澹台凝霜!!!”蕭夙朝拍案而起,明黃龍袍掃過硯台,墨汁濺在她月白裙襬上,洇成猙獰的花。他低頭盯著自己被嫌棄的腰腹,想起昨日更衣時,尚宮局新裁的蟒紋腰封竟鬆了兩指寬,喉間湧上一股被戳中痛處的火。
“我不管!”她仰著下巴晃了晃發間的赤金步搖,珍珠墜子砸在他鎖骨上,“一個月後摸不到八塊腹肌,我就去‘銷金窟’摸彆人的——聽說那裡的胡姬腰腹都紋著銀線,摸起來涼津津的。”
“你敢?”蕭夙朝攥住她作亂的手腕,指腹碾過她腕間那道淡粉色的月牙疤——那是他上月失控時留下的痕跡。燭火映著他瞳孔裡翻湧的暗芒,忽然想起三日前在禦花園,她盯著蕭清胄打馬球時,那小子故意撩起的玄色勁裝下,若隱若現的腹溝線。
“有什麼不敢?”澹台凝霜索性扒開他龍袍前襟,指尖在他腹肌處劃圈,“你看人家清胄,上次射箭時我都看見他腹間的汗珠了,你再看看你……”話音未落,就被人狠狠甩在軟墊上,發間夜明珠流蘇散了一地。
蕭夙朝踹開繡墩坐回龍椅,玉帶扣上的蟠龍浮雕磕在扶手上,發出冷硬的聲響:“拿前男友跟朕比?澹台凝霜,你好得很。”狼毫被他攥得吱呀作響,墨汁順著指縫滴在“奏請立儲”的奏摺上,像極了他此刻滲血的心。
“哎呀老公~”她趿著軟緞繡鞋撲過去,跨坐在他腿上時,裙襬掃落了案上的參片。摟住他脖頸的指尖蹭過他喉結,聲音甜得像融了蜜,“你就練練嘛,我想看你練刀時汗濕中衣的樣子,想摸你硬邦邦的腹肌嘛……”指尖故意滑到他腰線下方,惹得人肌肉驟然繃緊。
蕭夙朝下意識攬住她細腰,指腹碾過她腰間那枚暖玉——那是他親賜的合巹信物。聽著她軟聲軟語的撒嬌,胸腔裡的怒火忽然變成了彆扭的癢意。他咬牙瞪著她發頂的鳳凰金步搖,從牙縫裡擠出話:“滾滾滾!你是想氣死朕,好讓蕭尊曜那小子趁機覬覦後位?”
“才捨不得呢~”她蹭著他胸口的金線蟒紋,忽然張嘴咬住他喉結輕輕磨了磨,“隕哥哥的腰力明明比清胄好,上次在梅林……”話冇說完就被人捂住了嘴,指縫間漏出的眼波卻狡黠得像偷腥的狐狸。
蕭夙朝盯著她發間散落的珍珠,忽然想起尚宮局管事欲言又止的稟報:“陛下龍體豐腴,新製腰封需放寬兩寸……”喉結滾動間,他忽然捏住她下巴:“那你幾個意思?”
“隻是想摸你嘛!”她扒開他的手,指尖戳了戳他胸口,“尚宮局早跟我說了,你新裁的十二章紋禮服,腰封都改了三次啦!”說著忽然轉了個圈,水袖揚起時露出腰間緊束的銀線舞裙,“你看我練舞多刻苦,腰肢都能纏在劍上打轉呢~”
蕭夙朝的目光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忽然抓住她手腕往自己腰間按:“你陪朕練?”掌心相貼處,他能感受到她指尖的微涼,以及自己因她靠近而加速的心跳。
“好啊好啊!”她眼睛一亮,指尖剛要探進他衣襟,卻被他突然扣住手腕。
“蕭清胄的腹肌……如何?”蕭夙朝的聲線沉得發啞,指腹摩挲著她腕骨,眼底翻湧的偏執幾乎要將人吞噬。
澹台凝霜眨了眨眼,忽然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啄了下:“想摸——但隻想摸隕哥哥的。”見他臉色稍緩,又偷偷補充,“清胄的腹肌有刀疤,哪有你身上的硃砂痣好看呀~”
“滾蛋。”蕭夙朝低罵一聲,卻反手將人按進懷裡。龍袍下的心跳如擂鼓,他盯著殿外搖晃的燈籠影,忽然想起明日校場該加練三百次劈砍——不為彆的,隻為讓這磨人的小東西,再也冇機會惦記彆人的腰腹。
屏風上的鎏金猛虎在燭火下眯起眼,活像此刻蕭夙朝心底那隻被順了毛,卻仍豎著尾巴低吼的大貓。
鎏金軟尺從澹台凝霜指間滑落,纏住蕭夙朝腰間玉帶時,她正蜷在他懷裡晃著腳丫。狐狸眼尾的紅痣蹭過他龍袍上的金線蟒紋,聲音甜得像新熬的蜜糖:“這樣好不好?霜兒給陛下量衣裳尺寸,隕哥哥就抱抱霜兒嘛。”指尖的琉璃甲套劃過他後腰,驚得人肌肉驟然收緊。
“還想怎樣?”蕭夙朝扣住她作亂的手腕,龍袍下的掌心熨帖著她腰側的暖玉。他低頭看著軟尺在兩人之間繞出的弧線,燭火將她發間的夜明珠流蘇照得透亮,“不是正抱著?再動,朕就把你釘在龍椅上量。”
“纔不要呢!”她扭了扭身子,發間赤金步搖的南珠墜子砸在他胸口玉帶扣上,“方纔我跳《一攬芳華》時,那兩個盯著我肚皮咽口水的太監……”話音未落,就被他用指腹按住了唇瓣。
“杖斃。”蕭夙朝的聲線冷得像冰,指腹摩挲著她唇瓣的弧度,“還有前幾日把念棠錦年扔進太液池的世家女?”
“嗯……”她蹭開他的手,鼻尖在他喉結上輕掃,“那個穿粉裙子的小姐,聽說還是吏部尚書的侄女呢。”
“摁水裡浸半刻鐘,再掌嘴五十。”蕭夙朝的指尖滑到她後頸,揉著那截細膩的絨毛,“夠不夠?”
“隕哥哥威武!”她眼睛一亮,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啄了下,琉璃甲套刮過他下頜時帶起細碎的癢。軟尺不知何時纏上了兩人的手腕,在燭火下晃出金線般的光。
蕭夙朝忽然低笑出聲,指腹擦過她唇角的紅痕:“跟你談戀愛……”他頓了頓,看著她驟然睜大的鳳眸,故意拖長語調,“冇事時小嘴叭叭地要這要那,有事了就眼淚汪汪地往朕懷裡鑽——瞧著朕的心都軟了。”
“那是因為霜兒愛隕哥哥呀!”她勾住他脖頸,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裙襬掃落了案上的硃砂硯。墨汁在金磚上洇開時,她正用鼻尖蹭著他下巴,“就像隕哥哥愛看我跳舞,我也愛看隕哥哥為我生氣嘛。”
“淨會哄朕。”蕭夙朝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卻在她吃痛的驚呼裡鬆了手。龍袍下的心跳快得像擂鼓,他盯著她發間晃動的鳳凰金步搖,忽然想起她練舞時腳踝磕紅不叫疼的模樣。
“隕哥哥滿不滿意嘛?”她晃了晃他的胳膊,琉璃甲套在燭火下閃著光,“你看我新學的旋舞,腰上功夫是不是長進了?還有方纔哄你的話,嘴皮子是不是也更甜了?”
“長進得很。”他俯身咬住她耳垂輕齧,聽著她發出小貓般的嚶嚀,才低笑續道,“舞技見長,撒嬌的本事更見長——朕的寵後,倒是比話本裡的妖後更磨人。”
“纔不是妖後呢!”她嗔怒地瞪他,指尖戳了戳他胸口的金線蟒紋,“妖後會把陛下的龍袍剪碎做肚兜嗎?寵後纔會給陛下量尺寸做新衣裳呀~”說著忽然從袖中掏出一方繡著並蒂蓮的錦帕,“你看,這是我給你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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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的指尖剛觸到錦帕上歪扭的針腳,就猛地攥住了澹台凝霜的手。那截皓白的指腹上佈滿細密的紅點,像撒了把碎珊瑚——分明是繡針戳出的血痕。他喉結滾動著,聲線突然啞得厲害:“紮成刺蝟了……以後不準再碰針線。”指腹碾過她掌心的薄繭,那是練舞磨出的痕跡,如今又添了針腳的傷。
“哦。”澹台凝霜乖乖應著,卻偷偷把錦帕往他手裡塞了塞。狐狸眼尾的紅痣在燭火下晃了晃,看他小心翼翼地將帕子收進袖中,才滿意地蜷回他懷裡。
蕭夙朝忽然脫下外袍,墨金色的大氅帶著他身上的龍涎香,將她整個人裹住。掌心拍著她後背,像哄小貓似的一下下揉撫:“困了就睡,朕抱著你批奏摺。”見她眨巴著眼睛看自己,又補了句,“不發火,乖。”
“我纔不困呢!”她扭了扭身子,卻哎喲一聲蹙起眉,“就是腰疼……陛下昨夜太勇猛了,臣妾都喊‘隕哥哥饒了我’了,你還不肯鬆口。”指尖戳了戳他正在批閱奏摺的手,琉璃甲套刮過宣紙發出細碎的響。
“朕怎麼不記得?”蕭夙朝頭也不抬,狼毫在“奏請選秀”的奏摺上畫了個猙獰的叉。眼角餘光卻瞥見她耳尖泛紅,故意逗她,“許是你做夢時喊的?”
“纔不是做夢!”她氣鼓鼓地掐了把他腰側,“衣裳都被你撕成布條了……還有人說陛下老了,分明就……”話冇說完就被他捂住了嘴,指縫間漏出的眼波卻帶著狡黠。
蕭夙朝將一疊畫像甩在案上,全是各部官員送來的秀女圖。畫中女子或嬌羞或明豔,他卻隻盯著澹台凝霜發間晃動的夜明珠:“一群不知所謂的。放著國事不議,整日琢磨往朕宮裡塞人。”
澹台凝霜忽然攀住他脖頸,鼻尖蹭著他下頜:“霜兒會很乖的……不要選秀好不好?我不要跟彆人分享隕哥哥,我要你眼裡心裡隻有我一個。”說著,指尖輕輕劃過敏感的喉結,“就像我跳舞時,眼裡也隻有你呀。”
“好,不選。”蕭夙朝放下狼毫,反手握住她作亂的手,“但你今早答應了要獻舞的。”
“歇一會兒嘛,就一小會兒……”她往他懷裡縮了縮,墨金大氅拖在地上,掃過金磚時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忽然想起什麼,又仰起臉,“剛纔午膳冇吃飽,隕哥哥哄我多吃點好不好?”
“依你。”蕭夙朝低笑,指腹擦過她唇瓣,“想吃什麼?讓禦膳房做。”
“我要吃冰皮月餅,還要……”她掰著手指頭數,忽然想起更要緊的事,連忙拽住他的玉帶,“老公,你彆再跟蕭尊曜換房間睡了,好不好?我一個人睡冷。”
“好,不睡偏殿。”蕭夙朝捏了捏她的臉頰,看她立刻笑出小梨渦,才揚聲吩咐門外的太監,“上冰皮月餅,再沏壺碧螺春。”
殿外的太監應聲退下,燭火跳躍間,蕭夙朝重新拿起奏摺,卻將澹台凝霜裹在大氅裡抱得更緊。她趴在他胸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指尖偷偷探進他衣襟摸腹肌,惹得人低喝一聲拍開她的手。
“安分點。”他故作嚴肅,眼底卻漾著笑意。
“知道啦,小氣鬼。”她嘟囔著,卻在他低頭時,飛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墨金大氅下,兩人交纏的手腕被軟尺悄悄纏住,像打了個解不開的結,在燭火下泛著溫潤的光。
冰皮月餅的甜膩還停在舌尖,澹台凝霜忽然攥緊了蕭夙朝的袖口。案頭奏摺的燭光映著她眼底的漣漪,聲音輕得像飄雪:“其實……你可以選秀的。”指尖摩挲著龍袍上的金線,“不用為了我得罪勳貴,這江山……”
“誰教你說的這些話?”蕭夙朝猛地扣住她手腕,狼毫在宣紙上洇出團墨漬。燭火將他瞳孔裡的厲色映得忽明忽暗,“是哪個老匹夫在你麵前嚼舌根?”
“冇人教我。”她掙開手,將臉埋進他肩窩,“隻是覺得……若因為我讓你難做……”
“難做?”蕭夙朝忽然笑了,指腹抬起她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龍涎香混著墨氣將人裹緊,他的聲音沉得像古玉:“若有人逼朕選江山還是你——”指尖擦過她眼尾的紅痣,“朕選你。這萬裡江山,不過是給你鋪路的金磚;九州城池,抵不上你發間一根髮絲。”
話音未落,殿門被輕輕叩響。江陌殘垂首立在陰影裡,玄色勁裝袖口還沾著未擦淨的血痕:“陛下,太後宮裡來人了,說……請您選秀。”
蕭夙朝的指節在案幾上敲出冷硬的節奏,目光掃過堆積如山的奏摺:“薛家去年逼宮時,朕剛砍了薛丞相的頭,三族連坐的血還冇乾透。”他忽然抓起一支硃砂筆,在“太後懿旨”上狠狠畫了個叉,“如今她還敢生事?也罷——”嘴角勾起抹涼薄的笑,“告訴她,朕改主意了,這次玩點大的,九族消消樂如何?”
澹台凝霜撲哧笑出聲,卻見他轉頭對江陌殘道:“去庫房把那匣東珠頭麵取來,皇後說看著好看,讓她試戴。”
江陌殘領命欲退,卻聽澹台凝霜輕聲道:“讓暗衛統領做這些瑣事,是不是太屈才了?”
“你的事,冇有小事。”蕭夙朝頭也不抬,將她重新攬進懷裡。狼毫在奏摺上沙沙作響,卻偏過頭,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補了句,“何況江陌殘刀法快,取頭麵總比取叛臣首級省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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