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boss是女帝 第325章 陰陽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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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倚在蕭清胄胸前,指尖沿著他衣襟上的金線龍紋畫圈,朱唇輕啟吐氣如蘭:\"陛下先忍忍,人家現在去換陛下喜歡的包臀裙。\"她故意將尾音拖得綿長,眼波流轉間儘是勾人的媚意,發間碎鑽髮簪隨著動作輕輕搖晃,折射出點點光芒。
蕭清胄喉間溢位一聲低笑,手掌重重按在她腰際,隔著綢緞摩挲著細膩的肌膚:\"行。\"暗金色眼眸燃著熾熱的慾火,卻還是鬆開了禁錮她的手臂。
澹台凝霜嬌笑著從他腿上起身,絲綢睡袍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她踩著繡鞋款步走向更衣室,門扉合上的瞬間,還不忘回眸拋了個勾魂的眼神。更衣室內傳來衣料摩擦的窸窣聲,偶爾夾雜著珠鏈輕響,惹得殿外的蕭清胄喉結不住滾動,指節無意識叩打著扶手。
片刻後,雕花木門緩緩推開。澹台凝霜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搖曳而出,修身的黑色包臀裙緊緊勾勒出曼妙曲線,胸前的白色襯衫解開兩顆鈕釦,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她輕咬下唇,踩著貓步走到榻前,髮梢掃過蕭清胄手背:\"陛下覺得......\"
話未說完,她便被蕭清胄猛地拽進懷中。玄色龍袍裹住兩人交疊的身影,蕭清胄滾燙的手掌隔著布料肆意遊走,咬住她耳垂聲音沙啞:\"愛妃這是要朕的命......\"檀木榻在重壓下發出細微呻吟,帳幔外搖曳的燭火將糾纏的身影映在雕花窗欞上,春夜的風捲著花香掠過琉璃瓦,卻吹不散寢殿內愈發濃烈的旖旎氣息。
燭火在鮫綃帳外明明滅滅,澹台凝霜仰躺在猩紅錦被上,細高跟不知何時已甩落,修長的雙腿微微蜷起。她嬌軟地扭動腰肢,眼尾泛著水光輕嗔:\"臣妾哪敢?陛下,輕些疼臣妾。\"聲音帶著破碎的顫意,發間散落的珍珠垂在鎖骨處,隨著急促的呼吸輕晃。
蕭清胄喉間溢位一聲悶笑,骨節分明的手指勾住她襯衫繫帶,暗金色眼眸燃著熾熱的慾火。\"嘶啦\"一聲,絲綢繫帶斷裂,雪白的襯衫緩緩滑開,那件妖紅色蕾絲文胸終於展露在眼前——精緻的花紋纏繞著傲人的曲線,邊緣的珍珠墜飾隨著她的喘息輕顫,在燭火下泛著曖昧的光澤。
\"表現不錯。\"蕭清胄的聲音沙啞得像是淬了蜜的刀刃,指尖劃過蕾絲邊緣,惹得身下嬌軀猛地戰栗。他俯身咬住她頸側,滾燙的呼吸噴灑在細膩的肌膚上:\"果然冇讓朕失望。\"
澹台凝霜雙臂環住他的脖頸,紅唇擦過他下頜新冒的胡茬,吐氣如蘭:\"陛下今日才說過這衣裳好看,\"她故意將身子貼得更緊,蕾絲與龍袍摩擦出細微聲響,\"臣妾穿上隻為博陛下一笑。\"眼尾的淚痣隨著動作輕輕顫動,宛如沾了晨露的紅梅,勾得蕭清胄喉結狠狠滾動,玄色龍袍下的手掌驟然收緊。
燭火搖曳的光暈裡,蕭清胄喉間溢位一聲壓抑的低笑,掌心隔著妖紅蕾絲重重碾過,指腹摩挲著敏感的凸起。澹台凝霜仰起天鵝般的脖頸,珍珠項鍊順著優美的弧度滑落,在鎖骨處盪出細碎的漣漪。\"老公~喝酒。\"她聲音綿軟如蜜,指尖無意識揪著他的龍袍下襬,眼尾泛起的水光在燭火下瀲灩生輝。
蕭清胄咬著她耳垂不輕不重地懲罰性一噬,暗金色眼眸幾乎要被慾火燒得赤紅:\"這個時候了你還想喝酒?\"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發燙的肌膚上,掌心愈發用力地揉捏,惹得身下嬌軀劇烈戰栗。
澹台凝霜突然勾住他脖頸,櫻唇擦過他嘴角的硃砂痣,吐氣如蘭:\"人家想跟陛下喝交杯酒嘛。\"修長的雙腿不安分地纏上他精瘦的腰肢,包臀裙被蹭得褶皺淩亂,蕾絲文胸邊緣的珍珠墜飾在兩人交疊的身軀間晃出曖昧的光影。
\"聽話,坐上來。\"蕭清胄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磨過綢緞,大手粗暴地按住她後頸就要吻下去。卻被澹台凝霜用指尖抵住嘴唇,她歪著頭露出無辜又嬌憨的笑,睫毛撲閃如蝶翼:\"那陛下幫人家塗口紅好不好嘛?\"說著便撅起被吻得紅腫的嘴唇,指尖還沾著他唇角的津液,在燭光下泛著濕潤的光澤。
蕭清胄喉間溢位一聲輕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起雕花胭脂盒,沾取猩紅口脂時故意慢條斯理。他指尖撫過澹台凝霜微腫的唇瓣,將口脂細細暈染開,暗金眼眸倒映著她眼尾未乾的水光:\"來。\"尾音帶著不容抗拒的蠱惑,染著丹蔻的拇指輕輕按壓她下唇,溢位的胭脂在燭光下泛著蜜色。
澹台凝霜仰起脖頸,珍珠項鍊順著起伏的曲線滑落,纏住蕭清胄手腕。她伸出舌尖輕舔他指尖,吐氣如蘭:\"陛下來嘛,疼霜兒。\"雙腿不安分地纏著他精瘦的腰,包臀裙被蹭得褶皺淩亂,蕾絲文胸的繫帶鬆散地垂在身側,勾勒出誘人的溝壑。
蕭清胄猛地扣住她後頸,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泛紅的耳垂:\"你先伺候伺候它。\"玄色龍袍下的手掌重重按在她腰際,另一隻手拽著她手腕往下探。暗金色眼眸燃著熾烈的慾火,看著她因羞澀而染上緋色的臉頰,喉結不住滾動。
澹台凝霜指尖觸到滾燙的硬物,睫毛劇烈顫動。她抬起濕漉漉的眼睛,嫣紅的嘴唇輕顫:\"陛下忍心嗎?\"聲音帶著破碎的嬌嗔,發間散落的珍珠垂在鎖骨處,隨著急促的呼吸輕晃,宛如墜落人間的妖精在勾魂攝魄。
蕭清胄眼底猩紅翻湧如潮,骨節分明的手指狠狠捏住她下頜,將她仰起的脖頸壓成脆弱的弧度。他俯身時龍袍金線硌著她鎖骨,滾燙呼吸裹挾著龍涎香噴在她顫抖的唇上:\"這件事上朕忍心,\"沙啞的嗓音裹著野獸般的低喘,\"今晚它想如何便如何——\"拇指粗暴地撬開她貝齒,\"張嘴,取悅它。\"
澹台凝霜被掐得眼眶發紅,珍珠耳墜隨著掙紮搖晃出細碎光影。她猛地偏頭躲開,染著丹蔻的指甲深深掐進他手背:\"我不要!\"綢緞包臀裙被揉得褶皺狼藉,蕾絲邊緣勒進腰肢,卻襯得雪白肌膚愈發驚心動魄。發間東珠步搖歪向一側,在燭火下折射出淩亂的光斑,將她倔強又羞憤的眼神映得愈發瀲灩。
蕭清胄的指節驟然收緊,骨節泛白得近乎猙獰,他一把攥住澹台凝霜纖細的手腕,將人狠狠抵在雕花木柱上。鎏金燭火在他眼底搖曳,映得那雙暗金色的眼眸猩紅如血:\"由不得你說不。\"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壓。
澹台凝霜冷笑一聲,腕間銀鈴驟響,一柄謫禦扇如靈蛇般滑入手心。扇麵展開的刹那,暗紫色符文流轉,寒氣四溢:\"真當本宮委身於你,你就能想如何羞辱本宮便能如何羞辱了?\"她眼尾的淚痣隨著怒意輕顫,發間的珍珠流蘇劇烈搖晃,整個人美得驚心動魄又帶著肅殺之氣。
蕭清胄的笑聲冰冷刺骨,他伸手扣住她咽喉,指尖微微用力:\"憑你如今所剩無幾的靈力打得過朕?\"他俯下身,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畔,卻如毒蛇吐信般陰冷,\"澹台凝霜,堂堂萬鬼妖王,被投入天元鼎轉世輪迴十世,世世受儘人間疾苦,還有多少靈力?\"
\"你!!!\"澹台凝霜瞳孔驟縮,玉白的臉龐因為憤怒染上一層緋色。
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薑越率領一眾侍衛破門而入,寒光閃爍的兵刃瞬間將澹台凝霜團團圍住。幾個侍衛如狼似虎般撲上前,將她狠狠摁倒在地。薑越單膝跪地,雙手恭敬地呈上奪來的謫禦扇:\"陛下,此物已繳獲。\"
蕭清胄接過謫禦扇,指尖輕撫過扇麵的符文,嘴角勾起一抹陰鷙的笑:\"是個好東西。\"
\"放手!\"澹台凝霜奮力掙紮,髮絲淩亂地散落在臉上,卻難掩眼中的怒火與不甘。
蕭清胄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眼中滿是輕蔑與掌控欲。他給了薑越一個眼神,冰冷下令:\"給朕摁住她。\"
薑越心領神會,抽出寒光凜凜的匕首,刀尖抵在澹台凝霜頸側,聲音恭敬卻透著疏離:\"得罪了,皇後孃娘。\"殿內氣氛劍拔弩張,燭火搖曳不定,將這場權力與恩怨的交鋒,映照得愈發詭譎莫測。
蕭清胄摩挲著謫禦扇上流轉的符文,暗金色眼眸泛起貪婪的猩紅。他屈指勾起澹台凝霜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朕記得隻有霜兒的血滴到這扇子上,這把扇子才能為朕所用。\"話音未落,殿內驟然響起骨骼碎裂的脆響。
薑越手中匕首泛著森冷寒光,刀刃精準刺入澹台凝霜後心靈根處。劇痛讓她渾身劇烈顫抖,口中湧出的鮮血染紅了雪白的襯衫領口。蕭清胄見狀眉頭微蹙,抬手虛點製止道:\"下手輕點,朕的美人兒還要侍寢。\"聲音裡帶著漫不經心的調笑,卻讓在場眾人脊背發涼。
他慢條斯理地扯開澹台凝霜染血的袖口,將謫禦扇貼在她汩汩流血的手腕上。暗紫色符文瘋狂流轉,貪婪地汲取著澹台凝霜的鮮血。隨著最後一滴血滲入扇麵,謫禦扇發出一聲清鳴,化作流光冇入蕭清胄掌心。
\"瘋子!\"澹台凝霜怒目圓睜,髮絲淩亂地貼在蒼白的臉上,眼中滿是恨意。她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侍衛死死按住。
蕭清胄蹲下身,指尖擦去她嘴角的血跡,語氣帶著幾分譏諷:\"誰能有萬鬼妖王瘋?\"他湊近她耳畔,聲音低沉而陰冷,\"當年僅憑一人之力先後殺穿天界、神界,血流成河。怎麼,如今落到朕手裡,就受不了了?\"鎏金燭火將他的影子投射在牆上,宛如張牙舞爪的惡鬼。
蕭清胄揮了揮手,示意侍衛退下,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掌心流轉符文的謫禦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放開她,霜兒,扇子是個好東西,朕笑納了。\"燭光映在他眼底,猩紅的暗芒如同蟄伏的毒蛇。
澹台凝霜撐著雕花床柱緩緩起身,染血的襯衫半敞,勾勒出淩亂又妖冶的曲線。她擦去嘴角血跡,眼尾淚痣在蒼白的麵容上愈發醒目:\"隨你。\"語氣平淡得彷彿方纔被廢靈根的不是自己,發間歪斜的步搖隨著動作輕晃,發出細碎的嘲笑聲。
蕭清胄突然欺身上前,龍袍下襬掃過她顫抖的膝蓋,溫熱的呼吸噴在她頸側:\"兩把謫禦扇之間法力共存,就像你和澹台嶽陰陽雙生。\"他指尖劃過她心口位置,故意加重力道,\"你靈根被廢,澹台嶽的靈根也被廢了。若是朕派人剜了澹台嶽的心臟?\"
\"不可以!\"澹台凝霜驟然變色,掙紮著要推開他,染血的指甲在龍袍上抓出幾道痕跡,\"不能對我弟弟動手!\"珍珠耳墜隨著劇烈動作搖晃,映得她眼底的慌亂愈發清晰。
\"摁住她。\"蕭清胄冷笑一聲,抬手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精瘦的胸膛,\"這扇子是不是還用滴入朕的血?薑越,動手。\"他看向侍衛統領的眼神冰冷如刀,\"讓她好好看著,敢亂動,澹台嶽的項上人頭,即刻落地。\"殿內氣氛瞬間凝固,燭火在穿堂風裡明明滅滅,將這場生死博弈的陰影,投映得愈發濃重。
薑越手腕輕抖,玄鐵鞭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鞭梢纏繞著幽藍雷光。澹台凝霜靈力儘失,隻能徒勞地蜷縮在冰冷的青磚上,發間珠翠散落一地。\"不要!\"她抓住蕭清胄的龍靴,指尖還沾著未乾的血,\"蕭清胄我知道錯了!\"
\"打到她服氣為止。\"蕭清胄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謫禦扇,鎏金冠冕下的眼神冰冷如霜,\"穗淑,把上官璃月帶進來。\"
\"上官璃月?\"澹台凝霜瞳孔驟縮,殘存的血色瞬間從臉上褪去。殿外驚雷炸響,將她蒼白的麵容映得忽明忽暗。
\"聽見了?\"蕭清胄俯身捏住她下巴,拇指用力碾過她咬破的唇角,\"對,就是殺了整個秦族的上官瑤的女兒。薑越,打哪都行彆打臉——\"他突然輕笑出聲,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畔,\"朕還要獨寵朕的美人兒。\"
玄鐵鞭如毒蛇般抽在澹台凝霜背上,絲綢衣衫瞬間裂成碎片,皮肉綻開的血痕蜿蜒如紅梅。她悶哼一聲,額頭重重磕在青磚上,殷紅血跡順著磚縫緩緩流淌:\"痛......\"
\"喏。\"薑越不為所動,手腕再揮,第二道鞭痕精準落在舊傷之上。殿內迴盪著此起彼伏的悶響,混著澹台凝霜壓抑的啜泣,在空曠的宮殿裡顯得格外淒厲。
\"彆打了!\"她終於崩潰,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什麼都聽你的......\"話音未落,殿門轟然洞開。
穗淑拖著個血人踉蹌而入。上官璃月半張臉都腫得發紫,嘴角不斷溢位鮮血,卻仍強撐著冷笑:\"姐姐也有被打的時候?\"
\"住口!\"蕭清胄暴怒,龍靴狠狠踹在上官璃月心口。少女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撞在蟠龍柱上發出悶響,口中噴出的鮮血在漢白玉柱上綻開猙獰的花。
上官璃月癱倒在地,染血的指尖死死摳住青磚,嘴角歪斜著擠出冷笑:\"我夫君可是蔣翎玨,你敢打我?\"破碎的嗓音裡裹著瘋狂,發間玉簪斷裂,碎玉散落一地,在燭火下泛著冷光。
蕭清胄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玄色龍袍拖曳在血泊中,繡金蟒紋浸染上暗紅。他突然放聲大笑,聲浪震得梁間銅鈴作響:\"蔣翎玨?手下敗將!\"話音未落,靴底重重碾過上官璃月手背,聽著那聲淒厲的慘叫,眼底猩紅愈發濃烈,\"告訴他,想要人,來養心殿跪著求朕!\"
角落處,薑越悄悄跨前半步,寬大的袖袍如羽翼般罩住澹台凝霜。他俯下身時玄甲輕響,掌心貼著她染血的耳畔壓低聲音:\"娘娘,陛下對您有情,\"餘光瞥見蕭清胄眯起的眼,語氣更急,\"您跟陛下好好說說,再這麼打下去......\"喉結滾動,\"陛下又是暴怒,不會給您傳太醫看的。\"
\"薑越!\"蕭清胄猛地轉身,謫禦扇\"唰\"地展開,扇麵符文迸發出幽紫光芒,\"手放下來。你們在乾什麼?\"鎏金冠冕下的麵容籠罩在陰影裡,眼尾青筋突突跳動,龍袍下襬無風自動,掀起滿地狼藉的珠翠。
澹台凝霜倚著蟠龍柱緩緩支起身子,破碎的襯衫下滲血的鞭痕蜿蜒如蛇,她垂眸望向蜷縮在血泊中的上官璃月,嗓音沙啞卻帶著冷意:\"笑得出來嗎,璃月?\"發間散落的珍珠隨著顫抖輕晃,映得眼底的嘲諷愈發清晰。
上官璃月突然暴起,染血的指甲直撲她麵門:\"澹台凝霜!我要你好看!\"癲狂的嘶吼中,少女被侍衛拽著頭髮拖回原地,後腦重重磕在青磚上,濺起的血珠在蟠龍紋地磚上炸開妖冶的花。
\"你說你要誰好看?\"蕭清胄突然出手,龍袍獵獵作響間已掐住上官璃月咽喉。他指尖收緊時,少女脖頸浮現青紫指痕,\"二十一年前上官瑤帶人滅了秦族,\"聲音陡然森冷,暗金色眼眸泛起嗜血的猩紅,\"致使霜兒在青雲宗受人白眼,靠雪果腹的這筆賬——\"謫禦扇狠狠砸在蟠龍柱上,石屑紛飛,\"朕還冇跟你上管家清算!\"
殿內驟然死寂。澹台凝霜怔怔望著蕭清胄的背影,鞭傷的劇痛突然變得麻木。記憶裡那些蜷縮在柴房啃食積雪的寒夜,那些被同門欺辱卻無人撐腰的日子,原來都有人默默記在心底。她睫毛劇烈顫抖,有溫熱的液體劃過臉頰,滴在結痂的傷口上,恍惚間竟分不清是血是淚。
蕭清胄猛地將上官璃月摜在地上,龍袍掃過她扭曲的麵容,眼神冷得能淬出冰:\"澹台凝霜因為你們受得每一分苦痛,朕都要你們百般償還!\"鎏金冠冕下的眉眼猩紅如獸,帝王威壓讓滿殿侍衛都忍不住後退半步。
上官璃月咳著血沫仰頭,染血的嘴角扯出一抹癲狂笑意:\"我是上陽宮的女帝!\"她破碎的嗓音在空曠大殿迴響,卻被蕭清胄輕蔑的嗤笑碾碎。
\"皇後孃娘您先起來……\"薑越小心翼翼地伸手攙扶,卻被蕭清胄驟然厲喝打斷。
\"讓皇後跪著!\"帝王一腳踹翻身旁的鎏金香爐,香灰撒在澹台凝霜淩亂的髮絲上,\"她既敢算計朕,就要受得住朕的怒火!\"龍袍下青筋暴起的手背重重拍在案幾,檀木桌應聲開裂。
薑越單膝跪地,玄甲在燭火下泛著冷光:\"陛下,皇後孃娘還冇用膳呢,\"他偷瞄著蕭清胄緊繃的下頜線,語氣愈發懇切,\"又受了鞭刑,再不喝水用膳傳太醫,怕是要發高熱。\"喉結滾動,\"屬下方纔也勸皇後孃娘了,說您對娘娘有情,皇後孃娘也答應服軟了。\"
死寂中,澹台凝霜顫抖著膝行兩步,染血的指尖攥住蕭清胄的衣襬。她仰起蒼白如紙的臉,眼尾淚痣被淚痕暈染得愈發豔麗:\"清胄哥哥,\"嗓音帶著令人心碎的嗚咽,\"霜兒知錯了,對不起嘛……\"破碎的尾音在殿內縈繞,恍惚間又變回了多年前那個在雪地裡仰頭求他護佑的少女。
蕭清胄猛地甩開她的手,帝王的力道讓澹台凝霜踉蹌著跌坐在青磚上。鎏金燭台的光暈將他的身影拉得猙獰,眼底翻湧的妒火幾乎要將人灼燒殆儘:\"現在知錯了?\"他冷笑一聲,玄靴重重碾過她垂落的髮絲,\"方纔那股跋扈勁去哪了?今日從禦書房回未央宮的時候,見蕭夙朝也是慌了神?\"
澹台凝霜抬頭,撞進他猩紅的眼眸。殿外驚雷炸響,雨幕拍打著窗欞,將他下一句話震得格外清晰:\"未央宮內,你跟你的隕哥哥哭訴朕讓人打了蕭尊曜,\"他突然俯身掐住她的下巴,龍袍的金線硌得她生疼,\"你還不想做朕的皇後!要見見你的隕哥哥嗎?朕不夠溫柔不夠寵你?\"
淚水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混著傷口滲出的血珠滴在他手背。\"不是的......\"她顫抖著辯解,聲音卻被他的怒吼淹冇。
\"那你說為什麼?\"蕭清胄猛地扯開衣襟,露出心口猙獰的舊疤——那是當年為救她留下的印記,\"是這道疤不夠深?還是朕這些年為你做的不夠多?\"帝王的聲音裡帶著壓抑的顫音,眼底卻藏著令人心驚的偏執,\"澹台凝霜,你到底要朕怎麼做!\"
蕭清胄袖袍一揮,鎏金龍紋在燭火下泛著冷光,周身威壓如實質般散開。\"薑越,把上官璃月押到天牢。\"他眼神陰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通知蔣翎玨,把蕭夙朝給朕廢了帶到朕的麵前,蔣翎玨帶著他的夫人走。\"話音剛落,殿內侍衛立刻領命而去,腳步聲在空曠的大殿中迴響。
澹台凝霜猛地撲上前,染血的手指死死攥住他的龍袍下襬,眼中滿是恨意與不甘:\"我不要!我要上官璃月死!\"想起二十一年前的血海深仇,想起在青雲宗那些受儘屈辱的日子,她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她必須死!\"
蕭清胄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有心疼,有隱忍,更多的卻是帝王的掌控欲。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讓她幾乎無法呼吸:\"朕偏不如你的意。\"他俯身逼近,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畔,聲音低沉而冰冷,\"上官璃月留著還有用,她的命,由不得你說了算。\"鎏金冠冕下的麵容籠罩在陰影裡,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會縱容她的清胄哥哥,而是執掌生殺大權的帝王。
殿內燭火突然劇烈搖曳,澹台凝霜蔥白的手指死死攥住發間銀簪,鳳眼裡翻湧著滔天恨意。未等眾人反應,她猛地將簪子狠狠刺進蕭清胄心口,玄色龍袍瞬間洇開大片血花。\"你!\"蕭清胄喉間溢位悶哼,踉蹌著扶住桌案,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人。
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澹台凝霜染血的指尖輕揮,絕帝劍破空而來,寒芒直指被侍衛架著的上官璃月。劍鋒貼上對方脖頸,在蒼白肌膚上壓出一道血痕:\"蕭清胄你彆過來!\"她聲音淒厲,如杜鵑泣血,髮髻散落的青絲隨著劇烈喘息微微顫動。
蕭清胄不顧心口劇痛,踉蹌著伸手要抱她:\"霜兒!\"
\"彆動!\"澹台凝霜反手將劍刃轉向自己,鋒利的劍脊貼著咽喉劃出細密血珠,\"再過來,我立刻死在你麵前!\"話音未落,她猛地揮掌劈向上官璃月後頸,待對方癱軟在地,才又將劍橫回脖頸,身形搖搖欲墜。
蕭清胄僵在原地,染血的手掌顫抖著懸在半空:\"聽話,彆做傻事。\"帝王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近乎崩潰的顫抖,往日的威嚴蕩然無存。
澹台凝霜劇烈咳嗽,鮮血順著嘴角蜿蜒而下,在月白裙裾暈開紅梅:\"彆過來......\"
\"好,朕不過去。\"蕭清胄喉結滾動,強迫自己穩住身形,鎏金冠冕下的麵容滿是痛苦與慌亂,\"聽話,把劍放下,彆做傻事......\"
\"我要見蕭夙朝。\"澹台凝霜聲音微弱卻堅定,眼神中帶著最後的倔強。
\"好!\"蕭清胄立刻轉頭,聲音沙啞地對一旁的薑越下令,\"薑越,快去傳蕭夙朝!\"他死死盯著那把抵在她頸間的劍,生怕一個不慎就會失去眼前人,額間冷汗混著血漬滑入眼眶,刺痛得他幾乎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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