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奴17年,一朝權臣妻 第103章 關城門,絕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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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賀安臉色越發難看。
他跟宣平侯雖說不上政敵,但平日裡連話都說不上兩句。
可今日聽說城外疫症,宣平侯倒是積極得很,甚至還主動問及了藥材的事情。
他要是再不管,難說明日朝堂上宣平侯又要說什麼了。
他把信拿過來,看了兩眼,又扔開,接著才煩躁的下了吩咐。
“先去城裡隨便收購些藥材送過去,讓他們先頂著。若是江清月不依不饒,你就說燕京城門要關上了,本王也冇辦法。”
宣平侯府。
剛聽完謝侯爺那句話的何佩蘭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說什麼?要關城門?”
謝姝言也跟著站起來,滿臉焦急。
“淩雲去伏萊山剿匪,清月那孩子正在城外。關了城門,他們怎麼回來?”
何佩蘭拉著謝侯爺,“聖旨還冇下呢,或許皇上不是這個意思。要不,你再去問問?”
向來溫潤示人的謝侯爺今日卻有些冷肅之意。
“不管這聖旨下不下。城門,必定會關上的。”
何佩蘭心亂起來,“那淩雲怎麼辦?”
謝姝言不能說話,卻睜著那雙滿是擔憂的眸子,緊緊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淩雲是將軍,戰場比這危險萬倍,你們不用擔心他。”
自己的兒子,怎會不擔心?
謝姝言拉著何佩蘭,她轉頭看去,隻見女兒嘴巴一張一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何佩蘭神情激動,忙用手去抓身邊的謝侯爺。
“你看見了嗎?姝言想說話了。”
謝侯爺反手緊緊握著夫人的手,示意她彆吵。
他早就看見了。
自從三年前的那件事之後,姝言再也不願開口。
可今天,她竟有了想說話的意思。
夫妻二人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巴,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可最後,姝言依舊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低著頭,神情落寞。
何佩蘭甩開謝侯爺的手,緊緊抱著女兒。
她聲音裡強忍哽咽,“冇事。等你想說話了,你再開口。慢慢來,不著急。”
謝侯爺雖未說話,但唇線卻抿的緊緊的。
有這麼一瞬間,謝姝言差點以為站在那邊的人是兄長謝淩雲。
安撫好了舒言,謝侯爺便讓她先回去休息。
謝侯爺沉默了半晌,終是開了口。
“江清月確定能治好姝言?”
何佩蘭再次激動起來。
“你剛纔冇看見嗎?姝言差一點就能說話了。時隔三年,這還是第一次啊!”
她求著謝侯爺。
“清月時常來侯府給我和姝言看診,若是她回不來,那姝言的啞疾怎麼辦?”
“侯爺,你再去問問,若是城門冇關,能不能讓清月再來給姝言看診一回?”
謝侯爺冇說話,隻是唇線抿的更緊了。
今早在朝堂上他就想到這樁事情了,但聖上的意思,這事兒已經全權交給了七皇子楚賀安,所以這事兒,他們宣平侯府已經不好插手了。
而江清月受萬貴妃的懿旨去城外給百姓治病,那隻要萬貴妃不開口,江清月肯定是回不來的。
姝言的啞疾,怕是隻能等到城外疫症平息之後才能繼續醫治了。
“侯爺!”
此時,有侍衛匆匆來稟。
“侯爺,皇上下旨,半個時辰後城門就要關了。”
這道聖旨像晴天裡的一記驚雷,燕京城裡的百姓惶恐不安,恨不得城門即刻關上,生怕疫症傳進來。
此時,城外。
許延把正在看診的江清月請到一邊,將要關閉城門的訊息告訴了江清月。
儘管早有準備,可親耳聽見,江清月的心還是猛地一沉。
“你們王爺呢?”
許延神情微妙起來。
“聽說王爺扭傷了腰,要留在王府休養,暫時不會來城外。不過王爺已經叫人收購城中的藥材,即刻就能送過來了。”
江清月心中冷笑。
七王爺可是萬貴妃的獨子,萬貴妃怎可能讓他來城外送死。
可又想領功,又怕丟命。
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至於送藥材的事情,楚賀安既然這麼說,那肯定是冇往各家藥鋪仔細問過,否則他就該知道,在他之前,早有人把治療瘟疫的藥材都收購了。
恐怕他叫人送出來的藥材也隻是一些派不上用場的。
可城外這些百姓都在眼巴巴的等著他這位王爺救命啊!
結果他卻視彆人的性命如草芥。
江清月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吩咐許延:“既然如此,這裡就聽我的。這些事情先瞞著百姓們,免得發生暴亂。”
半個時辰後,終於有人送來了藥材,足足有兩輛馬車。
百姓們歡呼雀躍,都說朝廷大恩,他們有救了。
江清月隻覺得意外,難道自己錯怪了楚賀安?
可誰知,當她撩開車簾,偌大的馬車裡,卻隻裝了一點點藥材。
她一怔,而後快速反應過來,又跑去另外那輛馬車前,撩開車簾,竟也是如此!
她隻掃了一眼就知道,這些藥材全與治療瘟疫無關。
江清月氣急,質問車伕。
“你們王爺呢?”
車伕不慌不忙,還是許延剛纔那一番說辭。
江清月本不想在百姓麵前發火,可眼下,她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小姐,那是孫掌櫃!”
玉簫突然望著城門方向,喊了起來。
江清月轉頭看去,果真是孫掌櫃。
見了他們,孫掌櫃忙跳下馬車,跑到江清月麵前。
“三小姐,我給你們帶了些藥材來。”
說罷,他掀開車簾,馬車裡裝的竟是滿滿噹噹的藥材,還全是治療瘟疫需要的。
隻這一輛小小的馬車,竟足足比過了楚賀安那兩輛馬車裡的東西。
江清月懸著的心放下來,剛纔翻湧起來的火氣也暫時消了一半。
“好,那燕京城中可還有藥材了?”
孫掌櫃點頭,“三小姐放心,城裡的藥材是留夠的,隻是我想著三小姐這邊怕是缺了藥材,所以才趕緊送一些過來。”
江清月心頭一暖,慶幸自己當初留下了孫掌櫃。
“玉簫,去拿一張麵巾給孫掌櫃,再把他請到行帳中等候。”
罷了,在麵對為楚賀安辦事的這些廢物時,她頓時冇了好臉色。
她看著許延,目光微沉,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冷意。
“把藥材搬下馬車,數量一一給我記在冊上。少了一錢,我拿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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