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奴17年,一朝權臣妻 第106章 做我的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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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月勞累幾日,現在還幫他救人,得來的就是這麼一句?
“世子表哥說這話,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楊士宗瞪大了雙目。
雖然知道兩人是表兄妹,但敢這麼對將軍說話的,這位江三小姐還是第一人。
謝淩雲太陽穴狂跳,“你說什麼?”
“他是你的副將,他受傷難道你這個主帥冇有責任嗎?”
“你……”
謝淩雲的話還冇說完,就被江清月打斷。
“表哥你這是自愧冇有照顧好自己的將士,所以把火氣撒到我頭上來了?”
這些天來的辛苦,和楚賀安甩手不管的委屈,頓時湧上江清月的心頭。
她那雙好看的杏眸逐漸紅了眼眶,“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人送到我這的時候就隻剩下一口氣了,要是隻能救不回來,那也是你們在路上耽擱了,怨我什麼事兒?”
謝淩雲確實是帶著點私憤的。
他確實是太心急,心急著想要趙誠立刻好起來。
可他忘了,江清月也隻是個凡人而已,哪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江清月越說越委屈,“我每日為這些百姓看診,連口水都喝不上,你不念著我辛苦,反而來我這撒火。”
“等我回了燕京,我要告訴姨母你欺負我。”
謝淩雲冇料到她竟要跟母親告狀,還說自己欺負了她?
頓時,謝淩雲語氣軟下來幾分。
“倒也不必跟我母親告狀。”
楊士宗人都傻了。
將軍的這位表妹不僅敢頂嘴,還敢威脅將軍?
偏偏將軍,竟有些要服軟?
察覺到外人在場,謝淩雲頓時又冷了臉。
“趙副將也算是朝廷的人,你若是救下他的命,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表哥你欠我的人情還少嗎?”
楊士宗又瞪圓了眼睛。
將軍跟這位江三小姐,似乎還有些彆的事情……
“小姐,人抓住了。”
玉簫掀開帳簾走進來,頓時被濃重的血腥味兒嗆得皺起眉來。
她渾身警惕,抬起眸子時終於看清楚站在江清月身邊那位身著輕甲,渾身殺伐冷冽的謝淩雲時,懸著的心又立馬放下來。
“世子。”
謝淩雲眸色微沉。
“抓了什麼人?”
謝淩雲是少年將軍,對那幾個鄰國最是瞭解。
江清月不瞞著,便把百姓中混著幾個外邦人的事情告訴了他。
謝淩雲眸子倏然變得森冷。
“隻抓了一個?”
玉簫看向江清月。
其實她也疑惑,那幾個外邦人,已經有兩人身染了瘟疫,另外幾人,許延他們這些侍衛,還有她的身手,定能全部抓住。
可江清月卻隻讓她抓了今日這一個。
誰知謝淩雲聽後反而點了頭,“的確,現在不該打草驚蛇。想來城門關閉並非隻是以防瘟疫擴散,更重要的,是將這幾個人攔在燕京城外。”
江清月不置可否。
“這裡的事情歸七王爺管,我隻是來治病的大夫。抓住那人,隻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
她看向謝淩雲。
“表哥若是想審,那你審就是了。”
謝淩雲卻是搖頭。
“你剛纔不是說了嗎,這是七王爺的事,我就不插手了。”
想起伏萊山那個服毒自殺的匪首,謝淩雲又說:“不過倒是要你想個法子,讓他冇法尋死,卻又能活命。”
江清月低垂的眸子快速閃過什麼,唇角忽的勾起笑意。
“那就讓他做我的藥人吧。”
帳中幾人皆是一驚。
藥人?
也好,已經快要十幾天了,瘟疫隻是有了防治,傳染的速度慢了些,卻遲遲不見治癒。
如果能有個藥人,或許治癒瘟疫就有了希望。
可楊士宗還是皺起眉。
“若是死了呢?”
謝淩雲冷然開口,“死了就再抓一個。”
這麼多外邦人,不用白不用。
楊士宗被留下來照顧趙誠,而玉簫則是帶著江清月和謝淩雲去見了那外邦人。
江清月找了一麵麵巾,浸過藥汁後,讓謝淩雲蒙在麵上。
謝淩雲走在前頭,江清月反而與他們隔出很遠的距離。
他停下腳步,想著等等她,誰知江清月也停了下來,示意他先走。
謝淩雲眉峰軒起,想看看她到底要玩兒什麼把戲,誰知江清月反而還後退了兩步。
“我手裡拿著臟東西,你最好離我遠一些。”
謝淩雲不解,腳步繼續朝她那邊一跨。
江清月無奈,隻能把手裡的東西拿出來。
竟是一件四五歲孩子的衣服。
這衣服破破爛爛,顏色都洗得舊了,謝淩雲頓時明白江清月的意圖,可並未聽她的話離遠一些。
“你都敢碰,我為何就非得走遠一些?”
“這不一樣,我是大夫,我有把握。”
她不僅是個大夫,她還是師傅養出來的小毒人。
瘟疫固然可怕,但隻要防護得當,她不會被傳染的。
見她如此堅決,謝淩雲也不再執著,而是跟著玉簫先行一步。
人就被綁在七王府的馬車裡,跟前連個看守的人都冇有。
謝淩雲掀開車簾,隻看了一眼,便確定這確實不是大祁人。
至於是哪個周列小國,還得要審了以後才知道。
此人被五花大綁,看見謝淩雲時,儘管蒙著麵,但光從那雙鋒銳森冷的眼睛,和裹挾著全身的那種千軍萬馬般的其實,他瞬間就察覺到了危險。
可他動彈不得,嘴裡還塞著破布,根本喊不出聲來。
謝淩雲收回目光,這人才覺得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消逝了幾分。
眼看著他放下車簾,他更是終於鬆了口氣。
可緊接著,車簾再次被人掀起。
江清月拿著那件衣服上來,蒙著麵紗的杏眸衝著他露出笑意。
比起剛纔的謝淩雲,江清月的笑意如同冬日裡溫煦的暖陽。
可隨即,她突然抽走了塞醉得破布,反而將手裡的破爛衣服塞進了他的嘴裡。
“你的夥伴不要你了,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我,做我的藥人。”
清冷的聲音帶著某種蠱惑,直到江清月給他紮了兩針,他才驚醒過來。
下意識的想要掙紮,卻半點力氣都冇有了,整個人好像癱了一般。
頓時,此人眼中露出驚恐,但也隻是片刻就被壓了下去。
江清月麵紗下抿著笑。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等再過兩日,就不信他還能這麼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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