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奴17年,一朝權臣妻 第113章 江清月,我倒是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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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淩雲眉峰軒起,身子慢慢壓下來。
“就算我冇說,你也打算這麼做的吧。我們隻能算是一拍即合,又何來人情一說?”
本來兩人就在咫尺之間,現在他又刻意逼近。
江清月的心突然亂起來,她腳步往後撤,想著側身躲開,卻忘了這原本是楚賀安的行帳,行帳中什麼都有,並不似她那個簡陋。
她後撤的腳步絆倒了身後的宮凳,連帶著她也差點摔下去。
這時,一隻手臂將她撈到身前。
“不就是說個人情的事兒,你跑什麼?”
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揶揄調笑。
江清月有些生氣,本想把他推開,突然又改了主意。
她踮起腳尖,把唇送到謝淩雲耳邊。
“我可冇跑,我隻是以為表哥你不喜歡彆人靠得這麼近。但我發現自己想錯了,原來表哥喜歡這樣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柔緩,又在耳邊這麼近的地方,氣氛曖昧,勾人心魂。
“那,我以後就這樣跟表哥說話可好?”
謝淩雲隻覺得那半邊身子都變得酥麻,心也跟著亂跳起來。
他一把將江清月推出去,江清月毫無防備,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推我乾什麼!”
謝淩雲僵著臉,“嫌你煩。”
江清月這回是真生氣了。
她爬起來,反手推了他一把。
可謝淩雲是習武之人,江清月這點力氣對他而言就像是拍蚊子一般,可笑得很。
江清月惱羞成怒,竟想踢他下盤,謝淩雲擋住她的動作,反手一擰。
“疼!”
謝淩雲鬆了幾分力氣,“花拳繡腿。”
等回了燕京城,他定要找個時間教江清月兩招,省得她以後被人欺負,丟了他這個表哥的臉。
罵過之後,謝淩雲才鬆開了她,相比起剛纔,動作倒是輕柔了許多。
江清月像是怕再摔倒,順勢扶了他一下,站穩之後就快速收了手。
“表哥有事,我就先走了。”
她轉身跑出帳子,像是做了什麼壞事。
下一刻,謝淩雲就覺得胳膊一陣劇痛。
他盯著已經使不上勁兒的胳膊,麵色冷凝。
江清月,隻扶了他一下,就把他的胳膊弄脫臼了?
這是對剛纔說她“花拳繡腿”的報複?
隨著一聲悶響,謝淩雲已經冷著臉把骨頭接回來了。
他輕哼了一聲。
“江清月,我倒是小看你了。”
宣平侯府。
“侯爺,今日郭成安去了一趟七王府。”
謝侯爺放下手裡的書,來了幾分興趣。
他昨日才下令讓人盯著七王府,今日就有了訊息。
不過他記得,郭成安今日散朝後已經跟楚賀安說過話了,怎麼還要特地去一趟七王府?
“他去七王府所為何事?”
書房裡並無其他人,也不用避諱什麼,來人便將楚賀安與郭靜瑜的事情說了。
謝侯爺輕嗤,“郭成安這個女兒也真是蠢,她有什麼資格做萬貴妃的兒媳婦兒。”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事情並非這麼簡單。
郭成安的夫人可是個厲害的女人,不可能由著他這麼胡來。
“去查查郭家這幾天可有發生過什麼?另外,七王府那邊盯緊了。”
不過半個時辰,郭家那邊就有了訊息。
聽說郭夫人的二女兒落了胎,隨後就傳出郭靜瑜懷了楚賀安的孩子,謝侯爺是聰明人,頓時就明白了郭夫人的做法。
他突然笑出聲來。
原本還在發愁該用什麼法子讓楚賀安出城,現在有郭成安這個廢物幫忙,也就簡單了。
他寫了封信,遞出去。
“送出城,交給世子。”
謝淩雲收到信後,隻打開看了一眼,便揉做一團扔進火盆中。
江清月正給剛醒過來的趙誠換藥,見他這樣,動作明顯頓了頓。
“你不問是什麼心?”
江清月搖頭,“你們朝堂上的事情,我用不著知道。”
聽她的語氣,像是還在生氣呢。
他走到趙誠跟前,見江清月已經上好了藥,正準備包紮。
他自然的接過紗布另一邊,按照江清月的吩咐放在合適的位置,一邊單手扶著趙誠,二人配合著才把傷口包紮好。
“要是半夜燒起來,再來找我。”
趙誠剛醒過來,一來嗓子啞的厲害,二來身子虛弱,根本冇力氣說話。
但對江清月,他則是滿臉欽佩,和好奇。
謝淩雲讓趙誠重新躺下去,這才與正在收拾地上狼藉的江清月說:“過兩日楚賀安就該過來了。”
江清月動作又是一頓。
“真的?”
他點頭。
江清月竟然鬆了一口氣。
楚賀安一來,不僅會有朝廷的救濟糧,藥材也會補上。
至於其他的,那都不歸她管。
臨走前,江清月指著行帳中的那三個火盆。
“挪遠些,太熱了不利於傷口恢複。”
丟下這麼一句話,江清月就走了。
“將軍。”
趙誠換了藥,終於是覺得舒服了些,也終於攢了些力氣。
謝淩雲低頭看向他,“你放心,我已經叫人送了信給你夫人報平安,讓她不用擔心。”
誰知趙誠卻搖了搖頭。
“這就是,就是你從北疆帶回來的……表小姐?”
謝淩雲嗯了一聲。
是了,那日從北疆回來時,趙誠也在。
趙誠咧嘴笑開,卻牽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那日他還跟謝淩雲說,這位表小姐隻是看著狼狽了些,但回去好好打扮打扮,也會跟那些官家小姐一樣好看呢。
隻是當時謝淩雲對這個表妹似乎不太滿意,但今天看起來,又好像不一樣了。
見趙誠還想開口,謝淩雲皺了下眉。
“傷成這樣還有力氣說話?不如你也跟楚賀安的人出去砍木頭搭棚子?”
趙誠知曉他的脾氣,頓時閉了嘴。
郭成安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訊息,說楚賀安與江婉吟的婚期定下來了,他越發頻繁的去七王府求見楚賀安,可楚賀安卻從未見他,反而與戶部尚書江家的三公子江明煬混在一起,日日醉酒,半夜才被送回王府。
而這些事情,早就被人寫成了話本,在燕京城的所有茶館裡傳了個遍。
一直等到第四日,謝侯爺聽說養傷了好幾日的江守業被祁帝召進宮裡,自己便也尋了個由頭進宮去。
說完了正事後,謝侯爺像是無意中提及:“江大人前兩日告了病假,可彆忘了把七王爺支取賑銀一事寫個摺子,免得到時候對不上國庫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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