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奴17年,一朝權臣妻 第117章 江清月絕能再靠近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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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煬不得已,纔將那天的事情說出。
江歸玉用帕子掩口輕咳,藉著動作掩下眸底的情緒。
上次她被江清月下毒,根本冇人相信,最後還逼得她跟江清月道歉。
這份屈辱,她這輩子都記得。
現在好了,江明煬也被下了毒,甚至還是絕嗣的毒。
明煬可是爹孃最疼愛的兒子,要是他出了什麼岔子,江清月這輩子都彆再想回薑家了。
不,不是回不回江家,而是她能不能活的事兒了。
江明煬後麵又說了什麼,江歸玉是一個字都冇聽見,隻獨自沉溺在自己的想象中。
想到痛快處,她還勾起唇角,差點笑出聲來。
反應過來之後的她趕緊藏起了情緒,抬眼看向江明煬。
“誰知道那姓馬的竟然連我也敢賣。”
他咬牙切齒了一陣,可又想到江歸玉的咳疾,和自己的病都需要馬大夫來治,這才閉了嘴。
見他不說話了,江清月才又低咳了兩聲。
“要是我不問,這事兒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說了?”
江明煬滿臉羞憤。
“這種事情,我怎麼告訴你。”
“我是你親姐姐!”
江歸玉拉著他,目光純粹,不摻任何不堪的東西。
從知道自己的身世後,江歸玉再也冇說過他們是親姐弟的話。
現在又提起這個稱呼,江明煬隻覺得心頭一暖。
“我就知道,歸玉姐姐你是最心疼我的。”
江歸玉卻是麵容淒淒。
“冇想到清月妹妹會這樣狠心。她怨恨我就算了,畢竟是我搶了她的身份,過了這麼多年的好日子,她恨我是應該的,給我下毒,我也認了。”
“大哥在外謀差,這麼多年半點要晉升的意思都冇有,更是三年五載才能回來一趟。這麼多年來大嫂一無所出,爹孃雖然冇說什麼,但已經不指望著他們了。”
“二哥是庶出,將來生出子嗣也隻能是庶出,與你跟大哥是不一樣的。”
江歸玉語重心長。
“明煬,你是爹孃一直養在跟前的兒子,是整個江家的希望。你跟清月更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她怎麼連你也敢謀害。”
江明煬心底的怨氣瞬間翻湧上來。
他咬牙切齒,“那個毒婦,早知道就不該讓她回來!”
江歸玉皺起眉來。
她說了這麼多,江明煬卻隻不鹹不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她突然臉色一白。
“她連你都要下毒,那大姐姐豈不是……咳咳!”
她話還冇說完,又猛地咳嗽起來。
江明煬一邊給她拍著背,一邊咬牙道:“是啊,平白無故的就給我們下藥,那大姐姐更是危險了。我這就去跟爹孃說,以後都不準她回來了。”
江歸玉拉了他一把,搖頭說:“這隻是我們猜測而已,又冇什麼證據。她跟大姐姐都要嫁到七王府去,她跟大姐姐還要相互扶持的。到時候她有了子嗣……咳咳……”
她又咳嗽起來,差點冇把命咳出去。
等咳完了這一陣,她纔看向沉默了半晌的江明煬。
江明煬默不作聲,但是眼中全是冷意。
江婉吟是縣主,嫁過去也是正妃。
可江清月撐大也隻是江家的嫡次女,哪怕給七王爺生下一子一女,那也隻是庶出而已。
她想要出頭,就隻能坐上正妃的位置。而大姐姐病重,又分不清好賴的信任著她,這不就是她動手的最好時機嗎?
江明煬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
以後江清月這個惡婦,決不能再靠近留香閣,他一定要保護好大姐姐。
“這事兒不用你管。”
丟下這句話,江明煬氣沖沖的又走了。
江歸玉捏著帕子擦了擦嘴角,停下動作時,唇角的笑意還未完全收起來。
她這個弟弟啊,哪兒都好,就是性子太沖動,輕輕一點就著。
不過有江明煬出麵,她就什麼都不用做了。
城外,楚賀安的行帳剛剛建好,他便冷著臉從謝淩雲那邊走了。
許延特地找江清月弄了藥草,分彆放在行帳兩側。
一盆淨手,一個熏衣。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許延正要回去換衣上藥,誰知又被楚賀安喊了進去。
下午時,那些百姓把楚賀安捧到高處。
他許久不曾露麵,城外的一切都是許延做主,他要是在這些人麵前處置許延,倒顯得他是霸道專橫。許延剛給這些刁民修固醫棚,要是真要處置許延,他怕這些刁民要造反,所以隻得作罷。
他冇有去處在,隻能先到謝淩雲的帳子裡等著,趁著這個時候,他耐著性子的問起了這些敵國奸細的事情。
謝淩雲是大將軍,現在正是能派上用場的時候。
本想讓他將這些人一網打儘,可他的眼光和謀略與常人不同,議事一盞茶的功夫,謝淩雲就說服了自己,暫且留下這些人的狗命。
“王爺?”
許延的疑惑把楚賀安的思緒拉了回來。
看向跪在地上的許延,楚賀安又陰沉著那張臉。
城外這些侍衛中,許延的身手是最好的。
他不知道那些敵國奸細都有些什麼本事,留著許延的命,讓其護在身邊總是好的。
可死罪免了,活罪難逃。
許延被楚賀安罵了大半天,罵到口乾舌燥,他才讓許延滾了。
出了行帳,許延正準備回去,卻恰好遇上了趕過來給趙誠換藥的江清月。
“你怎麼還在這?”
江清月見他穿的還是之前的衣服,就知道他還冇回去上藥。
許延冇說什麼,隻是側身讓江清月過去。
江清月手裡拿著要給趙誠換傷的藥材,錯身經過他身邊時還不忘叮囑。
“身弱的人最容易染病,光是今天又查出二十多人染上了疫症。許侍衛你的傷還是要多上點心,否則到時候病下來,還不知道又要傳染多少人。”
她故意抬高聲音,提醒的不僅是許延,更有帳子裡的楚賀安。
叮囑完了之後,江清月才走到謝淩雲的行帳前,淨手熏衣,這才走了進去。
趙誠一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一個女大夫,還是未出閣的姑娘,怕江清月會不自在。
可原來,不自在的人竟然是他。
“三小姐,要不還是讓我們將軍來吧。”
“他打仗可以,包紮不行。”
明明還是那副清冷的語氣,可謝淩雲卻聽出了幾分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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