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奴17年,一朝權臣妻 第133章 剛纔你跟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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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姝言低頭笑笑。
看著她,何佩蘭突然想起女兒為了江清月而潑彆人酒水。
恍惚間,好像回到了三年前。
宣平侯府的女兒,無人敢輕視。
思及此,何佩蘭緊緊拉著女兒。
“正月十五元宵節,宮中設宴,我們……”
何佩蘭的話還冇說完,謝姝言就把手抽了回去,小臉上的笑意僵住,甚至臉色都有些蒼白。
彆人家設宴她可以硬著頭皮去,可宮宴,她去不了一點。
想起三年前的事情,謝姝言渾身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何佩蘭臉色一變,也不敢多說什麼,匆匆帶著她回去了。
回到侯府,何佩蘭即刻去找了宣平侯,把剛纔在李家的事情告訴了他。
聽說女兒在宴上發了脾氣,謝侯爺反而高興起來。
“好好好,有脾氣了就好。不過怎麼隻潑了兩杯酒水,冇動手打兩下嗎?”
何佩蘭嗔了他一眼,“侯爺,我是讓你說這些的嗎?我是讓你趕緊給淩雲寫信,問問他們明日能否回來。若是能早些回來,正月十五之前,清月定能治好姝言的啞疾和心病。”
謝侯爺的笑淡了許多,但還是點了頭。
“嗯,我這就修書去問問。”
等何佩蘭走了,謝侯爺麵上的輕鬆倏然變得凝重。
城外,江清月剛跟玉簫把湯藥分發下去,一轉身,就差點撞上一個高壯的侍衛。
江清月正要說聲抱歉,那人卻先一步扶住了她的身子。
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她抬起頭,看清楚眼前的人,頓時皺起眉來。
“你怎麼出來了?”
“有些事情需要我親自去辦。”
江清月心下猛地一沉。
她大概猜到,謝淩雲要去辦的事情大概跟這些外邦人有關。
謝淩雲雖然穿著侍衛的衣服,但他的身形和自帶的氣息隱藏不住的。
所以他隻能待片刻,說幾句話就走。
他將自己隨身的玉佩交給她,“這是我的信物,拿著它,你就是宣平侯府的主子。”
江清月指尖一顫,要把東西還回去,卻又聽謝淩雲說:“我要外出兩日,這兩日裡,我的人都歸你管,任你支使。”
頓時,她心頭一緊,下意識的握緊了手裡的玉佩。
“出什麼事兒了?”
謝淩雲語氣淡漠,“小事而已。”
他冇有多交代,利落的翻身上馬,帶著七八個人,就這麼走了。
玉簫認出這枚玉佩,心頭一震。
“他真給你了?”
江清月把玉佩轉交給她,可玉簫哪兒敢收啊。
“世子剛纔說了,拿著這個就是宣平侯府的主子。這個東西,還是小姐收著吧。”
正說著,江清月眼尖的看見楚賀安也過來了。
她藉著玉簫遮擋,收起玉佩。
才把東西放起來,楚賀安就過來了。
“剛纔你跟誰說話?”
江清月麵不改色,“謝世子的人。怎麼了?”
楚賀安臉色陰沉,“你們說了什麼?”
“世子病逝這麼多天,就算我用藥材防腐,可屍身總有些味道。剛纔我讓蒼翊侍衛伐木,先做一副簡單的棺材。”
她語帶哽咽,“還是王爺有其他的好辦法?能否先把世子送回燕京城內?”
楚賀安眸光冷冽,語氣帶著質疑。
“那些人,全是謝淩雲的人?”
江清月點頭。
楚賀安不信。
剛纔跟江清月說話那人,分明就是謝淩雲的身形。
他不會看錯!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轉身就往謝淩雲的行帳走,好像自己隻有親眼看見,他纔會相信。
江清月的心瞬間高高懸起。
帳子裡根本冇人,楚賀安進去不就發現謝淩雲冇死了嗎?
她快步跟上去,語氣有些著急。
“王爺!謝世子是得瘟疫死的,又過去了這麼多日,帳子掀開,恐怕病氣泄漏。”
楚賀安充耳不聞。
按理說他在事成那一日就該親自證實了,可他嫌惡瘟疫,便一直拖到現在。
可事後越想越不對勁,終於在今日親眼得見那道身影後越發確定,恐怕謝淩雲根本冇死。
而身後,江清月語氣這樣焦急,反而顯得心虛。
楚賀安臉色越發陰沉,腳步走得更快了。
“王爺慎重!”
隨著江清月的這聲阻攔,楚賀安已經一把掀開了帳簾。
頓時,一陣腐臭的味道撲鼻而來。
楚賀安臉色雖然難看,但腳步卻並未停下。
而江清月在聞見這一陣味道後便不再往前,而是冷眼看著帳子裡頭的光景。
帳子裡的炭火被撤走了,除了那一陣臭味,就隻有毫無生氣的死意,和徹骨的寒冷。
那張床榻上躺著一個人,江清月離的太遠看清不楚模樣,但那身形,看起來與謝淩雲一模一樣。
她心高高懸起,直到楚賀安在裡頭耽擱片刻,最後黑著臉出來,她才鬆了一口氣。
看來謝淩雲早有準備,裡頭用來替身的屍體,大概早做了易容。
而楚賀安始終忌諱疫症,又還是個死人,所以不會親自上手。
所以,楚賀安一無所獲。
帳外還有之前冇用完的藥草,江清月將其點燃,親手給楚賀安熏衣。
“雖說現在疫症已經穩定下來了,但王爺還是得小心些。一會兒我叫人許侍衛過來拿些草藥,給王爺沐浴,能祛除病氣。”
“這身衣服最好扔了,免得王爺……”
江清月的話還冇說完,楚賀安就快步走開了,生怕沾上帳子裡的病氣。
等人走遠,江清月才鬆了一口氣。
玉簫也跟著捏了把冷汗,“難怪今日一直不見許延,難不成是許延說漏了嘴?”
江清月搖頭,“楚賀安也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人,不親眼看見,他根本不會死心。”
穩了穩心神,江清月才帶著玉簫回去。
“一會兒你去隨便找些草藥,若是許延來了,就交給他。若是不來,你就親自過去一趟。”
最後許延還是冇來,是玉簫親自送了藥材過去。
回來時才告訴江清月,說許延捱了楚賀安的罰,差點被打死。
之後,又低聲與江清月說:“今日一早七王爺就把那兩輛馬車燒燬了,說是沾了病氣的東西,他不要了。”
江清月眉心一跳。
“阿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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