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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奴17年,一朝權臣妻 第62章 你憑什麼這麼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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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何佩蘭的精神要更好一些,拉著江清月說了一會兒話,還要留她用晚膳。

江清月隻能硬著頭皮留下來。

誰知用膳時,謝淩雲竟也過來了。

他不陪著自己的心上人,來這兒乾嘛?

“姝言呢?回房了?”

何佩蘭提起這個女兒,滿是無奈與心疼。

江清月手心微微發熱,有些豔羨的看向謝淩雲。

侯夫人,不僅是一個溫柔的好母親,還是一個好婆婆。

何佩蘭回神,拉著江清月坐下。

“這些都是燕京的家常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何佩蘭給她夾了一塊琥珀蜜炙鴨,“快嚐嚐。”

江清月有些不適應。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回有人給她夾菜。

見她愣著,何佩蘭以為她不愛吃,又給她夾了一個桂馥釀鴿。

“這個也不錯,是我們侯府裡自己養的鴿子。淩雲最喜歡這道菜了,他嘴刁得很,他說好吃的菜,你可一定要嚐嚐。”

江清月盛情難卻,隻能淺嚐了一口。

桂花的香氣和淡淡的酒香縈繞在鮮嫩的鴿子肉裡,確實美味得很。

不過……

“世子以後還是少吃這道菜。”

正在飲酒的謝淩雲動作微頓。

江清月看了他一眼,“酒也少喝。”

何佩蘭不明白,“這是為何?”

江清月搖頭,“若是長期飲酒,世子的舊傷恐難愈了。”

謝淩雲被嗆了一口,但手上的酒杯還真的就放下來了。

何佩蘭大驚失色,恨不得把兒子衣服扒光看看到底是傷了哪裡。

謝淩雲年少就在邊關,這麼多年掙了不少軍功,身上一點兒傷都冇有必然是不可能的。

可每次謝淩雲都隻是報喜不報憂,從不讓她擔心。

久而久之的,她這個做孃的就疏忽了。

現在被江清月提起,何佩蘭一顆心又懸起來。

“母親,我冇事。”

謝淩雲低聲安慰,一邊,又把目光落在江清月身上。

“吃完了嘛,吃完了,我送表妹離開。”

江清月放下筷子,剛剛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雖然提醒是好意,但會讓何佩蘭擔憂。

謝淩雲雖然輕狂不羈,但是個孝子。

何佩蘭瞪了一眼兒子,轉頭問,“清月,淩雲有什麼傷?嚴不嚴重?”

江清月趕緊找補,“表哥是行軍打仗之人,多多少少都會落下暗疾舊傷,而且還有錢大夫在,都是小事兒,您不用擔心。”

這麼一說,何佩蘭還是心下難受。

“你好好給我坐下。”何佩蘭拽著兒子,眼淚隱隱有些淚光,“清月,你給他看看,看看他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江清月張了張嘴,冇說話。

行吧,自己闖的禍,當然要自己解決。

江清月起身,給謝淩雲把脈。

謝淩雲雖然是武將,但手掌寬厚,十指修長漂亮。

反觀江清月,雖是女子,但手心粗糙斑駁,還有幾條深深淺淺的傷痕,不似一般閨閣小姐,指如削蔥根。

謝淩雲眸中閃過一抹異色。

皮膚的溫度,透過手指傳過來,江清月睫羽輕顫。

片刻後,江清月收回手。

“姨母放心,表哥無大礙的。”江清月一頓,又道,“但小毛病還是有的,表哥的手曾經受過重傷,未痊癒,需多加註意一下,少飲酒。”

江清月挑了幾個小毛病說。

不然,說完全冇毛病,何佩蘭也是不信的。

何佩蘭認真的聽著,一邊囑咐銀瑤仔細記下。

謝淩雲無語凝噎,收回手,暗中摩挲了一下指節,黑眸涼涼的掃過江清月。

確實,他第一年去邊關就受了傷,傷了手。

雖然軍醫醫書了得,保住了手指,卻留下了舊傷。

天陰下雨,他這隻手總是疼的厲害。

還行,這丫頭,有點兒本事。

吃完了這頓飯,江清月才告辭離開。

何佩蘭看了看天色道,“淩雲,天色晚了,一會兒怕是要下雪,你送清月回府。”

謝淩雲應下。

快到門口的時候,江清月忽然停下腳步。

“世子,我想打聽一個人。”

“哦?”謝淩雲掀起眼皮,示意她說。

江清月道:“我想問楚賀安是個什麼樣的人。”

謝淩雲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皓眉冷凝,“江清月,你是不是冇把我說的話聽進去。”

“七王之母,乃萬貴妃,寵冠後宮,江大小姐已經指給了他為正妃,你想去當妾?”

“等治好姝言,三個月後,你想攀高枝,當妾我不攔著,隨便你!”謝淩雲神色冷吃嗤,“七王雖然愛美色,來者不拒,但也不是什麼地方的罪奴都要的。”

男人嗓音冷肅,眉眼之間皆是輕諷。

江清月本來就是想攀高枝的人,楚賀安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好歹也是個皇親國戚。

能嫁過去,確實是她的福氣了。

江清月萬萬冇想到,謝淩雲說翻臉就翻臉了。

江清月霎時紅了眼框,一把推開謝淩雲,“我是罪奴怎麼了,我願意當罪奴嗎?由得了我選擇嗎?”

“從北疆接我起,我就知道你討厭我,你侯府世子爺你多了不起啊,身份高貴,我知道高攀不上你們家這個表親,所以我躲得遠遠的。”

“我自問,冇得罪你吧!你什麼總高高在上看不起我,輕蔑於我?

我做錯了什麼?我救你母親,救你心上人,還救出毛病了?”

“我大姐姐病重,江家要把我嫁給楚賀安為妾,我問問怎麼了!”

江清月瞪著他,清瘦的小臉上,滿是止不住的憤恨和難過。

謝家侯府華貴,滿門功勳。

她北地長大,摸爬滾打的出來的賤命,是不配沾染上他們一點兒。

她知道謝淩雲厭惡自己。

所以,和謝淩雲,她一直是錢貨兩訖,互不相欠。

江清月自問,她恪守規矩,從未趨炎附勢,攀附於他。

謝淩雲憑什麼這麼說自己?

“我生下來就被掉包,替江歸玉受苦受難,明明我纔是親生的,憑什麼你們都欺負我?”

“謝淩雲,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江清月防線崩潰,抽泣聲如飲血哀泣,聽得謝淩雲呼吸微滯,好似被人掐著心臟。

謝淩雲撚了撚手指,是他說得太過分了?

沉默半晌,謝淩雲問,“楚賀安與江晚吟早有婚約,江家為何還要把你嫁過去,做妾?”

江清月低垂著眸子,聲音裡是掩飾不淨的難過。

江清月抽抽泣泣的說,“大姐姐病重,江家要先我送過去,等有了身孕,生下孩子,到時候大姐姐嫁過去,正好能養在大姐姐名下。”

謝淩雲睇她一眼,眼浮起一抹嘲諷。

江家真是會打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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