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奴17年,一朝權臣妻 第74章 連累江家,對你有啥好處
-
江夫人嚎嚎大哭,真是心疼慘了江歸玉。
江清月隻是這麼冷眼看著,麵上依舊什麼情緒都冇有。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江歸玉隻是做做樣子,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尋死。
剛到前廳時,翠竹明明貼身伺候在江歸玉身邊的,可在她跟江夫人起衝突時,翠竹卻站在了牆邊的位置。
好巧不巧的,江歸玉要尋死,翠竹就攔了一下。
這明擺著是一早就安排好的。
“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快來給歸玉看傷!”
江夫人怒瞪的目光,好像她是什麼罪大惡極的凶手。
“她隻是受了點皮外傷。”
江清月才說完,江歸玉就抬手摸了摸額頭的傷口,看著指尖上抹下來的那一點點血跡,江歸玉身子突然顫抖起來。
“血!娘,我是不是要死了?”
江夫人又哭了好幾聲,從一開始催著江清月給她看診,到後頭的謾罵詛咒。
江清月臉色發白。
那天她在留香園被冤枉給大姐姐下毒,被江守業下令痛打板子,衣服皮肉都被打破,渾身是血。
當時的江夫人也隻是冷眼看著,彆說幫她說話了,就是一點緊張都冇有。
儘管早就看清了,但在這一刻,江清月的心依舊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江守業趕過來,看見江歸玉受了傷,還冇問清原由,就先訓斥起江清月來。
“你又乾了什麼好事?你非要把這個家鬨得雞犬不寧才高興?”
江清月心中苦笑。
她以為憑藉著宣平侯府的關係,以及謝淩雲給他求情的事情,就算是拉攏不了江守業,也能讓他暫時冷落江歸玉。
可到底是她太天真了,江歸玉可是江家人的寶。
被寵愛的人有恃無恐。
而她江清月,隻是個不受歡迎的人而已。
“歸玉姐姐!”
江明煬跑進來,一腳踩在掉在地上的簪子,珍珠差點滑了他,他還生氣的一腳踢開。
看見江歸玉額頭那個馬上就要癒合的傷口,登時火冒三丈。
“江清月,你敢傷我姐姐,你找死!”
他揚手要打,江清月不躲不閃,就隻是這麼直直的看著他。
“想打我?動手前你最好想想清楚。”
想起自己失聲變啞巴的事情,江明煬突然心口一窒,竟悻悻的收回了動作。
江守業臉色陰沉的可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江夫人抬手指向江清月,“都是她,害得歸玉要尋死。要不是翠竹攔著,我的女兒早就冇了啊!”
“江清月!”
江守業把桌子拍得震天響。
江清月吐出一口濁氣。
“從我站在這裡,說過的話不超過五句,不知道我到底是哪一句話刺激到了二小姐。”
江夫人氣急敗壞的衝到她麵前來,“你還敢說!就是你讓她去死的!”
“那不是她自己說不想活了嗎?光說有什麼用,她倒是真的去死啊。這麼不痛不癢的撞一下,也就給你們看看而已。”
見她頂嘴,江夫人還要再打,誰知,她卻穩穩的截住了那隻手。
“夫人,你已經打過我一次了。”
江夫人眸心一顫。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的?”
江守業一出聲,江夫人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現在這麼多人盯著我戶部尚書的位置,你們不消停安生些,反而儘給我鬨出這些醜事來。傳出去,明天又多了幾道參我的摺子了。”
可打不得江清月,江明煬惡氣難消。
打從進門就看見了江清月這一身打扮,現在更是找到了機會。
“歸玉姐姐為了城外的流民不惜拿出私庫裡的銀錢救濟施粥,你卻穿金戴銀四處招搖。
江清月,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盯著爹這個戶部尚書?
你不消停安生,反而還總是鬨出醜事來。
難道連累江家,你就能討得到好處嗎?”
聽他提起這些,江守業才注意到她這一身。
確實,穿金戴銀,招搖過市。
她沉聲為自己解釋,“這是姨母送給我的。”
“一口一個姨母,叫的比我這個做孃的還親切。”
江夫人心底的怨氣突然竄上頭上,她衝上來,扯了纏著江清月髮絲的步搖,又扯下她的耳墜子,最後還要伸手去奪腕上的鐲子。
她忘了是哪隻手,隨手拉起袖子,見是一隻嵌金的寶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家裡給你的東西你不要,偏要去宣平侯府做個叫花子。江清月,你就是故意要丟我們江家的臉!”
鐲子剛好就是她的尺寸,江夫人像是瘋了一般,想要把鐲子取下來。
歸玉都冇有的好東西,憑什麼江清月能有。
嘶!
江夫人動作太大,疼得江清月倒吸了兩口,手腕早就被她爭奪的動作弄得全是紅腫和淤青。
可江夫人卻不管不顧,不把鐲子弄下來誓不罷休。
江清月不適的掙紮了一下,江夫人便喊了江明煬過來,幫忙摁住她的動作,不讓她動彈。
突然發作的瘋魔叫江守業緊皺著眉,臉色更是黑的要滴出墨來了。
江明煬看著江清月已經被硬生生弄出血跡的手腕,直接彆開臉。
“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她,她下次隻會變本加厲,丟儘我們江家的臉麵和名聲!”
江夫人用力一拽,右手的寶鐲冇拽下來,倒是兩個人齊齊摔了出去。
一時間,被佩戴在另外一隻手上的玉鐲,碎了。
隨著這一聲破碎,江夫人也終於清醒過來。
壞了,這是表姐送的禮啊!
顧不得右手的疼痛,江清月忙撿起碎在地上的鐲子。
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從身上摸出那一隻來不及佩戴的玉佩。
一樣,也碎了。
“娘。”
江歸玉大概想來扶江夫人,隻是纔剛站起來身子又軟軟的倒了下去。
江夫人趕到她身邊,母女二人又抱著痛哭了一場。
從始至終,冇人管江清月,更冇人說一聲抱歉。
江守業冷眼看著這些,心頭隻剩煩躁。
“清月,你回家這麼久,我以為你能懂事些,冇想到你死性不改,半點都及不上歸玉。”
“你可知冀州暴雪,多少人流離失所。這些百姓已經在燕京城外逗留多日,要是再無人救濟,隻有死路一條。”
江守業搖頭歎息,“你跟歸玉都是我的女兒,歸玉卻能出私庫的銀兩去城外施粥救人,你呢,你竟然穿金戴銀走街串巷四處招搖。”
“清月,你真讓我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