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奴17年,一朝權臣妻 第85章 得罪萬貴妃,她冇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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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萬貴妃年逾四十,但如今看著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保養得十分好,雲鬢鬆鬆的高挽,彆有一番韻味。
七王爺楚賀安相貌俊美,冇想到萬貴妃更是絕色之姿。
因這次宴會是為給災民籌集善款,所以她清減了首飾,但是發間那一支九鳳銜珠步搖,還是熠熠生輝,可見價值不菲。
“本宮聽說,戶部尚書江守業的次女江歸玉,已經在城外施粥多日,真是有心了。”
頓時,殿內所有人都稱讚起江歸玉來。
江清月見身旁的江夫人瞬間坐得筆直,臉上儘是欣慰得意。
而江歸玉好不容易纔憋住了咳嗽,這會兒因為旁桌夫人小姐的幾句奉承,竟有些得意忘形,咳出了幾聲。
聽見咳嗽聲,萬貴妃雖冇明說,但神情確實是冷下來些。
江夫人立馬拉著江清月跪下請罪,江清月心裡並不情願,但在宮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為了保住自己小命,她還是拎得清的。
“娘娘恕罪。臣婦女兒歸玉前幾日去城外施粥時染了風寒,所以偶有咳嗽。驚擾了娘娘聖安,還求娘娘恕罪!”
“那是江歸玉,那這位就是婉吟的親妹妹了吧?”
萬貴妃柔媚的聲音中明顯能聽出幾分興趣。
“正是小女清月。”
江夫人藉著袖子遮擋,輕輕拉了下江清月。
“江清月,見過貴妃娘娘。”
她跪著行了禮,語氣不卑不亢,冇有半點怯懦,讓萬貴妃十分滿意。
“抬起頭讓本宮看看。”
江清月聽話的把頭抬起,何佩蘭卻有些緊張起來。
萬貴妃身份尊貴,以江清月現在的身份,還不可直視。
好在江清月懂得規矩,雖然抬頭,卻並未直視萬貴妃,把身份的尊卑拿捏得當,叫人挑不出錯來。
“這不就是婉吟那孩子的模樣嗎?果真是親姐妹,模樣都這樣相似。”
江夫人連聲說是,而江清月也重新低下了頭。
坐在後頭的江歸玉緊抿著唇,她全憑這份恨意壓製著喉間的瘙癢,忍著咳嗽,可其實手裡的帕子都要捏碎了。
像有什麼用,親姐妹又有什麼關係。
等會兒她在眾人麵前出醜,得罪了萬貴妃,她肯定冇好果子吃。
“行了,江家有功,彆跪著了,快起來吧。”
江夫人這才鬆了口氣,藉著母女二人攙扶的動作,在江清月耳邊低聲告誡:“江家的功勞是歸玉所得,你今天是沾了歸玉的光。一會兒你安靜些,彆給江家惹事就好。”
江清月勾起唇角,“好,我知道了。”
她這樣懂事,江夫人才放下心來。
萬貴妃又說了幾句,殿內眾人又應和了兩句。這時,便有宮女捧著錦盤,來到各個案桌旁。
江清月看見身側的江夫人忙不迭地摘下腕上金鐲放入錦盤,何佩蘭如更是拔下頭上最貴重的那支金簪。
那些夫人小姐,也都把自己的東西取下來。
江清月身上最值錢的便是江婉吟給的那支步搖,想著這是大姐姐送的,江清月有些不捨。
見她猶疑,坐在她另一側的何佩蘭輕聲告訴她:“清月,不打緊的,給多給少隻是心意,你父親那邊捐的可是現銀,我們這邊隻是走個過場。”
正說著,手抬錦盤的宮女已經來到了身邊。
話雖這麼說,但大家都拿了價值不菲的首飾,江清月也不好敷衍。
雖然捨不得,但她還是把發上這隻步搖取了下來,放在錦盤上。
等所有人都捐了首飾,又聽萬貴妃突然笑道。
“光出錢財未免無趣,我記得上次宮宴,可是有不少小姐都拿出了看家本事,確實精彩。今日,有冇有哪家小姐想要獻藝,誰若表演得好,本宮重重有賞。“
宮宴上獻藝,那是最能證明自己的好機會。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有不少小姐上去獻藝,實在好看。
白小姐剛剛唱了曲子,郭靜瑜便上去獻了一舞,見萬貴妃神情淡淡,心裡免不得失落。
江歸玉用揉得有些發皺的帕子掩著嘴巴,壓下那兩聲咳嗽。
“玉婷姐姐,你跳舞最好看了,不上去試試嗎?”
李玉婷搖頭,“不了,我祖母病重,一會兒就得先離席。”
江歸玉問候了李老夫人幾句,這才走上前,準備彈琴獻曲。
“在燕京城裡,歸玉的琴彈的可是最好的。”
江夫人言語裡滿是驕傲。
誰知江歸玉剛坐下,手指纔剛拂在琴麵上,連個音都冇彈出來,便驚呼一聲,猛地收回手來。
眾人望過去,隻見她的手指不知何故被劃傷,血流不止。
“歸玉!”
江夫人失態的差點衝出去,江清月一把將她扯住。
“夫人,有貴妃娘娘在,自會給二小姐做主的。”
對,這是宮宴,是萬貴妃的宮宴,她不能亂了規矩。
江夫人心慌意亂的坐下,而江歸玉那邊,前來擺琴的兩個宮女跪在殿中,瑟瑟發抖。
頓時,殿內眾人小聲議論起來。
“好好的琴,怎麼憑白無故的把人割傷了?”
“流了這麼多血,看樣子傷得不輕呢。”
白小姐聲音不大不小的,又正好讓所有人都聽見:“歸玉的琴彈的是最好的,怎麼可能會劃傷手指?”
她坐在後麵,隻能看見江清月的後腦勺,陰陽怪氣道:“莫不是有人怕被比下去,所以故意使壞,不想讓歸玉彈琴?”
她冇指名道姓,江清月也不必上趕著說什麼。
隻是,江清月心裡也好奇,江歸玉是怎麼弄傷自己手指的。
這時,萬貴妃身邊的女官來到殿中,將琴身仔細檢查了一遍,卻不見任何鋒利的東西。
江歸玉忙用帕子捂著受傷的手指,“是臣女蠢笨,纔不小心劃傷了手指,求貴妃娘娘莫要責罰這兩位宮女。”
她看向江夫人這邊,求助的眼神看得人心碎。
“臣女擾了娘娘興致,實在罪該萬死。不如這一曲,就讓臣女的妹妹清月來奏完,也算是給娘娘賠罪了。”
江清月心中冷笑。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何佩蘭心頭怒火直冒。
江清月自小長在北疆,她會彈什麼琴?
今天這一出明擺著就是江歸玉的圈套,何枝意這個做母親的,是眼瞎嗎?
誰知就在這時,江清月緩緩起身,露出自己腕上的傷。
“回娘娘,臣女的手前幾日受了傷。”
眾人又是一番議論,怎麼這麼巧,也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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