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妻難逃:爹地,這個纔是我媽咪! 第133章我帶你回家
盛庭梟直接毀了整個休息室,但心中的擔憂和憤怒未減少半分。
手下戰戰兢兢的站著,極少看見老闆如此大的怒火。
“追查到了嗎?”
“目前無法定位……”
“下去。”
手下退了出去,隻留下盛庭梟一個人。
半響,他閉了閉眼,撥打了一個電話,“陳秘書,把我名下所有的股份,進行彙算。”
最終,他仍舊選擇了江晚。
孔泫章掛了電話之後,看向了昏迷的江晚,伸手碰了碰她的臉頰,“讓我們看看他會不會選擇你?”
最後的結果——
會。
孔泫章看著大筆到賬的金額。
聽著手下的彙報,“搜查的人停下了,我們的貨物被吐出來了,目前所有的生意正常……”
然而,孔泫章的臉色並沒有很高興。
他沉著臉,轉身去了旁邊的房間。
江晚安靜的靠在床頭,桌麵上放著的水和食物都沒動。
“不吃不喝,你要絕食嗎?”
江晚沒有回答,眼神空洞。
孔泫章也不生氣,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東西。
很小的玻璃瓶,裡麵是藍色的液體,很精緻。
“裡麵是高濃度的酒,一口相當於三瓶酒,但不會醉人,你要嘗試一下嗎?”
江晚還是不動。
孔泫章笑了笑,眼神多了一分戲謔,“嫂子,是我哥讓你彆碰酒,對嗎?”
江晚的心臟一顫,抱著手臂的手用力了。
“你知道為什麼不讓你碰酒嗎?”
江晚拚命告訴自己,不要相信他的話,她要相信盛庭梟!
可,她的理智卻動搖了。
她想起了在莊園裡,盛庭梟把所有酒都收好了,並叮囑她的話。
“因為你的腦子裡有一個開關,現在關上了,而酒會觸發你的開關,盛庭梟不喜歡你觸發了。”
孔泫章將手裡的小酒瓶塞到了她的手裡,“現在,我把選擇權交給你。”
她看著酒瓶子,明明告誡自己不要拿,不要喝,不要相信他的話。
可她的手,卻無法鬆開。
當所有的彙款到賬以後,盛庭梟收到了孔泫章發來的簡訊。
隻有一個地理位置,並且貼了一句小貼士:獨自前來。
盛庭梟知道,想要帶回江晚一定沒那麼簡單。
猶如那一次在海麵上的爆炸。
但,他彆無選擇,隻身前往。
那是整個十三街的垃圾場,垃圾山堆得很高,臭氣熏天,幾乎沒有人會過來。
盛庭梟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數十個穿著女巫袍的女人。
她們一排排的站好,身高都差不多,身體裹在衣袍裡,看不出差彆,臉上都帶著麵具。
一眼掃過時,幾乎沒有差彆。
盛庭梟站在原地,慢慢抬起頭,就看見有人站在上頭。
孔泫章親切的打著招呼,“我親愛的哥哥,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我按你說的做了。把她還給我。”
“當然,我也會履行我的約定,喏,在你前麵的人中,就有你心愛的女人,你隻有一次機會,可以帶走一個人,剩下的所有人,都會砰的一聲,炸掉。”
孔泫章晃了晃手中的計時器,上麵有數字。
“你有十分鐘的時間。”
十分鐘,從五十個打扮一樣,遮住了臉的人中,找出江晚。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盛庭梟沒去辯駁,而是朝著那些人走去。
孔泫章似是想到了什麼,語氣惡劣的補充:“對了,你不能碰她們哦,否則也會爆炸。”
盛庭梟伸出去的手,僵硬了,緊緊攥著拳頭,眼神陰沉。
“生氣了?已經過去了一分鐘哦。”
盛庭梟緊緊咬著後槽牙,眼神銳利,視線一個個掃視過去。
江晚站在最後的位置,一動不動。
她不能動,因為腳下有爆炸裝置。
那個瘋子喜歡炸彈,更是精通炸彈。
她看著盛庭梟出現,指尖顫抖。
不可能認得出來的吧。
孔泫章太苛刻了,連一點破綻都不肯落下。
時間一點點過去,孔泫章臉上的笑意甚濃,“還有最後一分鐘了哦。”
他開始倒計時。
“十,九,八,七……”
時間滴答滴答的減少。
就連江晚的手心都滲透了汗水。
“三……”
他的視線終於落在了最後那個人身上,瞳孔緊縮,脫口而出:“最後一個!”
孔泫章最後的倒計時停下,他按了計時器,卡在了最後一秒。
他的神情毫無波瀾,直接說道:“那你就試試把她帶出來。”
盛庭梟大步走向了江晚,站定,朝她伸出了手。
江晚一動不動。
盛庭梟的唇角微微勾起,眼神溫柔,真摯,聲音低沉暗啞,輕聲對她說:“小晚,我帶你回家。”
可,江晚仍舊沒有動。
他們隻見隔了半步,很近,又很遠。
盛庭梟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指尖顫抖。
透過那張麵具,他看見了她的眼睛。
不再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不再是曾經的愛慕和依賴,而是複雜,痛苦,和恐懼,複雜至極。
他甚至看見了她眼尾沁出的淚水,泛上來的紅血絲。
這一瞬間,盛庭梟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的嘴巴苦的厲害,喉頭發緊,連聲音都顫聲了,艱難的溢位一句話,“你……想起來了,是嗎?”
江晚還是沒有開口,嘴巴裡還殘留著苦澀的酒味。
最終,她還是喝下了那瓶酒。
是的,她想起了一切,所有的一切,無法承受的那些記憶。
此刻再次看見他,她喪失了跟他走的勇氣。
“小晚,你……在怪我是嗎?”
盛庭梟固執的不肯收回手,一直伸著。
他的聲音幾乎是從嗓子裡擠出來,“再給我一次機會,可以嗎?”
江晚沒有動。
她看著他,腦海裡浮現出很多的記憶。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噩夢,她被壓在泥地上失去了清白。
她想起了他把她關在海島上,關在莊園裡。
她想起了那些曖昧不清的照片,糾纏一起的兩人。
她想起了失去的那個孩子……那個灰暗的兒童墓地。
她想起了很多的事,記起自己根本不是江安平和李淑娟的女兒,她是江家養在鄉下,帶回來替罪坐牢的傀儡。
她,既可憐又可悲!
“小晚,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他的聲音帶著祈求,眼神滿是絕望。
“小晚,我帶你回家,好嗎?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