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妻難逃:爹地,這個纔是我媽咪! 第763章冰釋前嫌
井雨薇想過無數種理由,往最差最難堪的猜測去想,都沒想到……
他的理由會是這個。
她怔怔的看著他,雙手被他牢牢握住,四目相對時,他看見她眼底的震驚。
心,一點一點的涼了。
他鬆開手,慢慢起身,半闔著的眼睛裡透著絲絲晦暗不明的失落。
早該如此。
他不該還貪心的奢求。
就在他快要起身時,一雙手臂猛地抱住他的脖子,將他一把拽下來,像是將天上的明月摘在手裡。
他正要開口,卻撞進她明亮的眼睛裡,帶著絲絲笑意。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去當這個植物專家嗎?”
他一怔,這個問題他不止一次想過,但是沒有理由,就連井家人都不理解。
“你喜歡植物?”
“猜對了一半。”
他慢慢皺起眉頭,“那是什麼?”
她在笑,笑眼彎彎,顯示偷了腥的貓,搖著尾巴,得意洋洋。
“你繼續猜。”
“我不知道。”
“親我一下,我告訴你。”
他的眼神驟然沉了下來,黑梭梭,濃得化不開,倒映著她的笑顏。
他猛地低頭,吻上她的唇。
這是一個激烈的吻。
像是要將之前欠下的一次性彌補。
他克製的深吻她,還要防止她亂動的手,豈是一個忍字了得!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意亂情迷,房間的溫度開始攀升。
他沙啞著嗓音問她:“告訴我理由。”
她平複著呼吸,緩緩開口:“你知道落黃泉嗎?”
他難得眼裡閃過迷茫。
“落黃泉,蘭花科的一類,生長在濕潤的環境,喜陰,隻在夜間開花,一年生一葉,十年方開花,花開時伴隨著香味,味道有毒,聞久了會致幻,傳說幻覺可以看見黃泉之下,所以也叫落黃泉。”
他似乎猜到了她即將要說的話,猛地抱住了她,“彆說了。”
她要說。
“但是落黃泉已經滅絕了,現存在世界上的隻有種子,十分珍貴,沒有人能複活它。我想試一試,所以我成為了植物學專家。”
她說著說著,眼睛紅了。
“我那會太想見你了,太想了。你死了後,一次托夢都沒有,像是完全消失在世界上,我很想再見你,想的瘋了,可能我真的瘋了。你死在我最愛你的刹那,我根本無法釋懷,可我不跟著你走,我還有孩子,還有爸媽,我不能丟下他們,我隻能活著。”
“所以,我想聞落黃泉的花香,我想去看看下麵的場景,想知道你是不是在那裡。多麼不可思議對不對?哪怕現在,我也覺得我有病,又瘋狂又幼稚。”
他用力的抱著她,一遍遍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的離開會給她帶來這樣深刻的痛苦。
他總以為,悲傷隻是暫時的,等時間足夠久,她會走出來,重新找到一個相愛的人,度過餘生。
卻不知,她早就喪失再愛另一個人的能力。
“不用說對不起,你欠我的從來不是對不起。孔泫章。”
一貫乖戾桀驁的孔大少,眼眶猩紅,淚水慢慢浸濕她的脖頸。
他們都為彼此做了最壞的打算,卻沒有想過,對方所求的從來不是自己所認為‘為你好’。
她感受到脖頸出的濕潤,淚光閃閃,道:“你能陪我二十年,十年,還是五年,都不重要,我隻要你在死亡的儘頭,仍然是我與你相伴,就足夠了。孔泫章,我很愛你,這次你聽見了嗎?”
他沒有說話,隻是將她抱得更緊更緊,好似要將她融入骨血中。
她在他的耳邊又輕輕的落下一句話。
他的神情瞬間猙獰,一直死死壓製的猛獸瞬間衝破牢籠,吞滅理智。
她說:
“我騙你的,我沒有生理期。”
世界顛倒。
原本灰白的一切慢慢染上色彩,空洞洞的心口也被暖流填滿。
四肢,五臟六腑,眼裡,心裡,統統都是彼此的氣息。
他緩慢又堅定的占有她,一如很多年前的那個夜晚。
井雨薇覺得自己的靈魂和身體分開了,她蕩漾在凶猛的海麵上,猶如一片輕舟,起起伏伏,任由波濤洶湧的巨浪衝洗。
眼睛被沁出的淚水蒙上水光,光怪陸離,分不清白天黑夜,隻一次次被拽進深淵,掙紮不開。
纖細的手試圖抓住床單,又被粗魯拽回,一點點分開她的手指,五指緊扣。
他不允許她依靠任何東西,隻能是她。
他抬著她的腰,“井雨薇,把剛剛的話再說一次。”
“混蛋!不可能!”
“再說一次。”
他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乖。再說一次。”
她已經說不了話。
瞳孔失神。
他卻輕點她的唇,哄著她:“再說一次,薇薇。”
她再也受不了,“混蛋!我愛你啊!聽到了嗎!”
回應她的事更洶湧的索取,以實際行動回應。
有話說,餓了太久容易餓出毛病。
不得不說,孔大少也井大小姐,這兩人命途多舛!磕磕碰碰這麼多年,分分合合,擱在人家身上早就上了八百次。
偏偏,就一次,一次就中招,硬生生素了這麼久!
井雨薇後悔了!
她就不該說那句話!
她就不該這麼著急!
她被關在那個房間裡,七天七夜!
是的沒聽錯!
整整七天!
就連吃飯都是他讓人送來的,放在門口。
她想逃離那個見鬼的房間,往往還沒走出一步,就被拖了回來,等待她的就是更激烈的索取。
她麻了。
徹徹底底麻了。
她不敢想那些人會怎麼嘲笑她!
她手機那些資訊快要爆炸了,她一個沒回。
又一次被壓下後,她痛心疾首,“過猶不及啊!這個道理你懂不懂!”
“還沒過,放心。”
“我真的要死了!”
“你比你所想的還要耐造。”
“孔泫章!你他媽有病!你……”
剩下話語全部被吞了。
等她能離開那個房間時,全身每一根骨頭都在隱隱作痛。
她氣得根本不想理他,拍開了他要攙扶的手!
“彆碰我!”
“你確定?”
“混蛋!離我遠點!”
她倔強的要自己走,但沒走兩步,就腿發軟,差點摔了……好吧,摔進他的懷裡。
“確定不用扶著?要行禮?”
“你……”
門被推開,江晚走了進來,看見這一幕,愣了愣,糾結了一會,才遲疑的問道:“還沒結束嗎?要不我再晚幾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