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妻攜娃出逃,偏執段少紅眼求回頭 第4章
-
她隻記得,那種既想和安安多接觸,卻又不敢的撕扯感。
直到謝書墨高高在上地趕人,她這才艱難地離開。
躺進管家為她準備的客房,蔣靜舒可悲地發現,她的眼淚好像已經流乾了,再也哭不出來。
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不論付出什麼代價,無論被段明煦怎麼侮辱,她都要救安安。
晚飯時,蔣靜舒冇有下去吃飯。
她已經知道了,每天下午四點到六點,是安安的活動時間,不用待在那間為她打造的病房中。
而她已經不敢再去接觸安安了。
她怕了,怕捨不得。
晚上九點,管家來敲門。
蔣靜舒自然知道是要她做什麼,一言未發,平靜去了段明煦的房間。
房中一片昏暗,隻隱隱看見床前站著一個人影。
正將什麼東西往口中喂去,又灌了一大口水。
真不愧是段總,就是有效率。不過幾個小時,藥就拿到了。
“也給我一個吧。”
蔣靜舒笑著走了過去,摸黑拿起桌上的藥瓶,正要往嘴裡倒,段明煦卻猛地抬手,狠狠將藥瓶打翻。
蔣靜舒還來不及反應,便被丟在了床上。
來時她隻穿著一件輕薄的睡袍,此時已經被撕開。
隻聽段明煦在她耳邊嘲諷道:“你也配吃藥?忍著。”
……
不知過了多久,房中終於安靜下來。
蔣靜舒艱難地從床上爬起,撿起已經破破爛爛的睡袍,隨意裹住身子,匆匆離開了房間,頭也未回。
一進客房,她跌跌撞撞衝進了浴室,撐著馬桶吐了出來。
她今天一天隻早上吃了一顆雞蛋,此時隻能吐出些酸水。
胃裡翻江倒海的抽搐,她死死捂住肚子,生理性眼淚流了滿臉。
應該是餓了太久,加上受了刺激的原因,纔會突然發作這麼猛。
一個小時前,她的胃就很痛了。
隻是當時段明煦藥效正猛,她的拒絕隻會讓他更放肆,這才生生忍到現在。
許久之後,那股鑽心的疼痛才終於緩解。
她撐著身子站起,用最後的力氣沖澡,爬到床上,徹底冇了意識。
她不知道,門外,段明煦就站在那裡,麵沉似水。
蔣靜舒,你就這麼噁心?這麼不情願?
他轉身,回了房間,隻是看到蔣靜舒走時腳步踉蹌,害怕她出了問題,影響到安安。
這才追了出去,卻聽見了她的嘔吐聲。
彷彿一記巴掌狠狠扇在段明煦臉上,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剛打開燈,段明煦突然發現,蔣靜舒剛纔用過的枕頭上,竟然濕了一大片。
她一直趴著,將頭埋在枕頭裡,冇有發出一絲聲音,什麼時候竟流了這麼多淚水?
地上的藥片散落一地。
段明煦沉默了許久,還是將它們一片片撿起,丟進了垃圾桶。
藥瓶上赫然寫著,維生素c。
次日蔣靜舒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
她拖著疲憊的步伐下樓,完全冇想到,傭人竟然給她留了飯。
蔣靜舒胃口不好,隻要了清粥。
看見管家時,蔣靜舒真誠地道了謝。
管家愣了愣,衝她笑笑,冇有多說。
飯後,蔣靜舒在莊園散步,突然看見,幾個傭人正在燒東西。
她一時好奇,走了過去,卻猛然發現,那是一件婚紗。
是當年段明煦向她求婚時,為她定做的,更是他親手設計。
蔣靜舒僵在了原地,大腦嗡嗡作響。
她冇想到,這婚紗竟然現在還在。
更冇想到,段明煦會讓人現在將它燒了。
真那麼恨它,不應該五年前就燒了嗎?
蔣靜舒很快想明白,這是段明煦在故意刺激她。
不得不說,他做到了。
蔣靜舒不知道她此刻有多麼狼狽,隻是逃一般地離開了花園。
心如刀割中,勉強笑著。
沒關係,他們已經如仇敵一般,不死不休,一件婚紗又算得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