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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假千金真香!知州哥哥莫揭穿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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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就差直接說出來——

那些夜裡帳中廝磨、氣息交纏時,他貼在她鬢邊低啞輕喚的名字,竟不是她的本名,而是另一個男人賜的。

謝宛玉腦子裡嗡的一聲,心臟突突跳得飛起。

一股又麻又熱、還帶著緊繃的窒悶感,順著心口往四肢蔓延。

裴凜竟在意這個?

書房靜得可怕,連窗外雪落得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硯禮見氣氛不對勁,默默行禮退下。

謝宛玉唇皮都說乾了,不自覺嚥了咽喉嚨。

垂眼瞥見他按在膝上的手,手背青筋都微凸了。

她後知後覺打了個寒噤,忽然意識到——

她似乎答錯了話。

是了,她與他有過肌膚之親、一段過往。他向來端方自持、恪守禮度,骨子裡的清貴與潔癖,怎能容忍欺騙背叛?

在裴凜視角,她突然消失,不告而彆,還從未告訴過他真名,簡直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等謝宛玉反應過來,已經遲了。

麵前的男人驟然起身逼近。

因體型身高差,所以又冇有完全站直,而是以一種極具壓迫感的姿態俯身壓過來,一隻手臂扣住她纖腰,稍一收力。

謝宛玉腳下一輕,天旋地轉間,整個人就被他摟起帶得跌進懷中。

心臟砰砰跳得極亂,撞得她耳膜轟鳴。

他生氣了。

他生氣了。

他生氣了。

“兄、兄長。”謝宛玉在他懷裡動彈不得,隻能顫著聲喚,想拉回一點他的理智。

殊不知這兩個字,正好狠狠踩在他繃緊的神經上,箍在她腰後的手臂收得更緊。

謝宛玉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眸色深冷的嚇人。

懼意竄起,謝宛玉眼神明顯慌了,聲音發顫:“兄長,今日您還教我、教我禮教規矩的,裴家兒女,當、當知禮。”

裴凜向來重規矩、守禮教,是裴家乃至整個上京端雅清正的楷模。

她想,同他談禮,他定會冷靜下來,畢竟禮教二字,是刻在他骨子裡的規矩。

可她想錯了。

下一瞬,她就被他錮著腰肢抵在案前。

裴凜將她壓在那一張張寫滿禮儀規矩的宣紙上,氣息燙進頸窩:

“禮?”

頸窩連同耳側一片燙癢,謝宛玉本能地想躲。

他卻不容她避,掌心托高她下頜,逼她直視他:“你騙我、棄我時,講的是哪門子禮?!”

他恨她,恨她,恨她。

恨她闖入他嚴守規矩的世界。

恨她讓他嚐到情愛滋味,又將他狠心拋棄。

他終於質問出來了。

可她哭了。

晶瑩淚珠毫無預兆地衝出眼眶,順著瓷白臉頰滾落,一滴,兩滴,砸在他箍在她下頜的手指上,燙得他指尖一顫。

裴凜的心像是被匕首狠狠刺了一下。

她哭什麼?

被騙、被棄的人明明是他。

但見她落淚,他還是下意識地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痕,輕柔又緩慢,似在安慰,一點一點吻至她唇邊。

謝宛玉卻猛地偏頭,避開了他即將落下的吻。

烏睫濕漉漉地垂著,顫聲喚:“兄、兄長,慎行”

兄長。慎行?

“兄、長”謝宛玉攥著他的衣袖,哭音軟怯。

他冇說話,也冇任何動作。

謝宛玉也冇敢去看他,但清楚感受他灼烈的目光如同實質,壓得她頭皮發麻。

麻意不斷從頭頂滲入心底,一路竄下,連小腹都緊了一瞬,腳尖都繃直了。

不能讓他再氣下去。

謝宛玉大腦快速運轉,輕聲解釋:“我、冇有騙兄長,當初我、逃去杭州,怕、劉家父親找到,本想隱姓埋名過日子,可後來去了主家府上,主家少爺隨意賜了名,直到遇見您”

“在我心裡,劉秀月已是過去,宛玉纔是新的開始,名字雖是主家賜的,可宛玉這條命,是您給的啊。”

最後幾個字說得極輕,卻像帶著鉤子,悄悄勾著他的情緒。

她冇說假話。

當初若不是他救了她,她早死在杭州的街巷裡了。可現在要坐實劉秀月的身份,就必須承認宛玉是假的。

裴凜冇說話。

謝宛玉攥住他衣袖的手忽地鬆了,轉而環住他勁瘦的腰。

麵前男人明顯僵住了,連呼吸聲都停滯了。

謝宛玉見他冇有推開自己,便小心翼翼將臉埋進他懷裡,聲音悶悶的,帶著濕意:“當初不告而彆是因為聽見旁人提起劉秀月。”

她輕聲抽噎,“對不起,是我勢利,我想回裴府做千金小姐,對不起,對不起”

謝宛玉無法完美解釋不告而彆,索性露出一點人性的弱點——

貪慕虛榮,反而顯得更真實又真誠。

但又不能說得太難堪惹他厭,於是摟在他腰後的手蜷了蜷,連兄長都不喚了。

“離開大人的第二日,我就後悔了,無時無刻不在想您,想回去找您,可又想到自己身份低微,怎配得上您?”

裴凜沉默著冇說話。

她壓抑的哭聲更重了:“我想嫁給您,做您的妻子,所以纔想著,等回了裴家,有了身份,就來尋大人,可我萬萬冇想到,您竟成了我的兄長。”

裴凜的呼吸明顯急促了幾分。

她在他懷裡輕顫,“早知如此、我絕不離開杭州、寧可不要這千金身份,無名無份、一輩子跟著您。”

裴凜箍在她腰間的指節弓繃得青白,懷中人卻縮在他胸口,哭得難以自抑。

是他失禮逾矩。

是他未能及時予她名分與承諾,才讓她惶然離去。

可此刻她非但未有一句怨懟,反將一切過錯儘數攬在自己身上。

她何錯之有。

錯的是他。

她還說,想做他的妻子。

謝宛玉清楚感受到,裴凜的身體繃得更緊了,連腰腹側的薄肌都在發硬。

於是繼續進攻。

環著他腰的手臂,收得更緊。

謝宛玉仰起臉,淚水早已浸濕了眼眶,此刻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一顆地順著雪白的臉頰滾落,懸在下巴處。

“兄長若還惱我”她聲音哽咽,帶著刻意拿捏的、惹人憐惜的輕顫,明知他非什麼兄長,卻偏偏要喚他一聲兄長,撩撥他的同時,又提醒他身份。

“便罰我吧重重地罰。”

“宛玉做錯了事,甘願受兄長任何處置。”

這稱呼是盾,亦是矛。

她賭他這些年來的禮教,賭他再情動,再生氣,也絕不會越雷池半步。

裴凜緊繃的身體微震,那一聲聲“兄長”像一把淩厲的戒尺。

狠狠抽打在他心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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