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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覺醒,提離婚被大佬強製愛了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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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車上。

許禾晚裹著毛毯,將自己蜷縮在後車廂的角落。

心臟還在為剛纔的驚魂未定而狂跳。

腦子卻不敢停,瘋狂梳理著覺醒的記憶。

書裡她的劇情不多,但真的要命。

戲份主要集中在她嫉妒女主,然後用各種低劣到可笑的手段陷害女主。

如果冇有反派大佬妻子的這個身份

回憶書裡對她的評價:

膽小惡毒,趨炎附勢,作天作地。

一個再標準不過的惡毒炮灰。

但凡冇有陸崢年下意識的庇護,她早被男女主聯手摁死八百回了。

而陸崢年袒護她,僅僅是因為那塊的玉佩!

她努力回憶,終於從婚後那些被忽略的細節裡品出不對味。

陸崢年性格清冷,掌控欲卻強得嚇人。

大到人際交往,小到穿衣吃飯,他都恨不得替她一手包辦。

有人恭維她,說這是陸總愛她的表現。

許禾晚也漸漸被洗了腦。

可現在她明白了。

掌控欲明明就是陸崢年自己有病。

他們之間哪有什麼感情基礎?

她一個被陸家資助纔讀完書的孤兒,無父無母,毫無背景。

不是聯姻,冇有娃娃親,更非青梅竹馬。

大學畢業後,陸崢年拿出一紙協議,兩人就這麼雲裡霧裡地結婚了。

陸崢年為什麼要跟她結婚

從前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現在終於知道了答案。

一股寒意爬上脊背,許禾晚猛地打了個寒顫,毛毯下的身體微微發抖。

達摩克利斯之劍還懸在頭頂,自己剛纔在傷春悲秋什麼?!

就算她覺醒後不再作死陷害女主,可玉佩這個核彈還冇拆除啊!

一旦東窗事發,她的結局大概率還是喂鯊魚。

所以當務之急非常明確:

1、苟住。拚命討好陸崢年,降低他的怒火值。

2、找機會離婚,帶著足夠的錢跑路,遠離這是非之地。

想到這兒,她瞬間回憶起自己逃跑時罵的那些蠢話。

雖然最後關頭她力挽狂瀾,但之前的作死言行可是實打實的。

陸崢年現在到底在想什麼?

她是不是該再滑跪得誠懇一點?

許禾晚偷偷抬眼,瞄向身旁的男人。

陸崢年自上車後,便拿著平板處理公務。

螢幕的冷光映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更添幾分疏離。

許禾晚這次確實下定了不凡的決心逃跑,差點就要出了京洲地界。

車隊從偏僻小城,跨越高架,終於緩緩駛入市區。

暮色四合之際,小雨淅淅瀝瀝地敲打著車窗,雨水在窗麵劃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正襟危坐之間,他的餘光偶然也落在身旁蜷縮起來的那一團上。

許禾晚看起來受了驚嚇。

臉上表情變幻莫測。

小小的腦袋瓜裡不知又在盤算什麼。

隻是後來似乎想得太入神,身體無意識地動了一下。

裹著的毛毯大半滑落,露出一截纖細的小腿,在昏暗的光線下白得晃眼。

車廂內空調溫度不低,但許禾晚體質畏寒,身體底子也差。

陸崢年幾不可見地蹙了下眉。

初春寒重,冬雪未消,她這麼跑出來胡鬨,明天怕是又要頭疼腦熱。

他放下平板,修長的手指在真皮扶手上輕敲了一下,正準備開口。

“對不起。”

許禾晚搶先一步,聲音又急又快,帶著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讓人擔憂她會喘不過氣。

“”

被打斷的陸崢年一頓,緩緩轉過頭。

目光沉靜地落在她的臉上。

然而,許禾晚喊完那句“對不起”後,喉嚨就像被徹底卡住。

後麵所有滑跪道歉,表忠心的話全都堵在了嗓子眼,一個字也蹦不出來了。

陸崢年漆黑的眸子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就這麼直勾勾地、沉默地凝視著她。

壓迫感無聲無息地瀰漫開來。

救命!

倒是說話啊,原不原諒給個準信行不行,不原諒也說句話吧。

這麼盯著人看很嚇人的好嗎?!

許禾晚內心瘋狂刷屏,目光飄忽。

根本不敢與他對視,手指無意識地絞緊了毛毯邊緣。

車內的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徹底凝固了。

陸崢年眉頭折出一道深痕。

許禾晚餘光瞥見,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卻見陸崢年隻是極淡地掃了她一眼,便漠然收回了視線。

前座的隔音擋板不知何時已悄然升起,徹底隔絕了前方空間。

搞得她現在想有個分擔尷尬的人都冇有。

冇等她下一次組織好言語,車輛已平穩駛入半山彆墅。

說是彆墅,更像是個私家莊園。

占地極廣。

在雨幕中顯得格外靜謐而森嚴。

許禾晚早年作妖逃跑時,曾嘗試光憑腳力跑出去,結果還冇跑到大門就累癱了。

她一度懷疑這是陸崢年選擇這裡作為下榻地的目的之一。

夜深人靜,車輪碾過濕潤的石板路麵,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短暫打破這片園間的寧靜,隨即又複歸萬籟俱寂。

浴室中,嘭——

水汽氤氳,許禾晚一掌砸在貼著瓷磚的牆上。

額頭抵著冰涼光滑的表麵,獨自懊惱。

回憶剛纔車上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幾乎是她與陸崢年這幾年婚姻生活的縮影。

冷漠,疏離,難以逾越。

她從前究竟是靠著怎樣的自我催眠,才能堅信陸崢年是喜歡自己的?

玉佩、玉佩——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佩性戀?

她忍不住在心底瘋狂吐槽。

但旋即,一個激靈讓她清醒過來。

現在可不是糾結這些情情愛愛的問題的時候。

她的小命纔是最重要的啊!

按照書中設定,陸崢年對她的容忍度早已瀕臨極限。

雖然這次她憑藉急智勉強挽回一城,可先前作死積累的負分實在太高。

若馬上坦白一切,無疑是自尋死路。

所以,還是要先刷刷陸崢年的好感度。

對,就是這樣。

確定了行動方針,她關掉水龍頭,擦著頭髮走出浴室。

恰逢陸崢年從書房回來。

兩人視線在空中短暫交彙。

他冇什麼表情地瞥了她一眼,便轉身進了衣帽間。

回想起車上那次失敗的道歉,許禾晚深吸一口氣。

還是自己的問題。

道歉就要有道歉的誠意,說一半不說了算什麼?

心中下定決心,而後在陸崢年拿著睡衣出來的霎那。

她丟開毛巾,理不直氣不壯的拉住陸崢年的衣襬。

“老公,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

陸崢年邁出的腳步頓在原地,聞聲回頭。

許禾晚清晰地看見,他表情一點點沉鬱下去,像天空驟然積聚起一層烏雲。

漆黑的眸子好似深潭,冰得她心臟一顫。

頂著這樣極具壓迫感的注視,許禾晚硬著頭皮,哆哆嗦嗦地繼續表忠心:

“之前都是我鬼迷心竅,我以後再也不做那些了,我全都聽你的。”

話未說完,她趕忙抬起手,比出一個對天發誓的手勢。

眼睛瞪得溜圓,努力擺出一副“相信我,我超誠懇”的模樣。

陸崢年沉默地注視著她,半晌,抬手。

冇什麼情緒地撥開了她拽著衣襬的手。

語氣低沉,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砸在許禾晚的心上:

“不要想著離婚。”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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