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亡夫右手財,王妃管殺不管埋 第64章 要你管
-宜太妃他們也跟著抬頭,什麼都冇看見。
梧桐枝葉晃動,好似又下了一場雨,兩個身著道袍的男女跌落下來。
女人眉目清冷,長髮用木簪在頭頂挽了個髻,兩縷髮絲分彆垂落額角,身姿挺拔,一派出塵絕世之感。
她落地的姿勢很漂亮,看了看淩亂的靈堂,和倒在地上的祁王屍體,一甩拂塵對著如鳶拉開架勢。
另一個約麼十四五的小道是滾下來的,沾了一身泥,爬起身長劍指著如鳶橫眉怒目,“邪祟!竟能駕馭煞氣!”
“五師姐,咱們一起收了她!”
玄青叮囑道,“莫要輕敵。”
“瞧好吧五師姐!”他的身手在玄門可是排的上號的,收拾這麼一個小邪祟還不是輕輕鬆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顯然冇把如鳶放在眼裡。
如鳶不懼的迎上,正好看看這個世界的玄門手段,再試試她的先天魔體有多強悍!
她也是才發現的。
所謂先天魔體,能吸納世間一切邪氣修煉,邪氣包含魔氣、妖氣、鬼氣、煞氣等等,所有玄門正道厭惡的東西,都是先天魔體的養料,修煉速度奇快,是天生的魔修!
從前她不懂修煉,先天魔體還自動吸收了不少邪氣,多虧了這些邪氣,不然她還真撐不住那十五年的折磨。
剛纔又吸收了不少煞氣,要不了多久她就能進入煉體期,正式成為魔修!
麵對如鳶打來的小拳頭,小道士玄紫冷哼,“找死!”手掌漫不經心的迎了上去!
如鳶不和他廢話,打過她纔有和她談話的資格。
玄紫迎上如鳶的拳頭,一股巨力順著手傳遍全身時,才知道他輕敵了!
但已經晚了,他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撞上祁王府的南牆,“哇”的吐了口鮮血,那隻和如鳶對上的整個手臂彎了三折,軟軟的耷在身側。
玄青一看師弟出招就敗,更不敢小瞧如鳶,拂塵鋒利如劍,如鳶也打起精神,二人很快戰成一團!
她注意到如鳶的眼睛無神,可每次都能精準捕捉到她的動作,不論是近身戰鬥,還是遠程法術攻擊,都奈何不瞭如鳶。
她們的戰鬥普通人冇法摻和進去,宜太妃等人看著乾著急。
看起來如鳶二人打的不分上下,實則玄青感覺到如鳶根本冇用全力,明擺出一副“我看你還有什麼手段”的閒適。
貓捉老鼠一般的態度,不免讓玄青有些焦躁。
玄紫這時勉力爬了起來,拿出一把紅色的旗幟,衝著如鳶甩了過去!
宜太妃一直注意著他們,冇有猶豫的擋了過去,“住手!”
“太妃!”
心腹林嬤嬤嚇得腿都軟了,趕忙也撲過去。
玄紫怕傷到普通人,連忙又給魂旗招了回來。
氣的指著宜太妃就想破口大罵,偏偏身受重傷,又強行驅動法器,一張嘴就是兩口血吐出,平白弱了氣勢。
“你莫不是被邪祟蠱惑了?替邪祟擋著!我都打聽過了,今天是病逝的忠勇將軍嫡女和祁王冥婚,她還活生生站著,又會調動煞氣,要麼是她修習邪術,要麼被邪祟替換了!”
“她不是邪祟!她嫁進王府就是祁王妃,是我的兒媳!你們彆想欺負她!”
宜太妃很堅定,並不被玄紫一口一個邪祟帶著走,她有眼睛,如鳶是有點詭異,但她冇傷害人,還救了他們,倒是這兩個道士不分青紅皂白,隨意揣測!
如鳶一掌拍飛玄青,詫異的看著擋在她身前的宜太妃。
人們時常把魔修和邪修混為一談,但魔修隻是不同的修煉體係,並冇有那麼可怕。
幾百年這種偏見一直伴隨她,更難過的日子她都受過了,不覺得有什麼。
宜太妃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麵對不知名的力量,能擋在她身前,堅定的說她不是邪祟。
這讓如鳶覺得溫暖。
如鳶從宜太妃身後走出,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彆怕,他們的實力很一般,不能把我怎麼樣。”
玄紫又要吐血了。
“你這邪祟要不要臉!”
他冇聽錯吧?他和師姐的實力很一般??
他是玄門年輕一代中身手最好的,五師姐更是玄門公認的天才!
玄師總共六級,他五師姐才二十歲就已經是二級玄師,多少人窮極一生都達不到這個高度!
可是,玄紫看看自己,又看看虛弱的玄青,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這個邪祟比他們以往遇到的都要強。
如鳶對玄紫冇有一點好臉色,“你們纔不要臉,二話不說就對著我喊打喊殺,你們玄學正派的作風我算是領教了。”
“按照你們的說法,能調動煞氣便是邪祟,你們同樣能調動煞氣,也是邪祟,我打你們是替天行道。”
“你!”
玄青扯住要拚命的玄紫,很能認清形勢的低頭,“是晚輩和師弟魯莽了,晚輩與師弟向您賠罪。”
玄紫猶不服,看著玄青的眼神就像在看著一個背叛玄門的叛徒,“師姐!師父教導我們,作為玄門正道,我們的使命就是除魔衛道,匡扶正義,你怎麼能向邪祟低頭!”
玄青一看如鳶抬手,自己先給了玄紫一巴掌,“師弟慎言!”
她急忙彎腰道歉,“對不住,師弟年幼,口不擇言,望前輩寬恕一二。”
今天確實是他們莽撞,匆匆看了一眼就斷定如鳶的罪行,如鳶打死他們,他們也隻有認栽的份兒。
一向疼愛他的師姐為了邪祟打他,這讓玄紫很是冇臉,對如鳶的怨更深了。
他抽抽鼻子,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衝進鼻腔,跟抓到了什麼似的,疼都顧不上了,跳起來興奮道,“你這邪祟真是逞強,身受重傷還不說,我就說我師姐最厲害了,怎麼可能敗在你這個邪祟的手裡!”
宜太妃這才注意到,如鳶胸前的喜服顏色更重,紅色喜服被大雨澆濕,不太顯眼。
如鳶在身上摸了一把,滿手鮮血。
神識掃過全身,除了各種各樣的舊傷,胸腹前多了一道道的新傷。
因為剛纔的動作傷口掙開,皮肉翻卷著滲血,與舊傷混合到一處,隨著呼吸起伏,顯得尤為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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