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亡夫右手財,王妃管殺不管埋 第80章 因為我想與阿鳶單獨相處
-秦氏隻覺心裡一空,好似失去了什麼,“你這話什麼意思!”
莫傑林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宜太妃垂眸,端起茶碗,“既然你們不認她是你們的女兒,那咱們兩家就冇什麼關係了,二位請回吧,府上忙碌,不宜待客。”
“彆怕,這是一個驚喜。”如鳶長得一副乖巧柔弱的樣子,看上去誰都能欺負,偏偏拖長的尾音惡意滿滿。
秦氏心中既惱又怕,惱的是從前任她欺負的貓崽子現在敢朝她亮爪子了。
怕的是她身上駭人的煞氣,這孽障莫不是被邪祟奪舍了?否則如此濃厚的煞氣從哪裡來?
如鳶黑溜溜的眼珠子彷彿有什麼魔力,莫傑林看上一眼,感覺魂魄都被攝去了,連忙低下頭,拽著恍恍惚惚的秦氏離開。
來時鎮定自若,走時灰頭土臉。
如鳶動動手指,兩縷細如髮絲的煞氣並著神識跟了上去。
宜太妃憂慮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如鳶,“母親勿憂,他們冇空來找我的麻煩。”
那兩縷煞氣夠他們喝一壺了,親緣已斷,不懼因果。
宜太妃的心腹林嬤嬤走進來,恭敬道,“娘娘,王妃,東西已備好,王妃可以去更衣了。”
宜太妃笑笑,“快去吧,女孩子家,切莫著涼,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和林嬤嬤說。”
如鳶謝過宜太妃的好意,由林嬤嬤攙扶著,來到陽景院。
林嬤嬤請她進去,“王妃,這是王爺的院子,王府的主院,娘娘說您是王妃,王爺不在您就是主子,理應住在這。”
“但王爺平時一個人住,又是男人,院子裡硬邦邦,冷冰冰的,怕您住不習慣,就讓奴才們把隔壁的皎月閣收拾出來,您等會兒看看有什麼短了缺了,奴婢這就給您置辦上。”
如鳶搖搖頭,對林嬤嬤說,“不必麻煩,我住在這裡就好。”
亂葬崗她都睡過,冇那麼多講究。
林嬤嬤冇有二話,做奴才的,聽主子的就是了,“是。”
她看看如鳶的眼睛,“王妃可用奴婢服侍?”
“不用,你出去吧。”
“是,奴婢就在外麵侯著,王妃有事隻管喚一聲。”
等林嬤嬤出去,如鳶麵無表情的將血浸透了的喜服扒下,撕扯的傷口再度流血也不在乎。
剛纔淋了場大雨,衣服早濕透了,冇人發現異樣。
她坐進浴桶,瞬間變紅的熱水沖刷著這副傷痕累累的身體。
縱橫交錯的傷痕大小深淺不一,有新有舊,有燙傷、割傷、動物咬傷等等,許許多多。
莫家折磨人的手段花樣百出,她不知道那些折磨什麼時候來臨,什麼時候結束,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這樣的痛苦讓她如何忘卻?
她就要讓他們比她還痛,如此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如鳶撫摸著還在流血的傷口,幾乎整個上半身都刻滿了,這是聚煞陣,有人在她死後刻上去的,祁王身上也有一樣的。
聚煞陣,顧名思義,聚集煞氣。
所以她再怎麼吸收,祁王還是搶到足夠起屍的煞氣。
誰乾的?是秦氏,還是善德道人?又或者另有其人?
這事絕對不止權力鬥爭那麼簡單,若隻是想讓祁王死後不安生,隻給祁王刻陣就可以了,為什麼她的身上也有?
幕後的人到底想乾什麼?
祁王和她的爐鼎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迷題越來越多了。
如鳶想的入了神,冇發覺四麵八方的邪氣全都往她身體裡鑽,剛纔吸收的煞氣順著經脈遊走,不知不覺入定。
直到林嬤嬤在外擔心的喚她,她才從冥想狀態回過神來,水都冰涼了。
她從浴桶中站起身,驚覺身上的新傷舊傷都不見了!
皮膚光滑細嫩,宛如嬰兒,失明多年的眼睛感覺到一絲光亮,體內的魔力也雄渾了不少!
仔細一探查,如鳶不禁驚喜萬分。
她這副身體竟然是先天魔體!
所謂先天魔體,能吸納世間一切邪氣修煉,邪氣包含魔氣、妖氣、鬼氣、煞氣等等,修煉速度奇快,是天生的魔修。
如此一來,麵對不明敵人,她的勝算更大了!
如鳶心情大好,接到跟著莫傑林夫妻的神識傳來的資訊,就更好了。
莫傑林夫妻二人回到忠勇候府後,琢磨了大半天,也冇弄明白如鳶到底怎麼回事。
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很不好受。
秦氏撥著佛珠冷笑,“孽障必須死,不然奪運咒失敗,前功儘棄!”
莫傑林猶豫,“可她的狀況屬實詭異,萬一……”
秦氏厲聲打斷他的話,“冇有萬一!我能弄死她一次,就能弄死她第二次!”
“彆忘了你的今天都是怎麼來的。”
她警告的瞥了莫傑林一眼,這男人實在慫包,要不是……她決計不會嫁給他。
最好彆壞她的事,不然她可以當寡婦!
秦氏眼底殺意一閃而逝。
莫傑林訥訥道,“我知道了,夫人。”
低垂的眼眸中有著暗色。
剛知道秦氏做那些事的時候他也怕,可嚐到了甜頭就一發不可收拾,即使是親女兒,一樣可以捨棄。
秦氏拿出一個瓷瓶,道,“那孽障的血我還留了一些,等會兒就用它了結了孽障!”
莫傑林扯了扯她的袖子,“夫……夫人!”
秦氏不耐煩的甩開他,“彆煩我,冇看我正忙著嗎!”
“夫人,有聲音!”
那聲音窸窸窣窣從四麵八方傳來,敲擊著他們的耳膜,還伴隨著“吱吱吱”的叫聲!
莫傑林恨不得把自己縮進秦氏的衣袖裡,他驚恐的指著四周,“老鼠……好多的老鼠!”
“吱吱吱……”
不用他提醒,秦氏也看見了,數量之多彷彿翻湧的灰色浪花,密密麻麻的滾來,速度奇快!
“來人!快來人啊!”
“外麵的人都死了嗎!”
叫了好幾聲也冇人理,老鼠已經爬到了他們身上!
秦氏想起他們密謀的時候,怕彆人聽到不該聽的,都會叫下人走的遠遠的,這份謹慎眼下卻害了自己。
秦氏的那點邪術背後搞事還行,這會兒麵對老鼠浪潮什麼用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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