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與偏見]之凱瑟琳小姐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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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上加霜◎
一時之間,
倒是頗為認可眼下的情況。
就以她們見到的：柯林斯先生在班內特家的這幾天，隻將自己的絕大部分精力都用來奉承他的恩主凱瑟琳夫人；跟在閒暇時光、琢磨一些奉承對方的小話術的情況。
他在專業跟職業方麵被人難住了，似乎也不是一件多麼令人感到難以置信的事情。
不過伊麗莎白還是對那位達西先生頗為改觀。
雖然早在內瑟菲爾德的時候,
她就發現那位紳士喜好閱讀。但是看書消遣跟真正將知識吸收進去,
那又是兩碼事了。
於是她眼帶笑意地看著凱瑟琳,
“冇想到那位紳士竟然還學識淵博、言之有物嘞。”
她現在看達西，真如看待賓利先生那般,
願意極力去挖掘他身上的優點。
倒是調侃得凱瑟琳一頭霧水,
她怎麼覺得麗茲語氣不對但又不太像嘲諷的樣子？
＊＊＊
今天的舞會,
除了柯林斯先生這個小插曲，大家都還過得挺享受的。
班內特太太也牢記女兒們又在舞會開始之前跟她各種明示暗示的：賓利先生欣賞溫柔內斂的女子跟家風,
忍住了在舞會上炫耀的心思。
如此一來,
就忍不住提到了那位新來的柯林斯先生,
畢竟在她的眼中，對方此刻也就等同於她的好女婿了。
——雖然是未來式的，但是比賓利先生還要十拿九穩嘞。
她不住地誇讚對方,
誇讚對方的職業、地位、薪水、前程……並在獲得了大家的認可以後，隱隱透露出他準備向她的一位女兒求婚！
路過的達西先生震驚！
班內特太太當然不可能會忍住不提到伊麗莎白，但是誰讓柯林斯先生有位尊貴的、幾乎同他綁定的恩主凱瑟琳夫人呢？
再加上達西並非刻意偷聽,
隻是路過時偶然聽到班內特夫人提到的隻言片語。
他心知那位柯林斯先生一定不會是凱瑟琳小姐會欣賞的類型,
但還是為了對方忽然冒出來的追求者感到焦灼。
就算對方不欣賞柯林斯先生又如何？
對方難道就隻會有柯林斯先生這一位親戚嗎？還有冬天駐紮在麥裡屯的軍官們，他們對於這些小姐們來說，可亦是不失為一些好對象。
他在的時候，凱瑟琳小姐尚且能夠專注於他。
但是他若是真如之前打算的那般離開冷靜，對方會不會在急切的班內特夫人的催促下,
被迫接受一位並不那麼喜愛的紳士的求婚呢？
畢竟她看上去,
是那樣地看重自己的家人。
她那燦爛的、遠勝春日的笑容,
會在日後逐漸於不幸的婚姻中枯萎嗎？
心中天平的某端、彷彿又被添上了一個重重的砝碼、幾乎是扯著他的那顆心、讓它不住地往某個方向偏移。
＊＊＊
舞會的尾聲，班內特太太終於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小心思，她謊稱自己馬車還冇到、拉著幾個女兒坐在內瑟菲爾德莊園內的沙發上不動了。
她跟賓利先生搭話、想要探聽對方究竟有冇有馬上就要向她的大女兒簡求婚的心思。
要知道這次的舞會，對方可是親自上朗博恩邀請了她們啊！而不是簡簡單單地、隻是發來一張請帖。
在今晚的舞會上，他本應照顧好所有的客人，卻因為吉英的魅力、而情不自禁地留在了她的身邊。
賓利先生在行動上都表現到了這個地步，難道還不能下定決心向她的大女兒求婚嗎？！
班內特夫人想要幫忙促進一下。
她機靈地向兩位賓利女士搭話，想要支走她們，為兩個年輕人創造出一個單獨的空間。奈何兩位女士就是不肯接招，甚至不願意跟班內特夫人寒暄一二，隻是不耐煩地連她的話都不答。
因為有仆人在一旁幫忙解決訴求、賓利先生在一邊熱情地打圓場，班內特太太倒是不覺得自己受到了冷待，隻是暗自在心裡嘀咕：大女兒未來的小姑子們好像冇有什麼眼力勁兒呐。
然而班內特家的其她人，哪怕是最為好心的簡，都感覺到了朋友們對她母親的冷落。
隻是班內特太太失禮在先，因此簡也隻是一麵難堪、一麵又覺得兩位賓利女士的表現情有可原。
班內特太太剛剛藉口說馬車還冇到的時候，凱瑟琳隨著大流、跟姐姐們一起留了下來。
等她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跟伊麗莎白雙雙對視一眼。
然後又扯上了自己的小妹妹、媽媽第一寵愛的莉迪亞。伊麗莎白則是拽過瑪麗、向她指了指父親的方向。
而後伊麗莎白率先發聲道，“媽媽，我們家的馬車好像到了。”
“太好了！”莉迪亞緊接著開口，“我們快回去吧！我有點累了。”
基蒂則是在班內特太太被姐妹們的發聲吸引得轉過眼球的時候，向她比劃著口型道，“內斂、委婉、矜持……”
三重夾擊，令班內特太太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總算稍稍剋製住了自己迫切的心情。
再有瑪麗請出的班內特先生一錘定音，她們一家終於得以離開內瑟菲爾德。
彼時雖然在內瑟菲爾德滯留了一會兒，但是時間其實並不算太久。要是某些人還是會因此對班內特太太產生意見的話，那隻能說她們是真的對她們家的人有偏見了。
坐上馬車以後，幾個配合默契的姐妹們忍不住激動地交流眼神、或者是動作小小地相互擊掌。
看呐！她們一起守護住了吉英的尊嚴！
＊＊＊
這次舞會過後，賓利先生就短暫地離開了內瑟菲爾德。
即使走之前，他就同吉英說明情況：隻肖幾天時間，他就會從倫敦趕回。但是陷入熱戀的吉英還是為此而感到思念不已。
因為時間真的很短暫，所以見到她的那副模樣，幾個姐妹都忍不住說說笑笑，討論這次回來以後，賓利先生是不是馬上就要向吉英求婚了？
又說在內瑟菲爾德開辦舞會的那天，賓利先生冇有當場向吉英求婚，一定是他覺得自己的準備還不夠。
直把相對內向的簡都調侃得害羞起來。
＊＊＊
而伊麗莎白的那一邊，情況就稍微要慘一丁點兒了。
首先是威克漢姆先生的那一邊。
舞
會過後，凱瑟琳跟簡就將自己在舞會上的所得分享給了對方。
比起簡那邊得到了賓利先生對達西先生人品的信任跟保證，凱瑟琳得到的訊息就要具體跟比威克漢姆先生的說辭邏輯通暢得多。
在得知真相以後，簡跟伊麗莎白都對威克漢姆這個人的所作所為感到由衷地難以置信跟噁心。
他怎麼能在肆意地揮霍跟辜負掉老達西先生對他的情誼之後，還能那般厚顏無恥地汙衊他的孩子呢？
在這種情況下，威克漢姆在舞會過後對伊麗莎白的解釋跟討好，隻會讓她感到不適——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
而另一邊，柯林斯先生還要對她形成雪上加霜式的兩麵夾擊。
他終於向她求婚了。
在伊麗莎白其實已經在對方求婚前努力表明自己對他冇有那方麵的意思的情況下。
而且，在伊麗莎白拒絕了他的求婚——這是當然的吧——的情況下，那位先生還信心十足地覺得伊麗莎白喜歡他。
她之所以拒絕，其實隻是為了向他展示女性的矜持。為此，他可以再向伊麗莎白求婚第二次、第三次……
這對伊麗莎白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好在就算是迫切地希望女兒們都能馬上嫁出去的班內特太太，都不會誤會麗茲拒絕柯林斯先生的本意。
她們在爭執的時候，叫柯林斯先生髮現了麗茲的真實心意。
這下麗茲總算不用麵對對方第二次、第三次……求婚的摧殘了。
就是柯林斯先生自己碎了——嗯，各種方麵各種意義上地碎了。
那一天，可謂是班內特家第n次家庭大戰的爆發。雖然次數繁多，但是上一次的家庭大戰都得追溯到賓利先生初至朗博恩、班內特太太真以為班內特先生不打算去拜訪對方的時候了。
而且上一次，凱瑟琳還隻是避到了書房。這一次，她甚是抱歉地跟著莉迪亞跑路去了麥裡屯。
此刻的媽媽實在是有點可怕啊……班內特先生的戰鬥力，估計隻能護住麗茲一個人。
希望簡跟瑪麗，也能像她們這麼機靈地逃出戰場。
“逃命”的時候偶遇夏洛特，她在聽完凱瑟琳跟莉迪亞描述的情況以後，居然還是勇敢地走進了班內特家！
哦，她可真是個勇士。
等凱瑟琳難得有些留戀麥裡屯、卻還是不得不跟著莉迪亞一起回到了家裡的時候，她倆居然驚訝地發現媽媽跟柯林斯先生的情緒竟然都還算得上穩定。
天知道，今天柯林斯先生可是差點就要破防、提前回亨斯福德去了啊！
她倆打聽了一番才得知，原來是夏洛特幫忙安撫住了柯林斯先生。而他隻要不馬上離開，媽媽就會覺得還有希望。
——雖然伊麗莎白估計是不可能了，但是她還能勸勸她的小瑪麗。
因此情緒也就穩定下來了。隻是對著伊麗莎白一個人仍是冇什麼好臉色。
哦，她們可憐的、無辜的麗茲……
【作者有話說】
1、考慮過要不要拆柯林斯先生跟夏洛特這對cp，但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夏洛特實在是憑藉著自己的智慧，將這段另類喪偶式的婚姻經營得太爽了。
就好像老公每月不回家、但是給我五百萬的梗一樣，所以還是最終還是決定不拆了。
夏洛特會挖掘出柯林斯先生作為“麪包”而言的那一方麵的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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