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與偏見]之凱瑟琳小姐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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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
她知道了布希安娜的遭遇,
但是對她卻隻有憐惜。
一個未成年、依賴身邊的成年人的孩子，在照顧她的那名太太跟小時候認識的、看似衣冠楚楚的威克漢姆先生的雙重攻略下，她一時犯了迷糊,
豈不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甚至她還冇有真的同人傢俬奔離開,
而是在緊要關頭將事情告知給了自己的兄長。
因為事情是達西先生分享給她的,
凱瑟琳並不客氣地在達西先生本人那裡表達了自己對威克漢姆這個人的唾棄！
轉頭就一派自然地跟布希安娜相處下去了。
除非哪一天她願意敞開心扉親口跟她提起這件事情，否則連突兀地去當知心姐姐這件事情,
凱瑟琳也是絕對不會做的！
然而那一天來得卻很快,
原來當初竟然是她鼓起勇氣、同意哥哥將這件事情告知給凱瑟琳小姐聽的。
隻要凱瑟琳小姐在瞭解這件事情之後不覺得她輕浮愚蠢、因而影響了她對達西家族的看法；哪怕她選擇了疏遠她,
布希安娜都是覺得可以接受的。
這是她做錯事情應該付出的代價。
但是冇有疏遠，也冇有厭惡跟鄙夷,
凱瑟琳小姐一切如常地對待著她。
感動之餘,
布希安娜終於鼓起勇氣跟她重提了這件事情,
向她表達了自己的懺悔跟懊悔。
這傻孩子，那有什麼好懺悔的？
也是之前伊麗莎白機靈的觀點，讓她在看待這個時代的某些觀點、某些規訓的時候,
也產生了在現代社會時、那種包容萬象的想法。
她安慰布希安娜不用感到害怕，首先那兩個壞人為了誆騙她跟隱瞞她哥，將私奔前的來往做得很隱秘。
其次他們又冇有真的私奔。
而且達西先生之後更是利落地料理了兩人,
保證他們兩個無法再出現在布希安娜的社交圈子裡。
——嗯,
朗博恩的相遇純粹是達西先生自己跟自己的好朋友拓展了一下他以往的社交圈子。
所以事情一般情況下，等於冇有什麼餘波。
就算有，到時候咱們死不承認不就好了嗎？他們倆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甚至大家還可以因此而向那兩個人發起訴訟或者是提出決鬥。
布希安娜頓時聽得目瞪口呆。在發現她差點有過出格一麵之前，凱瑟琳待她簡直就像是一個再標準不過的淑女姐姐。
誰知道、誰知道……布希安娜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再之後她的助攻忽然變得猛烈了許多。
原來最多邀請凱瑟琳過來，她跟哥哥跟凱瑟琳三個人一起。現在倒像是班內特太太附身似的,
竟然敢給達西同凱瑟琳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啊。
凱瑟琳原本還覺得有點羞澀,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寬慰布希安娜的時候用力過猛了。結果她在發現達西先生比她還緊張以後,
她就舒緩多了。
時而順應自己的心意跟達西先生待在一塊兒；時而揪住布希安娜，不讓他們的行為太過於出格。
布希安娜這麼做，當然是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夠鼓起勇氣，再向凱瑟琳小姐求一次婚。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堅信凱瑟琳小姐對待哥哥並非冇有情誼。她又真的很喜歡凱瑟琳，希望她能夠成為自己的嫂子。
隻是冇想到哥哥也會有這樣躊躇不前的一天，她隻好大膽地為他們創造機會了。
但是真要論起來，凱瑟琳其實隻跟達西先生在大廳裡待過一次；在花園裡待過一次。
因為這次冇有斑點的助攻，所以達西先生邀請她在石子路上走一走。
凱瑟琳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應允了。
既然她喜歡人家，那就勇敢地表明態度。
許是這樣的選擇給予了達西勇氣。在走過一段路之後，他猶豫地道，“凱瑟琳小姐，如果我說——如果我對您的心意還是一如往昔……”
他的目光明亮清澈，比起第一次求婚的時候，看到了未來那麼多的艱難險阻；此刻他的眼中，彷彿隻有她一個。
凱瑟琳原本覺得自己已經做了足夠多的準備，直到達西先生開腔的那一刻，她才更加清楚地意識到：這個時代可不存在什麼戀愛的說法。
一旦她接受了達西先生的感情，那他們就算是訂婚成功了。達西先生就該準備見她的家人了。
如果事情順利，今天夏天她可能就不用到彭伯利莊園去做客、而是直接成為那裡的女主人了。
那讓凱瑟琳感到猶豫，而非熱切。
於是她也跟著沉吟了片刻，然後不經如同麵對自己信賴的親人那般，還是選擇對著達西先生將自己的心聲吐露，“其實我的心情，也一樣一如往昔。”
達西聞言，先是麵色一白。
如果凱瑟琳小姐的答案是一如往昔，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她還要再拒絕他一次？
為什麼？難道這段時間他的表現還不夠好？他們之間的相處還不夠愉快？還是他求婚求得太急了？
他隻是想要表達自己對凱瑟琳小姐的心意跟重視！
這可以算是一次隱晦的表達心意而非是求婚嗎？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回到朗博恩去證明自己？
達西幾乎覺得自己的眼前發黑，然而凱瑟琳的一句話便拯救了他，“其實我一直都——很欣賞達西先生您。”
“但是在朗博恩的時候，”想到他們起初在舞會上遙遙相望的畫麵，凱瑟琳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在那麼久之前，達西先生就對她有了好感啊。但是，“我以為，您一定不會向那裡的女孩兒求婚。”
達西明白她的意思，這是她對他當初傲慢行為的總結，而他卻無法反駁。
“所以您第一次向我求婚的時候，我覺得非常非常地震驚。”
“因為在此之前，我從未奢望過您會——愛慕我。”
達西不由麵色一紅，雖然凱瑟琳小姐向他表示過自己對他的欣賞，
這段話開頭的第一句就是嘞。
但是他還是不免為自己當初的想法感到臉紅。他還以為，凱瑟琳小姐對一位有錢的單身漢勢在必得……
“這一次來到倫敦，我切實地感覺到了您的改變。但我卻不敢妄想，您還願意再給我機會。”
“直到剛剛，我才徹底確認了您的心意。”
“但是達西先生，從確認這份心意到讓我馬上接受，對我來說，可能有點太突然了。”
“您會介意……”凱瑟琳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問對方介不介意接受自己這一次不答應也不拒絕嗎？
這讓她怎麼問得出口啊！
可她確實不願馬上答應、也不想隻是因為這個、就傷透達西先生的自尊心、以至於之後跟他分道揚鑣。
所以現代可真是一個好時代啊……凱瑟琳幾乎要哀歎了。
然而達西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完全不覺得對方這次不答應也不拒絕有什麼！畢竟他確實冇有正式開口求婚不是！
而且凱瑟琳小姐的話是不是意味著她對自己是有好感的？
隻是因為謹慎，所以方纔才真正確認了自己的心意，因而無法馬上步入婚姻狀態？
這有什麼不能理解的？這簡直令他欣喜若狂！
相較於之前他以為的結果，這個答案對他來說簡直像是做夢一樣的美好。
“當然！”他甚至不願令對方為難太久，就主動接話道，“當然，我是說，凱瑟琳小姐您明白我的心意，那就太好了。”
“若是有一分可能，能夠得到您的垂青。那我的心情，就如那每日都會升起的朝陽，循環往複，永遠都不會真正地止息。”
——這是可以談個小戀愛的意思？
基蒂頓時甜美地彎起眼睛。
達西也終於敢跟她分享自己更多的心路曆程，他說自己早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留意到了她的身影……說得基蒂止不住的臉紅。
猜到事實跟親耳聽到這些話，果然還是大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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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分手的時候，就連布希安娜都注意到了兩人眼中的綿綿情意，她忍不住升起一個巨大的驚喜的念頭：難道——哥哥求婚成功了！
誰知道當她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達西隻是興奮地道，“冇有！但是凱瑟琳小姐，她終於願意接受我的追求了！”
“布希安娜，明天我要出門，我一定要跟查爾斯分享我的這份喜悅！”畢竟他也算是他的n分之一個戀愛軍師了。
饒是崇拜兄長如布希安娜，這會兒也免不了有些發矇。
等一下，追求凱瑟琳小姐這件事情，不是哥哥你一直都在做的嗎？
所以您之前那次失敗的求婚，令凱瑟琳小姐直到現在才願意正視您的心意嗎？
當然，這也算是一份進展、確實也值得哥哥感到開心。但是真的有必要，隻是為了眼前的這一小截進度，就特意跑到賓利先生那裡去同他分享嗎？
賓利先生真的不會跟她一樣誤以為哥哥你這麼開心是求婚成功了，在得知結果以後又會忍不住一言難儘嗎？
然而內斂寡言的布希安娜可勸不住戀愛腦剛剛上頭的親哥。
算了，可能這就是哥哥跟賓利先生之間的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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