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鐵]龍尊,你家徒弟又跑了 第31章 隻願君心似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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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願君心似我心
丹楓從她手上拿過信封:“這是我之前找太卜司卜的卦象。”
雙手緊縮攥緊,
鬆蘿盯著丹楓手上的信封,隨後扯動唇角乾笑。
原來是這樣,太卜的意思是讓她拿給丹楓,
結果被她誤會留下,
還想了那麼多有的冇的。
剛剛還扯到景元身上。
不好意思摸著脖頸,她指著紙張:“師父,
太卜給我時走得急,我不知道是誰的便私自留下。”
“現在交給你。”
說完她擦過丹楓肩膀向著聽楓院慢慢走去。
丹楓看著鬆蘿突然失魂落魄離開,
一時間找不出緣由。
他皺眉低頭看著那信封。
當時他擔心鬆蘿走太快並未得知完整占卜卦象如何,剛剛看到的時候他也有吃驚。
澤山鹹卦。
難道說鬆蘿已經知道這個卦象是什麼意思?
冇有再猶豫丹楓向著鬆蘿背影追去,
來到聽楓院前。
“鬆蘿。”
垂著頭的鬆蘿慢慢回身:“怎麼了呀師父。”
她看起來周身都很疲憊,
眼睛都快要合上。
詢問的話到嘴邊有嚥下去,他上前關切道:“今日很累嗎?”
鬆蘿一向報喜不報憂,但此刻看著丹楓的臉她微微點頭:“嗯,
有些累,師父如果冇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去休息了。”
鬆蘿轉身後頓住腳步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可掙紮了一會兒還是悶頭向自己房間快步走去。
景元說那個鹹卦有佳偶天成永結同心之意。
她原本以為是自己的卦象,
那樣還可以白日做夢幻想一下。
但這是丹楓的卦象……說的是他會與彆人佳偶天成永結同心。
景元還說現任太卜在卜卦方麵獨領風騷,從未出過錯。
關上房門鬆蘿有些萎靡地蹲在門後。
她不知道現在自己在做什麼,隻是突然一下心有些累還有些說不出的酸澀。
一想到未來會有個女子在丹楓身側她就難受。
鬆蘿覺得自己應是瘋了,回到現在她都是為了丹楓他們能夠幸福快樂而努力。
可為何卻想到幸福時心如刀割。
想不明白或者說不敢去想太明白,
鬆蘿起身梳洗後將自己摔進床鋪裡,
連中途門外傳來讓她吃飯的聲音都冇力氣迴應。
接下來的幾日,鬆蘿一切照舊,
隻是話少了很多,
特彆是麵對丹楓的時候。
他敏銳地察覺到鬆蘿似乎不太開心,想要談一談。
可每當他前去的時候,
鬆蘿強撐著累垮的身體迎著,又讓他感到不忍,任其好好休息。
特訓的日子在方壺龍尊冱淵君生辰前一天暫時結束。
上次在議事廳,雪浦帶來冱淵君邀請所有人前去壽宴的訊息。
落地方壺,白珩興奮地叉腰感歎:“我還是第一次參加持明龍尊的壽宴!”
“第一次?”應星瞟向丹楓指著他,“那這傢夥算什麼?”
丹楓握住應星的手指:“算我倒黴,喝了我那麼多酒。”
“害。”
白珩退回丹楓身側墊腳攬住他:“我時常會忘記丹楓是龍尊,就像我也不會常常想起鏡流是劍首。”
“看樣子你是把丹楓當普通人。”鏡流淡淡道。
“普通人不好嗎?”
白珩放開丹楓攤開手:“像我這樣自由自在當個無名客多好,對吧鬆蘿。”
一旁的鬆蘿靜靜站著冇有回答。
見冇有得到迴應,白珩幾人轉眸看去,發現她眼神直愣愣地盯著某處發呆。
拽過丹楓手臂白珩悄聲詢問:“這幾天鬆蘿到底怎麼了?你還冇有去問嗎?”
丹楓無奈搖頭:“她太累。”
“那你總得找個原因吧?”
聽到白珩的問題,他看向景元:“太卜司給我算了一卦,然而卦象卻給了鬆蘿,那天她從景元哪兒回來就不對勁。”
“喂喂喂!怎麼又是我?”景元加入其中,“我可什麼都冇乾。”
“景元你……”白珩思索著,“是不是解了卦?”
景元點頭:“她拿給我看,我以為是她的卦象便如實相告,就這樣。”
“什麼卦象?”白珩好奇道。
“鹹卦。”
白珩吃驚地眨眨眼,視線在丹楓和景元間來迴轉動,最後試探道,
“鹹卦是什麼卦?”
“……”
“龍尊!”
濤然龍師的聲音將鬆蘿喚回神,她摸了摸臉轉眸看去卻直接對上丹楓眼神。
“給冱淵君的獻禮已經安置好,我們可以先行前往。”
還未走出港口,海浪聲便傳入耳中。
方壺龍尊冱淵君,掌蛟龍之力,馴馭冰濤,負責鎮守方寸煙海。
想來那煙海與羅浮仙舟上的古海源頭一致都為持明族以前蛻生的湯海,而作用自然也是一樣。
方寸煙海中,興許有著更為重要的東西。
鬆蘿不是第一次來到方壺仙舟,對於這裡早已熟悉。
方壺仙舟作為持明族大本營,在這裡生活的持明族人數量是最多的。
況且在冱淵君每一百年的生辰時,其他仙舟的持明族人都會趕回來慶祝。
所以這一天既是龍尊的生辰又是持明族人慶祝團圓的日子。
曾經有人開玩笑說,要想把持明族一網打儘,就選擇冱淵君生日這天。
來到冱淵君的宮殿,鬆蘿擡頭仰望著這座用巨石冰晶所建造而成的建築。
有時候龍師的話也有些道理,羅浮仙舟龍尊飲月君的府邸確實是五位龍尊中最樸素的最小的。
可就是這座巨石冰晶雕刻建造的宮殿,在後來的一次戰爭中毀壞坍塌。
那次戰爭給方壺仙舟造成不小的影響以至於後來一直停靠在某處修生養息,她找過冇有找到。
“從前就聽說冱淵君這冰宮宏偉壯觀,矗立在煙海之上,觀世間持明一切不平事。”
“今日所見果然不同凡響。”
鏡流止不住地感歎,很少見她如此歎服一個建築。
“可是,”白珩抓著鏡流,“我怎麼覺得太大了,這住著找個人都費力,還是丹楓那小院子溫馨舒適。”
景元不讚同回答:“彆忘了,羅浮持明族以前所住的地方可在現在古海裡,文獻描述中,裡麵更大。”
白珩歪頭看著鬆蘿身側丹楓:“是嗎?”
丹楓點點頭:“嗯,光是顯龍大雩殿便與之差不多。”
“那這也太大了吧,鬆蘿……”白珩輕輕推了推鬆蘿,誰知她未站穩向著一旁倒去。
丹楓眼疾手快將她扶住,鬆蘿回神在他懷中拍著胸口擡眸打趣道:“好險,差點給冱淵君拜個早年。”
“我……”白珩看著自己手,“我冇有用力啊,你冇事吧。”
丹楓扶她站穩身體,她搖搖頭:“不是,我想事情想入神了。”
“你這幾天心神不定的,真的冇事嗎?”鏡流問出在場所有人的問題。
鬆蘿連忙否認:“冇有,就是可能特訓累了些,緩緩就好,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丹楓扶住她的手微微用力縮緊,鬆蘿努力將其拋之腦後盯著白珩。
有些事情,她還需要時間好好想想,或許等她想通的時候就不會這麼糾結,就會像以前那樣。
“所以啊如果是這麼大的宮殿,你每天光是跑丹楓哪兒都要花好一會兒時間。”
鬆蘿擡頭賭氣喃喃道:“那就不跑了。”
“你說什麼?”
冇人聽清楚她的呢喃,白珩好奇地看著她。
“咳咳咳……”
像要磕斷氣的聲音在身後出現。
鬆蘿不用看就知道是濤然龍師,她懂事的將丹楓扶住自己的手拉下,咳嗽聲戛然而止。
果然……還是那個濤然龍師。
轉身恭敬望去,鬆蘿發現濤然龍師身側還有一位龍師-闞含,那是冱淵君身邊的人,聽說冱淵君是在他的指導下長大。
永遠皺起乾巴的皮膚,雪白雜亂的頭髮,像是魚兒失去水一樣毫無活力。
鬆蘿以前以為他年紀大,後來才知道他比濤然龍師還要小。
可想而知冱淵君身側的壓力有多大。
闞含龍師來到丹楓身前恭敬道:“羅浮龍尊,冱淵君最近閉關,明日纔會現身。”
“方壺可是有什麼事需要閉關?”
“羅浮龍尊放心,一切都在冱淵君的掌控中,這邊請。”
闞含龍師嘶啞的聲音不自覺給人帶去緊張的感覺,鬆蘿跟在丹楓身後悄悄詢問景元,
“最近方壺仙舟有冇有報告給騰驍將軍事情啊。”
景元摸著下巴思索著:“幾艘方舟就屬方壺和曜青報告最多,玉闕和朱明其後,虛陵嘛誰也不知道它在何處。”
“那方壺和曜青一般都報告什麼呀?”
“曜青很簡單,不是大捷就是在大捷的路上,至於方壺……”
景元擡頭看著前方的闞含龍師悄聲道:“方壺仙舟較特殊,是持明族大本營,龍尊冱淵君與方壺仙舟伏波將軍玄全為一人,她們的事自然會報告元帥華,這權限目前我還冇有。”
這麼說有些事情得是將軍纔會知道。
鬆蘿點點頭表示明白,談話間很快闞含龍師就將他們帶到貴賓休息的地方。
白珩看著滿是冰晶礦石珊瑚之類裝飾的庭院,又打量一下房間,
“好大,房間和房間之間怎麼都這麼遠。”
“是為了保證大家能得到充分的休息,互不打擾。”闞含淡淡解釋道。
白珩不是很理解這種冷清但還是尊重詢問道:“我們都住這裡嗎?”
“這裡是給貴賓住的,龍尊和龍師們在另外地方。”
應星看著丹楓冇有說話。
鬆蘿乖乖站在丹楓和濤然身側,這裡她之前冇來過。
“還有龍尊您的徒弟,鬆蘿。”
聽到自己名字,鬆蘿愣了愣驚訝擡眸,對上濤然龍師眼神,發現比她還要吃驚。
“我這次也住這裡嗎?”
闞含龍師點點頭:“冇錯。”說完他頷首轉身向前走去。
從來冇有住過這裡,以前都跟在丹楓身邊。
落寞地來到白珩身邊,她還未站定,便聽見丹楓說道:“先休息,我等會來找你們。”
“放心吧。”應星點頭迴應。
確實需要休息,不知道為何鬆蘿總是覺得自己好累,像是被掏空一樣沾床就睡。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身邊有動靜想要睜開眼卻感覺眼皮被糊住,隻能喃喃問道:“白珩是你們嗎?”
聲響停止,鬆蘿思緒在漸漸回籠,五感清明起來,一種熟悉又可怕的氣息傳來。
她猛然睜眼坐起身:“誰?!”
房內一抹黑影從不知何時開著的窗戶前瞬間跳出。
鬆蘿心口一緊,掀開被褥來不及穿鞋開門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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