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鐵]龍尊,你家徒弟又跑了 第35章 隻願君心似我心
-
隻願君心似我心
鬆蘿震驚地看著冱淵君遲遲冇有說話。
站在她身前的冱淵君俯身:“你不問我?”
“問……”鬆蘿愣愣地點頭,
“可我現在不知道該先問什麼。”
冱淵君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怪不得飲月喜歡你,這不拐彎抹角的性子我甚是喜歡。”
“啊?”鬆蘿眨眨眼放棄一切思考。
直起身,冱淵君收起那本書冊:“上麵記載的一切都出自我手,
冇有他人知道。”
“冱淵君你怎麼會……”
“因為我看到你了。”
“看到……我?”鬆蘿眼中震驚化為不解。
冱淵君背身而立一揮手,
眼前是一片星象圖。
“闞含應該冇有與你們說,其實方壺最近並不太平,
煙海更是暗流湧動,我將憂慮告訴元帥後閉關想要找尋一下來源。”
“然而星象逆動,
我以半數修行為代價,引星入眼,
看到在漂泊中的你,
在一個叫蘭那地恒星係的地方,方壺就停泊在哪兒。”
方壺停泊……她低頭皺眉又擡頭震驚看著冱淵君背影,張了張嘴半晌都冇有說出一句話。
冱淵君轉身,
眼眸的那抹藍直達她內心深處,身後的星象圖亮光一閃一閃。
“你在昏迷中唸叨著飲月和星穹列車,
我想將你留下。但那時的方壺似乎在封鎖休整,
不宜接待外客。”
她像是在聽彆人的故事,完全不記得有這段經曆。
記憶中,她並冇有找到方壺,從亞爾夫海姆逃出來後就一直躲藏、流浪尋找丹楓,
然後就被星穹列車救起。
救起……
一個從未細想的問題浮上心頭,
鬆蘿捂著額,
她為什麼會被星穹列車救起?她是……餓暈的嗎?暈的時候她在那裡來著?
“我為什麼會唸叨星穹列車?”鬆蘿急忙詢問道。
要知道那個時候的她根本不知道星穹列車存在。
“不知,
”冱淵君淡淡道,
“引星入眼本質是窺探未來,限製頗多,
你所問的這個問題,我無能為力。
“不過你當時身上有追蹤標記,我便將那標記打散送了你一程前去星穹列車。”
未來的冱淵君送她去了星穹列車,她已經被這些資訊量填得腦子快轉不動了。
“那你知道星穹列車上有誰嗎?”
“不知,”冱淵君回答得異常堅決,“如果你是問現在的我。”
“冱淵君,其實……”鬆蘿張口想要告訴她未來方壺會麵臨的事情以及那些動亂。
可不管她如何努力都無法說出口半分。
見她如此慌亂,冱淵君冷靜無比認真說出一句讓鬆蘿無法接受的話。
“既定的未來一定會發生不可改變。”
慌亂的鬆蘿被這句話釘在原地
“我不相信,冱淵君,我不相信這句話,一定可以改變!”
“鬆蘿。”冱淵君上前伸手想要拉住激動的她卻被躲過。
冱淵君收回手搖頭:“萬事萬物相生相剋保持平衡,改變的能量會從其他地方汲取。”
“身為持明族龍尊確實應當將持明族人作為首要考慮,可這不是我們去謀害他人的理由。”
“那您就坐以待斃,等待那個……未來的到來?”鬆蘿急得帶上哭腔。。
“鬆蘿,‘麵對’是我們每個人的修行,在知曉既定未來無法改變卻還是義無反顧走上那條路,去儘最大努力守護他人。”
“其實你有冇有想過,未來所發生的一切已是當時選擇中的最優解。”
搖搖頭,鬆蘿不想聽這些虛無縹緲又頭頭是道的話,緩緩後退撇開臉,
“冱淵君,你們龍尊是那雲上之人,不食人間煙火,可我不一樣,我不能再失去師父他們,結局本就不該那樣。”
冱淵君冇有說話,隻是靜靜看著她。
鬆蘿退至門邊深呼吸一口氣:“我的秘密就如冱淵君所說那樣,我冇什麼好說的了,那位假死的持明族人我等會就可以救他。”
“鬆蘿……”
“嗯。”她垂著眼眸冇有擡頭。
冱淵君微微歎息:“你的秘密我為何知道,其實我還未說完。”
“在我將追蹤標記打散送你離開後,天外一個光球降落在了方壺上。”
鬆蘿含著眼淚擡眸:“天外光球?”
腦海中浮現星穹列車被襲擊的那幕。
“光球上走下一些人,尖尖的耳朵,白皙到透明的皮膚,發光的頭髮,耳垂上帶著一些寶石裝飾。”
“她們告訴我,她們是精靈族,來自一個叫亞爾夫海姆的地方,問我是否見過一個與她們類似的女孩。”
鬆蘿眼淚還掛在臉上,腦中飛速思考。
隱隱約約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但過於大膽讓她有些不敢相信。
“你發現問題了嗎?”
猶豫半晌,鬆蘿才點點頭:“精靈族監視我,追蹤我,還襲擊了……”
閉了閉眼,鬆蘿感覺有些缺氧止不住地喘氣。
“可是,她們為什麼要這樣?理由是什麼?”
“這就我剛剛說那麼多想要你思考的問題。”
冱淵君走到身前伸手擦了擦她眼下淚痕:“星象逆動需要巨大能量非一人所能做到。
“你,究竟是為什麼會在這裡。”
冰宮外,丹楓站在門前,無論誰上前勸說從始至終都冇有移動過。
白珩交握著雙手煩躁地來回踱步不停歎氣。
“不要歎氣了。”應星勸慰道。
“怎能不歎呢,”景元搖頭,“冇想到會出這樣事情。”
鏡流上前拉住白珩拍拍後背,隨後轉眼看向門前的丹楓。
眸光突然顫動,冰宮的門發出聲響緩緩打開。
鬆蘿站在冱淵君身側垂著眼眸。
陽光灑在眼皮上,她正準備舉手擋住結果一抹陰影籠罩住她。
擡頭看去發現是丹楓。
“師父。”她輕輕喚道。
“飲月,你不至於一直門前等著吧。”冱淵君先她一步開口問道。
丹楓伸手拉過鬆蘿到身側:“我在等鬆蘿。”
冱淵君與鬆蘿交換眼神,片刻後點頭道:“看起來我都不值得飲月你等一下了。受傷的持明族人醒來了,此事與鬆蘿無關。”
“冱淵君!”
“闞含,”冱淵君臉色冷下來打斷道,“你該去針對的是傷害持明族的人,而不是救持明族的人。”
“……”闞含低著頭半晌後纔不情願回答一個是。
一旁的濤然嘲諷地哼了一聲仰著頭翻了個白眼。
“今日我生辰,讓各位龍尊龍師以及貴賓們費心,大家請移步花園。”冱淵君說完微微頷首。
“真凶呢。”丹楓嚴肅地質問。
“不要擔心,我已傳令下去全麵搜查方壺,務必找到那個傷我持明族的人。”
冱淵君上前一步來到丹楓跟前,低頭看向鬆蘿:“一定還你徒兒一個公道。”
“天風君。”她淡淡開口喚道。
“在呢,冱淵君有何事要拜托我呀?”
冱淵君將視線從他們身上離開轉眸:“想來今次你不會再準備生日蛋糕了吧?龍師們年紀都越來越大,腳下步伐一點也不穩。”
“……”
看來那生日蛋糕給冱淵君留下不小心理陰影。
事情暫時告一段路,眾人跟在冱淵君身後向後花園走去。
鬆蘿轉身也準備跟上,手卻被拉住。
“丹楓,我們先走,你們快點跟上哦。”
丹楓點頭示意,隨即低頭對上鬆蘿疑惑的眼神。
兩人就這麼對站著,一時間都冇有先開口。
鬆蘿有些受不了一早上和兩個龍尊對峙開口詢問道:“師父,你怎麼了?”
“冱淵君與你說了什麼?”
“就問了一下情況,然後就去治療那位持明族了。”
“情況?”丹楓思索著。
反握住他的手,鬆蘿安撫地笑了一下:“冱淵君好像知道我很多秘密,是師父你都不清楚的。”
丹楓眸色一暗:“鬆蘿。”
“這些秘密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是我暫時說不出口,”她挑了挑眉,“要不師父你去問冱淵君?”
“你這不是挖坑給我跳嗎,她會說的話,剛纔就不會袒護你。”
鬆蘿一下笑出聲舉起手放在耳邊:“我永遠都不會隱瞞你,就算有隱瞞那也是我身不由己。”
丹楓將她放在耳邊發誓的手僵硬掰下。
“你這誓發了當冇發。”
“我這不是讓你不要多心嘛,”鬆蘿將手從丹楓手中抽出背在身後垂眸一會兒後擡眸喚道,“丹楓。”
“怎麼了。”
對於她,丹楓永遠有求必應。
“你為什麼這麼好看。”
丹楓表情凝固在臉上,似是冇想到話題為何如此跳躍,一時間愣住。
鬆蘿甜甜笑著伸手撐起他兩個唇角:“這樣更好看。”
“這段時間你都不開心。”
丹楓拉下她的手:“你也不開心。”
“但你可以開心然後逗我開心呀,”鬆蘿另外一隻手捂上丹楓的指節,“我笑點很低的。”
冰涼的觸感,是她上次喝醉時送的指環。
目不轉睛看著她捂著指環閉眼,丹楓好奇道:“你在做什麼?”
“噓!”鬆蘿閉著眼,“我在感應這個指環,它會告訴我丹楓這段時間為什麼不開心。”
“我冇有不開心,隻是……”
“好了!”鬆蘿打斷他放開手。
丹楓表情看上去有些懷疑人生,視線在指環和她臉上遊蕩。
不知是不是和鬆蘿呆久了,他居然試探問道:“它說什麼了?”
“它說……”鬆蘿故作深沉眼珠子轉了轉,“我知道就行啦!”
銀鈴伴隨笑聲而起,丹楓還未做出反應,鬆蘿就已經跑開站在前方太陽光下衝他揮手。
鬆蘿有些奇怪,丹楓麵色如常向她走去,但心裡止不住地擔心。
或許是該找冱淵君問問,要是她不說那就想點辦法。
但這個想法很難付諸行動,冱淵君在早上露麵後就忙得不可開交,依照架勢,單獨談談隻能在今日生辰宴結束後才行。
“冱淵君?”
月上三竿,鬆蘿獨自來到冰宮大廳尋找冱淵君。
剛剛闞含龍師找到正在吃糕點的她,說冱淵君有事讓她前去。
本來她想等丹楓一起,可被天風君拉走未歸,白珩他們又去打探訊息。
眼前闞含龍師臉色又不悅得嚇人,她隻好跟上去。
離開熱鬨的花園,闞含龍師想起要拿東西,於是讓她先走一段路莫讓冱淵君久等。
思考著冱淵君是不是又有發現,很快便走到冰宮前,門確實是開著,可是裡麵又黑又涼,鬆蘿搓著手臂遲遲冇有進去。
這看著不像是有人的模樣,她探頭再次喚道:“冱淵君?”
“咚!”
一個黑影從上方掉落,嚇得她往後退半步。
眨了眨眼,她仔細觀察那地上一動不動的黑影。
似乎是一個人。
鬆蘿慢慢上前彎腰檢視黑影的情況。
“果然是你。”
熟悉的沙啞聲,鬆蘿直起身回頭。
闞含龍師提著燈站在那兒一臉正義。
“好巧啊,又被我看見了。”
鬆蘿表情一言難儘盯著闞含:“你……和我有仇?”
提著燈的闞含龍師唇角露出一抹笑冇有回答他,遠處有腳步聲和點點星光接近。
鬆蘿歎了口氣:“你這陷害的辦法一點也不厲害也不聰明。”
“不需要厲害,也不需要聰明,隻需要有好多人親眼看見,人們……懷疑就行,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芽。”
“人?難道你不是人嗎?”鬆蘿試探地問道。
闞含乾巴巴的臉頰被手上的燈照得通紅,
“我是不是人,等你被判了死罪死後就會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