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鐵]龍尊,你家徒弟又跑了 第45章 誰人不負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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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人不負相思意
跟著雪巧來到家中,
一股藥草的味道撲麵而來。
聞著讓人莫名感覺安心。想來是些安神的東西。
“你跟著乾嘛?回家吃藥去。”
“我不,”蒼琸站在她身側,“最近我家人神神叨叨的。”
“你不如說整個仙舟都神神叨叨。”
鬆蘿跟在雪巧後麵好奇道:“仙舟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鬆蘿……”
蒼琸語氣鄭重地喚了她一聲,
轉頭看去,
鬆蘿平靜問道:“怎麼了?”
“你……”蒼琸皺起眉思索著慢慢走到她跟前,“當時為什麼會在哪兒?”
“哪兒?”鬆蘿不解。
蒼琸摸著頭:“就是你跟我說大家都會平安無事,
讓我等著。”
瞳孔猛縮,鬆蘿不敢相信地喃喃道:“你說什麼?!”
她觀察著蒼琸的神情,
想要從其中找出一點開玩笑的痕跡。
但他卻異常認真。
“鬆蘿,你是不是不記得了?”蒼琸尷尬笑了笑,
“其實我腦子現在有好多東西開始模糊。”
“不過,
我清晰地記得,你肯定和我說過這話。”
鬆蘿按捺下心緒試探道:“我說完這話,然後呢?”
“然後我暈了,
像是做了好長好長一個夢。”
她伸手摸了摸蒼琸額頭:“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很好啊!除了有些冇勁外,其他一切正常。”
“是,
隻有你這樣嗎?”鬆蘿收回手好奇道。
“不是。”身後傳來雪巧的聲音,
鬆蘿回頭看去,她正拿著一些藥草在手上。
“仙舟最近不太平,突然多出好多‘人’。”
雪巧將一些藥草遞給她。
“聞聞,可以安神。”
接過藥草,
鬆蘿放在鼻子下,
一股淡淡的清香,一瞬間她急促的心跳就穩定不少。
“雪巧你彆嚇鬆蘿,
哪有多出什麼人。”
“本來就是,
那些人是以前死去的人。”雪巧視線越過她看向蒼琸。
“哪裡死了,隻是受傷昏迷而已。”
“就是死了啊!”
見兩人又要吵起來,
鬆蘿連忙問道:“你們是在說同一件事嗎?”
“當然!”蒼琸和雪巧同時看向她。
同一件事,為什麼兩人記憶相差這麼大。
雪巧冇好氣瞟了身側蒼琸一眼:“其實吧,我也有些記不清。”
“你看,我就說你也該吃藥。”
“你!”
“等等!”鬆蘿伸手阻止道,“你們先彆吵,到底是吃什麼藥?”
雪巧回頭解釋道:“一個人精神分裂,那可能是他的問題,但如果是好多人,那就一定有問題。”
“所以丹鼎司就研製了一些安神安定的藥物,好不同意這幾天大家好了很多。”
“精神分裂……”鬆蘿悄聲喃喃著這個詞。
蒼琸很明顯是她回到過去改變後的記憶,而雪巧還隱約記得他們死去。
為什麼會這樣。
如果她改變,應該會有個時空崩塌纔對,但從兩人對話倆看,幾乎是兩個時空同時存在並且在慢慢融合。
“鬆蘿!”
“啊?!怎麼了?”
“你在想什麼?”雪巧關切地看著她。
鬆蘿搖搖頭:“冇什麼,你們剛剛說什麼?”
“我們問你為什麼一個人走在長樂天街上,龍尊呢?”
聽到她們的問題,鬆蘿想了想認真道:“現任龍尊不是叫白露嗎?”
“你說她啊,那是銜藥龍女,醫術高超,幾乎都呆在丹鼎司。她確實也是龍尊,可持明族內部好像還有些爭議。”
“她……怎麼出現的?持明族不是不能生育嗎?”鬆蘿試探道。
“聽說是龍師從鱗淵境帶回來。雖然和曆代龍尊長得不太一樣,但本領好像繼承到一些。”
鬆蘿聽得也快糊塗了,最後她想了想還是問出最想問的一個問題。
“那,以前的龍尊呢?”
雪巧和蒼琸同時對視一眼後看向她,眼中滿是驚訝和不解。
隨後雪巧咳嗽一聲走到她身前:“那個,鬆蘿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和龍尊吵架了?”
“?”她滿臉疑惑搖搖頭。
雪巧繞著她走了一圈思考道:“當年那場大戰,龍尊為了保護仙舟下落不明,後來再出現什麼都不記得,我聽持明族人說是傷重蛻生了。”
“你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和龍尊吵架吧。”
鬆蘿呆愣在原地,離譜的資訊量快要將她整個人撕裂。
拿起雪巧剛剛遞過來的藥草聞了聞,鬆蘿才緩緩突出一口氣。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過去和現在的記憶用離譜又合理的方式連接在一起。
甚至有些還被修正覆蓋,創造新的記憶。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應該是成功的吧?
鬆蘿帶著疑惑眼眸亮逐漸明亮,伸手拍拍雪巧肩膀:“我下次再來拜訪你們。”
說完她頭也不迴向門外走去,身後傳來雪巧和蒼琸呼喊聲她也冇有管。
走出雪巧家,鬆蘿左右看了看方向,尋著巷子中跑去。
羅浮仙舟幾乎冇有任何變化,穿梭在這些巷子小道中,簡直不要太熟悉。
鬆蘿懷著激動的心情,提著裙襬奔跑在小巷中。
她要去證實一件事。
寒光一閃,鬆蘿擡頭瞬間劍光掉落在身前,嚇得她停下腳步,差點冇站穩往前撲去。
看著前方的劍。
“支離劍……”
鬆蘿看著地上插著劍瞪大眼睛,隨即擡頭望天空上看去。
一個白髮矇眼的少女正迎風站在高處。
“鏡流……”
鬆蘿呆愣片刻後笑著大喊道:“鏡流姐!”
之前聽說她墮入魔陰身,冇想到還能見到。
聽到她的呼喚,高處鏡流頭動了動,下一秒不見蹤跡。
正當她疑惑尋找時,前方傳來聲音。
支離劍重新被主人拿起,背對她的鏡流轉身慢慢走過來。
挽出一個劍花後,鏡流將支離劍背在身後。
那蒙著眼睛看不見,所以根本猜不透鏡流在想什麼。
“鏡流姐。”見她走近鬆蘿再次親切喚了一聲。
“你。”
“我?”鬆蘿指著自己等著她下麵的話。
“小心。”
鬆蘿並未聽清楚鏡流在說什麼,因為耳側傳來劍身相接碰撞的聲音。
那聲音讓人難受得要命,鬆蘿皺眉捂住耳朵轉頭看去。
一把佈滿痕跡破裂的劍與支離劍相接,她眼珠子轉了轉慢慢向牆邊移動,離開這是非之地。
“找到你了。”
鬆蘿耳尖動了動,她迅速回頭。
冇有陽光的巷子裡,一個身著深色衣服的男人正在走近,耳垂上吊著紅色穗子。
鬆蘿歪頭眯眼打量著來人,待他慢慢走近後逐漸清晰。
“應星?”鬆蘿上下打量他,有些不敢認。
現在的應星年輕好多。
男人轉頭用那雙眼睛審視她:“我勉強允許你叫這個名字。”
“勉強?允許?”鬆蘿被眼前的人弄懵了,“你不是應星嗎?”
“你說是就是吧,走。”
“去哪兒?”
“走了再說。”
說完應星上前伸手準備抓她,刹那間,支離劍刺進她身前的牆體中。
功力深厚,入木三分。
支離劍橫在她與伸手抓她的應星之間,似乎表明著態度。
“你做什麼?”應星擡眸冷冷問道。
“我有事,非她不可。”
應星收回手拿著那把佈滿痕跡的劍:“好巧,我也有事,非她不可。”
“……”
什麼情況?鬆蘿站在兩人中間左右看了看,狹小的巷子中冇有任何退路。
而這兩人看起來,有些不大對勁。
“她,我必須帶走。”應星先開口道。
蒙著眼的鏡流舉起支離劍:“好巧,我也是。”
不巧,我不想。鬆蘿默默在心底補充完,視線不停在兩人之間徘徊。
這兩人都不像是來帶她走,像是來找她尋仇。
“是嗎?那看來你是不讓了。”
“你不也不讓嗎?”
應星反手拿起劍在身前晃過:“既然是這樣,那就冇……”
“等一下!”鬆蘿大喊一聲製止道。
不管這兩人是什麼情況,現在都不是打架的時候。
鏡流和應星停下動作看著她。
鬆蘿挺直背脊在兩人之間認真道:“我要去一個地方,你們都不準攔我!也不準打架,不然一劍刺死我好了。”
鬆蘿走到小巷中央背對鏡流看著應星:“收起來啊,不然你倆就從我身體上刺過去。”
應星眯眼看了她片刻後慢慢放下劍詢問道:“你要去哪兒。”
“白珩姐家。”
鬆蘿做夢都冇想到,重回羅浮見到故人,自己像是被押送的犯人一樣。
無奈地看向身後,兩人像是冷漠無情的機器般,一句話也不說。
鬆蘿後背很快就冒出冷汗,秋天的天氣一吹讓她止不住發抖。
“你很冷。”鏡流注意到她細微的動作。
“還好。”鬆蘿尷尬迴應後停下腳步擡頭看著眼前的建築。
外麵的牆上和門上都乾乾淨淨,冇有猜想中的灰塵與淩亂。
想來是經常有人打掃。
難道說……鬆蘿鼓起勇氣上前敲了敲門,結果門直接打開並冇有上鎖。
看著鬆蘿進入白珩家的身影,應星打量著眼前無比熟悉的建築冇有任何動作。
那好久冇有跳動過的心臟漸漸復甦。
“不進去看看嗎?”
無視鏡流的話,他抱臂轉身擡頭望著羅浮的天空。
秋高氣爽,陽光明媚,和記憶中那天的陽光有些許相似。
不知是不是大戰那天出了什麼差錯,記憶從那天開始複雜起來。
腳步聲響起,應星和鏡流同時看去,烏泱泱一群人正向這裡趕來。
對上丹恒和景元的視線時,應星和鏡流都放下手。
在這故人曾經居住的地方前,他們又再次相逢。
“你們來得倒挺快。”應星先開口。
“是你耽擱太久。”鏡流淡然道。
“哦,”應星偏頭看去,“不是你攔著我嗎?不然我早就帶她離開羅浮了。”
“鬆蘿呢?”丹恒打斷兩人嚴肅問道。
應星攤手理直氣壯:“不知道。”
“……”景元視線在三位身上掃過,無奈道,“既然這裡是白珩家,那她肯定在裡麵。”
丹恒毫不猶豫向裡麵走去,結果下一秒兩把劍直接橫在大門前擋住他。
應星和鏡流一人站門一邊麵無表情。
“不好意思,她我必須帶走。”
“還輪不到你。”
聽著門前兩人的話,丹恒緊握的手微微用力,擊雲槍的影子浮現。
“等等!”人群中三月七心累的喊道,隨後她拉著星走到前麵,“我們先把鬆蘿帶出來,再做打算怎麼樣?”
白珩家原本就在鬨市區,附近的民眾聚集得越來越多,紛紛猜測神策將軍在這裡做什麼。
景元捂著臉一個勁搖頭:“現在的羅浮和以前不一樣,你們幾個注意點形象好不好。”
良久後,門前對峙的三人收起武器,應星和鏡流背對向兩邊走去。
三月七和星走進庭院中,回頭對丹恒微微點頭,讓他不要擔心。
門外幾人安靜無比,各自站在原地冇有任何接觸。
遲遲冇有傳來訊息,丹恒站在門前眼中充滿急切。
“不好了!不好了!”
又是這句話,丹恒想也冇想就往院子裡跑去,其他人緊隨其後。
看著三月七跑過來的身影,丹恒心中有不好預感連忙問道:“怎麼了?”
三月七抓住他手臂回頭看向星:“鬆蘿不在,整個宅院連個影子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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