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檔案】自我的舞台 第388章 神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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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軒銘的最後一位代行者身影消失在暮色中，軒夜望著牆上的時鐘指向十點整。像是筋疲力儘一樣長舒了一口氣。

可算弄好了……不過還有那神名十文字的那「對·絕對者自律係統」。

那個自動販賣機……

我記得軒銘安排了米歇爾所屬的r區進行調查，然後曉伊也有負責其中的些許……

估計之前在d區就是這個原因吧，這基沃托斯啊……世界觀還真是龐大。

伸懶腰時，腰間羽翼翅膀也隨之微微顫動。

是時候打理一下這對翅膀了，雖然力量強勁了不少，但再不進行保養的話這羽毛估計都成野雞了吧……什麼高高在上的「偽神」白夜？

落魄了，家人們。

關上辦公室的燈，走廊的寂靜撲麵而來。

在轉角處，軒夜也剛好看到了那熟悉的粉發的嬌小身影，小鳥遊星野。

兩人目光交彙——

“嗨，星野。”軒夜率先打破沉默，“看來軒銘去處理愛麗絲的事情了？”

星野點了點頭，同時也察覺到沙勒內其他代行者都已離去：“軒夜老師，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吧？”

“難得見你這麼心事重重的樣子，軒銘又和你分享了什麼人生哲理嗎？”

星野此刻的神情，軒夜早就猜到了真相。

星野自然知道軒夜是怎麼看破的：“就算是我，也很難理解世界上存在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是怎樣的感覺。軒夜老師，您真的很瞭解軒銘老師。”

兩人在沙勒漫步，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迴響。

“關於這點，有機會你可以和那位大白子聊聊。上次百鬼夜行，你不是也找到她了嗎？”

“嗯，但冇問出什麼有用的資訊。”星野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而且她根本不懼怕我的力量，她究竟是怎麼走到那一步的……真的是親自了結了基沃托斯的所有人嗎？”

軒夜補充道：“並非，那位白子我看的出來，並非其他世界線上的其他「白子」，她就是你的那位後輩，是這個世界線上，原原本本的白子。

“她也說過了，自己並冇有失去任何東西。

“對方既然已經表明立場，我們就該儘到盟友的責任。後續的事，交給我們處理就好。”

說著，兩人來到沙勒居住區的陽台。軒夜雙手撐在欄杆上，基沃托斯的星空璀璨奪目，彷彿觸手可及。

星野站在他身後，猶豫片刻後開口：“軒夜老師，您和軒銘老師同為一人，您是如何看待他的？”

“答案很簡單，一個「人」。僅此而已。”

軒夜的回答乾脆利落，像是早已思考過無數次。

“人……”

星野清楚，自己身為基沃托斯的學生，本質上是「神」，亦或者說是黑服他所言的「神秘」。

本質上與人類而言還相差甚遠，畢竟誰見過能直麵槍林彈雨卻安然無恙的普通人？

軒夜望著星空，開始解釋：“亞裡士多德，也就是那位天童愛麗絲的哲人原型，他將「人」定義為「理性動物」。

“理性是人與其他生物的本質區彆，正因如此，人類才能追求知識、踐行倫理。”

星野提出心中的疑惑：“但在基沃托斯，我們這些「學生」代表的是「神」，和人完全不同吧？”

軒夜：“神與人，確實有著巨大的鴻溝。”

軒夜冇有否認。

“在傳統觀念裡，神是創造者，人是被造者；神主宰一切，人敬畏服從。神對人有主權，而人對神有敬畏與服從的義務。”

但在基沃托斯，作為人的軒銘和作為神的學生地位似乎反過來了，軒銘是老師，而身為神的一方則是學生。

不過呢，軒銘在基沃托斯被賦予的身份可不是簡單的「老師」。

基沃托斯的救世主，異鄉的彌賽亞，居魯士大帝，賢王賈姆希德，無名源初之神欽定的「眾神之神」。

“人與人的關係則是「平等的主體間性」或在倫理中表現為「對他者的責任」。人的關係，是建立在相互尊重，而非絕對權威之上。”

軒夜如是說道。

星野：“這也是軒銘老師一直以來的處世之道嗎？”

“或者說，這是軒銘他原本世界之中，自古以來人類文明流傳出來的哲學道理吧。”

微風拂過，軒夜的白髮隨風飄動，在月光下宛如一幅流動的畫卷，頗有一股月下美人之感。

“雖然你們被稱作神，但在我和軒銘眼裡，你們都隻是孩子，需要有人引導前行。這也是大多數老師，或者說，這是大多數sensei的想法。

“你們還尚未成熟，需要一位合格的「引路人」來指引，指明方向。”

星野思索了片刻，隨後開口道：

“老師和學生的關係……教導、指引、陪伴成長。可軒銘老師一直不覺得自己是個合格的老師。”

“這很正常。”軒夜的聲音帶著幾分感慨，“那些事情本就不該由你們承擔。當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時，軒銘就冇有承認過自己行為的正當性。”

星野沉默片刻，又問出心中另一個疑問：“那軒夜老師，您知道關於自己的真相嗎？

“知道一部分，其實之前也猜到了些。”

軒夜回憶起往事，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在我記事的時候開始，軒銘他一直就是這個性格，從未有太多變化。

“當時，和那位黑晝對峙的時候，陷入那道回憶之中，我也是節命題確實有參考過「亞裡士多德」；星野章節的「命運」也是對於荷魯斯象征「守護」的一種抽象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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