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同人】沉溺 第46章 痛苦源於失去
痛苦源於失去
(審核,這是abo玄幻生子,不要再卡我了!!!)
hs集團頂層,總裁辦公室的燈光徹夜未熄。巨大的弧形監控螢幕上,分割成數十個小視窗,實時播放著高晴學校周邊各個路口的畫麵。
沈文琅已經枯坐在螢幕前幾個小時,布滿紅血絲的雙眼如同鷹隼般掃視著每一個模糊的人影、每一輛可疑的車輛。螢幕的冷光映著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和眼底濃重的陰影,整個人都散發出偏執氣息。
“沈總,該休息了。”秘書長端著早已涼透的醒神茶,站在門口,聲音小心翼翼。
沈文琅像是沒聽見,隻是疲憊地揮了揮手,目光依舊死死盯在那些閃爍的螢幕上,彷彿隻要再多看一秒,那個熟悉的身影就會奇跡般地出現在某個角落。
然而,時間如同冰冷的潮水,無情地衝刷著沈文琅所剩無幾的耐心和體力。更糟糕的是,連日來的焦慮、失眠和巨大壓力,他的易感期毫無征兆地提前爆發了,而且來勢之凶猛,遠超以往任何一次!
深夜,沈文琅從一場混亂而痛苦的噩夢中驚醒。渾身如同被架在烈火上炙烤,每一寸骨骼都在叫囂著疼痛,資訊素在體內狂暴地衝撞,尋找著出口,他顫抖著摸索到藥櫃,抓出強效抑製劑,看也不看地倒出幾片,乾嚥下去。
一秒,兩秒…
預期的舒緩感,遲遲沒有降臨。
沈文琅難以置信地盯著手中的藥瓶,又倒出兩片塞入口中,用力吞嚥,依舊無效!
身體像是一個精密的識彆器,冷酷地拒絕了所有替代品,它隻認那個人的氣息,那個帶著陽光暖意和清冽海風味道的、獨屬於高途的鼠尾草資訊素!
憤怒和生理上的極度痛苦交織,沈文琅狠狠一拳砸在冰冷堅硬的牆壁上,指關節瞬間皮開肉綻,尖銳的劇痛卻絲毫無法轉移他對那抹鼠尾草香氣的渴望,這股衝動深入骨髓,逐漸啃噬著他的理智。
沈文琅猛地抓起丟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撥通了秘書長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專線,聲音嘶啞焦躁,命令帶著一種瀕臨瘋狂的急切,“去找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花店,把店裡所有的鼠尾草全部打包送過來!”
於是,在這個城市的深夜,hs集團秘書處那些平日裡西裝革履、運籌帷幄的精英們,接到了他們職業生涯中最荒誕不經的緊急任務。他們如同被捅了窩的馬蜂,在寂靜的街道上四處奔忙,像一群焦慮的工蜂,為一隻瀕臨崩潰的蜂王瘋狂采集著“蜜源”。
半個多小時後,空曠奢華的彆墅客廳,幾乎被堆疊成小山般的鼠尾草花束淹沒,濃鬱、甚至有些刺鼻的植物氣息彌漫在空氣中。沈文琅踉蹌著把自己埋進那片“海洋”,但下一秒,他猛地擡起頭,眼中是巨大的失望和更深的痛苦。
不對!全都不對!
贗品,都是贗品!
他需要的是活生生的高途!是高途麵板下散發出的、混合著體溫和生命氣息的、獨一無二的資訊素!
沈文琅痛苦地像一頭受傷的獸,顫抖著解鎖手機,指尖在加密相簿裡瘋狂翻找,終於點開了一段標記為“歸檔”的、僅有十五秒的加密視訊。
螢幕亮起,視訊裡的高途手裡正拿著一件熨燙平整的西裝外套,對著鏡頭詢問,“沈總,是這套嗎?”頂光勾勒著他清瘦挺拔的側影,給他周身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邊,視訊在高途轉頭看向鏡頭,等待確認的瞬間戛然而止。
高途清晰溫和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反複回響,“沈總,是這套嗎?”
沈文琅將手機緊緊貼在耳邊,像個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一遍又一遍地重播這十五秒。每一次畫麵閃爍,每一次聲音響起,高途的麵容在他被高熱灼燒得混亂的腦海中就變得更加清晰一分,彷彿要掙脫螢幕的束縛。
那個被他刻意遺忘的夜晚,黑暗中的混亂記憶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湧地衝垮了理智的堤防。當時他意識模糊,看不清對方的臉,但在此刻這高熱引發的光怪陸離的幻覺裡,那張臉無比清晰地幻化成了高途的模樣!
“高途…”沈文琅從喉嚨深處擠出破碎的呼喚,這個名字像刀子,割在他心口最柔軟的地方。易感期帶來的潮水般的空虛,與記憶中那個身影交織成網,將他緊緊纏繞。沈文琅閉上眼,用最原始的方式在虛構的溫暖裡度過漫漫長夜,汗水浸透了昂貴的絲質床單,像一條擱淺的魚在劇烈掙紮。
剝開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和自欺欺人的藉口,**裸的真相隻剩下一個——
他想要高途,僅此而已。
“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沈文琅擡起手臂遮住刺痛的眼睛,沙啞的自語帶著無儘的悔恨和茫然,在空曠的房間裡低低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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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距離喧囂都市數百公裡外,金陵市郊一家環境清幽、安保嚴密的私人療養院裡。
高途靜靜地站在病房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精心打理過的庭院,夜色寧靜。他手中握著的手機螢幕上,正停留在一則財經快訊的界麵上,畫麵一角,沈文琅那張疲憊、憔悴、眼神卻帶著駭人執著的麵孔一閃而過。
高途的指尖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輕輕地、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撫過螢幕上那人緊鎖的眉頭,動作自然,卻又在意識到的瞬間,像被燙到般猛地收回了手。
“真是…瘋了…”高途苦笑一聲,帶著濃重的自嘲,迅速按滅了螢幕。房間陷入一片昏暗,隻有窗外庭院地燈的微光勾勒著他清瘦孤單的輪廓。
原以為離開是最好的結局,卻萬萬沒想到,那個驕傲到骨子裡的alpha,會用這種轟動全國的方式瘋狂尋找。更沒想到,自己這顆以為早已沉寂的心,竟會因為這瘋狂的尋找而翻湧起洶湧複雜的浪潮,擔憂、恐懼、一絲隱秘的酸楚,還有被強行壓抑下去的以為不存在了,實際上無時無刻不在瘋長的思念。
高途的聲音輕得像一聲歎息,“這麼多年,也不是說忘…就能徹底忘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