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日常混跡在盜筆NPC中 重啟12
重啟12
吳邪向扶光簡述了分彆後,三人的經曆。
到達他之前的爆破點,扶光放下王胖子,將人靠在牆上,抽出短刀,有規律的敲擊墓道。
吳邪看出她是在告訴張起靈他們的位置,默不作聲研究起水靠來。
三叔這個活做的非常乾淨,為什麼會唯獨留個水靠在那麼奇怪的地方?
按以往的經驗和吳三省的習慣,吳邪仔細檢查水靠。
這裡麵一定有線索。
果然,一番檢查下來,吳邪在水靠上發現了一個名字。
齊羽。
以防自己看錯,他又仔細去看那個名字。
確實是齊羽,吳邪皺眉。
這個水靠是齊羽的?
齊羽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他的人生很多方麵都是參照他來設計的。
最典型的就是他那一手漂亮的瘦金體,完全是照齊羽的字帖臨摹出來的。
兩人諸多相似的習慣,有一段時間,他甚至都以為,齊羽是自己老媽的初戀白月光。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
當年西沙老九門的子弟中,齊羽無疑是齊家人。
齊家人人丁羸弱,通奇門八算,風水問卦,這副水靠要真是齊羽的,和他之前推測三叔隊伍裡有高人佈局也就對上了。
奇門八算的風水局,他是搞不來了,不過他有人。
“扶光。”
吳邪擡頭就是搖人,卻撞進扶光的目光中。
她不知何時停止的敲擊,手中拿刀,坐在地上,看著自己。
坎肩曾說過,扶光很多時間裡,目光都是冰冷沒有溫度的,但這時,她的目光如冬日裡的陽光,溫暖又輕柔。
浸在扶光平靜柔和的目光中,吳邪有種說不上來的緊張,乃至有那麼一瞬,忘記了自己找她的初衷。
好在,這種目光很快從他身上移開,投向他的後方,並且改變。
吳邪找回自己的聲音:“有東西出來了?”
如果是小哥回來了,扶光不會這樣,一定是有東西出來了的節奏。
不會是他留門,給他們留出個boss了吧?
想著,吳邪也往後邊看過去,發現那裡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他需要輔助工具。
端起火盆,光照範圍一下變大,吳邪猛地看到一個人,站在大概四米外的墓道中間。
黑色的人皮俑站在光線模糊的邊緣,如夢魘一般,瘮人又恐怖。
吳邪嚇了一跳,定眼一看,更是冷汗都出來了。
斷掉的手,精緻的麵部,華麗的衣服,是那個在水道中的女皮俑!
它什麼時候上來的?
不會是跟著他過來的吧?
一想之下,吳邪渾身都毛了,僵硬地問:“扶光,那個女皮俑,你看到了嗎?”
真給自己留出個boss,吳邪沒動,死死盯著女皮俑。
這也讓他發現,女皮俑捧著的東西好像變了。
“看到了。”
扶光站起來,走到吳邪身後。
扶光也看到了就好,吳邪鬆了口氣。
放鬆沒兩秒,意識到哪裡不對,吳邪扭頭焦急問道:“你也中過幻覺?”
“沒有。”扶光沒低頭,一直目視前方,“還有,它過來了。”
聽到這個,吳邪忙轉回去,心哇的一下,涼透了。
女皮俑從剛剛的四米距離迅速縮減到了兩米!
吳邪的心情彷彿坐過山車一樣幾經起伏,最後機械故障,停在了軌道最高峰。
“這個女皮俑,我在下水道見到時,它手上掛著的是一對耳朵形狀的陪葬品。”吳邪視線落在女皮俑的手腕上,全身都是雞皮疙瘩,“現在,它手上的東西變了。”
女皮俑手上的東西,換成了他沒見過的東西,一根綠鏽了的金屬條。
青銅盆太重了,自己現在的姿勢也不好防禦還擊,一會兒要是不幸乾起來,他隻有被動的份。
預估完形式,吳邪慢慢放下火盆,並往前推了一把,緩緩站起來。
“你們遇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特彆的事?”
扶光語氣過於正經,吳邪不敢遺漏,恨不得複刻下水道的對話,說完,他也反應過來了。
吳邪不可置信:“不是吧,它能夠聽懂我說的話?”
吳邪想不明白,但震驚。
他就說了句要能夠幫他出去的東西,女皮俑不僅追上來了,還換了東西,要不要這麼玄幻。
“有種東西叫結契。女皮俑給你遞東西,雖然你沒接,但給它開出了另外的條件,無形之中,你們之間的契約已經結下,現在它來找你履行約定,你需要做出抉擇。”
扶光說的透徹,吳邪自己就是做生意的,就更容易理解了。
這一理解,他有種在無意識中給自己開了把大的恍惚感。
好比賣家拿貨來,買家說我不要這個,我要那個,賣家換好貨後,買家說不要了,這不純心逗人玩嘛。
條件對等一換,他在女皮俑的地盤逗女皮俑,想想都刺激。
吳邪乾笑了兩聲,“一定要接嗎?”
“你覺得有用就接,沒用也可以拒絕,沒事的。”
扶光的話如定海神針,將吳邪飄忽不定的心穩了下去。
沒事的,像扶光說的,實在不行,乾就完事了。
心緒平穩後,吳邪鼓起勇氣,想著自己該用什麼語序問話。
這裡是平潭,當時南海國的胥民都是閩越人,說的都是古閩語。
古閩語他有點研究,如今廣州的吳川話裡就有古閩語的發音。
閩南話他倒是會一些,但古閩語和現代福建話區彆有多大,他就不知道了。
一通分析下來,吳邪腦子就亂了,說出一句他都不知道語係的話。
“你聽懂我說的話了?這東西是你給我的?”
說完,吳邪觀察女皮俑的反應。
它沒反應。
實在不行,讓扶光充當翻譯,替他聊聊吧。
想法一出,女皮俑手腕上的銅尺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落到地上,一下彈到火盆裡。
吳邪單方麵沉靜了幾秒,上去把銅尺拿了出來,發現他其實是認識的。
是一把用於丈量陰宅的丁蘭尺。
丁蘭尺最早出現在宋元時期,這是個漢代墓,按時間來算,很有可能是三叔帶進來的。
吳邪陰鬱沉悶的心情一下豁然開朗,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緒變化,女皮俑淡漠的麵孔都變柔和了。
吳邪想把關於丁蘭尺的資訊分享給扶光,忽然聽到古墓深處傳來金屬敲擊的聲音,似乎是在回應剛才的敲擊。
視線在銅尺和女皮俑之間來回轉了兩圈,吳邪明白了,開始用尺子敲擊地麵。
五六秒過後,吳邪聽到了迴音。
儘管張起靈不會敲擊出資訊來,聽迴音,吳邪大概知道他仍舊在下水道中,而且正在靠近他們。
在吳邪的敲擊中,王胖子比張起靈早一步醒來。
扶光沒喊吳邪,退回王胖子身邊。
王胖子先睜開眼,看了看蹲在地上敲銅尺的吳邪,有氣無力道:“還以為是誰家在敲鑼打鼓呢。”
扶光扶起王胖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能看清嗎?”
沒等回答,王胖子一下就吐了出來。
張起靈也是這時背著劉喪從墓道的黑暗中走來,腳步很輕,沒帶蠟燭。
眼看要撞上女皮俑了,扶光和吳邪都沒出聲提醒,張起靈自己忽然就停了下來,停在女皮俑前麵,往前摸了一下,迅速繞了過去,走到他們身邊。
目睹了全程的吳邪內心我擦,小哥也到晚期了?
放下劉喪後,張起靈立即問道:“那兒有什麼?”
“看不到你躲的那麼溜?”吳邪問。
扶光在他們對話的間隙瞧了眼昏迷的劉喪,指甲全部都翻了。
耳室的危險係數不大,應該是承受不住心理壓力,用手去抓撓石壁才會這樣。
張起靈一邊處理劉喪耳朵的人手貝,一邊淡淡道:“我看不到,我隻能大概感覺到。”
張起靈的處理方式和扶光相似,吳邪注意到他的眼睛變得和王胖子一樣渾濁,擔心問道:“你和胖子的眼睛還沒到晚期吧?”
聽吳邪的話,應該是知道他們中的招了,張起靈不再解釋,手上處理的動作不停。
“還沒到,但得趕緊出去。”
吳邪已經知道他說的出去,不是蠟燭不夠用了,是他們他媽要瞎了,瞎啊。
清醒了的王胖子,看著劉喪的慘狀,再聽吳邪兩人雲裡霧裡的對話,指著劉喪問:“他死了沒?出什麼事了?”
吳邪概述了下關於壁畫的訊息,然後問:“你忽然穿什麼水靠啊?”
“水靠?”王胖子想到什麼,“我靠,趕緊拿出來,我有事要說。”
吳邪不明所以,指了指一邊的水靠。
王胖子摸到水靠,二話不說就拿著水靠,竟然想給吳邪穿上。
吳邪立即攔住,“你乾嘛,這上麵全是寄生蟲。”
“這東西是出去的唯一辦法。”王胖子說道:“你得穿上這個才行。”
“穿上這個我和你一樣,就他媽瘋了。”
“我他媽就是穿不上,要能穿上,我早穿上帶你們出去了。我告訴你,這鬥你彆看簡陋,可是一絕戶鬥,你想啊,如果咱四——”王胖子看了看劉喪,“加這倒黴玩意,不是把頂炸塌了,咱們怎麼下來?”
“不說以前,就說現在讓解小花這不要臉的有錢白眼狼來,他能下的來?咱們就是從來沒有進過灘塗下麵的鬥,一沒經驗,二沒裝置,三沒邏輯。就算不塌陷,咱們找到了鬥的位置,你咋下來,你說?”
這墓埋在灘塗下,潛水服下不了灘塗,在灘塗上打了洞會糊上,需要大工程隊挖泥巴才行。
王胖子看吳邪是想清楚了,“所以這鬥是個絕戶鬥,外麵的人根本沒有可能進來,可以說是絕對不可能被盜的鬥。但你三叔把它給辦了,用的肯定是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