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日常混跡在盜筆NPC中 重啟17
重啟17
福建林子密集,樹乾又細又高,上麵長滿了青苔,很多樹上都有藤蔓纏繞。
林中濕度很高,空中飄著一層淡淡的水汽,有種熱帶原始叢林的感覺,扶光卸下所有偽裝,穿梭其中。
再次上樹,扶光看到了紙條上的那座山,確定目標,速度就快了很多。
來到山腳,扶光沒喊也沒找,選了塊石頭坐下等人。
不出三秒,四周的草叢和林子想起雜聲,扶光站起來,和林子裡出來的人遙遙相望。
“張前輩?”劉喪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扶光目光掃了劉喪兩邊一圈,摘掉衝鋒衣的帽子,露出麵孔。
看清扶光的臉,心中的疑慮減輕,不等劉喪做出安全的訊號,坎肩一下從他後背衝出來,跑到扶光前麵,情緒有些激動:“張姐。”
藏在暗中的人紛紛走了出來,十幾個人全走過來依次喊人。
從先鋒落到隊尾,劉喪臉色有些僵硬,但也走了上去,話都沒說就聽到坎肩告狀似地,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說到他懷疑扶光的身份時,劉喪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她的心跳不對。”劉喪是看著扶光說的
她的心跳不再磅礴,像融化的冰山,削弱了很多。
對劉喪的話,扶光不可置否。
坎肩反駁:“我都認識張姐好多年了,隻要一眼,我就能認出來。”
劉喪懶得辯解,仔細聽了聽扶光身後,臉色有些難看。
“吳邪沒來?”
坎肩也跟著問:“張姐,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扶光目光投向劉喪,其餘十幾雙眼睛也齊刷刷跟著過去,一下成為視線中的劉喪汗毛立了起來,怒道:“我他媽怎麼知道她是怎麼找過來的!”
身體機能的退卻,該有的辨彆能力還在,劉喪沒有說謊,還有剛才他看到自己時的神態,他不知道自己會來。
扶光拿出手機,遞給劉喪:“在土樓裡,有人給我遞了紙條,上麵留的是你資訊。”
劉喪看完訊息,臉都白了。
他是通過群聊加了扶光的微信,但這條訊息絕對不是他發的。
“資訊不是我發的,山裡訊號不好,我的手機也早就關機了。”劉喪把手機還給扶光,“遞紙條的應該是花兒爺,大部隊被焦老闆圍攻時,花兒爺和兩個夥計混進了焦老闆的隊伍裡。”
“那個焦老闆是個妖怪。”回憶起和焦老闆的幾次交戰,坎肩仍心有餘悸,發抖說:“隻要打雷,他就什麼都能知道。”
事有蹊蹺,扶光跟劉喪他們回到藏身的洞xue,他告訴了扶光所有的事。
張起靈和黑瞎子出事後,劉喪聽出地下有一百多個空腔,所有空腔裡的空氣加起來夠他們存活一個多月,吳二白隊伍離開後,他留了下來,和解雨臣的隊伍進行交接。
解雨臣不侷限土樓裡的一個入口,每天都會分出一批人進山尋找喊泉的第二入口,救援隊伍有條不紊地進行,直到焦老闆的到來。
雙方在土樓開展了鬥爭,解雨臣從最開始的單純習慣防守,到最後五樓和四樓的爭鋒相對。
每次交鋒,都因為土樓附近開始打雷,出現巨大逆轉,不管解雨臣如何佔領先機,焦老闆一定會在那一天翻牌。
最後一次交鋒,解雨臣和焦老闆同時在土樓裡對對方發起總攻,解雨臣的主力隊大部分人退入喊泉躲藏,這個時候,喊泉噴發了。
不過這次,從喊泉中噴出的不是水,是劇毒的毒氣。
劉喪他們是剛好輪班湊巧進山尋找第二入口,逃過一劫。
後來,有人給他們遞了紙條,他們才知道,解雨臣和另外兩個人混在焦老闆的隊伍裡救人,怕還有人進樓找他們被殺。
劉喪說完,所有人都看著扶光。
她沒來之前,都是劉喪主事,現在扶光來了,即便她什麼都沒說,其他人也都不由自主的將她當成主心骨。
扶光沒有第一時間給出對策,也沒說引自己過來的人的意圖,而是問了他們一個問題。
“你們都仔細想想,你們有誰是在現場,親眼看到小哥和黑瞎子被困住的。”
大家都進入回憶模式,劉喪最先道:“這是不可能的,他們出事的點,離我們進入的距離很遠,隻有貳京離他們最近。但是他們確實沒有出來,而且我們再進去救人,口子上已經被水淹沒了。”
按計劃,這是兩人消失的行程,可解雨臣的救援隊大部分人死亡是個疑點,還有能聽雷的焦老闆,喊泉的毒氣,引她來的資訊,路標的紙條。
她確定,紙條不是解雨臣遞的,紙張上的味道,她很熟悉,和她常吃的藥同屬一類。
目光在洞裡的所有人身上掃過,這些人也許是下鬥的好手,但不適合在叢林裡尋找和鬥毆。
“暫停尋找第二入口的行動,全部轉為監視四樓的動向。”扶光發出她來後的第一個指示,對劉喪道:“你的耳朵可以聽出心跳的不同?”
劉喪點頭,帶著希翼的目光問:“你有辦法了?”
“這要看你能聽到多遠的距離了。”
“我能聽到方圓兩公裡內的所有聲音。”
這個距離夠了。
扶光盯著劉喪的眼睛:“明天你和我出去一趟,找出跟我之前心跳一樣的人,然後進土樓找吳邪,讓他帶人來這裡。”
劉喪搖頭:“找人可以,但我不能進樓,焦老闆的人認識我,吳邪沒找到我就先被抓了。”
邊上的坎肩自告奮勇,舉手道:“我去。”
“你不行。”扶光拒絕,“吳二白不讓吳邪插手,他們來一定會偽裝,你們中間隻有劉喪能找出他們。”
實力被承認,扶光到來造成的落差感消失,劉喪心中不再彆扭。
扶光和張起靈是一家人,被扶光承認實力,等於被自家偶像變相承認實力,劉喪的虛榮心得到滿足,等扶光說出有人/皮麵具時,他很容易地接受了安排。
人心,有時候,扶光也會利用。
搞定劉喪,扶光從揹包裡拿出製作麵具的材料,將包拿給坎肩,讓他把裡麵的食物發給大家夥。
有了明確的任務和被扶光身上強盛的氣勢感染,所有人脫離低迷狀態,終於能安心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給劉喪帶完人/皮麵具,兩人出發。
走出一半路程,劉喪忽然停下,扶光沒有打擾,過了半分鐘,劉喪指向東南方:“人在那個方向。”
得到位置,扶光和劉喪分開,往東南方向去。
有人不用王八蛋,既然人都自己來了,那就出來吧。
日頭上升,林中水汽蒸發了一部分,露出鬱鬱蔥蔥的樹冠,樹冠下的林中,刀聲錚錚。
隻做防守,不予反擊的張扶意被扶光打得連連後退,其他張家人圍在一旁。
又是一刀,張扶意狼狽躲過,扶光目光沉沉,聲音冰冷。
“不是感覺到了麼,為什麼不還擊?隻要你們一起上,我逃不了的。”
張扶意沒說話,繼續一味閃躲,清晰地感知到,心底最初的憤恨在減弱。
情緒像多變的天氣,上一秒減弱的怒意驟然升漲,扶光扣住張扶意的脖子,將人重重慣衝向一顆馬尾鬆,巨大的衝力,震落一片針狀葉。
“隱瞞雷城的資料,引我過來,一路監視,”扶光麵若冰霜,“張扶意,你可真是夠關心我的啊。”
“關心”兩字諷刺極了。
缺氧致使張扶意麵色漲紅,額角青筋凸起,再這麼下去,就離死不遠了,張扶搖憋不住開口。
“阿扶姐……”
話沒說完,被張扶意警告地瞪了一眼,他閉嘴後,求生本能讓張扶意把手搭上扶光緊繃出肌肉線條的小臂,接到訊號,其他張家人拔刀。
鋒利的刀刃折射出森白的冷光,每把刀上都刻著血槽,隻待最後的訊號落下,便可出擊。
扶光無視做出進攻姿勢的張家人,將後背完全暴露出去,張扶意開始翻起眼白,她的手上力道不減。
在張扶意徹底堅持不住時,扶光忽然鬆手,失去支撐,張扶意靠著樹滑到地上,其他張家人暗暗鬆了口氣。
真讓他們跟刑掌事打,不怵是不可能的。
他們不怕死,不怕痛,但刑掌事有的是手段讓人死不掉,活不了。
兩人脫離對峙,張扶搖要跑去扶人,見扶光蹲了下去,便停下動作,遠遠觀察張扶意的情況。
扶光擡手擦去張扶意眼角的淚水,聲音很輕:“你知道嗎,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可以信任。”
缺氧混沌的大腦因“信任”兩字而清明,張扶意不可置信,渙散的瞳孔猛然聚焦在前方人的臉上,同心蠱反饋的情緒回歸寧靜。
“可是你所做的一切,都在述說著,我不可以信任你。”
扶光手收回時,被張扶意迅速抓住。
“可以的,阿扶姐,你可以信任我。”喉嚨的刺痛沒有減弱張扶意的激動,為證明自己的話可信,她又鄭重承諾:“阿扶姐,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
扶光神色冷漠,感到手中的手有抽離的趨勢,張扶意慌忙再度保證:“您的所有話,我都會聽,也會遵守,絕不違背。”
“是嗎?”扶光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神情軟了下來,乃至柔和,“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張扶意眼中閃過掙紮,但扶光此時太過溫柔,這份失而複得的柔情讓她淪陷,讓她不捨得放手。
“我們查到,雷城可以平複一切遺憾,我們需要你的幫助,需要你跟我們進雷城。但你的狀態不允許,你也不願意,所以,我們隻能利用小族長和吳邪。”
是嗎?
扶光在心底嗤笑。
張扶意的話真真假假,她累了,不想再去探究。
“我可以進雷城。”扶光不理會張意扶眼中的不捨,抽回手,站起來,俯視她:“但有兩個條件。”
聽到扶光願意進雷城,張扶光欣喜若狂,“您說。”
“第一,吳邪必須進雷城,泡金水。”
張扶意毫不意外,答應的很痛快:“可以。”
“第二,”扶光盯著張扶意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的記憶徹底消散前,殺了我,讓小哥送我入樓。”
張扶意瞳孔放大,心中駭然,想說話,被扶光阻止了。
“你說過,都聽我的。”扶光不容她拒絕:“我會給你訊號。”
扶光退開幾步,“就這兩個條件,很簡單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