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古】一路追尋著光 第 23 章
風和日麗的一天，大古和新城正開著夏洛克車在城市巡邏。
“不知道這次魔神又會出現在哪裡？”新城邊開車邊觀察著周圍。
“這個魔神神出鬼沒的，要找到它的行蹤真的不容易啊。”大古坐在副駕駛上，同樣觀察著四周。
魔神是最近出現的怪獸，根據調查顯示，它能夠發出一種很強的電磁波。但奇怪的是，在它出現以後，電磁波總會莫名其妙被摧毀。為了調查魔神和保護居民的安全，近來大古和新城兩個人一直開著夏洛克車在城中巡邏。
就在這時，居間發來了通訊。
“夏洛克車立刻趕往r地區27點。”
魔神再次出現，而總部檢測到電磁波最初被摧毀的地點就在這個地方。宗方已經帶著麗娜他們駕駛飛燕號出擊，在城中巡邏的大古和新城也要趕過去支援。
“明白！”新城回答道。
大古看著窗外景色，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感到一陣陣的不安。
他慢慢撫上胸口，詢問迪迦：“迪迦，我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迪迦沉默了一瞬，才緩緩開口：“彆擔心。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著你。”
“嗯。”大古放下手，眼底卻依舊是抹不開的濃重。
在神光棒裡麵休息的迪迦麵上帶著一絲嚴肅，不似平時含笑的樣子。他也隱隱有著一種預感，而且比起大古模糊的感受，他能感到更多的東西。
迪迦沉默地想了許久，輕歎口氣。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微微握了握。
這次的他，要怎麼做？
r地區27點
大古和新城從夏洛克車上下來。
隻見這裡安靜祥和，沒有一絲怪獸出現的跡象。
“r地區27點就在這裡了。”新城關上車門。
“這裡，很平靜啊。”
就在兩個人觀察著周圍時，一個聲音傳來。
“這位大帥哥，要不要過來看錶演呢？”說話的是一位穿著戲服的人。在他旁邊還有同樣穿著戲服的幾個人，看上去是馬戲團的人在表演。
新城聽到這人的話，理所應當地認為他說的是自己，笑了笑，向對方點頭致謝。
大古在旁偷偷笑了笑，也看過去。
迪迦也注意到這群人，其中一個，引起了他的興趣。
“小家夥，這群人打扮成這樣是做什麼？”
大古笑了笑，向迪迦解釋：“這是馬戲團。他們會穿上一些誇張或者好玩的戲服來進行表演，給人們帶來歡樂。”
“嗯。”迪迦點了點頭，他沉吟了一下，看著混在裡麵的小生物，思考著馬戲團裡是不是不隻有一種生靈。
迪迦詢問：“小家夥，馬戲團，是隻有人類嗎？”
“什麼？”大古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迪迦在問什麼。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發出一股亮光。
迪迦暫且放下疑惑，和大古一起望著天空，心裡預感到的畫麵越發清晰。
“啊！有怪獸！”
看到有怪獸出現，這裡的人們都尖叫起來。
新城立刻聯係總部：“總部，我是新城，魔神出現了。”
大古看了新城一眼，說：“你去疏散群眾，我來拖住魔神。”
“明白。”
與此同時，魔神也開始了行動。
魔神在人群裡觀察著，似乎找到了要找的東西。它嘴角微微上揚，雙手在胸前交叉，而後又緩緩鬆開。
紫色的電磁波，一陣一陣地向人類襲來。
受到影響的人們跪倒在地，隻能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腦袋。
大古從夏洛克車上拿出坦克槍，想要攻擊魔神。但他還是慢了一步，電磁波已經散佈到他的麵前。
大古感到自己的大腦一陣疼痛，視線也開始模糊。他憑借頑強的意誌，去抵抗魔神能量的控製。他一手捂住額頭，一手按下坦克槍的扳機。
攻擊順利打中魔神，打斷了它散佈電磁波的行動。
大古半跪在地上，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撐在地麵，十分地痛苦的樣子。
破壞和殺戮，這兩種情感在內心深處被喚醒。
大古雖然既是光又是人類，但他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光。現在的他，還隻是一個人類。魔神的電磁波能影響到人類，自然也能對大古起作用。
不過，相較於普通人類，大古身體的光會本能地與魔神的能量對抗。可惜的是，他現在的能力欠缺，對上這股能量隻能節節敗退。大腦在清醒與暴躁的情緒之間不停轉換，讓大古痛苦萬分。
但即使再難受，大古也不允許自己去傷害彆人，所以一直在憑借意誌與這股能量所對抗。
而就在魔神出現的那一刻，迪迦就從神光棒裡麵飛了出來，神情淡漠地看著周圍。
還沒有疏散完的人群混亂地打在一起。氣球飛到空中，廣告牌被砸毀，桌椅被人們肆意地扔來扔去。如同死亡來臨前的狂歡，所有人都沉浸在破壞的**中。
原本祥和的廣場，瞬間變成了崩壞的樂園。
迪迦微微閉上眼。
之前他預感到的畫麵就是這樣。
混亂，暴動，不安。
人們不加遏製地釋放著自己的**，如同千萬年以前一樣，隻不過，一個是沉湎於歡娛，一個是深陷於痛苦。
一樣嗎？
不一樣的。
那時的人們是主動去選擇，而現在，他們隻是被怪獸影響而陷入痛苦的可憐人類。
迪迦，你不能再被過去所困，該走出來了。
迪迦閉上眼，收起自己的心緒。平複好自己的情緒後，他睜開眼，去看半跪著的大古。
隻一瞬，他的思緒萬千，所有的情緒終化作了一個歎息。
迪迦變出自己的本體，又隱去身形。他凝聚能量，將一個金色光團扔向人群，減少了魔神能量對他們的影響，也讓他們陷入了昏迷。
他慢慢走到大古麵前，擡起右手，單指點在大古的額頭。
“大古，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溫柔的光芒自大古的額頭亮起，他的神情也不似之前痛苦。
“大古，集中精神，用你體內的光去感知和消解魔神的能量。”
大古現在意識並不清醒，迪迦就直接用了心靈感應和他對話。他一邊控製著魔神的能量，一邊引導著大古呼叫自己的能量。
迪迦在幫大古更好地去使用自己體內的光。
雖然他可以直接將電磁波淨化，但比起淨化，大古更需要與這股力量對抗。未來的對手會越來越強，大古也必須要提高自身的能力。這次是可以影響人類大腦的魔神，下一次遇到會控製人心的怪獸怎麼辦。
迪迦可以幫大古一次，卻不能一直幫他。大古必須靠自己學會如何與外來的力量對抗，掌握戰勝它的辦法，不再受它的影響。
隻是迪迦到底心疼大古，即便是要大古自己努力，他也不捨得大古一直痛苦下去。他在控製魔神能量的同時，將能量對大古的侵蝕全部攔了下來，好讓大古沒那麼難受。
金色的光芒漸漸消失，迪迦的手也緩緩離開大古的額頭。
現在的大古還不足以消滅魔神的能量，目前熟悉了這股能量就好，還是要循序漸進才行。
隨著他手指的離開，一個紫色能量團跟著出來。能量團不停閃爍著，不時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迪迦右手控製著能量團，將它扔到空地。
能量團接觸到地麵，隨即爆炸開來，化作粒子，消失在空氣中。
迪迦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發現右手食指和手心都被灼傷，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他被魔神能量傷到了。
“嘖，真是麻煩的家夥。”
魔神的能量本不會傷到迪迦的，但為了幫大古更好地瞭解它，迪迦將魔神的能量全部激發，又擋住了它對大古的侵蝕。作為其中的媒介，他的右手就不可避免地被灼傷了。
隨著魔神能量的離開，大古也逐漸清醒過來。
迪迦不想大古擔心，連忙化為光點回到了神光棒裡麵。
大古在睜開眼的瞬間，隻覺得天旋地轉，身上疲憊異常，腦袋雖然不似剛剛痛苦，卻有些昏昏沉沉。
為了和魔神能量對抗，他幾乎耗儘了體內所有的能量。現在的大古既是人類，也是光。能量的缺失多少還是影響到了他的身體。
大古緩緩站起身，看向周圍，發現人們都陷入了昏迷。
迪迦。
他撫上胸口，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就在這時。
“大古！”
是幫助人群避難的新城回來了。
大古收起心思，跑去和新城彙合。
新城見周圍滿地狼藉，人們又昏迷在地上，一臉的疑惑：“這裡是發生了什麼？”
大古垂下眼眸，輕輕搖了搖頭：“剛剛人們突然打了起來，周圍一片混亂，我也受到影響，意識一直昏昏沉沉的。”
“什麼？！”新城一臉嚴肅，仔細觀察著大古和周圍的人。
他拿出pdi，向總部彙報了這裡的情況。
新城注意到大古的臉色十分不好，又聯係了指揮，讓指揮帶大古先回基地，趕緊去做一下身體檢查，這裡則由他來負責善後。
原來，就在剛剛，指揮他們駕駛著飛燕號趕了過來。他們本想將魔神引到廣場西邊，卻發現它竟突然消失在原地。他們又在周圍檢視了一番，完全沒有魔神的蹤跡。在搜尋無果後，正準備趕回基地。
新城安撫好人群，見大古那裡沒有回應，就自己趕了過來。
看著新城和指揮聯絡，大古拒絕的話到底沒說出去。
他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太好，留在這裡隻會添亂，不如先回基地。
指揮收到新城的訊息，和麗娜一起駕駛著勝利飛燕二號趕來。
坐在二號機上，大古微闔著眼，用手支著腦袋，手指輕撫著自己的額頭。
指揮和麗娜他們注意到他臉色不好，也就沒多打擾他，讓他好好休息。
大古在心裡和迪迦對話：“迪迦。”
“嗯，我在。”
“我，是不是讓你有些失望？”
“為什麼這樣說？”
“我聽到新城剛剛說的，之前魔神隻是釋放出很小的電磁波。但就是這樣，我也受到了影響，甚至還要麻煩你來幫我抵抗這股能量。這樣的我，很差勁吧。”
大古略微苦笑。
不管是看著迪迦拚著受傷去幫助彆人，還是看著意氣風發的迪迦去和怪獸打鬥。大古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總有自己很難追上迪迦的想法。因為對比起力量強大的迪迦，他自己真是差太多了。
這樣的想法雖然很小，但日積月累下來，難免讓大古產生一些自卑感。尤其是現在他身心俱疲的情況，這種負麵情緒更是被擴大。
聽到大古的話，迪迦微歎口氣。
這次隻是個開始，後麵他們和魔神的交手隻會更多。現在小家夥就開始懷疑自己，那後麵要怎麼辦？
“大古。”迪迦的語氣帶著嚴肅，讓大古整個人瞬間精神起來。
“嗯。”
“大古，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你說。”
“第一，在你心裡，我們是什麼樣的關係？”
“第二，這樣關係的我們，未來的路要怎麼走？”
“第三，為了我們的未來，你願意付出什麼？”
“這三個問題，不止是你，我也一樣要好好想一想。”
迪迦的話，一字一句戳中了大古的心。
原先心照不宣的東西，終要擺上明麵，一次說個清楚。不能再有模糊的想法，他們彼此都需要給對方一個答案。
一個清晰又明確的答案。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想的。”
“嗯。等你想好，我也會告訴你我的答案是什麼。”
tpc醫療中心
“檢查顯示，你隻是有些過度勞累，好好休息一番就可以了。”真由美看著檢查單子，放下心。
剛剛大古過來的時候臉色十分的差，她簡直都要以為他病入膏肓了。
好在他隻是太過勞累引起的精神疲倦，隻要休息足夠，就完全沒問題了。
大古半坐在病床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忙。”真由美揮揮手和大古告彆。
“嗯，好。”
迪迦見真由美出去，便開口：“睡一會兒吧，小家夥。”
床邊是真由美剛剛留下的紗布，大古看了一會，垂下眼眸，擡手撫上胸口：“迪迦，這裡沒有監控，你出來陪我一會吧。”
迪迦的心一緊，他受傷的事被小家夥察覺了。
“出來吧。我會好好想你說的問題，在沒有得到答案之前，我不會亂想彆的。”
迪迦知道瞞不過去，隻得從神光棒裡麵出來。他變回本體，坐在床邊。
大古注意到迪迦掩蓋著右手，輕聲詢問：“是手受傷了嗎？”
迪迦不知道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但他本就不打算瞞著大古，具體的原因也就並不重要了。他點點頭，將右手伸了過去。
迪迦銀白的手心變得通紅，還有一些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的紫色裂紋布滿其中，而食指尤為嚴重。
雖然已經有迪迦受傷的心理準備，但在親眼看到時，大古的心不免刺痛起來。
懊悔和自責的情緒，再一次出現。
迪迦擡起左手，去揉大古的頭，眼神溫柔地看著他：“小家夥，還記得剛剛你自己說的嗎？”
“記得。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大古用手拍了拍臉，讓自己不再陷入負麵情緒中。他拿過旁邊的紗布，輕輕地將迪迦的右手慢慢包紮起來。中間他怕迪迦會疼，不時朝著他的右手呼著氣。
“疼嗎？”
“有一點。彆擔心，明早就好了。”迪迦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眼底儘是柔情。
“這樣紗布包著會有用嗎？”
“對癒合沒什麼影響，但多少會輕鬆一點。”
大古點點頭，拿過剪刀，將紗布剪斷，又將迪迦手上的紗布固定好。
迪迦左手輕按大古的發頂：“睡半個小時吧，我到時候叫你。”
“好。”
魔神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勝利隊那邊需要大古，他不能在這邊耽誤太久。
迪迦讓大古躺下來，自己則坐到床邊的另一側，左手握著大古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睡吧。”
“嗯。”
病房變得安靜下來，隻剩下淺淺的呼吸，以及那溫柔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