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複仇者]命運交響曲 枕頭大戰
枕頭大戰
女孩們到達了目的地,隻是說是越島的水牛車其實並沒有真的橫穿整個島,畢竟隻要是商品,宣傳的時候都會存在一些誇大的成分。
牛車裝飾的很古樸,還有趕車人演奏三味線,行駛在海岸,淺淺的海水猶如鏡麵,海風微撫,車上風鈴清脆,有一種隔絕世間的安寧。
“不知道那群家夥們怎麼樣了。”艾瑪懶懶的靠在墊子上。
“哦,這個啊,我已經發短訊問了,說是不允許未成年人劃皮艇。”野野摁著手機若無其事的回答。
優子/艾瑪:“啊?”
“還差點跟工作人員打起來。”
優子/艾瑪:“……”
“現在呢?”優子有些著急的問。
“管他們呢,總能找到彆的消遣。我們玩自己的。”野野安慰道。
“對啊,好不容易不用理他們,小優不要太擔心了。”艾瑪也附和著說。
優子被兩人這樣說也隻好靜下心來。
趕車人彈著三味線,開始說起海島的民間故事。
“在很久很有以前……”
島上的故事大都離不開海,外出打漁的丈夫,在家等候歸來的妻子,海難,祭祀海神,封建陋習,鬼魂,光是這些關鍵詞就能構成一個大概的傳說。
幾人都聽的很入神,等下車的時候趕車人還很懂得看人下菜的推薦了當地有名的神社。
“很靈驗的,在我們當地也很有名。而且據說如果是少女去祈願,應驗的成功率會更高。”趕車人如此的說道。
也果然很合幾個女孩的胃口,尤其是淺沼野野,這個非洲人但是不承認自己發非洲體質,十分喜歡去神社占卜屋這樣的地方,隻是無論是抽簽還是占卜,她都能拿到大凶這類的壞結果。
看著時間還早,三人便又打車去了趕車人說的幽冥神社。
這座神社裡麵供奉著幽冥巫女,傳說在更東方的一座名叫海蛇島的島嶼有一對雙生姐妹,姐姐是光明巫女守護著大海的白天,妹妹是幽冥巫女守護著大海的夜晚。身為巫女必須保持清白之身,但妹妹幽冥巫女卻和男人珠胎暗結與其私奔,在逃亡的路上不幸遇難。
或許是因為幽冥巫女為愛奮不顧身的這一點,因此受到了女性的信仰,這纔有了這間神社。
當三人來到神社並且被要求繳納萬元門票時,她們才發現,這是宰客營銷吧……
可是來都來了…
許多人都是在來都來了這種念頭下才會做出一些讓自己在事後回想起來覺得無法理解的事。
交了錢進去後,這裡和一般的神社沒有兩樣,紅色的鳥居,落葉雜草橫生的參道,守護本社的石頭狛獸。如果硬要說的話可能是會更荒涼一些,連巫女神官都沒有,一切都靠自助。
趕車人所說的祈願也隻是拿塊小木牌寫上心願掛在神社的欄杆上。
野野經驗老到,一下就寫好並且找了地方掛上去。
優子和艾瑪苦思冥想不知道該寫什麼,很快艾瑪遮遮掩掩的寫下一行字隨後告訴優子自己先去掛。
留下優子不知道如何下筆。
有了。
優子心中忽然有了想法,認認真真的在木牌上寫下——希望實艾瑪和野野的心願能夠實現。
寫好之後優子也來到懸掛木牌的地方,心願欄杆上掛滿了新舊不一係著紅繩的木牌,艾瑪和野野已經掛好,優子也仔細地將木牌協係上去。
“艾瑪你寫的是和draken有關吧?”野野笑嘻嘻的取笑她。
“當然啦。”艾瑪一點也不在意她的取笑,很大方的承認。反問道,“你寫的是什麼?”
野野神秘一笑:“秘~密~”
艾瑪忿忿:“好狡猾!”隨後狡黠一笑,“哼,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反正肯定是增強運氣之類的吧。”
“套我話也沒用哦艾瑪親~”
“那我就嚴刑逼供!”
“哈哈!不要撓我癢癢啊死丫頭!哈哈哈哈哈!”
兩人追逐打鬨起來,一旁的優子看著她們有些寵溺的笑著,野野的願望…該不會是和場地有關係吧?
此時野野和艾瑪正在玩鬨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優子扭頭就能望見她們那三塊嶄新的木牌,按照三人的站位,她可以立刻找到野野的那塊,隻要翻開就能證實自己猜想。
可是偷看彆人的心願牌有點不道德。
但是錯過這次機會可能就無法知道真相。
優子糾結了幾秒,最終好奇心占了上風。
她頂著罪惡感翻開了野野的木牌,看到上麵的那行字。優子心情複雜的放下木牌,她轉身看著嬉笑的野野,開朗活潑,大大咧咧的彷彿沒心沒肺。
野野真是個大笨蛋。優子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她拚命的忍住。
“優子,不要發呆啦,走了哦。”野野快樂地對她招著手。艾瑪也笑得很開心,兩個女孩在樹蔭下像是林間幻化的可愛精靈,充滿著朝氣。
“嗯。”優子努力地笑著朝她們走去。
必須要幫上她們都忙才行。
優子如此的在心中默唸。
在女孩們去神社的同時,男孩們正兩人一船地跟隨為首的老闆,劃著皮艇在海島內灣裡穿梭,出發前老闆就已經囑咐他們不可以劃皮艇嬉鬨,水下雜草很多,就算是水性很好的人也有可能會有溺水的危險。
緩緩流動的水流,水下魚群啄食著漂浮水麵的枯葉,兩旁萬木崢嶸灌木茂盛,偶爾能看見猴子攀藤跳躍,或者是不知名的鳥類飛過。
一虎和ikey在一艘皮艇上,ikey坐在前麵懶洋洋的沒有劃,全靠後麵的一虎給與動力支撐皮艇前進,漸漸的他們就落在隊伍的最後。
“ikey,你也動一動嘛。”一虎無奈地說道。
“不要。”ikey乾脆的拒絕。
“怎麼這樣。”話雖如此,但一虎的聲調沒有起伏,聽不出抱怨和不滿的意思,他眼睛一轉,笑著開口,“不知道優子怎麼樣了,我發個短訊問問看。”
ikey佯裝不感興趣地問著身後的摁手機的一虎:“你和她關係很好?”
“對啊。”一虎答道,“我也喜歡優子呢。”
ikey回過頭來,看著他:“也?”
一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說道:“再猶豫的話可就不要怪我先行動了哦。”
ikey沉默。
一虎立刻察覺到不對,麵對這樣挑釁似的發言,ikey居然不為所動,一虎的腦中浮現一個猜想:“ikey,你該不會已經表白了吧…”
ikey的眼珠下意識地看向了右邊。被躲開目光的一虎:“……”
“所以優子的回答是?”這話剛問出口,一虎就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如果優子答應,ikey怎麼可能會對他剛剛的話是這種反應。
這可真是好心辦壞事。他原本想激將ikey卻無意間戳中了ikey的傷口,一虎安慰地開口:“是她沒有眼光,沒關係啦,沒有優子還有彆的子。”
“你腦袋壞了嗎?”ikey回過頭繼續懶洋洋地靠著座位,“這種事又不是誰都可以。”
一虎心想說的也是,ikey是個連吃東西都挑嘴並且鐘情的人,更何況是認準的人。他轉移話題嘟囔著:“說來說去還是ikey你太心急了,小優子肯定是被你嚇到才拒絕的。”
“是這樣嗎?”ikey懷疑。
“因為小優子本來膽子就小嘛。”
這話倒是沒錯。ikey心想一虎總算說了句能聽的話,他便多了兩分耐心問:“那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沒有追求過女生,都是彆人送情書給我。”拋開彆的不說,一虎長著草食性動物的臉,總是掛著笑看起來人畜無害,他在學校可是保持著平均一個月收到兩封情書的傲人戰績。
ikey聽到這凡爾賽式的發言,心想腦袋有問題的是自己才對,問他還不如問阿帕。於是便不客氣地說:“快點劃吧,我們都在最後了。”
一虎:“…明明我還是國王的說?”
ikey:“那就請國王大人快點劃。”
一虎:“……”
–
等他們上了岸,野野的電話也來了。
雙方彙合後,他們就一起在西表島漁村的拉麵店吃了晚餐。比起酒店的豪華,這一頓就有些簡單,但據說來到衝繩不吃碗帶來好運的大碗拉麵,就好像缺點什麼。
吃飯過程中大夥閒聊著,女孩們這才得知,原來店家老闆是不允許這群未成年男孩去劃皮艇,但是因為他們無意間幫助了被人勒索的老闆兒子,老闆為了報恩這才帶著他們去玩。
“而且還是免費哦。”一虎笑著說道。
今天總計被坑了三萬元的女子三人組:……
吃過飯後他們就要回到酒店,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餘暉潑灑的海麵翻湧著金色的浪花,日落的大海,讓人看著心中生出幾分莫名的惆悵。
折騰了一天,大家都有點累,外麵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他們回到酒店泡了澡換上睡衣。
三個女孩霸占了客廳的電視機,優子目前沒有正在追的劇,她們便看了一會兒綜藝。
“好無聊啊,不如來看咒怨吧。”野野所說的是三年前就上映的恐怖片,但因為內容十分嚇人,即使是膽大的野野也不敢獨自看,更不要說優子和艾瑪了。此時三人齊聚,並且一門之隔還有幾個男同胞,聽著那群人吵鬨的聲音好像也不會那麼害怕,正是看恐怖片的好機會。
少年人的好奇心總是比較重,她們壯著膽子點播了這部影片。
一開始她們坐的位置還有點距離,隨後慢慢靠近,最後野野和艾瑪緊緊抱著優子,隨著音效和劇情的起伏一會兒睜開眼睛一會兒害怕地緊閉雙眼,心揪成一團,當看到渾身慘白猶如被浸泡過的屍體的俊雄,他瞪著全黑的雙眼,張開嘴對著鏡頭怪異的叫著,恐懼像炸彈一般被引爆,優子感覺自己都要被嚇的暈厥過去,野野和艾瑪也忍不住發出慘叫,三人瑟瑟發抖地抱成一團,頭像鴕鳥一樣埋在一起。
“過去了嗎?過去了嗎?野野你快看一眼!”
“我也不敢看!”
“嗚嗚野野,我好怕…”
“那、那我數三二一我們一起看。”
“好。”
“好。”
“三、二、一。”
“哇!”一張臉帶著喊聲出現在麵前。
三個女孩頓時齊聲尖叫:“啊啊啊啊!!!”
慌神之後才發現原來是一虎在嚇她們,他得逞地在一旁壞笑,野野惱羞成怒,隨手拿起身邊的抱枕朝他扔了過去,艾瑪也抄起寶礦力前去追殺。
“喂喂喂,隻是開個玩笑啊!”一虎拉開男生的房間門一邊在人堆裡鑽。
艾瑪和野野纔不管他,拿到什麼就扔,因此也誤傷一片。
“一虎不要往我們這邊躲啊!”三穀躲過一件物品,對一虎埋怨。
“誒?我們不是隊友嗎?”一虎一點也不愧疚。
“哦,是要玩枕頭大戰嗎?”場地理解錯誤的也舉起枕頭隨機發射。
“不要跟他們起鬨啊場地。”如此說著的draken麵部被枕頭擊中,他忍了忍,“你們是小孩子嗎?”話音剛落再次被擊中,draken腦中的弦崩斷,於是擼起袖子也參與了進來。
於是就導致了一場混戰,趕來看情況的優子剛走到門口就被飛來的枕頭給扔中臉。
“優子不要傻站著,這裡太危險了!”野野連忙把優子拉到身後讓她蹲下身子,“快找個地方躲起來,我馬上就為你報仇!”
“哦、哦!”優子答應著,她環視戰場終於發現了可以藏身的地方,於是便往衣櫥的方向爬去,爬的過程中還被誤傷好幾下,好不容易爬到衣櫥,開啟。
三途春千夜一臉死目的看著她:“這裡滿員了。”
優子也一臉死目的看回去:“你好啊,叛徒春千夜。”
她可還沒忘記三途背叛她的事情。
但三途卻不以為意,他還伸手要把衣櫥的門拉上。優子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胳膊,打算著既然她進不去,三途也彆想躲在裡麵。
“你這個女人,給我鬆手!”
“纔不要!”
兩人角力著,突然三途就從衣櫥裡撲了出來,優子以為是自己把他拉出來了,還在想春千夜的力量這麼小嗎?但顧不上疑惑,她趁機手腳並用的爬進衣櫥,並且還對一臉震驚的三途做了個鬼臉,隨後關上門。
接著優子就得意不起來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衣櫥裡還有一個人。
原本ikey對這種熱鬨是很有興趣的人,但因為野野和艾瑪也參與了進來,和騎馬戰不一樣,扔枕頭沒有控製好力道等下弄哭了人家就不好,與其這樣畏首畏尾的玩還不如躲開。
至於在衣櫥屁股還沒坐熱的可憐三途被ikey無情的推出了衣櫥。
優子和ikey兩人在封閉的空間裡,明亮的燈光穿過紙門灑下一片柔和,令人看得不是很真切,此刻氣氛有些尷尬,優子故作鎮靜乾巴巴地開腔:“好巧啊。”
“是很巧。”
得到回應的優子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她試圖拉開衣櫥的門,但ikey一隻腳頂著,她有些無措地看向他。
ikey擰著眉問她:“你好像很怕我?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優子微張著嘴表示著自己對他這句不自覺的話感到震驚。
她的表情讓ikey回想了一下,從他們認識到現在,好像自己是捉弄過她,ikey有些心虛地開口:“那些都不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控製不住自己,我向你道歉,可以吧?”
優子搖搖頭:“應該道歉的是我…”優子欲言又止,但她又不能說出實情。
優子看著他,像是在和未來對話:“佐野君,你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是我不值得。”
ikey不知道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與她辯駁道:“這要我說了纔算。”
優子問他:“那如果是上天不允許呢。”
ikey反問:“如果上天不允許,那為什麼又讓我們相遇?”
“我也…不知道啊。”優子的雙眼湧上淚意。
如果可以,她也想不去在意那什麼悲慘的未來,讓它們都見鬼去吧。
但是她賭不起。
優子不自覺地向他祈求道:“不可以隻做朋友嗎?”像現在這樣維持下去,不會有人受傷。
ikey無法理解,她在怕什麼,在為了什麼而難過,又是什麼讓她無法直接說出口。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一點也不瞭解她。
喜歡一個人,是隻要自己高興就好自說自話就可以嗎?他想到了draken,堅仔一直都默默守護著艾瑪,那麼他又為優子做過什麼?和堅仔比起來自己差的實在太遠。ikey的心中失去了最後一點底氣,一虎說的沒錯,他是太心急了,或許此刻退一步纔是最好的選擇:“好。”
優子得到這個字後如釋重負,心頭卻又莫名地湧上一股愧疚:“對不起。”
ikey點點頭:“嗯,你是挺對不起我。”
以為他會說沒關係的優子:這話沒法接。
ikey繼續說道:“你該補償我。”
莫名其妙被要求補償的優子:“好吧…你想要什麼?”
ikey摸著下巴想了想,優子一顆心不由得高高懸起甚至還緊張的吞嚥口水。他也沒有讓她等很久,說出了自己的要求:“那就喊我的名字吧。”
優子的心放下,這倒是沒什麼難度,直接叫名字而已。優子試探地開口:“萬次郎君?”
ikey有些不滿:“為什麼還用敬語?你不是對其他人都不用敬語了嗎?”
“那…”剛剛還覺得可以直接說出口,到了節骨眼兒她卻又說不出來了。
ikey看她紅著臉說不來的樣子便打算饒過她:“算了,和大家一樣喊我ikey吧。”
優子卻再度搖頭,一臉倔強地看著他:“我可以做到。”
ikey有些意外卻又覺得熟悉,第一次讓他記憶深刻的場景,也是這副表情,隱藏在她溫馴乖巧陰影下的那分不服輸。ikey噗嗤笑了出來:“好啊。”
優子深吸了口氣,像是要證明自己能夠做到般直視著他的眼睛。
“萬次郎。”
“表情乾嘛這麼認真,超搞笑。”
被取笑的優子:好想打他一頓。
“抱歉抱歉。”ikey及時的道歉,他轉移話題:“聽說你有個哥哥。”
優子也成功被轉移走注意力,她點點頭:“嗯,哥哥和真一郎先生是朋友,認識真一郎先生的時候是跟著哥哥去了他的車行。”
ikey想到自己的哥哥也露出笑容:“真一郎喜歡摩托車,他一直都想開一家這樣的店。”
優子便順著話題問:“那萬次郎有什麼想做的事嗎?”
ikey很老實地回答:“我想要創造一個屬於不良的時代。”
“我有聽說哦。”優子想起野野和艾瑪說過,“東萬最初是因為一虎君被不良團夥欺淩,所以大家才成立了東萬,這麼說,東萬是為了守護才創立的?”
“可以這麼說。”大家最初的想法的確是如此。
優子由衷地說道:“我很喜歡這樣的東萬,也很喜歡東萬的各位,有大家在的話,我相信萬次郎一定能夠完成自己的夢想。”
ikey問她:“那你的夢想是什麼?”
“我的話,我想成為一名醫生。”優子也很誠實的告訴他。
“很了不起的夢想。”ikey如此的稱讚,還打趣道,“優子醫生,以後如果會找你記得打折。”
優子被逗笑:“放心吧,肯定會有超級放血大優惠。”
ikey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會說免費。”
優子倒不是小氣,而是有自己的考慮,解釋道:“不讓你們出點錢,你們肯定會肆無忌憚的去受傷。”
“這個話還是去和他們說比較好。”
“那你呢?”
“沒人能讓我受傷。”
“因為你是無敵的ikey?”
“哈哈。”
ikey看著同樣笑起來的優子,嘴角下的梨渦十分可愛,不知為何,明明是向後退了一步,ikey卻覺得自己從未離她這麼近。
優子則有些悵然,大家的夢想應該都能實現吧,好可惜,自己看不到那一天。
真的,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