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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FGO]不列顛拯救計劃 【蒼銀】戀慕中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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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銀】戀慕中的少女

「不是敵人?那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處理好了。」

──如果不是敵人,那為何assass會襲擊摩根?

沙條愛歌遭遇assass,以及摩根被assass偷襲,二者的時間差……不、最重要的是先後順序,究竟哪一個在先?

這個質疑令阿爾托利斯心底發寒。

妖精般的少女對金發王者的思緒一無所知,僅是朝阿爾托利斯敞開一抹明媚笑靨,澄澈的瞳眸倒映出後者俊逸臉龐。

「呐,saber……」

阿爾托利斯愣愣地看著沙條愛歌嬌羞的嫣紅容顏。

墜入愛河的少女,從不吝於展露自己美好可愛的一麵。

純潔而又純粹地。

恍如遺世絕塵的嬌花。

沙條愛歌仍在開口:「既然我一個人處理掉一騎從者,可不可以──」

「給我獎勵。」

『阿爾托利斯。


彷彿被一雙白皙柔荑覆蓋視野,中斷了對視的黑暗裡,清潤的嗓音於阿爾托利斯耳畔響起。

陌生,但卻熟悉。

恍如來自遠方,但卻近在咫尺。

阿爾托利斯聽過這道聲音,並見過這道聲音的主人。

他試探性地叫喚:『薇薇安?


彼方沉默許久,這才傳來一句冰冷的語調:『……是故意要惹我生氣的嗎?我愚蠢又調皮的弟弟。


『摩根。


『冷靜下來了?


『嗯,抱歉。還有、謝謝妳。
』金發王者將內心的驚濤駭浪隱藏於輕淺笑意下。

當亞瑟王重新擡起眼廉,他執起麵前少女的小手,俯首於其手背落下一吻。

阿爾托利斯終是向沙條愛歌──他的禦主隱瞞了自己與摩根間的小動作。



沙條宅。

縱使沙條愛歌嬌嗔似的埋怨夜晚的時間太短,聖杯戰爭期間牛鬼蛇神蟄伏各方,因此不宜在外久留。

平安順利地返回駐點,同沙條愛歌向沙條家主分享完戰況及情報後,阿爾托利斯正想與沙條愛歌道彆,便聽見少女叫住了他。

「saber,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呢?」

在一身蒼銀甲冑的騎士回答前,沙條愛歌繼續道:「如果不嫌棄的話,要不要再坐下來聊一會兒呢?」

金發少女緊緊捏著手裡的提籃,漂亮的小臉蛋浮起一片紅霞,不難從那副嬌羞樣態捕捉到她鼓起了多少勇氣才提出邀約。

「……我有點在意王姊的情況。」

「沒事的喔,就像我和父親說的那樣,結界完好無缺,也沒有遇到敵襲。真是非常幸運呢!」

阿爾托利斯薄唇開合數回,最後從喉管擠出乾澀的聲音:

「不過讓王姊留守後方,她心中多少會有怨言吧?」

「所以saber打算去安撫她嗎?」

在沙條愛歌的注視中,蒼銀騎士狀似思索片刻,接著搖了搖頭,「對她而言,那說不定是更加難以忍受的侮辱。」

「這樣啊,saber真是溫柔。」

沙條愛歌放在胸前的十指相抵,俏麗的臉蛋再度覆滿嬌嫩欲滴的紅暈,自一對粉唇吐出的語氣溫婉如花。

──然而瑰麗的花朵下,是盤根交錯的駭人荊棘。

……得益於生前一場場爾虞我詐的戰略經驗,阿爾托利斯得以神色不改地和沙條愛歌對談,沉住內心的蠢蠢欲動直到少女敵不過睡意而結束交流。

亞瑟王步入臥房已是兩小時後。

窈窕人影端坐於落地窗旁的座位,瑩白月光替女子披上一層薄紗般的銀輝,朦朧光暈模糊了她的側影。

──彷彿麵前的人兒不過是由月光織成的幻影。

沒來由地,一股莫名的感觸使阿爾托利斯開口喚了聲:

「王姊。」

摩根的視線自窗外明月轉到青年王者身上。

「結束了嗎?真是辛苦你了。」

騎士王的甲冑隨走動發出細微聲響。

當阿爾托利斯行至摩根跟前,月光輕柔地撫過其燦金發絲與雋朗麵龐,並映出那對翠眸中的凜然。

「妳早就料到了嗎?」

「多多少少吧,沒想到真會如此罷了。」摩根神情自然地聳了聳肩,而後試探性的道:

「隻不過、沙條愛歌是昨夜才進行從者召喚,並且可以肯定周圍沒有窺探的使魔,那麼還有誰能夠知道存在連鎖召喚的從者,又能在不觸動警報的情況下闖入結界呢?」

察覺摩根的意有所指,阿爾托利斯立刻如喝斥般沉聲說:「愛歌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情。」

正直的亞瑟王拒絕惡意揣測禦主。

阿爾托利斯寧願相信assass及其主人是在奇襲之後遇到沙條愛歌,並達成某種不交戰協議。

況且,雖然話不能這樣說,但就阿爾托利斯生前的經曆,起因於摩根.勒.菲的陰謀而互相忌憚,導致二人彼此傷害的次數也不及備載。

再加上幾乎沒有人能夠算計摩根,無須擔憂其安危,故而阿爾托利斯確實有過刹那的「結果隻要人沒事就好」的想法。

至於沙條愛歌,在阿爾托利斯眼中僅僅是個天真純潔、楚楚可憐的少女。

對此一無所知的摩根義正嚴詞:「我不相信你沒有發現愛歌對你的情感,阿爾托利斯。」

「那不過是一時的戀心,從者隻會在聖杯戰爭期間現世,留到最後的組彆贏得聖杯時,從者就會返回英靈座上,屆時那份戀心也將隨時間逐漸消逝。


「所以你就既不接受,也不拒絕嗎?你想說這是騎士對女性的體貼嗎?」

捕捉到摩根語氣裡的不認同及咄咄逼人,阿爾托利斯皺起眉頭。

「我不明白妳在焦慮什麼,王姊。縱使愛歌如何地傾心於我,我和她也沒有廝守的可能。」

「……」

倏地,摩根意識到了。

戀慕著亞瑟王的沙條愛歌,之所以對摩根下手的理由不隻是她乾擾了自己的戀情,恐怕還有在亞瑟王傳說中,摩根與亞瑟王之間的、被世俗問責的關係。

笑死,她在沙條愛歌眼裡根本沒有任何活路!

暫且把會使san值搖搖欲墜的──摩根與阿爾托利斯的「私情」──事跡拋在腦後,摩根忍不住扶額思忖。

──看來我和沙條愛歌註定不死不休。

摩根向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即便對手是受世界所鐘愛,連線根源而全知全能,且能夠驅使「野獸」的破格存在。

再怎樣無敵的生物或意識,隻要擁有**,就並非無堅不摧。

沙條愛歌在乎阿爾托利斯.潘德拉剛。

甚至說過要把聖杯交給他、會實現他的願望。

就算沙條愛歌透過根源獲得無可比擬的知識,但要做到顛覆泛人類史不列顛的滅亡命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幸虧有妖精國女王的記憶(偉業),對於沙條愛歌可能采取的手段,摩根大致上能夠推測出來。

──無非都是些會產生特異點或異聞帶的手段。

約莫隻有世界的儘頭(阿瓦隆)才能倖免於難吧。

聯想起某位虹色身影,摩根忍不住埋怨了句:

「都怪你總被奇怪的女人纏上,阿爾托利斯。」

亞瑟王的表情有一瞬間難以形容。

見狀,摩根疑惑地歪首注視胞弟,「……?」

「不,沒什麼。」

阿爾托利斯將視線從摩根身上移開。

「總而言之,人類並非全然理性的生物,被情感支配後會做出什麼行為,還需要我多說嗎?」

說完,摩根正要向弟弟科普或天生或後天(被迫)戀愛腦的女子們,都做了哪些驚天地泣鬼神、且狠狠坑了把傾慕物件的事跡時,冷不防地聽見一句:

「雖說講得頭頭是道,但王姊不曾戀慕過誰吧?」

某個關鍵字勾起了被雪花覆蓋的畫麵。

──緊接著刺耳的雜訊貫穿摩根的大腦。

構築於罪孽與詛咒,充斥謊言與背叛的土地上,以「騎士」身分存在的人類。

為了終止戰爭及宿願,被她(救世主)視作「希望」的那個人。

在那條漫漫長途中,朝她(救世主)伸手、向她(救世主)展露笑顏的男人,用無比懷唸的嗓音呼喚:『■■■■。


他叫喊的是誰的名字呢?

摩根來不及辨認男人的唇形,逐漸模糊的畫麵便碎成細小的沙子,如同沙漏裡的流沙,墜入看不見底的深淵。

無論泛人類史或異聞帶都存在的那個人。

是悲痛、是歡喜;

是希望,也是絕望。

──不是的,這不是我的記憶。而是……

銀發藍眸的女子垂下眼簾。

猶如被烏雲遮蔽的皓月,被寒冷霜打的瑰花,單薄的側影顯得格外寂寥。

默然半響,摩根這才從混亂的記憶中找回自我,語氣幽幽地問:

「為什麼你總是向著我以外的人?」

聞言,阿爾托利斯一時語塞。

原因無他,金發王者回過頭來審視自己的言行舉止。

亞瑟王堅定守護遭遇不公的老弱婦孺、熱心幫助被野獸襲擊的平民、原諒犯錯的臣子兼摯友的騎士。

在人們還會讚揚亞瑟王的仁愛與賢明時……他從未替不列顛的王女做過任何辯護。

另一方麵,就如摩根.勒.菲有意迴避亞瑟王,亞瑟王也不著痕跡地避免與她共處。

甚至激烈的爭吵隻發生於阿爾托利斯和莫德雷德之間。

麵對摩根的指責,阿爾托利斯腦海裡的第一個念頭,反而是──「摩根究竟屬於自己人,還是外人?」

就血緣來看,摩根和亞瑟王擁有緊密的親緣關係,屬於自己人;就命運來看,他們是站在對立麵的關係,屬於敵對者。

但若能夠選擇的話,摩根想成為哪一個?而阿爾托利斯又希望是哪一個呢?

仍未得出結論的阿爾托利斯,隻能這麼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王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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