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FGO]不列顛拯救計劃 【F/Z】違規召喚
【f/z】違規召喚
當聖堂教會的牧師頒布特彆任務,征討caster及其禦主的主從將能獲得額外令咒,透過在場存有五個使魔接收訊息的事實,眾人亦確認了ncer組並未於先前的奇襲遭到淘汰。
視隱匿原則為無物,高調地綁架幼童的caster組被當作主要獵物,為了取得規則外的令咒,不少懷著各自盤算的組從在這番推波助瀾下,蠢蠢欲動地開始台麵下的行動。
──深山中的愛因茲貝倫城堡。
燈火通明的會議室內,攤開冬木市的地圖和所收集到的一疊又一疊禦主情報,黑發黑眸的男人以平穩單調的語氣彙報:「以圓藏山的柳洞寺為中心,設定了強力的結界,所以除了像從者那樣的自然靈體以外的存在,是無法進入參拜步道的。」
「指示saber行動時也要格外留意。」男人──衛宮切嗣向妻子這麼叮囑,並接著道:「地脈主要彙集點有三處,遠阪府邸、冬木教會以及都市規劃的東區新興住宅。此外,為了舉行召喚聖杯而蒐集靈氣的最佳地點,在冬木市內有四個場所。」
「到戰爭後半期,當從者的人數越來越少,便要開始佔領這些地方以作據點對吧?」愛麗斯菲爾專注地聆聽丈夫的解說,聰慧地舉一反三。
「正是如此。」衛宮切嗣點了點頭,向在場所有人確認理解程度後,便聽見愛麗斯菲爾提出的追問。
「切嗣,目前可以假設其他禦主都去對付caster了嗎?」
「應該是這樣。對於caster我們有一項優勢,不管他是不是瘋了,他誤把saber當成了貞德,這點對我們是有利的,隻要等他們主動上鉤就行。」
說完,衛宮切嗣語氣一轉,朝落座於長桌旁的銀發從者開口:「但他是聖堂教會認定的正式caster組,那麼多出來的一組就變成了妳們。愛麗,過去有這樣的案例嗎?」
麵對衛宮切嗣的質問,在愛麗斯菲爾難掩忐忑的目光下,摩根輕飄飄地吐出這一句:
「他們約莫是違規召喚,畢竟那個青年手中的書,裡頭可有不少醃臢的東西。」
衛宮切嗣及愛麗斯菲爾頓時沉默。
從聖堂教會的監督者之子和archer組的禦主為師徒關係的情形,以及ncer組讓禦主以外的人提供維持從者現界的魔力判斷,鑽規則漏動是參加者心照不宣的手段,然而他們未曾想過的是,這個手段能因為「無意間」的「巧合」被實現。
衛宮切嗣則精準地捕捉到關鍵點,向銀發碧眼的不列顛王女追問道:「妳能夠看到caster的禦主?除此之外還能做到怎樣的乾涉?」
聞言摩根卻是瞇起冬湖般的冰藍眼眸,冷冷地丟下一句:「我不是你手中的道具,魔術師殺手。」
一瞬間,劍拔弩張的氛圍包圍了所有人。
衛宮切嗣、舞彌、愛麗斯菲爾、阿爾托莉雅及摩根,前二者依然保持麵上冷漠神情,愛麗斯菲爾則擔憂地左右張望,作為衛宮切嗣從者的阿爾托莉雅沉默以對。
而衝突的中心之一,摩根秉持冷情的莊嚴神色,內心實則慌得要命。
摩根的目的本就不是聖杯,如果以正規的手段進行召喚,她的職階將會是裁定者(ruler)。
她從未以caster自居,從頭到尾都不過是將自己的氣息偽裝成從者,和愛麗斯菲爾的契約也隻是合理化自己的存在,所謂的令咒充其量為備用魔力的擬態。
換句話說,對於這場聖杯戰爭的輸贏,摩根一點也不在乎,她更甚至不是參賽者。
雖說對於自己的魔術造詣頗為自信,但欺騙他人的做法不免使摩根感到心虛,並隱約被敏銳的不列顛紅龍所察覺。
但眼下阿爾托莉雅沒有拆穿摩根,後者便也掩耳盜鈴似的繼續維持高深莫測的形象。
擁有妖精眼的摩根,能夠看出衛宮切嗣心懷大義,然而這並不代表她認同對方的所作所為,更彆說衛宮切嗣不把阿爾托莉雅放在眼裡的態度(即使那是出於正義之心的慍怒)。
決心成為妹控的摩根,完全不打算顧慮衛宮切嗣的任何考慮。
「……如果吉爾.德.雷被視為正規的第七組,對我們而言同樣有利,當吉爾.德.雷被討伐,不會有人想到其實還有一組caster主從。」愛麗斯菲爾緩緩說著。
頂著膠著得令人窒息的氣氛,白發紅眸的人造人試圖打圓場,「況且若是caster能夠遠端咒殺禦主,她大可一開始就這麼做。所以,肯定是有其他的限製或條件,對嗎?」
「況且現在更重要的問題是saber左手的詛咒,距離你襲擊肯尼斯已經過了18個小時,saber的左手卻還是沒有痊癒,ncer一定還活著。」愛麗斯菲爾逐條分析道:「為了以最佳狀態對付caster,首先還是應該要先打倒ncer吧。」
「這一點不用擔心,妳隻要儘可能善用地利讓saber四處閃躲或吸引注意,擾亂敵人耳目就行了。」
「你不打算和caster戰鬥嗎?」愛麗斯菲爾訝異地追問。
「caster就算丟著不管,自然也會有人去收拾他,應該說追趕caster殺紅了眼的那些家夥,纔是最好的獵物。」衛宮切嗣麵色冷情地說著:「我會從旁伺機襲擊他們。」
「aster你這個人,打算繼續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嗎?」沉默至今的阿爾托莉雅忍不住開口了,騎士王清澈的嗓音夾雜毫未掩飾的憤怒,「你這樣是在侮辱英靈!為何不讓我去戰鬥,難道是不相信身為你的從者的我嗎?」
聽見阿爾托莉雅的這席話,愛麗斯菲爾不禁跟著說:「除了與caster以外的戰鬥應該都停止了吧。」
「我不相信這次的監督者。」衛宮切嗣淡淡地回答,「對方可是毫不在乎地袒護assass的禦主,或許和遠阪是一夥的,還是多提防一點比較好。」
「今天就解散吧。」
留下滿麵怒意的阿爾托莉雅,衛宮切嗣結束了這場會議。
──偌大的會議室便僅剩兩名不列顛的英靈。
饒是摩根有心和阿爾托莉雅拉近關係,但見對方低垂的麵龐上滿是怒容,她不禁擔心自己是否會反而捅了馬蜂窩。
摩根猶豫片刻,思及方纔就是因自己不夠果決,才被那個紅發從者搶走先機,她小心翼翼地呼喚了聲:「阿爾托莉雅。」
當那雙翠綠移向自己時,摩根卻是還未想好該說些什麼。
──不用管衛宮切嗣的話,妳想做什麼我都支援妳。
這麼說會不會被懷疑意圖挑撥離間呢?
──天色已晚,早點休息吧。
不不不、她還想和阿爾托莉雅多說些話!
倏地,摩根聽見自己這麼說:
「……要不我去幫妳揍那個男人吧?」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摩根還未來得及收回自己詫異的眼神,對麵便傳來一句:「什麼?」
於是摩根隻得硬著頭皮,並繃緊原本不恬不淡的表情,接著話題道:「他不是讓妳不開心嗎?那麼作為妳的姊姊,替妳討公道是理所當然的。」
麵對這席充滿包庇意味的宣言,阿爾托莉雅先是皺起眉頭,接著自嘲似的輕哼了聲,「若是每一個讓我感覺不快的人,妳都會使他們付出代價的話,那些工作量可不小。」
摩根不敢置信地瞪大一雙碧眸,「堂堂亞瑟王原來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
阿爾托莉雅無奈地聳了聳肩,「這是兩回事。」
似乎察覺出摩根這番插科打諢的目的,且其順利令自己放鬆下來,阿爾托莉雅這才重新以不同的觀點注視摩根。
「摩根,妳似乎和我的印象不太一樣。」
急著展現善意的摩根連忙開口:「阿爾托……」
「雖然我還無法徹底信任妳。」金發的西裝麗人打斷了摩根未完的話語,神色肅然地說:「──但基於我們處於同盟關係,我認為我們可以平和的模式相處。」
言畢,阿爾托莉雅敞開一抹堪稱溫和的微笑。
阿爾托莉雅的這句話輕輕拂過摩根心頭。
猶如春風化雨,捎著無邊溫柔的和煦暖風拂過結冰大陸,悄無聲息卻又振聾發聵。
摩根不禁這麼呢喃:「……那樣很不錯。」
「嗯、應該說,我很喜歡。就這樣做吧,阿爾托莉雅。」
在阿爾托莉雅怔愣的注視中,摩根那豔麗的臉龐露出足以融化凜冬的笑靨。
相較於作為薇薇安的自己、作為摩根.勒.菲的自己,「摩根」一直沉睡在意識深處,甚至從未被深刻地記錄在任何人的記憶中,就彷佛……僅作為人類(姊姊)的自己是多餘的那一個。
那麼、為什麼她仍然存在於此呢?
倘若不被需要,也舉無輕重,隻要將「摩根」抹除就好。
但如果「摩根」沒有被拋棄,是否代表這個世界……這片不列顛大陸尚有唯她才能做到的事情呢?
假使答案是肯定的,那具體而言又是怎樣的冀望?
完成那份冀望後,「摩根」是不是就能擁有每一個生命所蘊含的光輝?
被這些質問占據腦海的摩根,凝視亞瑟王的目光飽含其未能理解的期待,「縱使我並沒有太多相關的經驗或知識,但作為妳的姊姊,我有許多話想要跟妳說,也有許多事情想要跟妳一起體驗。阿爾托莉雅,從現在開始的話,妳願意給予我那些機會嗎?」
「……當然可以,王姊。」
──阿爾托莉雅聽見自己這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