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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FGO]不列顛拯救計劃 【F/Z】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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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z】秘密

當「違規召喚」的caster組被討伐,愛麗斯菲爾一行人回到衛宮切嗣購置的和式宅院,作為小聖杯容器的愛麗斯菲爾本來該在魔方陣上休憩,但雪發紅眸的夫人表示自己狀態挺好,於是和阿爾托莉雅道彆後各自解散。

自今夜過後,未遠川的怪物一類的怪談大概將在冬木市隱隱流傳,不過那些都不是聖杯戰爭的參加者該煩惱的事情。

平心而論,倘若能出動摩根一同作戰,或許可以減低更多災害或影響。

──隻是如此一來,就失去了讓ncer折損一項寶具的機會。

縱使阿爾托莉雅看不慣衛宮切嗣的作風,卻不得不承認那個在男人謀略上的縝密。

這也令騎士王與其禦主越加疏離。

尤其她才剛和摩根出現嫌隙,正值精神及情緒欠佳之時,雖說她不會讓那些狀態乾涉自己的表現,也難免產生一絲躁動。

摩根酒宴上的發言確實觸動了阿爾托莉雅的內心,使後者逐漸鬆動的戒心找到信任前者的理由,然而還沒來得及對印象中那狠戾的王姊改觀,archer投下的震撼彈讓她無法不去在意。

其君臨於另一個世界中的妖精國度,阿爾托莉雅不清楚那片大陸的景色及子民的模樣,更不想在尚未理解背後因由前給予問責。

……彷佛在她麵前翻過身子露出毛茸茸肚皮的撒嬌貓兒,於她指尖觸及那方柔軟的同時探出爪子,雖然實際上並未抓出傷口,卻也使她下意識地一頓。

百感交集最終化成一抹揮之不去複雜的情感。

而在看見摩根帶回來的小小身影的刹那,這股讓阿爾托莉雅些許疲憊的煩悶,倏地自胸口竄至大腦!

「妳在做什麼!?」

阿爾托莉雅回過神來時,質問已經脫口而出。

騎士王從那雙冰藍色的眼眸看見自己的怒容,而非記憶中醞釀其中的憎恨與執妄。

她分明沒想要責難對方,但尖銳的話語不由自主地接連泄出:「妳的取勝手段包含利用孩童嗎?」

作為一位長年遊走於殘酷戰場的王者,阿爾托莉雅比誰都要清楚無法藉由正直的騎士道開拓勝利,她手中沾染的鮮血不全是來自於敵手。

然而,此刻阿爾托莉雅無比憤怒。

這份慍怒的情緒隱隱參雜一絲令她羞愧的慶幸,在王者們的聲聲否定及聖劍的光輝中不斷膨脹,鬱結於心的情感以此當作宣泄口,用以說服自己懷疑摩根是「理所應當」、用以證明自己的意誌是「正確」的。

遷怒,這個詞彙不應該出現在亞瑟王身上。

尤其她聽見說明完女童所有遭遇的摩根這麼問:

「難道說阿爾托莉雅認為,這孩子待在蟲倉裡更好嗎?」

透過這句話,阿爾托莉雅赫然明白摩根的真意。

──她想要和好。

但是、但是……倘若真能如此簡單地放下猜忌,那麼過去的苦痛和折磨,又是什麼呢?

雖說以從者之身獲得與故人相逢的、奇跡般機會,如果與故人從未有過美好的回憶,那麼該用什麼樣的心情看待麵前之人呢?

假設摩根向她訴諸惡毒的話語,抑或投以任何象征開戰的敵意,阿爾托莉雅尚能做出明確的行動。

麵對會向亞瑟王露出欣喜笑靨的摩根、朝亞瑟王表示想要好好相處的摩根、因他人的態度而替亞瑟王生氣的摩根、看見亞瑟王負傷時心生憐惜的摩根,就好像發現時刻虎視眈眈的凶獸其實擁有嬌巧可人的一麵,阿爾托莉雅變得不知該怎樣和她互動,又要怎麼應對她的善意及那雙冰藍眼眸中的躍動光彩。

摩根的追問於阿爾托莉雅耳畔再次響起:「如果讓衛宮切嗣知道了,他會怎麼做?」

那個男人肯定不會為了區區一名孩童放棄執念,甚至能夠凍結自身的心靈設下卑劣陷阱,那怕其結果會奪去幼小的生命。

默然半響,阿爾托莉雅沉聲開口:「妳告訴愛麗斯菲爾了嗎?」

「如果妳希望如此,這將會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緩緩傳入阿爾托莉雅爾中的嗓音,恍若以甘美蜂蜜醃漬的豔麗漿果,當泛著甜蜜的汁水滑下嚥喉,徒留盈滿鼻腔的醉人芬芳。

猶如魔女的誘惑。

摩根湊近麵露糾結的阿爾托莉雅,在後者的微訝目光中吐出一句低語:「畢竟我們說好了的,不是嗎?」

──『縱使我並沒有太多相關的經驗或知識,但作為妳的姊姊,我有許多話想要跟妳說,也有許多事情想要跟妳一起體驗。阿爾托莉雅,從現在開始的話,妳願意給予我那些機會嗎?』

──『……當然可以,王姊。』



摩根沒料到事情會這麼順利。

確認了ncer組的位置後,衛宮切嗣等人領著阿爾托莉雅前去討伐對方。

衛宮切嗣所做的準備沒有逃過島之魔女的感知,後者對他的手段不怎麼意外,亦未提出任何意見。

而在衛宮切嗣一行人組備戰的過程中,無人發現隔著一間空房的和室內,一名幼童靜靜地躺於被褥安睡。

當阿爾托莉雅整裝完畢朝門口出發,行經長廊同摩根錯身而過的瞬間,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隨步伐搖曳的如瀑長發於空中蕩出銀色淺弧,王女擡手撥攏掠過騎士王頰側的燦金鬢絲,秀麗指尖留下的輕柔觸感若有似無地像極了鳥群振落的絨羽。

阿爾托莉雅翠綠瞳眸清晰地映出銀發女子溫婉笑意。

「祝妳武運昌隆,亞瑟。」

──猶似駐守王都的親眷,目送前往戰場的君主。

一縷灼熱的溫度悄然蔓延至胸口,並掩藏於築起道道高牆的真心裡。

那是星星之火,微小的火光點亮了記憶中的長夜。

過去未曾實現的事情、想要體驗的活動,如今那張願望清單被打上一個小勾。

要是能有更多時間,真想再溫存一會兒。

摩根心道。

如斯感歎過後,摩根將注意力放在水鏡裡的畫麵。

隻見鋪滿月光的教堂聖廳內,隱匿於黑暗角落的老者──間桐家主──矗立在向監督者提出抗議的白發男人背後,看到聽完要求的神父陷入沉默,白發男人……被稱作間桐雁夜的他情緒越發激動。

許是發現間桐雁夜除了發泄憤怒外,半點說服監督者的進展都沒有,間桐家主幽幽開口:

「縱使聖杯戰爭期間無論使用何種手段,都是為了奪得勝利的合理策略,但事關家族的繼承,尤其還是和聖杯戰爭的機製及設計緊密相關的家族,應當屬於特殊事由。」

在間桐雁夜憤憤不平的怒視下,滿腹心計的間桐家主和監督者一來一往,過程中喝斥了幾句意欲發言的間桐雁夜,並表達希望和遠阪家族連手的意向。

於是談話的地點轉移到隔間,藉由房間桌上的留聲機,強力的同盟在saber組即將挑戰ncer組時建立,且馬不停蹄地朝衛宮宅而來。

包括該同盟的戰略及金色archer的真名,水鏡前的摩根將一切收進眼底。

簡單梳理一下現狀:

她必須以一挑二,對手還是圓桌騎士中武藝最高強的蘭斯洛特,和坐擁王之財寶的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

嗯──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過她已經和阿爾托莉雅做了約定,無論是為遵守信用或姊姊角色的威嚴,她可不能掉鏈子!

摩根下意識地忽略僅是一名人類騎士的蘭斯洛特,認定隻有吉爾伽美什比較棘手。

畢竟擁有神性的對手得以完全不同的概念應付,摩根審慎思索並準備了番。

除比較難辦的吉爾伽美什以外,她還要對其他人的記憶做些處理,確保和室裡的女童成為一個秘密。

由於每一位魔道中人都明白,闖入魔術師的工坊是最下策,因此他們打算讓吉爾伽美什對付她,然後讓蘭斯洛特伺機救走女童──間桐櫻。

縱使摩根有過悄悄捎著間桐櫻溜走,留下這座空宅和連環陷阱招待他們的想法,不過她直覺真要是這麼做,吉爾伽美什反而不會輕易放過她。

就是不知道吉爾伽美什熟悉她到怎樣的程度,如果連她應戰的手段都略有所知,就要再多考慮一層對策了。

……可惡,她也好想要千裡眼啊!

唔、她指的不是現在視那種惡趣味的東西(某夢魔:?),而是未來視!

「說吧,妳為我準備了怎樣的舞台?」

當耀眼的黃金光輝威風凜凜地降臨偌大宅院,端坐於維摩那上的金色王者唇角噙著一抹笑意。

從吉爾伽美什的恬淡神情來看,他對摩根提前發現奇襲的監視心知肚明,卻也未曾提醒遠阪家主或盟友,並幾乎是以看好戲的心態移駕至此,這令摩根再次認清他愉悅犯的本性。

「你我可不是供人取樂的演員。」

「哈,巧言令色。」

見站在庭院內的摩根沒有其他動作,吉爾伽美什擡起下頷,微瞇的鮮紅眼眸投下的視線夾帶一抹厲色,「姑且確認一下,妳對幼童下手的理由?」

聞言,摩根以近乎冷酷的語氣淡淡地開口:「那個啊……或許是我跟不上時代了,無法理解現代魔術師暴殄天物的做法,看不出使用淫蟲入侵孩童的身體及器官,強行改造其特殊魔術屬性的效益。」

島之魔女平靜地道出事實,彷佛她陳述的、女孩遭受的待遇並非殘忍的刑求。

有鑒於間桐櫻是個惹人憐愛的「妹妹」,摩根不禁對吉爾伽美什說出這些。

她知道它們管用。

因為,饒是身為一名蠻橫故我的暴君,吉爾伽美什擁有金色的靈魂,其律法暴虐卻又散發著人類的光輝。

麵對這段回答,吉爾伽美什俊美的臉龐浮上一絲不悅。

就在吉爾伽美什再度啟唇前,遠阪家主似乎說了什麼,黃金王者側首傾聽了會兒,隨後揚起嘴角發出一聲輕笑,「哼──說出這番話的你,可有意思多了,時臣。怎麼、想請求我把聖杯賞給你了嗎?」

「如果『聖杯』指的是這場聖杯戰爭的勝利品,把那個東西作為賞賜發給臣子,反而會玷汙了王者授予的殊榮喔。」摩根心血來潮地補充道。

吉爾伽美什的目光回到摩根身上,後者則是聳了聳肩。

「若有疑義的話,親自看一眼便知。」

抵達這個世界並得知聖杯戰爭的存在時,原想取得聖杯當作見麵禮刷一波好感度的摩根,好奇地探知那所謂的聖杯後,發現裡頭充滿汙泥,不出意外會讓結緣變成結仇,這才放棄打得啪啪響的算盤。

至於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阿爾托莉雅或愛因茲貝倫?

除了增加不信任感、減少相處機會和讓阿爾托莉雅大失所望外,半點好處都撈不到,她摩根才沒那麼傻呢。

在傳說中能夠看透未來──故推測擁有未來視──的吉爾伽美什麵前,誠實地坦白一切的摩根理直氣壯。

許是遠阪家主被摩根丟擲的震撼彈炸得不輕,吉爾伽美什挑起眉梢,沉聲和傳送念話的禦主交談。

摩根並未監聽另一邊的發言,不過就吉爾伽美什的表情來看,好像心情還不錯……?

好似發現自家安靜無生趣的寵物學會新把戲,並且這個把戲新奇好玩又深得人心。

見狀,摩根緩緩放下心來。

而正當英雄王唇間泄出一聲輕笑,向圓藏山望去時,異變驟生!

本該躲藏一旁等待的漆黑騎士倏地暴起,並在汙濁的號叫中朝摩根發起攻擊!

麵對狂暴的圓桌騎士,早已設下重重反擊魔術的摩根絲毫不怵。

然而,本應擋下蘭斯洛特的諸多自律式魔術,卻失靈似的任由騎士穿過屏障,直衝摩根眼前。

──怎麼可能……?

摩根非常肯定蘭斯洛特沒有高深的魔術造詣,也不曾被施以魔術無效的加護。

除非……

──他的過去,亦是她的未來。

即為由她親手,給予蘭斯洛特卿的祝福。

摩根訝異地注視強勢襲來的、壟罩於濃重黑霧裡的騎士。

此刻,時間彷佛放慢了無數倍,短暫的時機仍足夠摩根施術攻擊對方,隻是……

覆蓋紛飛雪花的模糊畫麵一一掠過摩根腦海,斑駁色彩勾勒出禦座前的受封儀式,以及某人綴滿光輝的堅毅神情。

……即便犯下難以容忍的過錯,蘭斯洛特是亞瑟王的臣子、全心交付信任的部下。

因此蘭斯洛特的退場方式,得係被阿爾托莉雅擊敗纔是──

刹那間的猶豫使摩根錯過反製機會,擁有無雙武技的騎士則抓住時機欺身!

蘭斯洛特的武器──無毀的湖光,和亞瑟王的誓約勝利之劍同為精靈贈與人類的寶劍,擁有同源的堅韌與榮譽,即便墮為魔劍也無損其效能,縱使是摩根亦無法從容承受一記。

但摩根並未迎來想象中的揮砍,在她漾滿詫異的目光中,那暗色頭盔映出的刺目紅光劃開黑霧。

「摩根……殿下……」

那是最短的咒語。

陷入無邊黑暗前,摩根耳畔傳來某位王者的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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