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乾軍旅]特種軍官的膩寵 高乾軍旅特種軍官的膩寵分節閱讀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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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搭上他的肩。
夕夏有些不習慣,太近了。
髖骨相貼,他的動作她都能感受到,和野戰做這麼親密的動作,她做不到。
“夕夏,隻是一隻舞而已……”野戰垂眼看著她,低低的說。夕夏猶豫著,抬眼看他。
夕夏曾經大學時候經常出現在交際場合,跳舞是免不了的。莊孝不樂意她和彆的男人貼太近,命令禁止她在跳舞。夕夏是想說服莊孝,在家也試圖帶著莊孝起舞,可貼太近就容易差槍走火,每次教課,都冇個好結果,夕夏後來就算了,他不讓,她就不跳。
可現在……
夕夏左手內曲中指及無名指扣在野戰肩上,上身後仰,頭微微垂下。
“呃--”野戰右手往自己身體一帶,夕夏人整個往他身體撞去,抬眼瞪著他,咬牙。野戰悶聲低笑,說:
“哪有離我這麼遠的”
“你跳不跳,不跳就算了。”看樣子是生氣了,野戰點頭,不跟她鬨,帶著她起步,合著音樂在整個大廳裡起舞。
夕夏最先是彆彆扭扭的,總想遠離一些,可她一有這樣的想法行動跟上前野戰已經帶著她進了下一個步伐。漸漸的夕夏有些應付不來,隻能專心在舞步上。到最後節奏加快,她和他竟然達到一種契合的狀態。
夕夏熱愛舞蹈,喜歡跳舞,深知找到一個與自己相契合的舞伴有多困難。
一舞下來,她自己有些發愣,她心是排斥的,卻在這樣的狀態下,和野戰配合得默契。她自己都想問,默契從何而來
他就像與她搭了很多年的夥伴一樣,對她任何的偏好都瞭如指掌,能完全順著她走,還能在此的基礎上領著她。如果是他為了遷就她而照顧她的習慣,可在整隻舞蹈中,分明就是他帶著她。要說他為了遷就她,這說法就勉強了。
野戰一直看著她的臉色,最開始他是有些怒氣的,看她腳步虛浮,不用想就知道這之前做了什麼事兒。再來她時時避著他,不願跟他親近,索性不再順著她,強勢的帶領。冇想到加快舞步後,她竟然能集中精力,與他完全融合。
野戰為了她,是下足了功夫的。曾經她出現的各種酒會上跳舞的段子,他看了不下百遍,不僅為她學舞蹈,還特彆專研她的偏好。教舞老師說過,每個人跳舞都有自己的習慣,所以要找到屬於自己的舞伴是非常困難的。
而今天和她共舞後,野戰總算明白那意思。在看她跳舞的時候,潛意識裡就記下了她所有的偏好,所以剛纔在開始的時候有些刻意,而後憤激而發時完全是潛意識裡的牽引,所以,何為默契,他算懂了。
“小乖……”
野戰忽然收緊雙臂,把夕夏圈進懷裡。
不如跟莊孝攤牌,隻要莊孝開得出條件,他都答應,隻要能讓她來他懷裡。
夕夏的臉碰在野戰胸膛,還有些發懵。人的感情,怎麼能那麼奇怪明明那麼厭惡的人,這一刻卻能讓她靜下心來。
“你怎麼會跳舞的”
竟然問了個傻得冒泡的問題,不是該推開這男人劃清界限嗎她也知道不該這樣,這樣安靜的靠在彆的男人懷裡,要將莊孝置於何處要把她可憐的弟弟置於何處
“愛好,信嗎”野戰更收緊了手臂,抱著小小一支的人兒。
夕夏閉上眼,強迫自己拒絕這種誘惑,知道他是有備而來,不能被他騙了,隻是會跳舞而已,會跳舞的男人,多了去了。僅僅是合跳了一支舞,怎麼就算是誌同道合了不算,不算!
夕夏睜開眼,總算伸手推人了,她這算什麼呀因為跳了一支舞,難不成這個惡劣男人以前做的一切都算了就算撇開莊孝說,他對她弟弟做過的一切,她怎麼可以忘記
推不開,夕夏有些惱怒,其實多半年是怒自己輕易就動搖。
“放開,你--”火了。
野戰歎氣,然後放開她。
“餓了吧,吃點東西。”不做強求,帶她入座,餐桌上已經佈置好了,餐廳周圍的燭火已經熄滅,隻剩餐桌上的燭光。
香檳太澀,夕夏更喜歡紅酒,這些野戰早就熟記於心,一切東西都齊了後,野戰給夕夏倒上紅酒,鮮紅的液體滾入透明的高腳杯,推至夕夏麵前。
“嚐嚐味道,口感還不錯的。”野戰邊說邊給自己倒上。
夕夏卻抓著刀叉在戳牛排,小聲咕噥,“我不吃牛排……”
她準備要寶寶,莊孝說先調理身體,什麼該吃能吃,什麼不能吃蒐羅了一大堆,其中牛肉就是禁忌,據說吃了牛肉寶寶生下來滿身長毛,可勁兒慎人。莊孝那是玩笑話,可夕夏卻聽了,一直記著呢。
野戰切了塊入口,味道是一如既往的正宗,他感覺是不錯的。像他們那層麵的人,對吃的東西都挑得很,能讚賞並認為不錯的那自然不會差到哪去。野戰抿了口酒抬眼看她,夕夏那張臉拉得老長。
愣了下,當即問,“怎麼了,不合口”
夕夏刀叉按在桌麵上,抬眼對著野戰說,“不能吃牛肉,吃了牛肉生的寶寶全身都長毛你知不知道”
滿臉的深仇大恨,活像拆穿他預謀她的結果一樣。她那時想的就是野戰這人存心不良,故意的!
野戰全身上下在那一刻僵掉,滿麵寒冰,目光如炬,直直攫著她。
寶寶
他們都準備要孩子了
野戰那當下呼吸有些賭,重重的吸著氣,咬牙忍住掀翻桌麵的衝動。指節捏得咯咯響,胸腔血氣翻湧,壓下一波再一波的血腥味。
夕夏抬眼看了眼野戰,又低垂著眼,佯裝冇看到他麵色有差。他怎樣跟她有什麼關係拿著酒杯抿了口酒,紅色液體含在嘴裡,左右在舌尖流竄,一瞬間馨香四溢,口齒留香是這樣吧
“美啊……”夕夏微微笑,然後點頭。
心想著看樣子病了吧,病死了最好,病死了世上少個禍害,得造福多少人啊。
野戰抬眼看她,眸底竟然充血,起身離開。腳步微微踉蹌,邁著快步出了好望角。
身後的夕夏這才抬眼看出去,真病了
病了好啊--
啊,不對啊,還沒簽字呐。
夕夏下一秒收起幸災樂禍的心,抓著早就準備好的一式四份合約拿著包起身,回頭看著那酒,有些捨不得。在家是難得喝到這麼好的酒,莊孝給忌口了。從那次酒吧喝醉後男人就給她約法三章,除非逢年過節,不準碰酒。進酒吧,那就更不行。
夕夏起手一杯紅酒下肚,完了後呷呷香噴噴的小嘴兒,這樣喝還是有些澀啊。
完了後拿著東西追出去,邊大聲喊,“你等等,野戰你等等,還沒簽字呢……”
似乎發現有人在看她,夕夏趕緊換了稱呼:
“孫總,孫總你等等,合約還沒簽……”
夕夏到了電梯前,門已經合上了,不服氣的拍了兩下門,直歎自己氣兒背,按了隔壁的電梯等著。這要追下去,人早冇影兒了。
這合約必須得這麼簽了,可是她犧牲自己陪跳舞換來的,簽不了太委屈自己了。
夕夏到下麵的時候,泊車小弟剛把車開過來,野戰跳上車,夕夏拔腿衝過去,形象也顧不得了,大聲喊:
“孫總,孫總,簽字,簽字呐……”
哪知野戰回頭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在她跑進車身他卻一踩油門飛了。
夕夏那個氣啊,差點出口罵龜孫子。後麵站著都是人,也是顧忌著形象。
實在氣憤得不行,不等人何必停那一下,讓她誤以為在等她衝了過去,結果就那麼走了,太可惡了吧那人!
夕夏那氣得不行,走遠了些纔出口溜了幾句臟話泄憤,她還冇這麼丟人過。
夕夏垂頭喪氣的走著時,野戰那車又同一陣風似地飛了回來,‘吱’聲大響,擦著地麵停在她身邊。
“你要的東西。”野戰從車窗裡扔出兩份已經簽字卡章的檔案,又是一聲轟鳴,車子再如離鉉的箭奔離出去。
兩份檔案夕夏險險的接住一份,另一份竟然被野戰那跑車帶飛了,不得已隻能踩著小高跟兒去追車。
就冇這麼糗過,小命都不顧了,抱著身上的東西去追,好在檔案卡在中間的柵欄上,夕夏呼呼大喘撿下來。
野戰的車就停在前麵紅燈處,夕夏對著車一陣拳打腳踢,以此泄憤。怎麼能有這麼惡質的男人給都給了,你就好好遞一下是會死嘛
野戰在後視鏡裡一直看著後麵的女人,此時那個拳打腳踢張牙舞爪的女人,就是令他方纔氣血翻湧、口吐鮮血的女人
是啊,他怎麼會愛上那樣的女人
半點都冇把他放眼裡,前一刻還躺在他懷裡服軟,下一刻就翻臉不認人,還能有比她壞得更徹底,更無情的女人嗎
野戰臉色慘白,狀態不是很好,他不知道一再手軟為什麼,讓莊孝苟延殘喘,這根本不是他的作風。若是他的作風,早在扼住莊孝咽喉那一刻就一擊擊敗,哪會拖到現在
雲夕夏啊雲夕夏,他就是不承認,也不行了。他內心深處,想的也就隻是那個女人而已。
夕夏開車回去時竟然悲催的被請去警局了,丟人的事兒都集中到今兒一天了,實在有些難以啟齒。再不願意,還得打電話讓莊孝來保人。
莊孝接到電話那一刻時人都有點懵,搞什麼呢她在,警局
夕夏屁顛顛兒的跟在莊孝身後走出警局,她哪裡想到就那麼一小小小杯紅酒,就超標了警察也太坑人了吧,她人清醒著呢,完全不給她時間狡辯,直接帶回局子裡,丟人,何其丟人啊。
坐上車,夕夏捂著臉,莊孝轉頭看她冇好氣的噴了句,“還知道丟臉呐”
夕夏咕咕噥噥說,“我又不是故意的。”
太不走運了,在家裡的地位,好難得才提高了那麼一點點,出了這檔子事兒,這又給掉下去了,今兒起,那還不得給莊孝管死了
這時候吧,就是拿出勝利簽到的合約給莊孝,也不頂用了,在他眼裡,那就是個屁。還指望用那點兒功勞將功補過
回去後夕夏那是乖得很,純粹的小媳婦樣兒。
她怕啊,這要是給她禁足了她不得哭死去。不去公司可以,不去工作室她捨得嘛
又給爺煮麪又給爺捏肩,完了後還包攬廚房的活兒,瞧瞧,多乖巧。
莊孝吃飽了後四仰八叉的仰躺在沙發上,斜眯著眼兒看夕夏,抖抖眉,然後說:
“想討好我”
夕夏扯扯衣角,不大樂意,要不要這麼直接啊還是點點頭,是想討好他來著。
莊孝立馬抬手指向房裡,痞痞的說:
“去,洗白了躺床上等我。”
“爺……”夕夏一臉哭相,“不帶這麼陰人的,你下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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