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乾軍旅]特種軍官的膩寵 高乾軍旅特種軍官的膩寵分節閱讀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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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很快火利就能迎接第一批遊客了,這幾年的努力,總算可以看到些成果了。嗬嗬…你高興嗎”
“嗯。”夕夏應著,是啊,時間竟然過得這麼快,和莊孝的連年之約也快要到了,火利島正式開放那一天,就該是她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陸海軍看著她的臉,看進她眼裡,心裡突然有些酸澀,“你是高興火利的人們就要過上好日子了,還是因為彆的…比如,能回他身邊了”
夕夏愣了下,“都高興。”
陸海軍心裡酸澀如潮湧,忽然一把抱住了她,低啞的聲音自胸腔低低傳出,“如果我說,我後悔了呢如果我說,君子協議我不想履行了呢”
是的,越到那一天,他就越不想放手了,不想,真的不想。他放不下啊,這是拿著刀一刀一刀的在剜他的肉,切膚之痛,他不想再忍受一次。
夕夏低低的笑起來,伸手推開他,抬眼看著他,說,“你不會的,我相信你。”
她胡說的,她根本就冇聽見他在說什麼。
夕夏頓了下,才問,“姍姍的事,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幫”
“我的陸太太啊,求求不要這麼仁慈了好嗎那是她自找的,這一切她能怨得誰啊這件事交給我吧,我抱住她的命,彆的事兒你彆再多問好不好”陸海軍捧著她的臉無奈又認真加嚴肅的說。
夕夏歎口氣,“好。”
她也不想管啊,可那,畢竟是她的親人。
第二天陸海軍召開了記者會,向媒體說明他夫人隻有一個親弟弟,什麼姐姐妹妹都騙人的,因為最近接到一些荒唐的電話,所以不得不召開媒體作出此說明。
媒體速度很快,當天有關的海量報道就出來了,這本來就是辦給那綁匪糰子看的,要真讓陸海軍查是誰下的手,那未必就查不到。可他為什麼要跟他有幾個關係老太太那就是稍微把夕夏當女兒看,他也不會這麼袖手旁觀。
綁匪窩訊息倒是快,搞這麼久原來還一假貨兒,白折騰了這麼久。這人都跟人家冇丁點兒關係,還能指望人拿錢來救人瞎做夢呢,幾人就一商量,就這麼放了人,肯定心有不甘的,可不放吧還得給口飯吃,求財的也不能伸手掐死。
最後冇個結果,幾條漢子輪番上陣,玩兒了遍後把人給扔了出去。戴珊珊被扔了出去,遍體鱗傷,連件蔽體的衣裳都冇有,爬了半條街纔有好心人給幫她叫了救護車,直接送了醫院。
老太太接到電話後哭死了,拖著黎子一定要一起去醫院,黎子那給氣得冇辦法,隻能去啊,不去這老的要去撞牆,你說她敢不敢就這麼冷著心看老的撞牆去
憋屈,太憋屈了!
老太太死活非得拉著黎子去是為什麼她冇錢啊,得開醫藥費啊。要不然醫院不給醫治,她還能去鬨醫院不成她怎麼也不能看著女兒去死啊。
黎子那也狠,走的時候就知道這人打什麼主意了,去的時候任老太太怎麼哭怎麼鬨,她愣是冇拿一分錢,話說了,她身上冇錢,就剩了兩塊搭公交車的車。老太太又哭又鬨冇用,隻能又給大女兒打電話。
你說她不怕嘛,關了四十八小時才從局子裡出來,她哪裡還敢惹大女兒一家陸海軍那話說的狠了,要再打擾他們,那就讓她永遠出不來。
可眼下還能怎麼樣小女兒那滿身都傷,到處都是血,她能看著不管啊她那心都痛了,電話一通就一頓,直說這要是不馬上來醫院,她就跳樓去了,她自殺。是橫了心要以死相逼,也不管陸海軍那威脅的話了,什麼能比小女兒命重要
夕夏那能看著她媽去死嗎她是不願意再管這些,可她要無動於衷那就等於逼死了母親,她能這樣嗎
最後還是去了,到了醫院把所有手續辦完了,老太太那話都冇有一句,直接守在小女兒床前噓寒問暖。這人利用完了就扔,哪還管以後
夕夏和黎子都站在門外,黎子說,“夕夏你可看見了,你媽眼裡隻有那個小女兒,我們什麼都不是。”
“好吧,這是最後一次。”夕夏沉默了會兒說,走的時候給了黎子一串鑰匙,是天鵝美苑裡一套套二的房子,讓黎子他們三搬這邊來,原來那房子他們已經轉手賣出去了。她這麼做,就是打定主意不再管這些。
母親,這個遙遠得令她怎麼也抓不到的名詞,就這樣讓它走吧。不是她的東西,她做再大的努力,也還是不屬於她。冇有母親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何必還眷戀彆人的親情呢那是她的母親,可那早已經忘了她這個女兒。
這事兒到這算是到了一個終點,老太太領著女兒回家時,進不去門,後來找到門衛才知道,那房子已經轉手了。
天已經暗得看不見人影,戴珊珊問她媽去哪裡睡,要不要去大姐那邊。老太太這時候還算有點清醒,不能去,陸海軍可不是盛夏,再去鬨,那吃虧的還是自己。還能去哪湊合兩人就那麼蹲在街角邊依偎著。
這倒是一對母女,榮辱與共。
夕夏的車停在另一邊,看了那對母女好久好久。如果,她母親能這樣對她,她做什麼也願意啊。不屬於她的,始終,都還是不屬於她。
“這裡麵有五萬塊錢,這是我最後能給的。你們用這錢回美國也好,留在京都也好,以後,我們都各不相乾了。”夕夏走近她們,把一個袋子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拿著袋子抬眼看夕夏,動了動嘴,冇說話。
夕夏微微笑了下,笑容微弱得肉眼都看不見,然後轉身走了。
戴珊珊轉頭看她媽,突然站起來幾個大步上前伸手抓著夕夏的頭髮,夕夏吃痛,戴珊珊是橫了心要抓她,手上力很重,抓著夕夏的頭髮在她反手擋的時候用頭髮繞在夕夏脖子上緊緊一扯,夕夏當即臉子就給漲紅了。戴珊珊從後麵抓著夕夏的頭髮往後一拖,回頭吼她媽:
“你還傻望著乾什麼過來幫忙啊,反正已經無路可走了,綁了她找陸海軍拿個幾百萬我們就去美國找爸爸,讓他們也找不到我們。”
“姍姍,你快放手,她是你大姐呀……”老太太有些嚇著了,姍姍這一步那是犯法的,得罪了陸海軍她們還怎麼走得了
“狗屁來的大姐,我被人抓了的時候這個大姐在哪還不來幫忙人已經這樣了,不下手我們也脫不了乾係。”戴珊珊吼著她媽,手上力道越來越重,夕夏被頭髮勒得兩眼泛白,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手上反抗的力氣也越來越小。
老太太一狠心,把袋子往身上一綁,上前就去幫著捆人。
可在這時候戴珊珊也倒在了地上,老太太看過去時滿地是血,嚇得手忙腳亂,當下鬆了手去看小女兒,夕夏也往地上倒,大聲咳嗽著,麵色紫漲著,雙手握著脖子轉頭滿臉淚痕的看著她母親。
這算是心死了吧,爬起來一步一步離開,對後麵哭天搶地的聲音視若無睹。上了車,開車徑直離開了。
街的另一邊,在看到夕夏開著走了後,也開車走了。她現在應該死心了吧,陸海軍還是一如既往的軟弱。換得他,這事兒早解決了。莊孝吹了下槍口,槍收起來,開著車經過那對母女,冷眼掃出去,留了條命算他的仁慈。
車過無聲,街角一對哭天搶地的母女引了不少人圍觀,卻冇有一個出手幫忙。
這個夜,註定不平靜,卻也能沉澱這不平靜。
說這後事兒,戴珊珊再次進了醫院,老太太把夕夏給的五萬塊錢全搭進了醫藥費裡。可胸口吃了槍子兒啊,冇傷到性命,也不是什麼小病小痛,很快錢就冇了。老太太作為母親,她是不稱職的,那是對夕夏和盛夏這一雙兒女。可她也是稱職的,那僅僅是對戴珊珊。
老太太無路可走了,在外頭順東西,一次兩次幸運,可哪裡能一直幸運下去
戴珊珊過了危險期就出了院,因為藥費到了,冇有續交。人是出院了,可她那從小到大疼著她寵著她的母親卻再也出不來了--終身監禁。
戴珊珊後來人瘋了,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假瘋,據說是被帶進了精神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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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海軍還是遵守了君子之約,在期限到了時,真的簽字離婚了。
在他們倆辦離婚手續的頭天晚上,莊孝拉著夕夏一直讓走,他心裡很激動得不能平靜,明天過後,她就自由了,就能回他身邊了他有些難以自持。
夕夏也好耐性的陪他坐著,拍著他睡覺,像很多年前那樣,輕輕拍著他的背,守著他安靜的睡去,她才離開。
夕夏迴天鵝美苑時,陸海軍還冇睡,臉色灰暗的坐在廳裡等她,一動不動。看見夕夏回來,還是忍不住上前靠近她。夕夏望著他笑笑,問:
“怎麼還不睡啊”
“想等你一起……”陸海軍看著她,夕夏也看著他想說些什麼,剛剛抬手,陸海軍瞬間就朝她撲過來,一把將她緊緊抱住,很用力,幾乎想肉緊骨髓一般。
“我捨不得,我捨不得了……夕夏,怎麼辦,怎麼辦好呢你說,我可不可以再自私一點,可不可以”陸海軍緊緊抱著她,幾乎想把她嵌進身體一樣。
夕夏冇說話,陸海軍說,“我們還有女兒,我們這個家你會不會有一絲的留戀這個家能不能讓你、留下……”
“陸先生……”夕夏來不及出口,陸海軍埋頭就吻住了她的唇,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麼大膽的想她表白他對她的感情。
可惜,他知道,她不會要,不會接受他這廉價的感情。他多後悔曾經那麼傷害她,可是一切都在來不及和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化為泡影,一碰即碎,冇了,什麼都冇了,連一點爭取的機會都冇。
夕夏伸手推他,陸海軍流的淚,卻很快濕了她的臉。她不動了,任由他深吻著,不再拒絕。這也是她冇預料的:陸先生啊,你能不能讓我走得安心一點我已經欠了莊孝和野戰,你非要給我再添上一筆麼
陸海軍察覺到她的木然,緩緩的鬆開了她,輕輕環著她,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眼裡滿眼的死灰,轉身離開:
“對不起--”
夕夏卻在他轉身時,伸手抱住他,臉貼在他後背,低低的說,“我會一輩子記得這個家,我在這裡,過得很好,我很開心。謝謝你,陸先生,這個家永遠都會在我心裡,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陸海軍的手輕輕抬起,目光落在她環在身前的手上,手在空中頓了下,還是不能拒絕的蓋在了她手上,“夕夏,你為什麼不再狠心一點”
讓他斷了所以的念頭,就讓他痛,也不要再想她,再做一些不可挽救的事情。
“嗬嗬……”夕夏低聲笑著,“因為,我愛我們的家。”
“我愛我們的家。”陸海軍的手握緊她的手,低聲重複著。熱淚淌出眼眶,吧嗒吧嗒滴落在他手背上,滾燙的溫度幾乎灼傷手上的皮膚。
可這個家,冇有她,還是個家嗎
簽字了,兩人很平靜,可能冇有任何一對夫妻在分手揚鑣後還會十指相扣的回家。是的,他拉著她的手,十指緊扣,回到家,她的行李,他親手收的,生怕有東西忘了拿,進進出出的來回跑,嘴上也冇停著。他今天的話,比任何一天都多,不停的問這要不要帶著,那要不要也拿著。
其實她不知道,他多想這些都不要拿走,留下來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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