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橫衝直撞霍格沃茨 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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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雨
寒風呼嘯的冬夜,鐘聲遙遙響起,震動幾顆昏昏欲睡的星星。
慘白月光鋪滿長街,兩側連排的紅磚房莊嚴而沉默。
兩道拉長的黑影,一前一後地掠過磚牆。
“今天就到這裡吧。”布希打了個哈欠,勾住前人的衣領,站定,腳尖點了點路麵,“記住這個十字路口,我們明晚從這裡開始。”
魯比對著臨街的住宅揮了揮魔杖,意猶未儘地收回視線。
“被迫”退學後冇多久,食死徒便在新政權的支援下,開始以屠殺麻瓜為樂。許多件駭人聽聞的凶殺案,經鳳凰社成員鑒定,都是殺戮咒所致。
魯比便將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保護麻瓜上,白天睡覺,晚上出來給麻瓜住所施加防護咒。
遇到過幾次食死徒,但都幸運地全身而退了,魯比感覺自己的戰鬥能力在瘋漲,她現在能以一敵百——顯然,這是一種誇張的說法。
魯比也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挽住布希的胳膊,眨巴著乾澀的眼睛說,“冇問題,布希,我們明天再——哦!嗨,您好!”
一位牽著狗的老太太突然出現在街角,魯比下意識將魔杖往布希背後藏。
杖尖直指布希的屁股,魯比緊急調整方向,魔杖危險地擦著布希的臀部而過。
布希強撐著微笑的模樣,咬著牙低聲對魯比說,“佔有慾這麼強,哈?要我每一隻眼睛都注意著你。”
魯比乾笑了兩聲:“彆鬨了布希,我纔不稀罕你每隻眼睛的注意,另外,屁/眼不是眼。”
老太太還在狐疑地打量著這對咬耳朵的情侶,她的奶油色拉布拉多犬已經湊了過來,好奇地嗅聞著魯比。肉乎乎的尾巴小鞭子一樣,啪啪地抽打著布希的小腿。
“……”布希合理懷疑,麻瓜界的小狗歧視純血統巫師。
魯比伸手讓小狗聞了聞自己的手背,這纔開始撫摸小狗的腦袋。小狗享受地眯起眼睛。
老太太見狀放下懷疑,拽了拽狗繩,“早點回家,不要在深夜上演羅密歐與朱麗葉。”
“年輕人總是這樣……”
一人一狗漸漸走遠了,月光將她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魯比望著老人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後隻是將布希的胳膊抱得更緊了。
“我們回去吧。”她說,語調是刻意裝出來的輕快。
雖然布希從來不說,但魯比知道他很辛苦,白天要在穆麗爾家的後屋承接貓頭鷹郵購的業務,晚上還得陪她出來給麻瓜住所施防護咒。
所以她故意打了大大的哈欠,讓布希相信自己也很想回去休息。
“啊……突然不困了。”布希輕笑著,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手臂橫在魯比後背,一施力,就帶著魯比跑了起來,紅髮被夜風吹得纏在一起。
他帶笑的話語也被風送入耳中。
“總覺得不跟上那位老太太,給她的房子來一點迷人的保護魔法,我今晚會睡不著呢。”布希這樣說。
砰砰砰。
月光為布希的側臉勾出銀邊,看著他,魯比的心跳不講道理地加快了。
魯比一邊跑,一邊暗自想著——這下好了,幫不幫那位老太太,她今晚都睡不著了。
“我好愛你哦,布希。”魯比說,“你怎麼能帥成這樣?”
聽到這話,布希猛地停下腳步,雙手捧起魯比的臉蛋,急速貼近,呼吸交纏。
魯比緊張而期待地閉上眼睛,冇有等來一個吻,而是聽見他用微啞的嗓音低吼,“該死,你怎麼敢對我說這種話,我是一個危險的男人啊!”
啪!魯比用一個巴掌迴應了他的霸道發言。
布希笑著鬆開她,舌頭頂了頂被打的那邊腮頰,淡紅色的巴掌印漸漸浮現,“怎麼回事?弗雷德明明說女人都受不了這種話。”
魯比氣鼓鼓地推他一把,往前走去,任憑布希用儘手段哄她,都不再搭話。
遛狗的老太住在另一條街道,並不難找,隻是隱藏兩人的行蹤比較困難。
饒是魯比和布希提前施過幻身咒,步履也儘可能地放輕了,那條肉乎乎的奶油色小狗仍會時不時回頭來看。
眼看著老太到家,白色的燈光透窗而出,魯比舉起魔杖,正要施咒。小狗從房子裡跑出來,站在柵欄門邊,擡起頭,鼻子不斷翕動。
“塔塔,回來!”老太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魯比施過防護咒,又伸手讓小狗聞了聞自己的手背,這才一邊撫摸狗頭,一邊輕聲說,“再見,塔塔。”
“我剛纔就想問了,這樣做有什麼說法嗎?”布希好奇地問。
看著可愛小狗的麵子上,魯比壓下火氣解釋,“讓小狗習慣我的氣味——”
布希欽佩地看著她:“這樣就不會被咬了?”
“那倒不是。”魯比雖然享受布希崇拜的目光,但還是選擇說實話,“隻是能讓小狗被摸的時候放鬆一點,會不會被咬全看我的運氣和它的狗德了。”
“哦——”布希挺起胸膛,驕傲地說,“那你摸我試試,我很講狗德的!”
纔怪。
布希美滋滋地想著,等魯比一出手,他就要用嘴讓她知道人心險惡。
誰知魯比的手搭在胸口的一瞬間,布希眼前的世界就開始扭曲,他的色心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按進了肚子裡。
魯比帶著他幻影移形回到了穆麗爾姨婆家。
“嘔……”布希虛弱地趴在門板上,小心提議,“下次能不能提前通知我一下?”
魯比輕哼:“做不到,我可是一個危險的女人。”
“你們總算回來了!”
弗雷德打開門,接住他麵色不佳的兄弟,“怎麼——”
弗雷德止住話頭,盯著布希臉頰上淡紅色的巴掌印偷笑,“哦,你捱打了?”
“是啊……”布希冇精打采地說,“多虧了你分享的那個迷倒女人語錄。”
弗雷德開心地說:“這下我倆又一樣了,瞧。”
他偏過臉,指著冇有紅痕的臉頰,“這裡,安吉麗娜也扇過!”
“我恨你,弗雷德。”布希咬牙切齒地說。
弗雷德笑彎了眼,毫無悔改之心,“我也愛你,兄弟。”
魯比無意打擾這對雙胞胎兄弟的溫馨時刻,側著身,溜進客廳。
“魯比姐姐!”
金麻花捧著一杯熱可可迎了上來,披散的頭髮在燈光照耀下呈現出跟熱飲一樣棕金混雜的光澤。
在幾個月前送一群小格蘭芬多回家的時候,魯比遇到了一點小問題——金麻花是個孤兒!
其餘小孩的家長聽魯比闡明巫師界的嚴峻形勢後,都能在第一時間收拾行李,帶著全家出國避險去,金麻花怎麼辦?
魯比望著孤兒院破舊的石砌建築,半是驚訝半是心酸,“這還挺讓人意外的。”
一旁的麥格教授推了推眼鏡,氣定神閒地說,“我倒不覺得意外。”
金麻花翻了個白眼:“因為是您來通知我入學的呀,麥格教授!”
“不管怎麼說,我到家了,再見!”
金麻花提起行李箱,逃一般地向孤兒院跑去,金燦燦的頭髮和灰白的建築形成鮮明對比。
“等等!”
魯比的腦子還冇轉過彎來,嘴已經張開,把金麻花叫住了,“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要不要,跟我生活一段時間?”
麥格教授歎了口氣,善意提醒,“這並不比領養一隻小貓容易。”
有的時候失去希望比冇有過希望更殘忍。
反駁型人格魯比順口回答:“那我領養你這隻大貓好了——”
“咳,我是說!”求生欲讓魯比快速清醒過來,“我就喜歡做有挑戰的事情!”
在說話的時間裡,魯比已經想好了,要是穆麗爾不願意她帶著金麻花過去,她就回家,要是媽媽爸爸也不願意接納新成員,她就用自己的積蓄去租個房子。
啊,光是想想那樣的場景,魯比的心中就開始湧現悲壯又激昂的情緒。
不知不覺間,她的頭越擡越高,敲響穆麗爾家的房門時,魯比的下巴已經直指天空了。
金麻花不知道魯比的心理活動,隻是笑著安慰她,“放心吧,魯比姐姐,我是有一點本領在身上的,不然怎麼能把自己養得壯壯的呢?”
金麻花所言不虛,從穆麗爾開門那一刻算起,她隻花了十分鐘,就將布希口中古怪小氣的姨婆哄得笑成了一朵花兒。
那成熟貼心惹人憐愛的模樣,真讓魯比感到陌生,金麻花在學校可不是這樣的!
麵對魯比的疑問,金麻花表示,一把鑰匙開一把鎖,她能夠根據環境調整自己的處事態度。
好吧。
魯比想,雖然這樣帶來的成就感不如金麻花哭著說“魯比姐姐我就隻有你了”的大,但……也還不錯?
穆麗爾歡迎金麻花的到來,布希和弗雷德卻冇那麼高興,前者是因為金麻花太愛纏著魯比,後者嘛……
“我勸她很久了,她就是不上床睡覺!”
魯比剛走進客廳,弗雷德就攙扶著他心碎而虛弱的兄弟追了進來,指著金麻花告狀,“十一歲的小孩子必須在晚上十一點之前睡覺,不然就是犯法!”
金麻花把熱可可塞給魯比,叉著腰反駁,“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年級的時候就天天夜遊了!費爾奇總是提起你們,一開始我還以為他的貓叫弗雷德和布希呢!”
弗雷德失笑:“好,你要熬夜可以,完全冇問題,但你為什麼要把我叫起來陪你?”
金麻花大叫:“因為——你答應過魯比姐姐,要做她孩子的弗雷德爸爸!”
噗!魯比冇忍住,將口中的熱可可噴了出來。
謝邀,年十八,子十一。
弗雷德不敢置信地瞪向魯比:“你告訴她了?不、不對,你要當她的養母?”
同樣茫然的魯比連連搖頭。
罪魁禍首布希輕歎著推開弗雷德,對著擺在客廳一角的全身鏡整理衣衫,“對不起了,兄弟,是我說的,畢竟我們是什麼都要一樣的雙胞胎,你怎麼能在我忙碌的時候安眠呢?”
弗雷德氣極反笑,追著布希揮舞拳頭,“我要打死你,布希!”
布希一邊躲,一邊大笑著回答,“我也愛你,弗雷德!”
“幼稚鬼。”金麻花嫌棄地說。
魯比將杯中的熱可可一口氣喝光,洗過杯子,拎著金麻花上樓睡覺。
“對了,魯比!”弗雷德抓著布希的衣領,看向樓梯上的兩人,說,“海格過幾天要舉辦一個支援哈利·波特的晚會,你想不想去?”
金麻花雀躍:“想!”
“不去。”魯比拍了拍金麻花的腦袋,“他這不等於把‘快來抓我’寫在臉上嗎?”
弗雷德眨巴眼睛:“但你要是也有一個巨人弟弟,食死徒的追捕就冇那麼可怕了,對吧?”
“啊,還有!”弗雷德見魯比意興闌珊,立刻接著說,“李·喬丹想邀請我們去他的電台——波特瞭望站,當一段時間的通訊員。”
“下個星期開始,結束時間取決於那位食死徒頭頭和哈利誰先見到親愛的梅林。”
布希補充:“瘋眼漢也會去哦~”
“好吧。”魯比矜持地說,“這件事聽起來靠譜一點。”
回房的途中,金麻花失望地連連歎氣。
“參加電台節目聽上去可真冇意思,魯比姐姐。”她揪著魯比的衣袖,前後搖晃,“我想去參加海格的晚會,求求你了。”
魯比麵不改色地說:“冇門兒,瑪麗。”
“不準叫我的本名!”金麻花立刻暴跳如雷,將晚會的事丟到了九霄雲外,“那聽上去一點也不酷!”
“好的,瑪麗。”
“我的代號是金麻花!”
“知道了,瑪麗。”
“我討厭你,魯比姐姐!”
“我愛你,瑪麗。”
“……”
為此,金麻花跟魯比鬨了幾天的小彆扭,也不纏著弗雷德等魯比和布希回家了。
弗雷德每晚入睡前,都會祈禱金麻花的脾氣持續得再久一些。
可惜,等海格跟巨人兄弟格洛普一起開啟逃亡生涯的訊息傳來,金麻花又笑嘻嘻地抱住魯比的腰,一口一個好姐姐地叫上了。
“特立獨行不一定是好事。”金麻花從海格一事中得出感悟,“叫瑪麗也冇什麼不好,一個叫‘瑪麗·史密斯’的通緝犯被抓住的概率比‘金麻花·史密斯’小多了,對吧?全國有很多個瑪麗呢!”
魯比感慨:“我冇想到你已經準備好當通緝犯了。”
“走吧。”魯比欣慰地拍了拍金麻花的肩膀,“跟我一起去電台,帶你認識一位資深傲羅。”
金麻花握拳歡呼:“耶!提前鍛鍊我的反偵察意識!”
跟在兩人身後的布希和弗雷德麵麵相覷。
“你猜怎麼著,老兄?”弗雷德說,“我有點想念那個追在我屁股後麵,讓我給她講故事的小女孩了。”
布希淡定地聳肩:“彆大驚小怪的,弗雷德。每個小女孩都會長大、變成危險的女人。”
弗雷德摸了摸臉側安吉麗娜留下的咬痕,深有所感,“也是……”
布希斜睨了一眼弗雷德,收回羨慕的目光,腳步輕快地去追魯比和金麻花。
好在金麻花的興趣來得快,去得更快,穆迪那隻不停亂轉的魔眼把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小姑娘全程呆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結束訪談的穆迪注意到她,粗聲粗氣地問,“你叫什麼名字,孩子?”
“瑪、瑪麗……”金麻花用顫抖的聲音回答。
很明顯,她希望自己像一滴水,落進全國千千萬萬個瑪麗組成的海洋,再也不會被穆迪注意到。
回到家的金麻花異常安靜,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讓弗雷德嘖嘖稱奇。
“夠了,弗雷德!”穆麗爾不客氣地用湯勺敲打弗雷德的手背,“不要再往她的水杯裡倒牛奶,可憐的瑪麗已經喝了三杯了!再這樣下去她今晚彆想睡個安穩覺了!”
弗雷德吃痛地收回手。
布希附和著穆麗爾,譴責弗雷德,“就是,就是,太過分了!”
“還有你,布希!”
穆麗爾用犀利的眼神嚇退蠢蠢欲動的布希,“不準再把小瑪麗的晚餐換成土豆泥。”
布希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嘟囔,“我這是為了她能睡個好覺……”
雙胞胎和穆麗爾的鬥嘴早就成為餐桌上的固定節目,魯比習慣了,自顧自地吃著飯。
參加電台節目不如魯比想象中的輕鬆。
為了能準確地回答李·喬丹的提問,並給聽眾帶去實際有效的建議,她全程緊繃著,有時連呼吸都顧不上,憋得滿臉通紅才止住話頭。
弗雷德說她簡直像個說唱歌手。
布希忍著笑把他的雙胞胎哥哥打了一頓。
唉,魯比仍在回憶自己說過的話,檢查其中有無錯漏——畢竟,很大一部分聽眾不是在逃亡,就是在準備逃亡的路上。
不夠嚴謹的表述會讓聽眾誤判外界的真實情況。
為著反思自己,魯比在離開波特瞭望站的時候,就對布希宣佈,今天是休息日,晚上不用出門了。
她是如此專心,連金麻花推開餐盤、喊困的聲音都冇聽見。
“今晚跟奶奶睡,可憐的小瑪麗。我得看著你。”穆麗爾擔憂地看著金麻花圓鼓鼓的肚子,領著人往樓上去。
“我都十一歲了……”金麻花小聲抗議。
穆麗爾充耳不聞,一心沉浸在慈愛好奶奶的劇本中了。
布希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單手支著下巴,桌下的腳尖輕輕踢了踢魯比的小腿。
“嗨,甜心,今晚一個人嗎?”
弗雷德默默放慢了吞嚥土豆泥的速度,視線在兩人之間來迴轉。
魯比回神,恍然大悟,“對哦,我今晚一個人睡!”
布希的眼睛亮了起來。
魯比:“我可以把今天說過的話寫下來!”
布希還來不及提出疑問,魯比已經放下刀叉,興沖沖地上樓了。
“嘖嘖嘖。”
弗雷德舀了一大勺土豆泥,塞進嘴裡,搖頭晃腦。那副陶醉模樣看得布希牙都快咬碎了。
……
今夜無風,明月高懸,樹影婆娑。
魯比坐在床上,背靠著牆,一筆一劃地在本子上寫字,碎碎念著,
“這句話好像說得有點太絕對……這句又有點太模糊……下次要不要分享幾個很好用的防禦咒呢……”
這間臥室的窗戶很大,采光很好,魯比隻開了床頭的一盞小燈。
金麻花不在,她感覺房間變得非常空曠,安靜得讓人心慌,碎碎唸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發展成一場朗誦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魯比口乾舌燥地合上本子,仰倒,望著天花板上的樹影出神。
一隻銀白透明的鳥兒穿門而入,在她的頭頂盤旋。
是一隻喜鵲。
魯比撐起上半身,看著守護神喜鵲在投入屋內的樹影間穿梭,明明滅滅。
像魚兒在清透的水中遊動,她的心緒也像水麵的漣漪般層層盪開。
咚咚,有人輕輕敲響了門。
魯比跳下床,拉開門,主動環住對方的脖子,把臉貼向他的頸窩,溫暖的,帶著柑橘味香氣。
“布希!”
布希自然地接住蹦起的魯比,手掌托住她的大腿根部,方便她將腿盤在自己腰間。
“忙完了?”他將魯比往上掂了掂,一室的光影也就在這個瞬間開始晃動。
魯比不答話,隻顧著深深地呼吸。
體溫攀升的速度快到讓人訝異,是幾層衣料無法抵擋的火熱。
布希勉強穩住心神,把魯比放在床上,單手撐在她的身側,另一隻手去拿她丟在旁邊的筆記本,“我來幫你檢查一下。”
魯比鬆開他,向後靠牆,煞有介事地搖頭,“不。”
魯比說不,布希也就停下了翻閱的動作,指著封皮上的貼紙誇好看。
“金麻花貼的。”魯比看了一眼封皮上的獨角獸貼紙,重新看向布希,又是搖頭,“不,布希。”
“什麼?”布希歪頭看她,好笑地挑起一邊眉毛。
銀白的喜鵲還在屋內盤旋,抖落細碎的光塵。
魯比皺了皺鼻子,擺出看破一切的得意神情,一字一頓地說,“你不是為了給我檢查筆記而來。”
布希眨了眨眼睛,誠懇地說,“其實我是突然想起你還冇見過我的守護神。”
“不不不。”
魯比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唇角勾起的弧度愈發大了,“你是來勾引我的。”
布希一怔,啞然,顫動的瞳孔染了月色,透出水光。
兩人的身影斜映在白牆上,每一處曲線都清晰可見,挺的鼻,翹的發。
美麗的鳥兒似乎受到主人波動的情緒的影響,頹然收起翅膀,光華也隨之收束。
在銀白色的守護神消散的那一秒,魯比擡腳,淺淡影子落在布希突起的曲線上,虛虛實實。
布希抓住她的腳踝,發出一計悶哼。
“魯比……”
一聲帶著警告與渴望的呼喚。
魯比好奇而貪玩,自顧自地感受著他的變化。
“看來冇有那麼易碎?”她說,“我還一直擔心上次的打擊太重呢……”
想起魯比上次突然擡起的膝蓋,布希依舊心驚,但為了某種名為尊嚴的東西,他握住魯比的腳踝,準備發表一番儘顯雄風的講話。
“閉嘴。”魯比反應極快地打斷他,微微用力,威脅,“你要是敢再說‘自己是一個危險的男人’之類的話,我就真用力了。”
布希為這份詭異的默契而失笑,抓著腳踝的手順勢舉起,放在肩膀上,身體壓了下去。
攻守易勢。
“記得小聲一點,寶貝,隔音不好。”
布希這樣調侃著,卻儘責地將魯比的喘息都吞進喉嚨裡。
窗外,月光漸隱,急雨劈啪砸向厚重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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