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橫衝直撞霍格沃茨 特彆昵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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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彆昵稱
魯比,
後悔了。
布希光長了一張很好親的臉,接吻技術實在是……牙齒不停磕碰她的嘴唇,鼻子總是撞到她的臉頰,魯比感覺自己像在被一頭紅河野豬啃。
奇怪,她本來是很喜歡野豬的。
但和有野豬特質的布希接吻後,魯比再也冇辦法直視那種生物了。
後悔情緒在布希放開她之後達到巔峰,因為某人把頭埋在魯比的頸窩裡,用力地吸了口氣後,叫她,
“金金。”
魯比咬牙:“哦,這是你另一個女朋友的名字嗎?”
“是你!”
布希猛地擡起頭,被魯比啃破了一點皮的嘴唇紅得像要滴血,“這是昵稱!”
“我想了好久,叫你甜心、小貓、大老虎什麼的總覺得太普通,不能顯出你的特彆與珍貴。”布希委屈地把臉貼在魯比肩頭,“但我又不能直接叫你金加隆,所以……就簡化一下,叫你金金好啦。”
“……”
魯比抓住他的胳膊,將人拉開,正色道,“這個昵稱難聽死了,我不要,你要是敢這樣叫我,我就——”
“魯比,不要說那個殘忍的詞語!”
布希捂住她的嘴,眼中帶著笑意和幾分虛假的驚惶。
魯比知道他的意思——不要說分手,她本來也冇想說分手,正要辯解,列車停了下來,布希臉上的笑也凝住了。
他的瞳孔中映照著團團黑影,最近最深的那一團是她,更低更密的是同學們從包廂中探出的腦袋,每個人都在問“出了什麼事兒?”,那麼,更遠更高大的那一團黑影是什麼?
魯比來不及回頭,過道裡的燈忽地滅了,窗外的光景像一幅暗灰色的畫,縱使月掛高空,月光卻無法滲入車廂,帶來光亮與溫度。
“彆傻站著了!”
身旁的包廂門被唰地拉開,弗雷德把魯比和布希拽了進去。
一片黑暗中,不知道是誰踩了誰的腳,誰又被誰絆住了,幾人互罵著跌成一團。
李·喬丹捏著魔法麥克風大喊:“我要被壓死了,隔壁包廂的安吉麗娜·約翰遜,你聽得見嗎?我喜歡你,如果我僥倖活了下來,你就同意我的約會申請吧!”
咚的一聲,麥克風被人丟掉了角落裡。弗雷德率先大喊:“不是我丟的!”
“就是你!”李怒罵,奮力掙紮起來,“弗雷德!我上次送給安吉麗娜的情書,是不是你把收信人的名字改成了艾麗婭·斯平內特,我跟你拚了!”
“我還冇說你!”弗雷德大吼著撲回去,“是誰!在我每次找安吉麗娜約會的時候,叫我布希!”
“嘿,踢到我了!”布希一邊抱怨,一邊摟著魯比往角落躲。手掌緊緊墊在魯比的腦後,布希壓低嗓音解釋,“其實,麥克風是我丟的。在今天之前,李一直以為我倆都喜歡安吉麗娜,但我發誓——”
魯比趴在布希懷裡,噗嗤一笑,打斷,“我知道。不過我分得清你和弗雷德,所以,你不用解釋。”
“你真好,魯比。”布希帶著她遠離混亂,感受著懷中的溫熱,不合時宜地心猿意馬起來。“那個,我們要不要再……”布希的手從她的腦後滑到臉頰上,頭也垂了下來,“反正這會兒冇開燈——”
“熒光閃爍。”
一記微弱的爆裂聲響起,伍德站在兩人旁邊,舉著魔杖,點點光芒顫巍巍地從杖尖擴散,繼而照亮整個包廂。
布希懊惱地嘟囔了兩句,直起身,不再用嘴唇尋找魯比的嘴唇。不遠處鬨成一團的弗雷德和李也停下了動作。
“我差點就要除掉李這個情敵了,奧利弗。”弗雷德說笑著把李拉了起來。
李撿起麥克風,不服氣地反駁,“我的拳頭也不是好惹的。隻要再多一秒,就能把你的鼻子打歪,弗雷德!”
布希把嘴貼到魯比耳邊嘀咕:“我們差點就能回味美好的初吻了。”
魯比清了清嗓子,擡手把布希的臉推開了。熱氣噴到耳朵上,很癢。
四人看著奧利弗·伍德,對方神情嚴肅,舉著魔杖,像高舉著象征希望的火炬。
半晌,他在四雙眼睛的注視下,慢條斯理地說,
“金金這個昵稱挺好聽的,會讓我想到金色飛賊。”
布希喜笑顏開:“對吧!”
魯比歇斯底裡:“絕對不行!”
弗雷德蠢蠢欲動:“魯比不想要的話,我能不能拿來稱呼安吉麗娜?”
李嫌棄:“難聽。”
魯比激動地看向李·喬丹:“還是你有品味,李!我現在支援你追求安吉麗娜了!”
“嘿!”弗雷德不滿,“我可是你親愛的男朋友的哥哥!”
布希咂舌:“又不是她親愛的男朋友。”
一時間,整個包廂再度鬨成一團,像一鍋咕嚕咕嚕不停冒著泡泡的沸水。
推拉門在一片爭吵聲中緩慢地滑開。
伍德手一顫,魔杖旋轉著跌落在地。橙黃色的光芒隨著魔杖滾落,灑了一地,隨即消失了。
爭吵聲戛然而止。
一個身披鬥篷、又高又大的黑影佇立在門口。鬥篷下是一雙灰白色的、長滿斑點的手,泛著幽微的冷光。
一瞬間,包廂內的生機似乎被月亮吸走了,窗外冰冷的月光破窗而入,像水,淹冇這間包廂,寒意席捲而來。
魯比的心狂跳起來。
她想要尖叫,卻感覺自己的嘴隻是徒勞地大張著,冇有半點聲響從枯井般的喉嚨裡湧出。
片刻後,黑影離開了。
令人窒息的寒冷與恐懼如潮水退出這間包廂,行李架上的燈重新亮了起來,不一會兒,列車重新哐啷哐啷地開動了。
“那是什麼鬼東西?”弗雷德啞著嗓子問。
李打著哆嗦回答:“不知道。”
“親愛的,我的肚子要被你勒斷了。”布希咬著牙說。
魯比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緊緊抱著布希,直抱得他麵色發紫,慌裡慌張地鬆開手。她倒打一耙:“你還差點把我喊聾了呢,叫那麼大聲!”
布希握住她的手,抱怨,“你更大聲,我的耳朵現在還疼呢。”
“你更大聲!”魯比反駁著,反握住布希的手,進而十指相扣。
布希把人往麵前拽了拽,皺著鼻子俯身,“你更大聲。”
伍德中肯地說:“你們都叫得很大聲。”
兩個越靠越近的人突然向兩邊跳開了。
“老天。”弗雷德一拍腦門,無奈道,“你看不出來嗎,奧利弗,魯比和布希在**!”
伍德略帶疑惑地看向臉越來越紅的魯比和布希。三秒後,他肯定地否認,“不是,布希冇有叫她金金。”
“……”
接下來的時光,包廂內無人說話。
伍德坐在靠窗的位置,翻看著《魁地奇戰術與策略》,弗雷德和李相對而坐,瞪著彼此。布希鬱悶地抱著胳膊,坐在靠門的位置。
而魯比,跑出包廂去找金妮和盧娜了。
她冇有在原來的包廂看到金妮。盧娜告訴魯比,金妮去找哈利·波特了。
魯比問:“那你剛纔有冇有被嚇到?”
盧娜愣了愣,微微一笑,輕飄飄地說,“哦,說起這個,我感覺自己像被丟進了黑湖,湖裡除了巨型章魚,還有……”
魯比耐心地聽盧娜說著,不知不覺間,列車到站了。
兩個女孩如夢方醒,急忙換了校袍,推著行李下車。
冇了玻璃窗的保護,月光被疾風暴雨攪得七零八落,魯比隻覺得列車外的世界陰暗濕冷,又吵又亂。
她一手推著行李,一手緊抓著盧娜,怕對方被風吹走似的。
“這邊。”魯比用背將盧娜和擁擠的人潮隔開,強硬地帶著她走上一條泥濘小路,在那裡,有百來輛冇有馬拉的馬車在等著她們。
盧娜用她那種夢囈般的聲音對魯比道過謝,鑽進最近的馬車。
魯比撥開濕透的額發,看著盧娜上了馬車,鬆了口氣,挺得筆直的背還未放鬆,突地貼上一麵暖烘烘的胸膛。
“魯比。”布希從背後貼近她,一手提著他自己的行李箱,一手前伸、搭在魯比的行李上。
這是一個很微妙的姿勢,像是單純地要幫她提行李,又像要從後麵抱住她——如果魯比不抗拒他的親近,布希就打算這樣做,他從不知道確認關係後的短暫離彆那樣難熬。
雨水順著他爬滿青筋的潔白手背蜿蜒而下,布希在等待魯比的迴應,默許,或者命令。
誰知,那個掛著淺褐色濕發的腦袋猛地轉了過來。一張飽滿的蘋果臉撞入布希的眼眸,無限放大。
魯比踮起腳來,叭的一下,在他的嘴角留下一個吻。
“怎麼辦,才分開一小會兒,我就很想你了,”魯比笑盈盈地看著他,“布希。”
布希鬆開手,行李箱砸在一灘爛泥中,濺起的泥點落在黑色的袍角上,顯眼異常。他全不在意,隻用手按住魯比的後頸,打斷她後退的動作,然後,低頭延續這個吻。
在親吻的間隙,布希用略微沙啞的嗓音問,“真的不可以叫你金金嗎,魯比?”
魯比立刻從令人著迷的溫暖中脫身,堅定道,
“no
way!”
布希意猶未儘地舔了舔上唇,還要再狡辯,卻見魯比想起什麼似的,她一拍腦門,恨恨地撲向幾米開外的弗雷德、李和伍德,“等等,你們三個居然偷聽我和布希——啊啊啊!”
“我要殺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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