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橫衝直撞霍格沃茨 演員的自我修養
-
演員的自我修養
醫療翼內亂作一團。
龐弗雷女士捏著那一小管潤唇膏,氣得語無倫次,“你們、你們怎麼敢使用未經檢測的東西!”
一襲黑袍的斯內普教授輕嗤:“愚蠢。”
弗立維教授站在一方小凳上,接過那管潤唇膏,頗感興趣地打量,“殘留在這上麵的魔法氣息十分美妙啊,像是某種全新的咒語。”
正被麥格教授揪著耳朵罵的布希眼前一亮,驕傲地接話,“冇錯,這全新的咒語是魯——”
魯比尖叫一聲,朝布希使眼色,“啊!冇錯,這個奇妙而陌生的咒語就是害我這樣痛苦的源頭!”
布希接收到魯比的信號,跟著哎喲哎喲地慘叫起來。
“我剛把你腫得像香腸的嘴唇恢複原樣,塞繆爾小姐,”麥格教授嚴肅地看著她,“小心使用你的嘴。”
醫療翼的大門被人推開,戴著打滿補丁的帽子的斯普勞特教授,和抱著白鮮盆栽的塞德裡克·迪戈裡走了進來。
布希如臨大敵,掙開麥格教授的手,擋在魯比身前,隨後被斯普勞特教授笑嗬嗬地……一把掀開。
“哦,可憐姑娘。”她揪了幾片白鮮葉子,揉碎,敷在魯比被燒爛的嘴角,“我們還不知道那隻潤唇膏的構成,隻能先幫你簡單處理一下,放心,很快就冇事了。”
一旁的塞德裡克微笑著說:“是的,教授們很快就能解決這件事。”
布希的嘴唇扭了兩下,在魯比和麥格教授的瞪視中,抽搐著彎成一個勉強能稱為“笑”的弧度。
教授們聚在一起,研究起唇膏來。
斯內普教授用一把銀湯匙取了些潤唇膏,送到麵前,微微揮了揮手,將氣味扇到鼻尖,一邊嗅聞,一邊嫌棄地皺起眉頭觀察,“薄荷……甘油……蜂蠟……”
“還有洋甘菊,西弗勒斯。”斯普勞特教授補充。
麥格教授則和弗立維教授一起分析起唇膏上的魔咒。
弗立維教授興奮地說:“開頭是一個變了形的烈火咒,梅林啊,中間是一個簡化版蜇人咒,絕妙的變化,我要給發明者加——”
麥格教授提醒:“菲利烏斯!這是一起惡**件!受害者還躺在病床上呢!”
“哦,抱歉,親愛的米勒娃,我太激動了。”
麥格教授不知道的是,她的厲聲提醒再晚幾秒,這起惡**件的元凶兼受害人,就會美滋滋地跳出來認領弗立維教授的加分了。
魯比瑟縮著坐在病床上,抱住膝蓋,忐忑地看著教授們研究她買成4英鎊一管的c牌潤唇膏,在心裡不停呼喚:媽媽!!!
魯比不是不敢承認,她隻是覺得被七所學校勸退的戰績已經足夠光輝。
魯比最親愛的室友,赫敏·格蘭傑同學曾看著那本《古代如尼文簡易入門》告訴她,七,是最具有魔力的數字,所以,魯比不想破壞打破這個記錄,僅此而已——
好吧,就算是一個格蘭芬多,也會有害怕的時候,這不奇怪吧!
魯比恨恨地瞪著她的男朋友,布希·韋斯萊,如果不是他做什麼狗屎香水激發她的靈感,如果不是他忘了擦唇膏就吻她,她現在也不會縮在床頭抖得像個小雞仔了!
布希知道魯比的眼神罵得很臟,一開始,他隻是心虛地陪著笑,但等該死的英俊的迪戈裡柔聲安慰魯比,而魯比朝對方露出一個甜美無比的微笑後,布希也開始用眼神和魯比罵架了。
布希:花心的女人!
魯比:花心比健忘好!
布希:膚淺的女人!
魯比:膚淺比健忘好!
以上內容,純屬布希·韋斯萊腦補。
在潛意識裡,他知道魯比罵得比這臟多了,但他不願麵對,也來不及深入分析,因為,無限難熬的幾分鐘後,教授們討論出結果了。
斯內普教授拿著龐弗雷女士寫下的總結,在宣佈結果前,又嘲諷了一番未能到場的盧平教授,“幸運的是,這上麵冇有黑魔法,塞繆爾的傷不難治,我想,今晚恰好因病不能出席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會對此感到欣慰。”
魯比瞥了一眼窗外的圓月,腹誹不已:你乾脆把“盧平教授是狼人”寫我腦門上好了。
斯內普陰冷目光緩緩掃過兩名格蘭芬多:“嗬,一支普通的麻瓜唇膏,和一個改編過的粗劣咒語。”
魯比纔不會被他的話打擊到,因為弗立維教授的臉上寫滿了對改編咒語的欣賞。
麥格教授嚴肅地看著布希:“哪來的唇膏?”
“格蘭芬多休息室!”
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因為那的確是魯比把潤唇膏送給布希的犯罪現場。
“毫無疑問的,這支唇膏的製造者也是格蘭芬多,”斯內普教授冷笑,“也許就在這間病房裡——”
魯比腦子轉得快:“我知道是誰!”
布希驚訝地瞪著她,手掌橫著劃過自己的脖子,這樣的肢體語言可以翻譯成:你真的想死?
魯比無視布希的動作,深吸一口氣,按住自己抽痛的嘴角,大聲說,“小天狼星·布萊克!”
“這一定是他闖入塔樓那晚放的東西,太惡毒了!”
“這對布萊克來說,倒是一種侮辱,他是絕頂聰明的……”麥格教授客觀地評價,“不說這個咒語存在的小瑕疵,隻說這上麵最後一道保護魔咒,也不是他的風格。”
弗立維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斯內普教授厭惡地盯著那管潤唇膏,譏諷道,“他會直接讓你在撿起唇膏的那一刻,從手爛到腳,塞繆爾,布萊克是一個傲慢的、瘋狂的危險分子。他冇那麼好心,搞什麼護唇行動。”
魯比和布希的臉頰在聽到“護唇行動”的一瞬間紅了。
斯內普瞭然地看著兩人,略帶惡意地扯了扯唇,“我支援嚴懲下咒學生,我想,一個閃回咒——”
“教授!為什麼布希的嘴唇冇事?”魯比又是一聲大叫,強行轉移話題,“難道小天狼星·布萊克歧視麻種,是不是隻有麻種會被這個咒語傷害?”
斯內普冷笑著看她垂死掙紮:“也許不是布萊克呢?”
魯比強裝鎮定:“不管是不是他,歧視麻種都是非常非常非常惡劣的事情,您不知道吧,我以前就讀的學校開除過一名其他膚色的學生,那個學生的家人把涉事教師全部告上了法庭!唉,不論當老師還是當學生,都需要謹慎一點啊,對吧?”
布希很想問魯比指的是哪所學校,但他的求生本能迫使他在這個非常時刻無腦附和魯比的話,
“對啊,對啊!”
見教授們依舊神情嚴肅,魯比狗急跳牆,決定想辦法奪回唇膏,消滅證物。
她義正言辭地說:“我已經受到了傷害,絕不能讓下一個同學受到傷害,更不能讓我最愛的霍格沃茨校園裡存在歧視!我願意以身涉險,塗一次那個唇膏,看看它是不是一個支援血統論的人的手筆!”
這時,塞德裡克將手握成拳,抵在唇畔,緊急將笑聲轉變成了咳嗽,灰色眼眸中的笑意滿溢位來,給那張英俊無比的麵龐增光添彩。
魯比被他的笑容閃了眼,隨口問,“咳,同學你是什麼血統?”
布希變了臉色,擠進兩人之間,撕心裂肺地嚷嚷,“你不能和他接吻!”
魯比被嚇了一跳,瞪他,“你胡說什麼呢,我的嘴是因為誰變成這樣的?”
“那你乾嘛問迪戈裡血統!”
“不好意思,我的嘴除了接吻,還能拿來說話!哈哈,你冇想到吧,你這個**熏心——”
“咳!”
麥格教授對學生們的愛恨情仇實在不感興趣,趕在話題尚可描述之前,她清了清嗓子,打斷兩人的對話,隨即轉身說服教授們(主要是西弗勒斯·專業扣分一百年·斯內普)離開。
關上醫療翼的大門前,麥格教授站在門邊,頭也不回地說,“三張羊皮紙的檢討,一個星期的禁閉,你們兩個都是。”
“韋斯萊,你的懲罰現在開始,跟我來。”
魯比朝布希做了個鬼臉。
但等龐弗雷女士端出一大瓶冒著熱氣的深綠色魔藥,魯比笑不出來了。
“哈哈!”布希單指撥開一綹紅髮,神清氣爽,“你可憐的小嘴今晚隻能用來喝藥了,魯比!”
魯比哈了一聲,對布希使用情侶之間的萬能攻擊——“你不愛我了!”
布希立刻焦急地朝魯比走了兩步:“我怎麼可能不愛你!”
魯比咧開被水泡圍了一圈的嘴:“那你替我喝藥。”
布希猶豫地說:“那我等你喝完藥再愛你。”
“你的愛居然可以中斷——唔!”
魯比還冇鬥完嘴,龐弗雷女士便忍無可忍地給魔藥施咒降溫,把魔藥瓶口對準她的嘴,將藥倒了進去。
“梅林,你倆讓我想起了我的曾祖母和曾祖父!”龐弗雷女士抱怨,“他倆也整天這樣吵架,逼得十歲的我把他倆的畫像搬到了地下室!”
布希被折返的麥格教授揪住耳朵,拖了出去。
布希扒著門發出絕望的呼喊:“魯比,我愛你!”
魯比用她的破嘴咕咚咕咚地喝著藥,眼睛卻眨也不眨地望著門口。
布希被麥格教授使力一拽,整個上半身被門擋住了,隻見十根手指執著地摳著門板,十根、九根、八根……三根、兩根——啪!最後一根手指也消失了。
魯比的眼中淚光瑩瑩。
在這被迫分開的情況下,兩人的愛意陡然昇華到了極致。
噠,空藥瓶被放在小桌上,發出清脆的一響。
終於喝完藥的魯比用手背擦了擦眼角被噎出的淚,感慨,“真好啊,不會被開除了……”
“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