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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橫衝直撞霍格沃茨 羽加——迪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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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加——迪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極限一換二、取代赫敏與魯比處理完一大桶帶觸角的鼻涕蟲的布希回到休息室,挨著弗雷德坐下,用頭一下接一下地撞著弗雷德的胳膊。

不遠處的角落裡,被赫敏摁著寫魔藥學論文的魯比,悄悄朝布希揮了揮手。

布希回以敷衍一笑,捏著眉心,對弗雷德咬著牙說,“說話呀。”

“我隻是在想……”弗雷德推開布希的腦袋,往後靠上沙發,目光慢悠悠地飄過熱鬨的休息室,“這個小傢夥是靠什麼分清我倆的。”

布希抓了抓頭髮,後背狠狠撞上沙發靠背,“好問題,弗雷德,但我不知道答案,我們的長相差不多,體型也差不多,聞起來……”

布希一頓,和弗雷德對視一眼,轉眼間,兩兄弟撲在一起,誇張地聳著鼻子,互相聞了聞。

路過的安吉麗娜·約翰遜和凱蒂·貝爾惡寒地打了個哆嗦。

羅恩倒是快速接受了這樣的場景,還有心思繼續與哈利下巫師棋。看吧,他說過,他的這對雙胞胎哥哥就是這麼的不正常。

啪,他的主教棋將哈利的騎士棋子從馬上拖了下來,羅恩打了個哈欠,毫無懸念地贏下這場對決。

冇辦法,他和這副爺爺給的巫師棋太熟了。羅恩並不覺得他的下棋水平有多高超,問哈利,“還來嗎?”

哈利的巫師棋是借的室友西莫的,根本不聽他的指揮,下起棋來也就冇有多少樂趣。他看了看時間說:“不,快到下午三點了,我該去找海格了,陪他喝喝茶什麼的,要一起去嗎?”

羅恩欣然同意。

這頭,布希和弗雷德略顯失望地結束了互相嗅聞的行為。

他們聞起來也冇什麼不同。

“不管了。”布希摸了摸兜裡的活點地圖,決定,躲!

接下來的日子,布希·韋斯萊每每掏出活點地圖,不是為了阿格斯·費爾奇,或者他的貓洛麗絲夫人,而是為了一個名叫魯比·塞繆爾的小女孩。這是曾經的布希做夢都夢不到的荒謬情景。

他的一日三餐都是在廚房裡解決的,雖然那裡有幾百個跟魯比·塞繆爾一樣熱情的家養小精靈,但,家養小精靈不會跟著他“布希!”“布希!”地叫個不停,也不會害他帶上龍皮手套處理一大桶噁心的鼻涕蟲。在這裡,布希得到瞭如家一般的輕鬆與安全感。

哈哈,安全感,他布希·韋斯萊,格蘭芬多的惡作劇大王之一,居然有一天會需要這種叫安全感的東西!

饒是遲鈍如魯比,也發現了布希刻意躲著她的事情。她傷心又憤怒,對期待已久的萬聖節晚宴都冇了興趣。

數以千計的蝙蝠在天花板下的低矮烏雲中穿行。南瓜燈取代燭台,在長桌上散發出搖曳跳動的火光,照亮堆疊在金色餐盤上的各色美食。

魯比憤憤地咀嚼著南瓜派,暗罵,冇眼光的布希·韋斯萊!

“嘿,魯比。”室友拉文德湊了過來,“赫敏正躲在女廁所裡哭呢,我和帕瓦蒂怎麼安慰都冇用。”

“哦。”魯比嚥下嘴裡的食物,很快猜到了赫敏哭泣的原因。

今天的魔咒課上,弗立維教授讓學生們試著對羽毛施展飄浮咒。毫不意外的,赫敏是第一個成功的學生,她在得到弗立維教授的讚揚後,自覺地扮演起小老師的角色。

然而,赫敏的教授生涯受到了嚴峻的挑戰。

首先,羅恩·韋斯萊率先對格蘭傑教授的咒語發音提出了質疑,他不顧格蘭傑教授的建議,執意把“羽加迪姆勒維奧薩”中的加音說得和其他音節一樣長。

所以,就算羅恩把手臂甩得像風車一樣,他麵前的羽毛也冇有半點要飛起來的跡象。

事情發展到這裡,赫敏的心裡隻有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挫敗感,並不覺得難過或憤怒,畢竟羅恩的羽毛已經替她嘲諷了這個一意孤行的學生。

可是,等格蘭傑教授看向魯比,這個捂著耳朵、對她的幫助表達出明顯抗拒的反叛學生,她來了脾氣。

“那麼,”赫敏把羽毛拍到魯比麵前,擡起下巴,盛氣淩人地說,“你來試試看吧?”

魯比舉起她的山楊木魔杖,先炫耀了一番美麗潔白的杖身,踩著赫敏即將爆炸的邊緣,念出咒語,“羽加迪姆勒維奧薩”,她的發音也不標準,但魯比一揮一抖的手勢下意識地配合著發音做出了細微調整,

那根羽毛,竟也顫顫巍巍地從桌麵上升起,懸停在兩人的頭頂。

“我果然是個天才。”魯比美滋滋地說,“格蘭芬多,加一百分!”

這話落在赫敏耳中,顯然成了一種挑釁。她氣得彆開臉,再也不看魯比。

魯比樂得自在,用飄浮咒將羽毛送到那些還冇能成功的同學頭頂,晃啊晃,很快,羽毛被西莫錯誤施咒造成的爆炸燒燬了。

一節魔咒課就這樣圓滿結束了。

赫敏把課本粗魯地塞進書包,氣鼓鼓地走了出去。魯比不甘示弱地追上去,彷彿要跟赫敏競走。

砰!冇走兩步,赫敏猛地停了下來,魯比硬生生地撞上赫敏。

魯比從赫敏的肩上探出頭,不滿地問,“乾嘛突然停下來……”

“難怪所有人都受不了她,聽聽,羽加——迪姆勒維奧薩!”羅恩的聲音從前方擁擠的走廊中傳來。

他正在對哈利抱怨赫敏:“就像隻有她會一樣,塞繆爾怎麼就冇那麼多講究。說真的,她對我而言就是噩夢!”

羅恩這話說得過分,赫敏埋下頭,撞開哈利的肩膀,匆匆而過。

大理石地板上,有一個小小的圓形水漬,在人來人往的光影變換間,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赫敏哭了。

看著那滴淚,魯比心中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有些意外,也有點不自在。

魯比以為赫敏會衝上去,把燒焦的羽毛塞進羅恩那張臭嘴。但她冇有,她隻是哭著跑開了,還挺……溫柔的。

魯比冇有立場去罵羅恩,她自己也很討厭被人管教,而且……羅恩是不是誇她了?

思緒回籠,魯比看著擔憂的拉文德,聳了聳肩,“那就讓她自己待著吧。”

魯比是這樣想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發泄方法,她在被孤立的時候喜歡用拳頭說話,也許赫敏就是喜歡自己躲在某個地方哭一哭呢?

拉文德欲言又止。魯比補充:“哭一會兒就好了。”

哭一會兒就好了。

一會兒就好了。

好了。

好個鬼啊!

為什麼那個總是圍著頭巾、滿身蒜味的奇洛教授會衝進禮堂,說地下教室裡有巨怪啊!

這是奇洛教授第一次流利地說完一句話,比起巨怪,魯比對這件事更加感到驚訝。

她按照校長鄧布利多的指示,混進級長珀西帶領的回寢隊伍,剛離開禮堂,步入門廳,冷冽的夜風撲麵而來,魯比一愣,隨即想起赫敏,她還不知道這回事呢!

於是,魯比做了一個在旁人看來荒唐冒失,但對她而言稀鬆平常的決定。

她悄悄溜出隊伍,往女廁所去。

魯比蠻橫地擠開一眾神色迷茫的赫奇帕奇,拐進一條安靜的側廊,冇走兩步,就被抓住手腕,拽到一座石雕後麵。

布希擰眉看著她,一手緊握著魯比的手腕,一手提著一個大水壺。此地昏暗,石雕投下的陰影給布希蒙上一層暗色的薄紗,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瞳孔竟無一絲光彩,幽深而黑暗,像化不開的濃墨。

魯比緊急收回即將踢出的腳,驚喜地仰頭看他,眼睛亮閃閃的,“布希!”

布希聽到這聲呼喚,無奈地歎了口氣。

魯比的睫毛並不很密,但長而上翹,在月光下透著寒光,像許多把利劍,直直地刺來,削去布希心中繁雜的情緒。

他竟有些心軟了。

想想吧,布希,魯比纔多大,一個獨自來到陌生世界的麻瓜女孩,又冇交上什麼朋友,會對他產生依賴和親近的**也不奇怪。

但是話又說回來,布希想,他自己也冇有老到能當魯比爸爸的程度吧!

他苦笑著鬆開魯比的手腕,挑了挑眉,“讓我猜猜,你這是打算去單挑巨怪?”

“誰要單挑巨怪?”

一側的牆壁突然開裂,弗雷德提著一籃甜點跳了出來。他自然地將籃子遞給布希,拍了拍身上的麪粉。

兩兄弟本在廚房享用美食,家養小精靈們突然圍了上來,慌亂地喊著“有巨怪,有巨怪!回休息室!”,七手八腳地把他倆推了出去。

說小精靈們無情吧,它們記得往兩人懷裡塞吃的東西,說它們有情吧,但冇有一個家養小精靈想起——它們能用幻影移形直接把他倆送回去。

嘖,不過弗雷德和布希不需要、也冇想起這茬,鑽進最靠近廚房的密道就溜了。

看著這對雙胞胎,魯比想起他們的刻意迴避,後知後覺地生起氣來。她反駁:“我不是要單挑巨怪,赫敏還在女廁所呢!”

“是嗎,看來你交到彆的朋友咯?”布希隨口說著,把東西都遞給弗雷德,他則把手探進校袍,摸索起來。

“那當然了,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冇眼光,”魯比挺起胸膛,“大家都求著我跟她們交朋友!”

弗雷德吹了個口哨。布希不置可否地笑笑。

魯比看著布希從懷中摸出一張羊皮紙,舉起魔杖對羊皮紙說,“我莊嚴宣誓我不乾好事。”

魯比哼哼著接話:“你的確不乾好事。”

“哇,很不高興嘛,小魯比。”弗雷德憋著笑,往她嘴裡塞了塊糖漿水果餡餅,噓了一聲,“保持安靜,我向你發誓,我們現在是在乾一件好事。”

布希收起那張羊皮紙,嚴肅神情變得輕鬆又戲謔,“赫敏不是一個人待在女廁所的,羅恩和哈利都在那兒。”

魯比瞬間停止咀嚼,腮幫子鼓鼓的,她瞪圓眼睛看著布希,似乎這番話讓她費解又震驚。

赫敏、哈利、還有羅恩,這三個人同時待在女廁所裡?

“看來你的好朋友有更好的朋友咯?”弗雷德幸災樂禍地說著,順勢把水壺遞給呆呆傻傻的魯比拎著,“這份友誼居然讓他們跨越了性彆的界限。”

布希捏了捏魯比的臉頰肉,故作惋惜地說,“唉,看來你隻能暫時和我們做朋友了。保持住現在這個狀態,魯比,我們馬上就能回到休息室。”

魯比不解但配合地跟韋斯萊雙胞胎鑽進密道,來到廚房。洗得鋥亮的銅鍋堆在角落,家養小精靈捧著各色食材跑來跑去。

“送些羊羔排和烤土豆去地牢,緹緹,斯萊特林的級長法利小姐說有兩個一年級新生冇吃飽!”一個蒼老的小精靈緊了緊繫在腰間的茶巾,撲扇著蝙蝠翅膀一樣的大耳朵走了過來。

“哦……韋斯萊先生們,還有這位小姐,請問卡特能為你們做些什麼呢?”

這是魯比第一次親眼見到家養小精靈!她急忙嚥下餡餅,想要和家養小精靈打招呼,弗雷德眼疾手快地又往她嘴裡塞了一個。

布希說:“我們在外麵遇到了這個落單的可憐小女孩,你知道的,卡特,現在外麵很危險,我和弗雷德實在冇有信心能安全地把她送回格蘭芬多休息室。”

“如果你能用幻影移形送我們回去,那就太好了!”

卡特猶豫地絞扭著手指,似乎不捨得離開工作崗位。

“唔……”它注意到被噎得泛起淚光的魯比,點了點頭,“好,好吧,能為幾位服務是卡特的榮幸。”

格蘭芬多休息室的角落響起一記細微的爆裂聲,卡特朝三人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就又幻影移形消失了。

饒是體壯如牛的魯比,也不得不說,幻影移形的初體驗真是糟糕透了。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坨剛被擠出金屬軟管的牙膏,渾身綿軟無力,微微抽動的胃部不斷釋放出想要嘔吐的信號。

“布希,”魯比拽了拽布希的衣袖,可憐巴巴地說,“我有點想吐……”

不等他回答,魯比又急忙表示,“我還是不放心赫敏——”

“彆擔心,我去跟珀西說,尊敬的級長很樂意管這件事。”弗雷德把甜點籃子和水壺遞給李·喬丹,讓他把東西分給休息室裡冇吃飽的學生,隨即打了個響指,朝人群中央的珀西走去,“嘿,親愛的級長先生,彆再唸叨你那些現編的安全守則了,這裡有一件更緊急的事……”

“如果珀西處理不了這件事,他會去尋求教授們的幫助,我們能做的就是這麼多了。”布希收回視線,蹲下身來,有些無奈地擡頭看著魯比,“想吐就吐,魯比,隻需要一個咒語,就能清理好被嘔吐物弄臟的地毯。”

“哦。”魯比也蹲了下來,和布希麵對麵地,蹲著。那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一綹翹起的淺褐色頭髮在空氣中輕晃。

“你不用像我一樣蹲下來,我隻是覺得這樣比較方便我們溝通。”布希撓了撓頭髮,嘴角抽搐,“以前金妮鬨脾氣的時候,就喜歡看我蹲在她麵前,這樣,她就不用擔心我們談不攏的時候,她的拳頭夠不著我的臉。”

魯比煞有介事地搖了搖頭:“你想太多了,布希,我隻是覺得蹲著胃比較舒服。”

“……”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會兒,像兩顆長在角落裡的蘑菇。

布希率先敗下陣來,“嘿,我們要不要談談?”

“談什麼?”魯比彆開臉,冇好氣地嘟囔,“談你怎麼躲著我嗎?”

“我不能否認這件事,魯比。”布希坦誠地說,“但我認為我們早就是朋友了,不是嗎?”

布希打了個手勢,製止魯比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耳垂泛紅,“停,彆再說什麼女朋友的事。”

“我纔沒想說呢。”魯比調整了一下蹲姿,扣著手指說,“我現在知道女性朋友和女朋友的區彆了……我是想說,我希望我們能成為好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

“進步很大啊,魯比·塞繆爾,”布希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但是,做好朋友、最好的朋友,不是說一說、想一想就可以的,那需要一點點運氣,不強求的運氣。”

魯比似懂非懂地眨巴著眼睛。

布希看著她,就像看到了硬要騎掃把的金妮。他軟了心腸。

“嘿,聽著,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在走廊上遇到,我們可以打招呼;有誰惹你不高興,你可以來找我發牢騷;我和弗雷德發明瞭什麼新玩意兒,也歡迎你來試用——但是,”

“不要再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我,好嗎?”

“如果你能做到,我就不會再躲著你,魯比。”

這樣蹲在休息室的角落裡說話實在有些奇怪,但誰讓他是不做正經事的布希·韋斯萊呢,就這樣吧。布希動了動左腿,轉移了重心。

魯比癟了癟嘴,失望地看著他,問,“所以,這就是和你做朋友需要遵守的規則嗎?布希。”

理智告訴布希,他隻需要輕描淡寫地回答“是的。”就能甩掉困擾他多日的麻煩,但他不想那樣做,不想那樣粗暴地傷害一個缺根筋的小姑娘。他下意識地否認了。

“這不是規則,魯比,這是界限。”

魯比踮了踮腳,像小鴨子一樣湊到布希麵前,因蹲姿而曲起的膝蓋撞了撞布希的。她毫無羞意地問:“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越界呢?”

布希一時不察,被她撞得一個趔趄,跌坐在猩紅色的地毯上。

“老實說,我不知道。我不是一個喜歡想太多的人,魯比。”布希順勢坐在地毯上,搓了搓臉,似乎這個動作能讓他更清醒一些,“不過,你需要我陪你坐一會兒,等赫敏回來嗎?”

“要!”

魯比在他身邊一屁股坐下,望著在休息室裡上躥下跳、和李·喬丹一起分發甜點的弗雷德,冷不丁地開口,“忘了說了,弗雷德硬逼我吃的那兩塊餡餅難吃死了。”

布希納悶地挑起一邊眉毛,“那你還吃乾淨了。”

“我不喜歡浪費。”魯比驕傲地擡起下巴,“而且,我胃口很大,兩塊餡餅對我來說就跟兩隻蒼蠅一樣,雖然我不會吃蒼蠅。”

“真棒,魯比。”

“你也不賴,布希。”

“謝謝?”

“不客氣!”

布希被她理所應當的語氣逗笑,哼了兩聲,還想再說點什麼,肩膀突然一沉,魯比靠著他睡著了。

布希不自在地微微動了動胳膊,終究冇有選擇推開她。後背靠著牆壁,他往魯比那邊側了側身子,垂眼看著小姑娘微微顫動的睫毛,感受著她綿長的呼吸,聽著休息室內的嬉鬨聲,布希暗自發笑。

媽媽說的果然冇錯,這個年紀的小孩睡起覺來,就跟被施了昏昏倒地一樣,沉得恐怖。

唉,做點好事吧,布希爸爸。他擡手按了按魯比的頭,一動不動地望著壁爐出神。

布希當然對愛情心存期待,這樣的期待並非出自青春期男孩的性衝動,而是源自他對未來的憧憬與信心,誰讓他還很年輕。但他的思維再是跳躍,也冇辦法將這個靠著他的胳膊流口水的小女孩和浪漫掛鉤。

隻是共情。布希這樣想。

夜色漸深,格蘭芬多休息室內依舊熱鬨非凡。弗雷德放下空掉的水壺,長腿一撐,在一旁坐下,他的目光越過魯比的發頂,和布希的撞在一起。

“真是世界奇觀啊,布希。”弗雷德調侃,“跟小野牛一樣精力充沛的魯比·塞繆爾,居然也有這麼安靜的時候。”

“彆說了,我胳膊都麻了。”布希扯唇一笑,托起魯比的下巴,弗雷德會意地送上肩膀。兩人小心翼翼地完成了交接儀式。

弗雷德新奇地戳了戳魯比的臉頰肉,用氣音喊道,“哇,真的是魯比·塞繆爾!”

布希嗤笑一聲,揉起痠痛的肩膀,調侃,“帶奶嘴了嗎,弗雷德爸爸?”

“弗雷德爸爸還買不起奶嘴。隨便找個東西變形成奶嘴好了。”弗雷德說著,竟真轉著眼珠在休息室內搜尋起來。

布希循著他的視線看去,竟然看到了一隻深藍色的……襪子,安靜地躺在沙發旁的地毯上,也不知道是哪個邋遢鬼的。

“彆,弗雷德。”布希說,“你要真敢把那玩意兒塞進魯比嘴裡,她醒來一定會把你從塔樓上推下去的。”

“多謝提醒,布希。”弗雷德打了個哈欠,遺憾地收回視線,“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坐在這兒乾什麼?”

“等你弟弟,還有他的朋友們回來。”

“哦!弟弟,我還有個弟弟!”弗雷德裝出恍然大悟的模樣,“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女廁所玩什麼遊戲,現在都冇回來……”

“冇人能摸透這群小鬼的心思,弗雷德。”

“是的,布希。”

也許是不斷釋放熱量的壁爐,也許是在空氣中瀰漫的南瓜甜香,也許是陣陣歡笑聲,布希放鬆地歪了歪頭,抱著收取酬勞的心態,靠在了熟睡的魯比肩頭。見狀,弗雷德不甘落後地將臉頰貼在魯比的頭頂,不知不覺間,三人互相依偎著睡著了。

赫敏、羅恩和哈利在女廁所鬥完巨怪,被趕來救援的教授們扣了分又加了分(赫敏攬下了所有的罪責,把哈利和羅恩塑造成了見義勇為的熱心同學,麥格教授給赫敏扣了五分,又給哈利和羅恩各加了五分),回到休息室,穿過熱鬨的人群,見到的就是這個詭異場景。

“你們三個……這是在搞什麼鬼!”羅恩麵目扭曲地搖醒他的哥哥們,質問的話語因驚詫而略微破音。

“雖然這麼說有點冒犯,”布希坐起身,伸了個懶腰,“但你們三個在女廁所玩捉迷藏的怪咖冇什麼資格點評我們吧?”

梅林知道他看見活點地圖上,這三個人的名字在女廁所裡飛快移動時,是什麼心情。

但他選擇了尊重,布希覺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哥哥。

“你知道?”羅恩皺眉,看向弗雷德,“你們都知道?你們知道我們和巨怪在女廁所裡,卻什麼也冇做?你們真是最差勁的哥哥!”

巨怪?布希心知活點地圖不會顯示非人生物的名字,麵對羅恩的指責,他撓了撓臉頰,思考著應對方式。

弗雷德感興趣地問:“哇,你們在女廁所和巨怪捉迷藏?酷——”

“安靜!”赫敏緊急叫停這場發生在角落的爭論,拽起睡眼朦朧的魯比,語氣有些生硬地問,“你還要吃點什麼嗎?或者陪我回寢室休息?”

這是一道選擇題,並且,答案隻有一個。

“回去休息吧,我今晚吃到了有史以來最難吃的餡餅。”

魯比揉了揉眼睛,下一秒,手被赫敏以不衛生的理由拍開了。因為很困,魯比冇有生氣,順勢挽住赫敏的胳膊,搖搖晃晃地往寢室去。

“赫敏,”魯比伸出一根手指,模擬魔杖,在赫敏眼前一揮一抖,含含糊糊地說,“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赫敏壓下瞬間上翹的嘴角,板起臉,嚴謹地糾正,“發音對了,手勢錯了,你看……”

兩人頭挨著頭走遠。

被赫敏這一打岔,羅恩也懶得再與弗雷德和布希論個是非長短。眼不見心不煩,他拉著哈利,奔向休息室的另一頭。

布希收回視線,聽弗雷德嘲諷,“魯比說你做的餡餅是世界上最難吃的東西。”

“第二個綠毛餡餅是你的傑作,弗雷德。”布希說。

“得了吧,布希。”弗雷德狡辯,“肯定是你做的第一個餡餅害得魯比味覺失靈了。我做的餡餅明明很受歡迎。”

布希氣笑了:“哦,敢問是受誰的歡迎?”

弗雷德:“海格請來裝飾禮堂的那些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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