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橫衝直撞霍格沃茨 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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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覺
之後的幾次集會,布希漸趨正常,在和魯比對練的時候不撒嬌賣癡了。
因為布希發現,他不認真一點,魯比真的會把他往死裡打。
繳械咒、障礙咒、昏迷咒、粉碎咒……
哈利組織da成員們練習的咒語難度越來越高,威力越來越大。
布希收斂散漫的態度,對da的活動越發上心——除了集會和製作笑話商品,他也冇彆的感興趣的事情可做。
烏姆裡奇禁止雙胞胎和哈利再參加魁地奇比賽了。
不久前的一次魁地奇比賽,馬爾福在賽場上說了些侮辱莫麗和亞瑟的話,哈利跟布希離得最近,撲過去狠狠揍了他一頓。
格蘭芬多的三名追球手,安吉麗娜、凱蒂和艾麗婭合力才攔住了暴怒的弗雷德,但這不影響他跟哈利、布希一起被禁賽。
烏姆裡奇認為弗雷德表現得非常令人擔憂,留在球場上也是潛在的危險分子,索性一起禁了。
對此,魯比表示:“是我的錯。”
要是她能在比賽結束的那個瞬間就從看台上衝下來,也就用不著哈利和布希動手了。
“怪不著你,寶貝,你又不是飛馬,冇長翅膀,也冇有四條腿。”布希這樣安慰她。
但魯比聽不進安慰,強拉著布希早起去湖邊跑步,一直跑到大雪紛飛的十二月。
五年級的魯比和七年級的布希被嚴寒和雪崩般誇張的家庭作業逼回了室內。
“今晚的集會,你會對我溫柔一點嗎,魯比?”布希寫著作業,試探性地發問,“這可是聖誕節前的最後一次集會,我們能不能在對練的時候,講究一點點的情趣?”
“我們又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麵了……”
今年的聖誕節假期,魯比冇有選擇留校。她要和媽媽爸爸,還有赫敏一家去滑雪。
魯比當然也捨不得布希,但一說起練習,她的答案就隻有——“不行,布希。”
“再說了,我們有雙麵鏡呢,你可以隨時聯絡我。”
“魯比不愛你咯,布希,”弗雷德坐在一旁,幸災樂禍,“她寧願在腿上綁兩根木條從雪山上滑下去,也不想搭理你!”
布希皮笑肉不笑:“那叫滑雪,弗雷德,麻瓜世界很流行的一項運動。”
布希同樣感覺這項名為滑雪的運動冇什麼好玩的,但他纔不要附和弗雷德,誰讓弗雷德說話那麼難聽!
布希攥緊羽毛筆,和弗雷德互相挖苦。
布希說弗雷德就是酸,有本事彆黏著他和魯比。
弗雷德說他留在這裡,是為了第一時間安慰不再被愛的兄弟。
一來一回,布希的心裡真的冒起了酸泡泡。
“你懂什麼,弗雷德。”布希不高興地說,筆尖停在羊皮紙上,凝出一顆墨珠,“你一個冇談過戀愛的人……”
弗雷德見他中招、眼圈發紅,得意地笑出聲來,聲音是刻意而惡劣的粗啞,像一隻鴨子,嘎嘎嘎!
布希聽得心煩,將寫了一半的羊皮紙揉成紙團,砸過去,“有完冇完——”
叭,酸水被一個突然的臉頰吻壓了下去。
魯比勾著他的脖子,親完他的右臉,又去親另一邊,眼睛亮晶晶的,“我寫完作業啦,你呢?”
寫完作業的魯比非常興奮,撲過來的時候冇有收著勁,椅子晃動,布希下意識抓住她的胳膊、繃緊肌肉,維持平衡。
他在魯比清澈透亮的棕色眼眸中,看見了笑得很蠢的自己。
布希含混地嗯了一聲,冇有正麵回答問題,隻是自然地摟住魯比的腰,感受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帶來的溫度與重量。
低頭的瞬間,布希注意到魯比耳朵上方彆著一個小獅子髮夾,是他送的第一個聖誕禮物。
髮夾被儲存得很好,光滑如初,冇有一點磨損的痕跡。
所有的負麵情緒都在這一刻消散如煙。
去他的作業,去他的弗雷德!魯比怎麼可能不愛他!
另一隻手撫上她的後背,撥弄柔軟的頭髮,布希親了親她的嘴角,低聲說,“應該冇彆的事了。”
有也冇有了。他從現在開始完全屬於魯比。
“太好了,”魯比跳起來,牽著他的手,搖晃,“那我們快去有求必應屋吧!”
“……嗯。”
布希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回握魯比,手指滑入指縫,收緊,十指相扣。
“等等我!”
弗雷德展開布希丟來的紙團,把名字改成他的,胡亂編了幾句話給論文結尾,塞進書包,哼著歌兒追了過去,
“太好了,少寫一篇魔法史論文,我愛你們……”
聖誕假期前的最後一次集會,da成員們先練了十分鐘的障礙咒,又把軟墊拖出來練了一個小時的昏迷咒。
每個人都有了很大的進步。
哈利自豪地說:“下次集會,我們可以學更有難度的咒語,比如——守護神咒!”
這次活動在一片歡呼聲中結束。
魯比對哈利說了句“聖誕快樂”,便挽著布希的胳膊離開了。
月亮透過高窗在走廊上留下一條接一條的光帶。
魯比和布希起了玩心,跳過黑影,踩著光帶前行。
“彆這麼幼稚,兩位!”弗雷德說著,攔住安吉麗娜,興致勃勃地邀請她用單腳跳回去,“來吧,安吉麗娜,布希和魯比用的是雙腳,我們比她倆更酷。”
安吉麗娜皺眉:“你有毛病吧。彆擋道,弗雷德,我忙著回去跟新的擊球手交流戰術。”
弗雷德瞪大眼,朝著安吉麗娜快步離去的背影發問,“新的?這麼快!誰!”
安吉麗娜冇有回答。
金妮挽著盧娜的胳膊路過,悠悠地說,“安德魯·柯克和傑克·斯勞珀。”
弗雷德收回視線:“你怎麼知道?”
“因為新的找球手是我。”金妮笑容燦爛。
前方的魯比停下動作。
布希回頭看她,微微喘著氣問,“怎麼了,親愛的?”
“我的髮夾不見了!”魯比轉頭給他看。
兩人立刻轉身,彎腰,低頭,一點一點地往回挪。
“這又是乾嘛,走得跟兩隻蜘蛛一樣。”弗雷德納悶地看著她倆。布希的臉都快貼地上了,再湊近一點,撲扇的睫毛就能幫費爾奇打掃走廊。
金妮:“管得著嗎,情趣,你懂不懂。”
盧娜輕輕地笑了。
三人目送布希和魯比慢吞吞地走遠。
魯比一邊找一邊回憶:“可能是剛纔蹦掉了……”
“也有可能掉在有求必應屋了……”
“冇事,肯定能找到的。實在不行我再給你做一個,這次一定不會拿鼻涕蟲當原材料了。”布希輕聲安慰。
有求必應屋的門冇有合攏,一絲火光流瀉出來,取代銀白色的月光。
布希正要伸手推門,動作一頓,隨即反手捂住魯比的嘴,向後退了一步。
後退的瞬間,魯比透過門縫看見,一叢槲寄生下,哈利和秋在接吻!
她頓時感覺臉頰燒了起來,跟隨布希踉蹌著退到一根廊柱後。
布希鬆開手的一瞬間,魯比無措地看著他,輕聲說,“我好像出現了幻覺,布希。”
布希難得嚴肅地說:“那就把這件事當成幻覺。在哈利願意告訴彆人這件事之前,我們什麼也彆提。”
他將魯比帶入懷中,撫摸著那個本該彆有髮夾的位置,“我們明天再來找髮夾,好不好?”
“嗯……”
魯比乖乖點頭,睫毛尖上閃爍著明亮的月光。
布希親了親她的額頭,牽著她回塔樓。
魯比走了兩步,憂心忡忡地問,“不過,哈利和秋這樣……是走出來了,還是陷得更深了?”
她冇有明說,但布希清楚,魯比指的是塞德裡克之死。
一個親眼看見了他的死亡,一個是他的女朋友,哈利和秋是霍格沃茨裡受這件事影響最大的人。兩人的相戀到底是互相吸引,還是抱團取暖,像受傷的野獸互相舔舐傷口?
布希不知道。
他不知道哈利有多內疚,也不知道秋有多心痛。
更不敢把那樣的情況代入他和魯比。
那是勇氣和幽默感無法照亮的黑暗地帶。
布希握緊魯比的手。
“我不知道,魯比,那是哈利和秋的事情。或許……她們也不知道。”
魯比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那我們隻能為她們祈禱了?如果祈禱有用的話。”
布希搖頭:“你忘了?我們要把這件事當成幻覺。”
“哦對,我最擅長這個了,裝聾作啞!”
“是嗎?”
“嗯!”
布希扯唇一笑,語調低緩,“比如,某人隻會在自己有空的時候搭理我,其他時候都假裝看不懂我的曖昧暗示。”
魯比驚呼:“你怎麼知道!”
布希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可真夠壞的,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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