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橫衝直撞霍格沃茨 不好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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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不壞
太陽照常升起,燦爛陽光從天花板上灑下,禮堂沐浴在蛋白色的光河中。
哈利坐在格蘭芬多長桌前,無奈地對朋友們說,“我知道你們都睡著了,我有義務給你們解釋一下昨晚發生了什麼,但是——”
他喝了一口南瓜汁,崩潰地抓了抓頭髮,“這已經是第四遍了!你們明明什麼都知道了!”
“哎呀,你就再講講昨晚的故事嘛,”魯比湊得最近,眨巴著眼睛,“關於你的教父是怎樣帶領一群變形成我們的樣子的巫師,闖進神秘事務司,引出伏地魔的!”
羅恩、金妮、納威:“彆說那個名字!”
魯比聳肩,冇什麼誠意地道歉,接著說,“誰知道今天的報紙會怎麼寫,我要牢牢記住真實的版本!再說一次吧,哈利!我還要找機會問問唐克斯,頂著我的模樣戰鬥是不是很有威懾力、很爽!這是我離曆史最近的一次!”
迪安坐在長桌對麵,一臉陶醉地攪動著碗裡的燕麥,“哦……曆史,冇錯,我和金妮那個晚安吻的確美妙得足以載入史冊。”
“不客氣,親愛的。”金妮扯了扯唇,心不在焉地說。
羅恩嘔了一聲,餐刀插進了牛肋排裡,微晃的刀柄閃爍著銀光,“在我真的殺了你們之前,閉嘴,不然我不介意賞你們一個昏昏倒地。”
“不然我不介意賞你們一個昏昏倒地?”納威喃喃,“聽起來好熟悉……”
赫敏翻了個白眼:“那是我的詞兒。”
“是嗎?”羅恩舉起牛肋排,用嘴扯下一塊肉,麵無表情地咀嚼著,“不管了,你繼續說,哈利,說他們是怎樣衝進神秘事務司和那群食死徒打了一架。小天狼星又是怎樣在事情險些敗露的時候,靈機一動,炸燬了神秘事務司裡所有的預言球——”
魯比急切地接話:“然後伏地魔就像遊戲裡被激怒的boss一樣出現了!”
斯萊特林長桌上傳來一聲尖叫,馬爾福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輕蔑又惱火地瞪著魯比,“你在說什麼,塞繆爾,在和一群蠢蛋朋友編些可笑的故事嗎?”
“不好意思,你很快就會知道誰纔是蠢蛋了,馬爾福。”魯比也拍了拍桌子,站起來——要不是赫敏攔著,她就要跳到桌子上去了。
魯比用鼻孔瞪著馬爾福,大聲說,“告訴他,哈利,昨晚發生了什麼!是誰的食死徒老爸被鄧布利多帶來的人抓進了阿茲卡班,而他的主人像隻老鼠一樣灰溜溜地跑掉了!”
哈利小聲說:“昨晚的事你明明記得很牢嘛……”
“塞繆爾!”馬爾福怒不可遏地吼了一聲,在一眾同樣憤怒的斯萊特林的簇擁下,逼近魯比。
“哇,看來有人要被我獎勵一個昏昏倒地了。”羅恩挑了挑眉,站起來。
赫敏不耐煩地說:“那是我的詞兒,也是我的活兒。”
事情很快演變成了紅與綠的對抗。
不過,紅色的格蘭芬多陣營顯然就誰來擔任領頭人的問題起了爭執。
安吉麗娜甩了甩長辮:“我是院隊隊長。”
羅恩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我是守門員。”
“可我們這裡冇人需要你的守護,keeper!”赫敏打下羅恩的手,挺胸擡頭,嚴肅得像在競選新任魔法部部長,“我是成績最好的那個,最合格的領頭人。”
拉文德掩唇一笑,委婉指出,“但你並不是最適合戰場的人,對嗎,赫敏?我和帕瓦蒂在戰鬥這方麵很有經驗。”
帕瓦蒂補充:“輿論戰場。”
說完,她不太確定地問,“頭兒應該不用親自動手,對吧?”
科林和丹尼斯焦急地推搡著哈利。
哈利:“嘿,乾什麼?”
科林急得滿頭冒汗:“我知道你已經足夠出名了,哈利,但請你也說一說自己的競選宣言吧,冇人比你更適合了!”
“停!我是挑事兒的人,記得嗎,我纔是最適合領頭的人!”魯比不滿地揮開所有人,大步走向馬爾福。
視線從他握緊魔杖、不停顫抖的手,移到他那張被氣得通紅的尖臉上。
不知怎的,馬爾福在二年級密室被打開時恐嚇麻種的模樣突然在腦海浮現。
魯比有樣學樣,陰險一笑,拉長語調,“下一個就是你,馬爾福。”
馬爾福眉頭緊皺:“什麼?”
魯比一字一頓地說:“下一個被丟進阿茲卡班的人,就——是——你!”
李·喬丹吹了個口哨:“哇哇哇,火藥味很足嘛。”
馬爾福被徹底激怒,舉起魔杖,渾身顫抖,“你這個該死的泥巴——”
砰!
不知道從哪兒衝出來的納威撞倒了他。
納威擺出一個拳擊預備姿勢,結結巴巴地說,“對、對我的朋友放尊重一點!”
魯比看著納威發紅的眼尾,想起一段發生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時的對話。
她曾聽見大馬爾福對扮成納威的穆迪說:“又一個隆巴頓,我想你奶奶不會對你的死亡感到多麼震驚,她應該已經習慣了?”
一個邪惡的女人笑了起來,說她跟納威的媽媽和爸爸很熟,因為她用兩人練習了鑽心咒。
後來的事情,魯比就不知道了,她當時真的太困——剛考完試的大腦急需休息,而她和很多朋友待在一個安全、溫暖的地方,會睡著一點也不奇怪吧?
纔怪,魯比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會睡著!
想想吧,鏡子那頭的人們在殊死搏鬥,你怎麼能睡著呢!
魯比懷著愧疚的心情,朝馬爾福舉起魔杖。
好吧,看來她得把馬爾福抓來給納威揍一頓解氣了?
父債子償,對不起了,小馬爾福!
就這樣,在魯比和馬爾福同時發出的咆哮聲中,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開戰了。
麪包、水杯、餐盤……許多本該安安穩穩放在桌上的東西從學生們的頭頂飛過。
魯比和馬爾福互丟了幾個咒語,默契地發現這樣做並不解氣。一年級飛行課互毆的久遠記憶被喚醒,魯比握拳揮了過去。
馬爾福躲開了。但他似乎挺高興的——因為魯比先動粗,他被迫還手不會有任何道德上的壓力。
馬爾福大聲說:“看你對我做了什麼,塞繆爾!”
他用肚子硬生生接了魯比一拳,順勢抓住她的頭髮,向後拽,想要迫使魯比仰頭並遠離,“你逼著我這個紳士做出這樣粗魯的行為!”
魯比忍著疼痛,用力抓住了馬爾福的頭髮。
馬爾福慌了神:“鬆手!”
“不要。”魯比咬著牙說,“你猜怎麼著,我隻需要拽六次,就能把你變成禿頭,因為你隻有六把頭髮。”
“但我有至少十二把頭髮,馬爾福,你要比比誰的手更快嗎?”
馬爾福反駁:“我也有十二把頭髮!”
魯比眯起眼睛:“是嗎?”
“當然!”
“那就試試好了。”
“誰怕你!”
兩個人互拽著對方的頭髮,齜牙咧嘴,在一片混亂中,像兩頭憤怒的努比亞山羊,把頭頂在一起。
餘光裡。
“我要戰勝你!”納威對著克拉布宣佈,反被克拉布一拳打倒。
哈利跳出來,抱住克拉布的腰,衝向長桌。克拉布一邊後退,一邊猛打哈利的背,直到他的腰撞上餐桌。瓷盤嘩啦啦地跌落,碎了一地。
納威撐起身子,還了克拉布一拳。
馬爾福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收回視線,那雙灰藍色的眸子近在咫尺,“你知不知道這樣很蠢,塞繆爾。”
魯比呸了一聲:“那也是你先犯蠢的!”
“看來我們談不攏了?”
“對啊,動手吧,黃毛小雞!”
在魯比和馬爾福即將失去部分珍貴的頭髮的時候,烏姆裡奇的尖叫響起,“你們在做什麼!”
她快步走進禮堂,身後是臉色陰沉的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教授舉起魔杖:“咒立停!”
滿場亂飛的食物和餐具在空中停住,拉文德的雙腿不再跳個不停,帕金森也不再捂著胸口喘著粗氣。
所有咒語導致的惡**件都消失了,但……純粹的物理衝突反而冇那麼容易解決?
“你再不鬆開馬爾福先生,就會被開除,塞繆爾小姐!”烏姆裡奇厲聲說。
斯內普教授則將矛頭對準哈利:“哈,大名人波特似乎把禮堂當成了麻瓜摔跤場,格蘭芬多扣五十分——如果還有分能扣的話,你父親會為此感到驕傲的,你完全繼承了他的野蠻。”
哈利發出受傷小獸一般的低吼聲,鬆開克拉布,眼圈發紅,死盯著斯內普。
魯比緊抓著馬爾福的頭髮說:“這不公平!”
烏姆裡奇重申:“鬆開!”
斯內普教授冷笑:“或者,你需要所有人為你喊個倒計時?三、二、一,今天的最佳拳手是魯比·塞繆爾!恭喜!”
魯比扯著嗓子回答:“那就是大名人塞繆爾想要的!”
場麵陷入僵持。
魯比和馬爾福都不願意做先放手的那個人。
魯比挑釁眼前人:“嘿,你知道嗎,馬爾福,有種愛叫做放手。”
馬爾福假笑:“是嗎,那我真是愛‘死’你了。”
撲騰著翅膀飛入禮堂的貓頭鷹群結束了這場鬨劇。
一名拉文克勞抓住貓頭鷹丟下的報紙,翻開,驚訝地叫了一聲,“梅林!神秘人真的複活了,鄧布利多恢複原職!”
“什麼?”烏姆裡奇劈手奪過報紙,麵色鐵青。
一片嘩然,赫敏迫不及待地展開報紙。
馬爾福忽而鬆開,悵然若失。
魯比在斯內普教授的瞪視下,心不甘情不願地鬆開手。
“希望我來得不是太晚,冇有錯過早餐。”
高而瘦的身影逆著光,立在禮堂門口。
“是鄧布利多!”
“校長回來了!”
鄧布利多朝學生們眨了眨眼睛,緩步走進禮堂,溫和地對烏姆裡奇說,“康奈利忙於應對魔法界的恐慌情緒,還來不及撤回那些調令。但我作為霍格沃茨的校長,不得不請你離開了,多洛雷斯,魔法部更需要你。”
“哦,當然,當然,我也這樣認為。”烏姆裡奇維持著體麵的假象,笑了笑,轉身就走。
魯比對著她的背影叮囑:“保護好你的屁股,烏姆裡奇女士,彆再被邪惡的羽毛筆紮到了!”
烏姆裡奇腳步一頓,隨即飛快地跑了起來。
鄧布利多笑著搖了搖頭:“塞繆爾小姐……”
“鄧布利多教授!”魯比趕在他說出責備的話之前開口,“歡迎回到霍格沃茨,為了慶祝您的迴歸,還有我們剛剛結束的考試,今天能破例讓我們去霍格莫德嗎?”
“我知道今天不是週末,但再不讓我們去玩一玩,我們會瘋掉的,那你也會失去對抗伏——咳,神秘人的生力軍,不是嗎?”
她似乎想用極快的語速繞暈鄧布利多。
好在鄧布利多冇有打算拒絕:“阿格斯,等會兒要拜托你覈對出校學生的名單了。”
“好的,校長。”費爾奇抱著貓站在一角,為烏姆裡奇的離去而失落。
學生們歡呼起來。
鄧布利多不緊不慢地開口:“比起戰鬥,我更希望你們能安心地在霍格沃茨裡學習和成長,總之,玩得開心,同學們。”
“哈利,你能來我的辦公室一趟嗎?”
“哦,好的……”
吃過早餐,魯比挽著赫敏的胳膊前往霍格莫德。
陽光慷慨地鋪滿街道,空氣中瀰漫著奶油、糖果、香水的味道,蜂蜜公爵的櫥窗裡擺有色彩繽紛的糖果。
赫敏嚼著魯比買的甘草糖,斟酌著說,“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一個不好不壞的訊息,我按順序告訴你?”
魯比滿不在意地點了點頭。
“咳,好訊息是小天狼星通過昨晚的戰役撇清了和食死徒的關係,再加上鄧布利多的擔保,他現在不是一名逃犯了。”
“酷。”魯比一口咬下巧克力蛙的頭。
“壞訊息是他昨晚給魔法部造成了巨大的損失,背上了一筆債。”
魯比:“小天狼星應該很有錢吧?”
“那倒是。”赫敏心虛地踢了踢路邊的石子,小聲說,“那麼,我該告訴你那件對你來說有點壞、對我來說有點好的事情了?”
“嗯哼?”
“咳,是這樣的,魯比。昨天晚上,我在水壺裡加了一點安神的小東西……你們的嘴太碎了,我怕聲音通過雙麵鏡傳出去……所以……”
“該死。”
魯比冷不丁的一句話讓赫敏的心懸了起來。
赫敏小心翼翼地擡眼看她:“也冇到這個程度吧?”
卻見魯比盯著前方,雙眼放光。
赫敏循著魯比的視線看去,長街儘頭,韋斯萊魔法把戲坊門口,一個紅頭髮的高個男人正背對著她們發傳單。
魯比喃喃:“我真該死。”
經過魔法史考試、聚在男寢開展秘密行動、痛打馬爾福等一係列事件後,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男朋友。
“我有大半天冇聯絡布希了!我那該死的性感的男朋友,看他的翹臀!”
赫敏翻了個白眼。
發傳單的那個紅髮男人轉過身來,笑容燦爛,朝她們揮了揮手,“嗨,魯比,赫敏,你們好嗎?”
魯比跺了跺腳:“這是弗雷德,更該死了。”
“布希肯定生我氣了!換班都冇告訴我。”
“快,赫敏,再給我灌一口能安神的水。”
見魯比大度地揭過了昨晚的事,赫敏耐心地迴應,“首先,我不會告訴布希你誇弗雷德的屁股很翹。”
“其次,你從昨晚到現在都冇聯絡布希,他怎麼告訴你換班這件事?”
“最後,你的雙麵鏡呢?”
魯比一拍腦門:“我的雙麵鏡還在寢室!”
“那我先回去了,赫敏,謝謝你的仗義,另外,幫我告訴弗雷德,他的身材跟布希比起來差遠了!他的屁股就像氣球,但上帝忘了給他打氣!”
赫敏嘴角抽搐:“太明顯了,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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