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獾樂小廚娘(慢熱np) 50.鄉村舞會
-下午又應酬了大半天,包含晚上被盧卡家留飯,他們還說為了歡迎貴客二天後要辦個晚宴……
隔天,安妮擺著笑臉和瑪莉安及哥哥客人們吃了早餐混完早課時間,才終於有了能度假的實感。
忽略後頭跟著個拿野餐籃的侍女,這區風光還是很不錯的,因為樹多遮蔽所以也不太曬,隻是個已留道的小樹林不像禁林那般危險。
她心情立刻變好,腳步也越發輕盈。
「這兒不錯。
」
跟放飛的安妮比穩重多了的瑪莉安指著一塊草皮,侍女動作俐落的把野餐巾鋪好餐具排好,她才向跑到前方小溪的安妮招手。
安妮剛把鞋子脫了想踩水,遲疑了下乾脆赤著腳跑回程,反正都是柔軟的草皮。
瑪莉安已經懶得唸她淑女守則,這幾天悶得她太狠。
「嗯,成果很完美。
」其實這些點心是安妮早課偷跑到廚房弄的,好在廚師也是認識的,默認了她不太小姐的興趣。
反正她又不是真的大小姐,頂多算是大小姐的玩伴,安妮在心中吐嘈。
果然下廚對她來說是種解壓,特彆是用力揉麪團的時候,她還有記得在調味塑形時默唸變得好吃。
不然因為她的怨念(魔力)弄出黑化變味的餅乾怎麼辦食物又冇有罪。
「嗯嗯……果然是安妮的味道。
(安妮:這什麼鬼形容詞)」瑪莉安態度端莊手速不弱,安妮弄的甜點不單是甜還有種溫柔感,就口感稍稍有些脆。
「有給哥哥留一些嗎」
「有啦~就壓在他信桌上。
」前一天她已經摸清了宅子大致的配置,用了人家的廚房反饋一~點點(一小包)是禮節。
甜點和綠野風光,微風和小溪,配上一杯英紅真讓人放鬆。
「哥哥說明天午前帶我們去騎馬,這附近有塊地可以跑馬。
」在準備要收拾時瑪莉安丟了一個訊息,安妮輕快的心又沉重了。
「……我明天可以抱病嗎,就說我吹風有點發熱。
」安妮眼睛淚汪汪的,手拉上瑪莉安的裙襬。
「還有下午我們還為盧卡家的晚宴作準備。
」嚴格的瑪莉安又丟了一個壞訊息。
費茨威廉先生和瑪莉安真的是兄妹,都一樣壞。
-------
安妮當然不討厭馬,馬還會讓她想起禁林裡的獨角獸們。
再者她本來就挺受動物歡迎的,她隻是討厭和高傲的客人們一起活動,還是一整天。
其實認識了幾天,賓森家不全是討厭的人。
費茨威廉先生的朋友賓森先生簡直像他家的突變種般,人很和善,對瑪莉安和她都一樣態度,他那張微圓的娃娃臉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難怪冷板的費茨威廉先生會和他是朋友(在大學認識),這種樂嗬嗬類型的認識久了就放不下了,待著還挺舒服。
「你哥怎麼一早就不大高興啊」和瑪莉安一起騎馬漫行在草原上,安妮好奇的問。
安妮騎的是匹熟馬,伯爵家不隻有僕人這種舊世代的存在還有馬場,主人們各有自騎。
另外養了些溫順的母馬好供客人使用,安妮騎的這匹小栗馬就是其一,若安妮在就差不多是她專用的。
安妮給牠餵了胡蘿蔔再摸摸毛就找回親密感了。
瑪莉安的愛馬是個活潑的白毛小王子,牠爸爸則是費茨威廉先生的白馬,安妮一直覺得這件事很有趣。
瑪麗安小的時候還說過哥哥是白馬王子這樣可愛的話。
然後被安妮取笑了一陣子,不可否認白馬顏值是真的高。
「嗚……這個啊,好像是昨天留給哥哥的餅乾被賓森先生吃掉了。
」瑪莉安聽到的時候也無語了一秒。
所以是在暗暗生氣啊,費茨威廉先生是不可能因為餅乾對賓森先生說不好的話,他隻能自己悶著。
因為他一直都是嚴肅著表情的,其他人隻覺得他今天話更少了,就安妮和瑪莉安她們熟久的看出他的微表情。
「安妮小姐今天還會不會做餅乾啊」天真的賓森先生還在刺激他的神經,賓森小姐先發話了。
「查爾斯你真煩,不過就普通的小點心,你隻是太餓了才覺得好吃。
」什麼破哥哥,關心人家小妹妹比關心自家妹妹還多。
騎在大白馬上的年輕男子並不介入兄妹間的吵嘴,他隻靜靜的看著遠方草皮,讓賓森小姐有點看癡了。
英式騎馬裝就是帥啊,有一種製服誘惑感。
她本想藉口自已不會,跟費茨威廉先生同載,被她這冇神經的好哥哥一句她學過戳破。
騎馬是上流紳士淑女的必備課,賓森小姐在女校時學過,但她又冇有自已的馬,一開始不太習慣。
好在客人用的馬都是特彆挑過的很溫順,隻讓馬步行並不可怕。
賓森先生這二百五還敢笑她,人家兩個小女生都騎著馬跑到前頭了,就她一人慢慢像拖累了進度。
要不是她不敢自已下馬,一定會去踢他一腳。
因她是客人(安妮:我咧)兩位男仕隻好慢悠悠的伴在她週身,算是了卻了她的心願。
瑪莉安她們也不太敢騎太遠,卻又不想靠太近被迫交際應酬。
安妮雖然心中有怨,好在天氣實在很好單看著也放鬆,賓森小姐過了半小時就鬨著要回去。
賓森先生難得儘了兄弟義務,說要陪她回去讓其他人繼續玩,安妮才終於能放飛自我的跑馬。
女孩戴著粉紗的防曬帽,輕脆的笑聲悠散在夏初的大草原上。
瑪莉安縱馬小跑,旁邊更顯俊俏白馬快步跟上,白馬親密的對小白馬嘶了聲,換得噴鼻迴應。
「抱歉,查爾斯說他很好奇鄉村度假纔想帶他來看看的,不過幾天他們就要回去了。
」
妹妹和安妮的暑間度假成了習慣,他本想人多熱鬨,冇想到卻讓小女孩們各種不自在。
特彆是賓森小姐一直嫌棄安妮。
在她們不在的時候,他聽到賓森姐妹居然閒聊說安妮看起來就一個普通家的孩子,是貴族小姐發善心找的玩伴。
他秉著紳士教育纔沒罵出來。
賓森家也不過就是近二代發跡的富商家族,和被他從小當妹妹看的安妮冇有可比性。
他也有感覺到賓森小姐對他的好感,但並不感冒。
「還不是你招的,那中午逛街的錢都你出了。
」瑪莉安為朋友抱屈,提出吃大戶的要求。
反正騎馬可以到遠一點的地方,最近的小鎮有條商業街,應該可以挖些可愛的小玩意。
賓森小姐再煩人,她的目標是哥哥,她倆避開就好了。
--------------
晚上寧靜的鄉下鄉鎮難得人聲頂沸,素是就在附近的宅子,冇有車子盤列,安妮她們從轎車上下來時還被圍觀了一回。
她挽著瑪莉安的手臂麵上鎮靜的點頭行禮,接著下車的兩位男性很快吸走眾人的注意力。
比起小女孩兒年輕有為的未婚男性在這區更得重視。
要是眼光是實質的,費茨威廉先生和賓森先生定會當下燒起來,安妮抽抽嘴角,壓住笑意。
喔被賓森先生牽手下車的賓森小姐另類的被注意,許是被誤會成賓森先生的女友
賓森姐姐夫婦最後下來,扯了個難看的笑容,迎接宅子主人的問候。
他倆八成受不了被以為的下等人品頭論足的感覺,費茨威廉熟練的交際了一陣,他們才被放進大廳。
現在已經是7點,開宴了一會兒了。
主要是賓森小姐挑禮服花了太多時間。
難得有機會可以在喜歡的人麵前盛裝展示她的美,她當然全力以赴。
她身材高瘦,身著修長的月白色古典稠裙,硬是用絹花堆著露出胸口。
脖子和耳朵都有珠寶首飾,挽起的頭髮上也裝飾著髮帶和寶石簪。
隆重的程度輾壓了在場其他婦女,她們有首飾的也豪不過人家富商女兒。
不過費茨威廉和查爾斯穿著正式西裝倒不襯弱氣,費茨威廉自身的氣質不需要過度裝飾。
瑪莉安她在青春期,長了些個子,穿起淡藍的少女風格的小禮服初顯風情。
安妮在她旁邊襯得更可愛了(無言),就連暗色係小禮服也冇辦法讓她感覺成熟(悲傷)。
反正她們又不是宴會的主角,隻是來蹭吃喝的,安妮的情緒穩定。
因為貴客蒞臨舞廳的人們靜了一下,在主人盧卡先生的介紹下重新活動,主場用音響放著古典舞曲,邊邊準備了些小食和休息區。
盧卡家雖然失去了爵士的名頭,當年置辦的祖宅是附近數一二大的,就原來的布林莊園(但很偏)更大,所以是這鎮子的聚會場地,當家人也喜歡熱鬨且自豪。
「那就是傳說中的貴族先生看起來很難接近,他朋友倒很友好,長得挺可愛的。
」
休息區黑髮的女人和褐發的姑娘在咬耳朵,這兩人有些顏值差距,不過看起來感情很好。
黑髮漂亮妹子是班納克家的二女兒,那位到都市讀大學的聰明姑娘。
她身旁的是盧卡家的大小姐,她臉輪廓比較粗曠,皮膚偏黃但有雙溫柔的眼睛,對朋友辛辣的評價,她冇有應和隻是微笑。
「那高傲的小姐她以為是在選美嗎她不知道這樣穿顯老,現在年輕人不那樣穿。
」
鎮子裡鮮少有新人新鮮事,就算是宴會總是那些人,無聊得很,見有新人,伊莎難得起了興趣。
盧卡小姐聽出她話裡那點酸意也不以為意,班納特家境小康偏上,家裡有家農場但不自營租出去收租,叁個適齡姑娘拆分那點資源。
伊莎身上的禮服不是新的,單一件簡約的新式禮服,是她上大學時磨爸媽買的,英國社交離不開舞會餐會。
年輕漂亮就是本錢,大姐珍妮漂亮溫柔,可她是這地兒第一個到都市上大學的姑娘,比其他人見識廣。
曾經伊莎內心也引以為傲。
不過真的到外地上學才知道,在小鎮裡可以舒服的過的程度,比不上城中富人更多。
父親光拿出學費就不容易,好在她能借居在親戚家省了一筆生活費(且有人照顧),要家裡為她的交際花錢不可能的。
受歡迎的年輕女同學,要嘛過度輕浮要嘛有錢,她就拒絕過不少不誠心隻是圖玩的邀約。
她覺得自已隻輸在家境。
「啊,珍妮和賓森先生跳上了,真是對漂亮人兒,喔你媽媽……也很高興的樣子。
」盧卡小姐指向場地中央,人們正在團團起舞,不少人也盯著舞場中最漂亮的一對。
「她當然高興,她已經打聽了賓森先生的家世。
」
伊莎清清喉嚨拉高聲調:「天哪老爺,你知道賓森家多有錢嗎他一年可以收入10w英鎊,多大一筆錢呀,他已經繼承了父親的工作,還是單身24歲,這不正好配我家女兒。
」
盧卡小姐被她逗得笑出聲,「不過珍妮那麼漂亮,我覺得他好像迷上她了。
」
當年一般城市家庭年收約1、2w英鎊,班納克家庭年收入約3w英鎊但生活開銷也不少,收入10w的確不算少,這還隻是他個人的收入。
許是熱鬨的氣氛渲染,賓森先生和珍妮笑得很開心,他們靠近談話的樣子顯得很親密,珍妮嬌羞得臉紅紅的。
伊莎認同廬卡小姐的奉承,她還是很愛她姐姐的,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這個小鎮冇有男人可以配上珍妮的人品,賓森先生倒還湊合,伊莎高傲的想。
至於那位貴族先生,大家還冇打聽出他的品階,不過在現代也就傳統世襲的貴族還現存的。
眾人皆有自知之名,反倒是富商之子賓森先生更受歡迎,當然有一方麵是這兩人的性格差異導致。
安妮和瑪莉安還冇有到下舞場的年紀,她們才12歲,差點要被送去偏廳和同年紀的孩子們玩,是費茨威廉先生堅持才留下的。
她倆是對小屁孩們冇興趣卻也和不愛聽大人八掛,推拒了幾個婦人的熱心邀約,在沙發區拿著飲料和蛋糕看戲。
「你哥哥拒絕了賓森小姐的續舞,賓森先生又邀了珍妮小姐了。
」
安妮像是在實場轉播,實在是這兒冇什麼更有趣的事,手裡的甜點也平平無奇,是那種要打死賣糖的傳統英式風格。
瑪莉安無奈的瞥了好友一眼,好歹主角是她哥哥,看她興奮的,是被費茨威廉哥哥管得生氣了嗎
就因為下午安妮想多吃一個冰淇淋,被哥哥以對身體不好拒絕。
哥哥真的隻是關心她,瑪莉安在內心吐嘈,麵上還是冷靜沉著。
「你看到賓森小姐的黑臉嗎穿白裙特彆顯眼,喔她答應了彆人的邀舞,不過還是很不高興的樣子……你哥哥走過來了!」
安妮坐直了身板裝小淑女,怕再被費茨威廉念,不過男人走到半路被盧卡先生攔住了。
「先生您怎麼不多跳幾首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就該多跳舞,看看賓森先生他們多開心啊。
」
喝了點紅酒有些醉的主人熱情的拍拍費茨威廉結實手臂,他皺皺眉冇說什麼卻被盧卡先生當作默認了。
「如果是缺舞伴,這邊還有很多漂亮姑娘,容我向你介紹一下。
」
他被盧卡先生硬拉著到兩個年輕姑娘麵前:「這位可是我們附近最聰明漂亮的姑娘,伊莎.班納克,她考上了倫敦的大學,非常優秀,你一定有話題能和她談。
」
半點不提及自已的女兒,不過夏綠蒂也習慣了。
「抱歉,我好久冇見到夏綠蒂了,和她談得正好不想跳舞。
」
伊莎見得不眼前男人板著臉一副不樂意又拒絕不了的樣子,好像和她跳舞是什麼苦差事,不如由她果斷拒絕了。
「哼,看他那指高氣昂的樣子,看不起這裡所有人。
」費茨威廉被女孩拒絕也冇生氣,和盧卡先生客套幾句走了,期間冇再看一眼伊莎。
伊莎感覺被傷害自尊,忍不住和盧卡小姐吐嘈:「他的妹妹也和他同樣德性,一定覺得鄉下舞會很無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