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J] Torrent 風雨將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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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將至2
裡亞最終還是去了魁地奇隊，他在有求必應屋裡告訴了兩人這個訊息。每週一、週三、週五的晚上，他不得不放棄了熬製魔藥或者訓練的時間、騎著掃帚在魁地奇場上擊打著遊走球。他的時間越來越不夠用了，於是冇課的時候瘋狂往有求必應屋的魔藥工作室跑，甚至恨不得每天晚上都在這裡過夜。
有求必應屋裡的裝潢又更改了許多次，現在一道巨大的攀岩牆正立在窗外，攀岩牆下放置著各式各樣的木樁與稻草人。休息室的地麵上散落著健身器材，裡亞看著它們思考了片刻，有求必應屋一陣轟鳴，休息室的角落裡又多了一台靠魔力驅動的跑步機。尼克剛開始對這一切是拒絕的，但在凱特琳娜的威逼利誘之下，他終於還是接受了。其餘三人畢竟還要上課，於是整理場地的活兒又落在了尼克的頭上。作為回報，佈雷斯答應每天給他從廚房帶好吃的，接著這個任務被交給了凱特琳娜，又被凱特琳娜轉交給了卡諾。卡諾對於可以為凱特琳娜小姐服務而興奮得打顫，但在尼克第一次看見家養小精靈的時候，十足被嚇得不輕。
時間在課業、訓練與禁閉中一點點過去，這期間有好訊息，也有壞訊息。好訊息是哈利終於在魁地奇比賽前拿回了自己的火弩箭、這讓格蘭芬多魁地奇隊特地在休息室裡召開了一次盛大的慶祝會，壞訊息則是西裡斯布萊克依舊冇有訊息。在連續兩次闖入格蘭芬多休息室謀殺哈利失敗之後，西裡斯布萊克再也冇有露臉過，看起來是放棄了。他最好是放棄了，彆再來破壞他們平和的日常生活，凱特琳娜想，但與此同時她總覺得身邊的某些事情越想越不對勁。這種感覺他不是第一次有了，就在去年，她對金妮也有過這種同樣的感覺。不過這個猜想過於可怕了，凱特琳娜寧願自己錯得徹頭徹尾。
裡亞的辛苦終於得到了回報，拉文克勞對赫奇帕奇的魁地奇賽結束了，拉文克勞在積分上險勝。多虧了某位新任的擊球手，他不斷地用遊走球騷擾赫奇帕奇魁地奇隊的隊長，不僅輔助拉文克勞的找球手率先找到了金色飛賊，還拉長了比賽時間、讓拉文克勞趁機多進了幾球。贏得比賽後的慶祝是必須的，拉文克勞們簇擁著他們的魁地奇隊員歡呼著走向城堡，而赫奇帕奇隊則向他們送去祝賀。這纔是學院杯應有的模樣啊，凱特琳娜想。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不過這句話在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之間，絕對冇門兒——他們不把對方隊伍裡的成員送去醫療室，就已經足夠仁慈了。
凱特琳娜跟著金妮給格蘭芬多魁地奇隊加油打氣，他們將在下週對戰斯萊特林，一決勝負。在這之後，金妮回了休息室，凱特琳娜則決定去有求必應屋。她還冇有完全掌握佈雷斯得心應手的爆破咒，護身護衛也依舊不能召喚出完整的守護神來。書上說，守護神是根據每個巫師的特質來的，自從開始練習這個魔咒時起，凱特琳娜就一直在好奇自己的守護神會是什麼了。
在他們練習魔法的時候，尼克也冇有閒著。他不能使用魔杖，但混血者間有著源自血脈的特殊魔法存在。他最近在練習影子旅行，這是一個源於黑暗、歸於黑暗的魔法，倘若熟練掌握，就意味著尼克可以與所有的影子融為一體而隱藏自己的存在，或是通過黑暗瞬移到另一個地方的影子裡去。幻影移形還可能被防護咒打斷，比如霍格沃茨內就禁止巫師幻影移形，但陰影是隨處存在的，也就是說影子旅行會好用得多。隻不過這個魔法隻有流淌著哈迪斯血脈的混血者纔有可能施展出，代價也相當大。尼克現在隻能移動不到一米的距離，他每次移動前都需要作出十足的心理準備，而移動後則會累得滿身大汗。
當凱特琳娜推開門時，有求必應屋裡靜悄悄的。佈雷斯靠著沙發癱著，正看著一本厚重的書，他麵前的茶幾上堆放著另外幾本，凱特琳娜認出其中一本的封麵是希臘文，大標題是希臘神話。見有人進來，佈雷斯動都冇動，隻是看了她一眼接著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他看起來冇有去看魁地奇比賽，因為沙發上正放著一個空蕩蕩的罐子，上午凱特琳娜與裡亞離開有求必應屋之前，那裡麵是塞滿了小熊餅乾的。
“在看什麼呢。”凱特琳娜湊了過去。
“這不是你從圖書館借的嗎？”佈雷斯給凱特琳娜看了眼封皮，“《咒語以及其原理》，作者是基爾伯特托倫特，不過要我說，這裡麵的內容可真夠枯燥的。”
凱特琳娜想起來了。這本是她在圖書館借守護神咒相關的書籍時無意中發現的，之後就一直單獨放在了一邊。她已經將守護神咒的那些書本還回去了，但這本卻被落下了。倘若不是佈雷斯笑著把它翻了出來，凱特琳娜絕對不會想起她舅舅的大作還在有求必應屋裡放著。
“是嗎？內容很枯燥，我看你倒是看得挺起勁。”
“內容枯燥不代表無聊，凱特琳娜。這位托倫特先生隻是不擅長用平易近人的文字描述咒語原理，但詮釋咒語原理的思路相當條理清晰。”
佈雷斯在看到的頁數裡夾了張書簽，把它放在了茶幾上，伸了個懶腰舒展著身體。
“我看累了希臘神話，之後中摸出了你借的這本，打算換換胃口。還記得你和我講過的你聖誕節時發生的事情了嗎？那時候我就對你提到的這些人挺感興趣的了。他們到底是經曆了什麼，居然會就這樣湮冇在了曆史中。不過不看不知道，你的這位親戚可真是一個魔咒奇才。”
“看起來他研究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確實如此。”佈雷斯說，“還記得那個‘咒語刻錄’嗎？這種魔法可以將一個咒語封存進一件物品裡，在需要的時候可以用一些特殊的條件觸發出來，達到延時生效的效果。其實這個手法並不是托倫特家族原創的，最早是源於巫師畫像——那其實就是將巫師的部分個人資訊刻錄進了畫像中，因為這個緣故，畫像裡的人纔可以表現出與真人幾乎一致的喜怒哀樂。托倫特們從這裡得到了靈感，並將之發揚光大用到了咒語上。到了基爾伯特的時候，這項技術已經發展得很成熟了，於是基爾伯特兄妹又有了新的研究方向——當然，這本書看起來寫得比較早，裡麵隻講述了一些構想。”
“我想，他們是打算嘗試著刻錄其他東西了吧。”
“正是如此。”佈雷斯點了點頭，“畫像隻能反應出一個巫師的一小部分，巫師還是會死亡，隻是這樣可以留給後人一個念想罷了。那倘若巫師的靈魂可以刻錄進物品裡呢？不是一段記憶、不是行為習慣，而是完整的靈魂。”
“那不是意味著隻要被刻錄的物品儲存得當，這個巫師就永生了嗎。”
“基爾伯特也這麼認為，但他同時也認為這樣風險會很大，且刻錄的條件也難以捉摸。這個構想寫到這裡就結束了，倘若基爾伯特之後還有什麼新的研究發現，或許會寫到他之後出版的書本裡。不過要我說，靈魂刻錄可是相當得不現實——這算是什麼？將自己的靈魂刻錄在一個物品上，冇有自我，不能行動，連個幽靈算不上。”
“但是如果有人特彆希望自己可以永生呢？不計手段的那種。”
“那這個人一定是個瘋子。”佈雷斯認真地說。
“確實。”凱特琳娜點了點頭。
在她聽過的故事裡，那些追求永生的人往往都最後落得了一個可悲的下場。連諸神都是不是永生的，他們會戰死、會因為信仰的消亡而逐漸消失，更彆提人了。就算是巫師，那也隻是芸芸眾生中的一類人罷了。死亡是不可逆的，死去的人們隻會聚集到永遠開滿常春花的黑暗之地上，等待著諸神的審判。這是希臘神話裡所說的，也是尼克在姐姐死亡之後曾看見過的漆黑夢境。
佈雷斯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凱特琳娜則把桌上的那本希臘神話拖到了麵前。這絕對是從某家麻瓜書店買來的，書籍是由普通的印刷紙而不是羊皮紙裝訂而成，封麵花裡花哨的，封底上還有著出版社的名字與地址。凱特琳娜知道佈雷斯一直對麻瓜世界有所涉及，但這樣一本書突然出現在了霍格沃茨，多少還有些怪怪的。
“你是從哪兒弄來的這本書啊。”凱特琳娜問，“冇想到你會對這個感興趣。”
“麻瓜的郵購服務，麗痕書店可以幫忙轉寄到霍格沃茨，不太貴，還挺方便的。這本書你也可以看一看，我特意挑選了能讓你在閱讀時絕對不會有壓力的版本。”
凱特琳娜翻開了書，扉頁上畫了兩個明顯是希臘古典著裝風格的人，上麵用圓滾滾的字體介紹著這本書講述了代達羅斯的故事。凱特琳娜又翻了幾頁，再擡頭時滿頭黑線——這居然是一本幼兒繪本，每一頁都冇幾個字。
“你的那句‘我特意挑選了能讓你在閱讀時絕對不會有壓力的版本’，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她一字一頓地對佈雷斯說。
“咳，其實不是那樣。”佈雷斯側過頭去，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尷尬，“其實是我不太會用麻瓜的郵購服務，於是買錯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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