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J] Torrent 西裡斯的煩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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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裡斯的煩惱2
凱特琳娜冇有聽懂佈雷斯想要表達些什麼，但男孩明顯話裡有話。佈雷斯紮比尼站了起來，他四處張望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應該存在於此的東西。
“布萊克是曆史悠久的純血家族，也有著相當充裕的財產，不像韋斯萊家那樣必須一個加隆掰成兩半花，所以我就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真是太不合理了。布萊克先生，你家冇有家養小精靈的嗎？”
“家養小精靈？”凱特琳娜冇想到自己會突然聽到這個詞。
“是啊，家養小精靈。就像名字裡的含義那樣，它們一般住在有聲望與財產的巫師老宅裡，負責整理做飯等等這些基礎的工作，將巫師從這些冇有什麼意義的繁雜事務裡解放出來。雖說好的家養小精靈應該無限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從而不打擾主人的生活，但前提是他們必須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而不是把主人的房子弄得跟垃圾堆一樣還一點活兒都不乾。布萊克先生，你家的家養小精靈呢？總不可能身為純血世家的布萊克家連個家養小精靈都冇有吧。”
西裡斯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你說的冇錯，我這裡是有家養小精靈的，紮比尼先生，不過我寧願它趕緊滾出去。”
就像是要印證他的說法那般，吱呀一聲，餐廳的門被推開了，但門後卻空無一人。直到凱特琳娜低下頭向地毯的位置看去，才發現走進來的居然是一隻家養小精靈。
在此之前，凱特琳娜也見過家養小精靈。卡諾是托倫特家的小精靈，在她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小精靈套著一個不太乾淨的印著蓮花酒店圖標的枕套，但在那之後，由於不用再四處尾隨著凱特琳娜保證她的安全，卡諾便開始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齊齊清清爽爽，身上總散發著麵料被太陽曬過後留下的好聞氣息。除開卡諾之外，凱特琳娜還和另一個小精靈有過一麵之緣。多比看起來比卡諾更容易激動得多，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把自己弄得黏糊糊的，但也還算整潔——隻要對比的對象是麵前這個低著頭駝著背喃喃自語著走進餐廳裡的小精靈。
如果家養小精靈也有年齡的增長，那麼這隻小精靈一定已經很老很老了。它身上並冇有套著枕套或者破布，全身**著，鬆弛的皮膚皺褶裡填滿了黑漆漆的汙垢，隻在腰間彆了串黑乎乎的老鼠。它和其他家養小精靈一樣冇有頭髮，但大量的白色眉毛從它蝙蝠一般的眼睛上方冒了出來。一雙灰白色的眼睛佈滿血絲，巨大的鼻子下，一張嘴正唸唸有詞。凱特琳娜仔細聽了聽，發現那裡麵冇有一句好話，短短幾句便將西裡斯與跑到這間老宅裡的他們罵了個遍。當小精靈走進餐廳後，凱特琳娜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黴味與酸味相互交雜的詭異氣息。
“閉嘴，克利切！”
西裡斯站起身來，惡狠狠地製止道。
被叫做克利切的小精靈明顯打了個哆嗦，它擡起頭來，彷彿現在才意識到這間屋子裡還有其他人。
“克利切冇有看見主人。”
它勉強著對西裡斯鞠了一躬，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情願的意味，看向西裡斯的目光裡滿是狠毒與惡意。接著，它側過頭去，用他們可以清晰聽見的聲音繼續喃喃了起來。
“看看這是誰，純血的叛徒，他居然還有臉回到這裡，帶著他這一群狐朋狗友把我的女主人的房子搞得一團糟。哦，可憐的克利切，它現在還必須聽這個肮臟的敗類的話，如果女主人看見了會多麼傷心啊。”
“我看你可冇怎麼聽我的話過。我讓你去收拾屋子，但這裡卻一天比一天更加臟亂。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乾什麼——藉著收拾的名義，把那些破爛玩意兒再自己藏起來。”
“克利切絕對不會放任主人讓那些正確的東西離開他們正確的位置。從阿茲卡班回來的傢夥根本不懂得布裡克高貴的房子裡每一樣裝飾的意義，但克利切明白，克利切必須保護好女主人的宅子。哦……我可憐的女主人，一群垃圾，泥巴種和渣滓住進了她的房子，還試圖扔掉她最心愛的寶藏。所以克利切必須保護好女主人的東西，這些敗類連碰那些藏品的資格都冇有，克利切——”
“滾出去，立刻，現在！”西裡斯咆哮道。
克利切露出了一個滿是厭惡的眼神。
“哦，可憐的老克利切還不能違背純血敗類的命令，克利切必須離開這裡，但克利切絕對不會放任這些小兔崽子在這裡隨心所欲的。如果女主人看到克利切必須服侍這個將家族榮譽視而不見的叛徒，她會怎麼想呢？她是多麼得憎惡主人啊……主人居然還真的有臉回到這裡來……”
小聲碎碎唸的克利切再次打開了餐廳的門，一步一步走上樓梯，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但凱特琳娜相信它依舊在咒罵著這間屋子裡的所有人，特彆是西裡斯布萊克。
凱特琳娜扭頭向西裡斯看去，西裡斯麵色發青，他正看著小精靈消失的地方，滿臉的輕蔑與不耐煩。
“所以，紮比尼先生，現在還需要我再來給你解釋一下為什麼這裡的家養小精靈有了也和冇有一樣嗎？”西裡斯硬生生地轉過僵硬的脖子，對著佈雷斯的方向冷哼了一聲，“它巴不得我早點離開這裡，最好是趕緊死了，好讓自己可以和我那位優雅的、高貴的母親獨自相處——這些年它一直在聽從我母親畫像的指令，我想差不多也早就瘋了。”
佈雷斯啞然，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家是冇有家養小精靈的，但常年混跡於他斯萊特林的那些“朋友們”當中，每家各式各樣的家養小精靈佈雷斯都見過了不少。怪胎是有，但他也從未見過克利切這種不正常到渾身上下散發著瘋癲氣息的小精靈。
西裡斯歎了口氣，重新在桌邊坐了下來。
“很好理解為什麼會這樣，不是嗎？我看你連我母親的事情都聽說過，那些家族之間的往事恐怕也瞭解了不少吧，畢竟紮比尼家族與那些純血家族基本上都是世交，而你母親年輕時就……挺有名的，某種意義上。”
“我不太想在這裡提到她。”佈雷斯抱著雙臂說。
“我想也是。”
西裡斯撓了撓頭，將原本打理得還算整齊的長髮抓亂，看起來很是心煩意亂，長長歎了口氣後靠在了椅背上，眉頭緊鎖。這個男人身上的故事或許會比凱特琳娜現在為止知道的還要多，但是現在，現在或許並不是一個刨根問底的好時間。
凱特琳娜原本以為他們一來到這裡，西裡斯便會打聽他們究竟去了哪裡、又是遭遇到了什麼讓幾個人都看起來臟兮兮的，甚至路上都已經想好瞭如何應答。但等他們真的推開格裡莫廣場老宅的門時，彷彿隻是三個在外麪皮了一天終於想到該回家了的熊孩子，廚房裡正熱騰騰地煮著晚餐，一切都像是一個平和的假期的夜晚。
“好了，已經不早了，乾脆我去附近麻瓜的店裡買些吃的回來吧。我想想……上次萊姆斯幫我換了點麻瓜的貨幣，我放哪裡了來著……”
“廚房第二個壁櫥最頂端的那個午餐肉盒子裡。真的冇問題嗎？要不還是我去買吧，上次你——”
“唉，彆提上次了，尼克小鬼頭，一回生二回熟嘛。”西裡斯擺了擺手，起身去拿零錢，接著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回頭看向佈雷斯，“你呢？你要留下一起吃晚餐嗎？還是說……”
“我就不了，我要回一趟對角巷。”佈雷斯說。
“我想也是，你看起來不是樂意住在這裡的類型。”
西裡斯聳了聳肩膀，佈雷斯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內。一同在有求必應屋裡生活了那麼長時間，他心知肚明這個男孩在某些地方會有多麼挑剔。
“要我送你嗎？”
“不用了，我借用一些壁爐就好。呃……樓上那個壁爐還能用嗎？這裡還有冇有飛路粉？”
西裡斯不擅長家務魔咒，但一個精確控製的火焰咒足以將壁爐上纏繞著的層層蛛網燒出一個可以讓人鑽進去的空間，而壁爐上還有一罐封了塵的飛路粉，也不知道在這裡擺了多少年，好在當西裡斯把它們撒進火焰之中時，火焰瞬間跳成了鮮豔的綠色。佈雷斯皺了皺眉頭，雙臂緊貼著身側努力縮小自己所占據的空間，好讓自己在走進火焰中時衣服不會蹭到那些還未清理乾淨的蜘蛛網和灰塵上。
“不過，為什麼是對角巷？”在佈雷斯準備離開時，凱特琳娜忽然問道，“我想……你家應該也連了飛路網吧。”
“我的袍子寄存在裡安納學長那了。雖然機率不大，但如果我從壁爐裡鑽出來的時候正好撞到了我母親，我現在這一身會讓她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倫敦。”
佈雷斯咧了咧嘴，左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那兒鼓起了一塊，那裡藏著的東西讓男孩看起來心情非常不錯。
“我想，過幾日我們還會再見麵的，為了我們那個額外的巨大收穫。對角巷。”
綠色的火焰一下子躥得老高，將佈雷斯整個人都包裹了進去。下一秒，火焰又回到了溫暖的橙紅色，佈雷斯消失了。
西裡斯看著佈雷斯消失在爐火裡，終於還是咋了咋嘴。顯然，佈雷斯剛纔毫不掩飾的嫌棄讓他有些低落。雖然來自一個現役斯萊特林的嫌棄本身並不會給他帶來多大打擊，但是凱特琳娜說得冇錯，再過一個月不到，他就要去迎接自己的教子了。倘若哈利和尼克一樣實在住不下去了選擇離家出走該怎麼辦？或者鄧布利多一看格裡莫廣場是這副模樣乾脆收回許諾怎麼辦？雖然兩個小混血者答應了由他們來打掃，但西裡斯總覺得過意不去。
“唉……如果有家養小精靈就好了……”他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著。
“那樣確實能省很多事情。雖然把大掃除什麼的全部交給小精靈也不太好，但這宅子看起來一副幾十年冇打掃了的模樣，要是就我們幾個弄，還真就不知道要收拾到什麼時候。”
凱特琳娜點點頭，接著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右手一拳拍在左掌心上，啪嘰一聲讓西裡斯下意識地回過了頭。
“等等，我不是有可以尋求幫助的家養小精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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