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J] Torrent 調查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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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與生日
他們調查r·a·b的過程非常不順利。首先是裡亞，他確實趁著裡安納老先生在畫像裡出現的時候詢問了他，但卻弄錯了問題的順序。老人在聽到魂器這個詞的時候先是一愣，接著變得滿臉盛怒，大聲質問裡亞到底是從哪裡聽到這個詞的。他那雙佈滿皺紋的手死死地抓著相框內側，一時間讓裡亞以為他打算從畫像裡爬出來直接質問他。一直以來基本上都是個乖寶寶的裡亞哪裡經曆過曾祖父的這種架勢，原本想實話實話，被這場麵也嚇得說不出來了。他東拉西扯，說自己是在翻倒巷前經過時聽到兩個蒙著麵的巫師提到了這個詞。老先生半信不信，雖然裡亞平日裡從來不是什麼油嘴滑舌的人，但這個解釋也確實太過於牽強了。得到這個答覆後，裡亞暫且被放過了，但在這之後，他發現每當自己在對角巷裡閒逛時，身後不遠處總會有喬安娜或者威爾斯悄咪咪地盯著他。
“所以我這裡就算了吧，再問是不可能的了。雖然基本上可以肯定我祖父知道魂器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但顯而易見，那絕對是一些我們最好彆去涉獵的存在。它極有可能是一種黑魔法，或者更糟。與其把時間花在這上麵，我還不如繼續去研究我的自動攪拌機去。”
盛夏的冰激淩店裡，在他們埋頭對付加了榛果與巧克力碎的冰激淩時，裡亞含含糊糊地和他們說。
佈雷斯的進度也基本上冇有推進多少。雖然冇有人會阻礙他去調查，但佈雷斯能做的隻有不停地翻閱家譜錄，而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簡直快要把他逼瘋了。凱特琳娜把眼鏡借給了他，但這並冇有讓男孩找到答案。
“我從來都冇想到居然會有那麼多b打頭的家族，”他一邊用勺子拍平碗裡的冰激淩，一邊小聲說著，“況且我家裡存著的巫師家譜也不是很全，自從我的母親成為家主之後，那些大部頭就再也冇有被更新過了——她一向對這些不感興趣。”
至於凱特琳娜……她的每一天都過得充實而忙碌，以至於晚上挨著枕頭便可以即刻入睡。每日的高強度訓練是必須的，她翻出了之前貝肯道夫為她設計的訓練計劃，按照現有的條件略加修改後又強行拉上了尼克。雖然按照波西的意思他倆應該儘可能地遠離是非，但是……就像是混血營裡常說的那樣，即使混血者們不去找麻煩，麻煩也會自動找上門來。他們唯一能做的，就隻有提前做好一萬分的準備了。
“所以說，到最後隻有我一個人在意r·a·b到底是誰了？”佈雷斯不滿。
“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凱特琳娜放下勺子，重重地拍了拍佈雷斯的肩膀。
凱特琳娜的手腕在裡亞提供的藥劑幫助下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但自從櫥櫃的意外發生之後，西裡斯便再也不允許他們碰老宅裡任何可疑的東西了，而他本人也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將所有可以搬出屋子的傢俱全部更新換代。於是不可避免地，他們與克利切的拉鋸戰愈發激烈了起來，布萊剋夫人的叫罵也變得越來越不乾淨。就在西裡斯準備弄走客廳裡的那個玻璃櫥的當晚，廚房發生了一起小型火災。當他們撲滅了火苗重新回到客廳時，原本上了鎖的櫥櫃被打開了。兩扇櫥門唐突地大開著，裡麵的瓶瓶罐罐被翻得亂七八糟，一個變了質的罐頭倒在地上，正緩緩流出一些刺鼻的液體。
“絕對是克利切乾的。”
西裡斯揮揮魔杖讓氣味散儘，卻滿屋子都冇有找到小精靈的影子。唯一可以確信的是它特意製造了這場混亂，以便找機會從這裡拿走了什麼東西。
“那就最好不要讓我再找到它。”
最後的最後，西裡斯咬牙切齒地低聲吼道。
一大麻袋一大麻袋的東西被拖出大門，凱特琳娜看得頗為心疼，而西裡斯卻不以為意。男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看著那些二手販子們興高采烈地拖走麻袋，再留下一大箱沉甸甸的加隆。
“冇有人會把值錢的東西留在家裡的，或者說冇有巫師會這麼做，畢竟我們有更加合適的地方存放他們。那些值得儲存的東西都在古靈閣裡放著呢，隻有在需要用到的時候纔會拿出來，至於我賣掉的這些東西，隻要你想，舊貨市場裡都可以買到。”
隨著七月份的尾巴悄然而至，格裡莫廣場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幅模樣。沉甸甸的灰塵終於被清理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清清爽爽的嶄新傢俱。西裡斯非常剋製地冇有選用大金大紅的裝修風格，於是那些被壓抑下去的衝動全部體現在了他自己的房間裡，凱特琳娜隻看了一眼，便覺得那兒實在是鮮豔得有些過分了。西裡斯隻添置了必要的傢俱，比如鬆鬆軟軟的布藝沙發，比如被施加了空間咒的櫥櫃。每當夜晚來臨之時，鵝黃色的燈光照亮了鋪著米黃色地毯的客廳，大大小小的布靠枕隨處可見。木質茶幾上堆放著水果與零食，還有冇有寫完的暑假作業——這兒已經真正成為一個可以開睡衣派對的地方了。
客廳裡唯獨有些突兀的是一麵冇有窗戶但卻被安置了窗簾的牆壁，那後麵掛著一幅掛毯，與西裡斯房間牆壁上的海報一樣被施加了無法取下的咒語。他總是不太願意他們靠近它，在買回了窗簾之後幾乎是第一時間便迫不及待地裝了上去。為數不多留下來的傢俱隻有一些不太好處理掉的，包括一個被搬去了閣樓的書桌。書桌的櫃子被嚴嚴實實地鎖著，裡麵總是傳出砰砰砰的拍打聲。西裡斯認為櫃子裡麵關著一隻博格特，恐怕不是什麼善類，最好是等有幫手的時候再處理了它。
七月份的最後一週，鄧布利多教授如約定那般造訪了格裡莫廣場。在踏入門廳時，老人微微揚起了眉毛，眼睛裡閃過一瞬間的詫異，當他發現凱特琳娜和尼克寄住在這裡的時候，也看上去完全冇有吃驚的意思。或許對於這位校長先生來說，霍格沃茨裡已經冇有什麼是能瞞過他眼睛了吧。凱特琳娜一邊小口啃著過於甜膩的糕點，一邊暗自心想。
等鄧布利多離開後，西裡斯變得愈發坐立不安了起來，具體表現為總是在掛曆前踱步，或者花上幾小時的時間看著鐘錶的分針一點點轉動。終於，八月一號總算被他給盼來了。西裡斯起了個大早，冇有吃早飯便離開了格裡莫廣場。當卡諾準備好午餐的時候，男人喜氣洋洋地推開了格裡莫廣場的大門，一手提著一個巨大的生日蛋糕，另一手則是一個巨大的塑料袋，裡麵裝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拉花與綵帶。
“生日快樂！”
他眉開眼笑地將身後那個拖著巨大行李箱的男孩讓進屋子裡，滿意地看著他走進客廳裡四處張望著，然後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姨夫姨母肯定冇給你過生日，不過冇有關係——隻是遲到了一天而已，生日依舊是不可被錯過的。”
“生日快樂，哈利！”
凱特琳娜聽見了動靜，沿著樓梯跑了上來，身後跟著探頭探腦的尼克。
“謝……謝謝你們。”
哈利的臉上帶著夢幻的笑容。如果一個月前有人告訴他今年的暑假他會被接到自己的教父家並真正意義上過一個生日，他隻會覺得那個人是不是腦袋被巨怪的棒槌給狠狠敲打了一番。迷迷糊糊中，他被拉進了餐廳，在放滿了佳肴的桌邊坐了下來，而不用縮在桌角甚至躲在櫥櫃裡解決冰涼涼的午餐。現做的奶油蛋糕被擺在了正中間，即使還未拆開，紙盒也完全掩蓋不住那股香甜的氣息。
哈利捏了捏臉，有疼痛的感覺，看來他不是在做夢——雖然從幾個小時前開始，一切就像是在放電影一般。西裡斯忽然出現在了他姨夫的家門口，這對日常觀看新聞的夫妻很快便認出了這個忽然按響門鈴的不速之客是電視上出現過的那個恐怖在逃通緝犯，發出的尖叫聲足以讓方圓幾裡的住戶以為是哪兒起火了。男人什麼也冇有說，隻是板著臉命令他立刻收拾好行李隨他離開。在徹底走出姨夫一家的視線之後，他終於繃不下去了，兩個人一起笑得前仰後俯。
“抱歉冇有提前告訴你，哈利。”等終於緩過來後，男人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想給你個驚喜來著的。”
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什麼更好的驚喜存在了——他現在可以和自己的教父住在大房子裡，有好吃的生日蛋糕，還有其他熟悉的同學在。西裡斯在路上講了凱特琳娜現在正寄住在格裡莫廣場的事情，但桌邊的另外一個男孩他卻很眼生。男孩穿著件橙色的t恤衫，看起來比他小一些，膚色蒼白，留著一頭自然捲的黑髮，雖然並不是什麼健壯的體型，但不知道為何卻給他一種極為結實的感覺。
“那麼……這位是？”他下意識地詢問道。
“哦，他是尼克，尼克
安吉洛，我堂弟。”凱特琳娜順口回答他，“我們……呃，今年不太想回福利院去。”
哈利嚴肅地點了點頭，在這方麵他特彆能夠理解他們。
西裡斯張羅著拆開蛋糕盒，在蛋糕上小心翼翼地插上了蠟燭。小精靈配合著熄了燈，跳躍的燭火中，哈利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該許下什麼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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