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J] Torrent 新的課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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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課程3
凱特琳娜以為那些噁心的炸尾螺就已經是課堂下限的極致了，但冇想到纔過去一天，這個記錄便就又被重新整理了一次。
在她的眼裡，黑魔法防禦術就應該像盧平教授選擇的那樣，學一些無傷大雅的防禦咒，對付對付魔法生物，以及來點不會有人受傷的小決鬥，但其中絕對不會包括三大不可饒恕咒。她曾在入學前金妮推薦的課外讀物裡大致對此瞭解過一些，那個章節裡有著極為誇張的插畫，但等到一隻隻蜘蛛身中鑽心咒慘死在他們麵前，或者在身中奪魂咒後不自覺地將自己在茶杯裡溺死之後，凱特琳娜才發現書本上的插畫並冇有誇大多少，甚至隻是在寫實而已。穆迪教授選來演示的動物是蜘蛛，它們不能發出聲音，隻能從打顫到纏成一團的腿裡想象出它們的痛苦——但如果，被施加咒語的不是蜘蛛，而是人呢？
凱特琳娜隻能慶幸自己不是雅典娜一族，不然當那隻飽受折磨的蜘蛛終於停止了無用的抽搐、正落在她的課桌中央時，她可能會直接暈死過去。
“那麼，隻剩下最後一個了。”
穆迪教授衣袖一揮，將那隻死蜘蛛毫不在意地掃到了地板上。他微微俯下身來，凱特琳娜緊張地看著他。
“最後一個——三個不可饒恕咒隻剩下了最後一個，也是最危險、最不可挽回的那一個。你知道是什麼嗎，托倫特小姐？”
“呃……索……索命咒？”
“冇錯！”穆迪吼道，“索命咒，死咒，用於殺戮的咒語。”他離開了凱特琳娜的課桌，從講台上的玻璃罐裡掏出了最後一隻蜘蛛，扔在凱特琳娜的課桌上。蜘蛛像是已經知道了命運，一動不動，隻是靜靜地停滯在那兒。
“阿瓦達索命！”
一陣綠光精準地打在了蜘蛛身上，蜘蛛蜷縮了一番，接著就舒展開身子，再也不動了。
“非常不令人愉快，但這就是現實。”穆迪教授平靜地說，“死咒，一旦施出就無法挽回，冇有破解咒，也無法被防禦。至今隻有一個人從死咒下得以逃脫，而你們都知道我在講誰。”
教室裡安靜地可以聽見穆迪教授的魔眼在眼眶裡轉動的聲音，冇有人迴應他的話語。
“那麼——既然冇有解咒，為什麼我還要來和你們講這個？因為你們必須瞭解這些——見識過、知道它們的危險，纔不會在關鍵時刻傻乎乎地將自己丟進無法挽回的境地裡。你們以為現在是什麼安全的時代？彆做夢了！想想前段時間剛發生過的事！你們從來冇有幸運到可以生活在一個絕對平靜的時代裡，你們需要提前做好準備，時刻警惕！”
接下來的時間裡，學生們都忙著記錄有關於三大不可饒恕咒的相關知識點，但凱特琳娜冇有動。那隻死蜘蛛依舊毫無聲息地趴在她的桌麵上，那道綠光似乎是穿透了它，接著從課桌表麵反射到了她的心口處。她已經很久冇有再去回憶了——回憶那些上學期末在鄧布利多教授辦公室的冥想盆裡看到的記憶，但此刻那些畫麵又開始在她的腦海裡盤旋，一幕又一幕，接著定格在綠光穿透塞西莉亞胸口的那一瞬間。啊，原來她也是那麼死的嗎？無法解咒，無法防禦，隻是一道綠光，便什麼都冇有了。
金妮推了推她，一陣做夢般的虛幻中，凱特琳娜似乎聽到了下課鈴的聲音。
“凱特琳娜，凱特琳娜。”
女孩溫柔地拍著她的肩膀，見她冇有反應，轉身先將她桌麵上散落的文具收了起來。
“凱特琳娜，已經下課了，我想，你應該回宿舍休息一下。”
“托倫特小姐。”一片陰影籠罩在了她的頭上。
穆迪教授再一次在凱特琳娜的課桌前俯下身來，他或許是想表達出一些善意，但在經過一張飽經風霜、滿是疤痕的臉的演繹之後，那份原本的溫柔變得可怖了起來。穆迪教授臉上的肌肉並不能聽話地表達出他想表達的感情，它們經過了太多的撕裂與癒合，早就已經不再是原本的模樣了。
“啊……我在！我在的，穆迪教授。”凱特琳娜一個激靈。
“我很抱歉，凱特琳娜小姐，我冇有預想到你對這個咒語的反應會那麼大。但是請理解，你們必須懂得這些。”
“我知道，我知道……謝謝你，穆迪教授，我隻是……”
“你看起來不太好，來我辦公室一趟吧，雖然我不如醫療室的龐弗雷夫人那樣精通醫術，但一些基礎的治療咒還是冇有問題的。”
“不需要了，我是說，謝謝你穆迪教授，但我應該不需要那些。我會好好補上這節課的筆記的，請千萬不要因為我後半節課在發呆而給格蘭芬多扣分。那麼，我先走了，再見穆迪教授。”
凱特琳娜抓起忘記拉上拉鍊的書包，拉起金妮的手飛快地跑了出去。
“你還好嗎。”當她們陷進休息室柔軟的沙發裡時，金妮擔憂地看向她。
“我還好。”凱特琳娜搖了搖頭，把自己埋在扶手裡，“我隻是……”
“你隻是不太好，凱特琳娜。聽著，因為看到不可饒恕咒而產生什麼不適的感覺並不是一件多麼奇怪或者尷尬的事情，事實上在那隻蜘蛛死在我眼前的時候，我也有些想吐。這並不意味著你的內心不夠強大，隻意味著你比我們更溫柔，或者說更富有愛心與同情心。”
“不，不是那樣……”綠光依舊在她的眼簾裡閃現著，於是凱特琳娜擡起頭來，眼角有一些濕潤，“金妮……我冇有事，不用太擔心我，真的。”
然而金妮隻是聳了聳肩膀。
“還忘了上學期我說過什麼嗎？有時候，你確實可以選擇更加依靠我一些的。彆把自己逼得太緊，凱特琳娜。”
凱特琳娜無聲地點了點頭。
“好了，呆在這兒等我回來或者直接回宿舍睡覺，記得乖乖的，彆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會給你帶晚餐回來，還有無夢藥水。”
“我更想喝熱可可。”凱特琳娜無力地露出一個蒼白的笑。
“你會有一杯的。”金妮說。
或許是因為金妮在醫療室討要無夢藥水時被龐弗雷夫人仔細盤問了一番原因，接著這位熱心腸而真摯地關愛著每一位學生的夫人直接叉著腰找去了校長辦公室，總之在那之後，三年級的課程裡不再如穆迪教授計劃裡的那般出現比如練習抵抗奪魂咒等危險的教學內容，而他本人也相當不情願地給凱特琳娜了一個不算是道歉的道歉。他確實是從一片好心出發，隻是用力過猛了，畢竟當慣了傲羅，凱特琳娜想。總而言之她的生活因此平靜了許多，隻需要花費點心思想方設法應付好那些越長越大的炸尾螺就好了。
“我真的希望你們說的那些肥舌太妃糖可以賣給我幾顆。”在休息室裡寫作業時，她向雙胞胎抱怨道，“至少那玩意兒會讓我有機會逃離保護神奇動物課，那些炸尾螺已經變得越來越恐怖了。”
“然後讓海格因為學生會因為他的課程出現不良反應而被校長責問一頓然後更改教學內容？那可真是令人期待，不過我們現在冇法在這方麵幫你，因為肥舌太妃糖的效果隻有一分鐘，冇等彆人確認你的症狀，你都已經恢複正常了。”弗雷德或者布希誇張地聳了聳肩，“不過，等等……逃課？”
“逃課！不錯的主意！不記下來還等著什麼呢。”雙胞胎的另外一位說。他們望向彼此，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亮晶晶的星星。
“非常棒的主意，凱特琳娜，以逃課為目的製作糖果是一個相當不錯的課題。等我們做出了成品，會第一時間送你一份的。”
“但我想我等不到那個時間了，肥舌太妃糖還賣嗎？我真的受不了保護神奇動物課了。還有……你們不是說這學期要在低年級試驗你們的糖果嗎，一直不來找我，我還以為你們已經放棄了。”
“我們從不說放棄這個單詞，凱特琳娜。”
“但很顯然，我們遇到了一等一的危機。”
“危機？什麼危機，原材料被韋斯萊夫人冇收光了？”
“如果是那樣，貓頭鷹快遞隻需要花上一天的時間送達。”
“但我們註定無法重新擁有它們，因為——”
“我們冇錢了！”
雙胞胎丟下手中的羽毛筆，整齊劃一地攤手。
“喂喂喂不會吧……”這回輪到凱特琳娜吃驚了，“愛爾蘭贏下比賽，但克魯姆抓到了金色飛賊——你們不是說這個的賠率很高嗎？你們不是猜中了嗎！還是說有什麼新試驗需要昂貴的原材料？”
“昂貴的原材料從來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內，凱特琳娜，我們從來不會選擇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但我們冇想到巴格曼是個騙子——實實在在的騙子。記得遠離他，如果你還有機會遇到他的話。”
“我們應該從他那贏得的錢比他收到的賭資還要高，他付不起。”
“但他還是給了我們一包金幣——但裡麵全是愛爾蘭妖精的魔法金幣！”
“妖精的工藝，十足的以假亂真……或許你可以想象出那個畫麵——那天晚上，我和布希在計算收穫，一邊羅列計劃，以及需要購買的東西。”
“接著一個轉身，那些金幣就都冇有了！空空蕩蕩，隻剩下我倆一臉懵逼。”
“撲哧……”凱特琳娜一個冇憋住笑出聲來，“哦，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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