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J] Torrent 週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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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2
凱特琳娜在魁地奇場繞了幾圈，又躺在地上看幾個騎著飛天掃帚在天上盤旋的身影，終於還是無聊了。天氣確實很好，但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在場地裡打轉，凱特琳隻覺得自己像個無事可做的傻子。她拍乾淨袍子上的草葉原路返回，接著深吸一口氣，撲入這龐大城堡的擁抱中。
三年級及以上一大半的學生都去霍格莫德玩了，留下的隻有那些已經玩膩了的高年級，特彆是需要備考的五年級與七年級，於是連走廊裡的迴音都大了許多。凱特琳娜踢踢踏踏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既然無事可做，不如去睡一覺。
“上午好，凱特琳娜。”在她穿過走廊時，一個聲音輕輕地說。
她擡起頭，一位慈祥的老人正在牆壁之上注視著她。
“看起來你有點孤單，那麼，願意來陪一位老人打發打發時間嗎？”
是莫裡斯老先生。上學期快結束時她幾乎每一天都要跑到這裡試圖找到他，但老人卻一直不知所蹤，隻留給她一個空蕩蕩的畫像，讓她一次又一次失望地離開。然而就在凱特琳娜已經對此不抱希望、以為莫裡斯先生再也不會出現在霍格沃茨的如今，他卻又突然出現並攔下了她——在她的舍友們都去霍格莫德過週末了的時候。
“呃……我今天確實冇什麼事情，我的舍友們都去霍格莫德玩了，但我冇法去。您看，我冇有簽字單。”凱特琳娜攤手，“我不應該在假期裡直接忽視掉這件事的。”
“我真的非常抱歉，凱特琳娜。”
又出現了。按道理這時候一個正常人的反應不應該是惋惜嗎？但莫裡斯眼裡流露出的情感卻不僅僅隻是如此，凱特琳娜甚至開始覺得這位畫像中的老人是在自責，彷彿她去不了霍格莫德全是他一手造成的後果一樣。於是那些在冥想盆裡看到的畫麵再一次如潮水那般湧上心頭，凱特琳娜擡起頭，她困惑地看著莫裡斯先生，心裡纏繞著如絲線般解不開的疑慮。雖然突然就這麼脫口而出那個問題可不是什麼禮貌的事情，但凱特琳娜一直是行動比思考快一步的類型。
“莫裡斯先生……我一直想問，您是不是認識我的姐姐？”
莫裡斯先生微微一愣，他原本隻是想陪著孤單單的小女孩隨便聊一些什麼，比如他背景裡滿滿噹噹的收藏品，亦或是三年級的學業，冇想到她脫口而出的卻是塞西莉亞。他怎麼可能不認識塞西莉亞呢，莫裡斯苦笑，他學生時代裡美好的時光裡都有她的蹤影，像是一條綠色的薄紗巾那般溫柔地輕撫過他年少的心，接著卻被一陣狂風颳起，被捲到了他再也無法觸碰到的地方去。
“好吧……凱特琳娜，你看了多少？”
“什麼多少？”
莫裡斯先生的跳躍思維讓凱特琳娜有些跟不上，緊接著，她意識到了他在說什麼。
“您是說……那段記憶？莫裡斯先生，去年我收到的那個小盒子，真的是您寄出的嗎？”
“你看，不用我說你也能猜到，凱特琳娜。事實上，在寄出那個小盒子之後我就後悔了。雖然這些東西本應就屬於你和你的家族，我隻是一個保管人罷了，但是……”莫裡斯先生垂下眼簾，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不應該那麼衝動的。”
“莫裡斯先生……那瓶記憶裡麵到底有什麼？”
“一些過往，一些秘密，一些對你而言還是太早了的事情。看起來你應該冇有完全看完，凱特琳娜，但是如果你願意的話……收好那個瓶子，但不要再溜到鄧布利多辦公室去。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其他事情。”
“比如說，為什麼從我入學開始，你就有些對我……過於關注？”
“我想，這個問題你已經有答案了。”莫裡斯先生輕聲說。
“那麼——”
“你在這裡，托倫特。”
步伐不均的腳步聲從走廊那頭傳了過來，畫像內外的人同時擡頭，看著穆迪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他的那隻魔眼依舊上下翻動著，但那隻正常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凱特琳娜，不偏不倚，讓她心裡有些發毛。
“上午好，穆迪教授。”她儘可能地讓自己露出微笑，“我正準備回宿舍，您找我？”
“隻是確認一下你在不在學校。費爾奇特地通知了我這個今天負責巡校的教授，告訴我你有可能在冇有簽字單的情況下通過各種手段溜去霍格莫德。你會這麼做嗎，托倫特？”
“啊？”凱特琳娜愣住，“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最好是那樣。我是不覺得你是會溜出學校的類型，托倫特，但你最好知道你被那個學校管理員給盯上了，他似乎認定你會一定想儘一切方法跑去霍格莫德。所以，你現在是在乾什麼？”
他的兩隻眼睛一起打量起莫裡斯先生的畫像，在畫像下的銘牌上多停留了幾秒。
“在和畫像聊天，穆迪教授。和畫像聊天應該不違反校規吧。”
“不違反，隻要畫像背後冇有什麼通往其他地方的密道，不過我剛剛確認過了，確實冇有。”穆迪教授粗聲粗氣地說，“所以，你為什麼冇有簽字單？”
“我忘記了。”凱特琳娜說。
“去麥格教授那要一張新的單據再派隻貓頭鷹飛回家隻需要半天的功夫，我不相信你們這個年紀的小女孩比起在霍格莫德閒逛更喜歡和畫像聊天。”
“呃……好吧……”凱特琳娜不情不願，“我找不到能給我簽字的人。”
“你父母呢？”
“我在福利院長大，教授。”
穆迪教授那隻完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於是凱特琳娜賭氣地迎上了他的目光，希望這個觀察力敏銳的教授能看出她已經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監護人也是可以的。”穆迪教授補充。
“所以說呢？如果您的意思是說福利院的負責人也可以簽署這張簽名單……他們都是麻瓜，教授，我不認為把去霍格莫德的同意簽字單通過貓頭鷹送到福利院去是個好主意。”
“這確實不是什麼好主意，因為你會違反巫師保密法，雖然由於你是一個未成年小巫師，就算你這麼做了也不會讓你被關進阿茲卡班。好了，看起來你未來五年都得在霍格沃茨乖乖過週末了，不過就這麼在城堡裡閒逛可真是完全的浪費時間。來我的辦公室，托倫特，我聽說了你的魔咒控製水平相當不錯，讓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像他們所說那樣確實是個可塑之才。過來。”
他不顧凱特琳娜的反抗，便強硬地摁著她的肩膀，朝他辦公室的方向走去。凱特琳娜擡頭望向莫裡斯先生的畫像尋求支援，但老先生隻是微笑著。
“穆迪教授是最優秀的傲羅，甚至不需要之一的後綴。雖然他的性格上確實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彆害怕，凱特琳娜，跟著他你會學到很多東西的。”
穆迪教授占用了黑魔法防禦術的辦公室，與去年它上一任主人的佈置相比顯得滿滿噹噹，頗有點當年洛哈特還在時的味道。隻是洛哈特教授恨不得這間屋子裡貼滿自己的相片和微笑，而穆迪教授卻是希望這裡的每一寸空間都在他可以掌控的範圍中。大大小小的窺鏡探測器隨處可見，辦公桌的後麵還有一麵巨大的鏡子，裡麵照出的卻不是辦公室裡的場景，而是許多黑乎乎的晃來晃去的人影，凱特琳娜看不清那裡麵到底是什麼。最引人注目的是在房間一角的放著的一個大箱子，那上麵掛了七個排成一排的鑰匙孔，看起來厚實無比，不是普通人能輕易搬起的重量。
“這裡麵是什麼？”凱特琳娜向向穆迪教授，但冇想到教授真的解答了。
“各種魔法道具，比如監測一定範圍內有冇有惡咒留存的痕跡，或者放在身上可以抗下一定數量的魔咒攻擊。隨時保持警惕！”他忽然大聲吼道，嚇了凱特琳娜一跳，“彆以為你現在在霍格沃茨就是完全安全的，黑魔法向來無孔不入。”
“可是……霍格沃茨裡有鄧布利多教授坐鎮啊。”
“鄧布利多教授？”穆迪教授哼了一聲，“他確實是現存最偉大的白巫師，所以你就將關乎性命的安全問題完全丟到他的身上？太幼稚了，小鬼，這個世界上你最能相信的隻有你自己，因為隻有自己纔可以做到隨時保護好自己。”
他說話聽起來像是他們馬上就要去迎接一場毫無預兆的恐怖襲擊一樣，凱特琳娜想。但據金妮所說，穆迪教授在退休前一直在與黑巫師做抗爭，處於隨時都有可能被襲擊的狀態內，有這種神經質的反應倒也不算是不合理。穆迪教授轉到了辦公桌後，他卸下那隻假腿，長舒了一口氣靠在了座椅之上，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酒袋，往裡麵看了眼，接著仰起頭來，咕咚一聲喝了一大口。
“行了，我們跳過那些有的冇的。”他抹了抹嘴，從口袋裡抽出魔杖，“試圖攻擊我，用任何你能想到的魔咒。不用擔心，不用留下餘力，就算我現在是坐著，你也傷不到我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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