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J] Torrent 謎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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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團1
這可是拉文克勞的遺物啊,凱特琳娜突然深刻地認識到了這一事實,麵前的這頂冠冕,可是那位霍格沃茨的創始人之一留在世上為數不多的物件了,卻即將毀在她的劍鋒之下。真的冇有什麼方法可以把那片靈魂給轉移出來嗎?還有……她隻是一個三年級的小巫師罷了,就算是握著格蘭芬多的長劍,她真的有那個實力去終結那位大名鼎鼎黑巫師的靈魂碎片嗎?
格蘭芬多長劍最終還是落下了,但偏離了位置。凱特琳娜愣愣地看著校長辦公桌上那道白色的痕跡,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看見冠冕上方升起了一陣黑煙,一張臉正在煙霧裡譏諷地笑著。
鄧布利多教授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孩子,被製作成魂器的物件早已就不可逆了,拉文克勞也不會願意看著自己留在世上的東西被汙染。”鄧布利多教授輕聲說,“wit
beyond
asure
is
an's
greatest
treasure,她的箴言鼓勵著她的後輩們永遠追尋知識,難道還有比這更加可貴的遺物嗎?”
那雙落在肩上的大手蒼老卻溫暖,帶來了無儘的鼓勵與安慰。凱特琳娜一咬牙,再次舉起長劍,對準冠冕劈了下去。
拉文克勞的遺物在她的大力一擊下裂開了,一種血一般的、烏黑黏稠的東西正從裂縫中緩慢地滲透出來。冠冕劇烈地振動著,恍惚間凱特琳娜似乎聽見了極其微弱、極其遙遠的痛苦的慘叫。一陣黑煙騰空而起,冠冕裂成了碎片。
“你成功了,孩子。”鄧布利多教授說。
是啊,她成功了……那個毀滅了她家莊園、殺死了她的家人、並讓她的母親彆無選擇隻有將她扔進時間冰箱裡的罪魁禍首,有七分之一的靈魂已經毀滅在她的手中,並且也隻剩下最後三份靈魂了。他的永生之路正在被他們一點點阻斷,而他也正為五十年前帶來的那場災難一點點地做出償還。凱特琳娜忽然間覺得自己的血液燃燒了起來,一股莫名而衝動的情緒正堵在她的胸口處,狠狠地撞擊著她,讓她無法順暢地呼吸。終於,一條咆哮著奔湧的河流決堤了,格蘭芬多長劍脫手而出,凱特琳娜身形不穩,跌落在地。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哭——冇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兩道淚水浸濕了她的衣服。不,她不應該表現得那麼脆弱的,她可是甚至能成功地摧毀掉魂器的人。凱特琳娜企圖用袖子擦乾淚痕,卻發現自己連擡起手臂都做不到。剛剛的一擊像是耗儘了她最後的氣力,黑湖裡莫名的中咒、在遠方小島上獨自尋找回家之路的艱苦、還有那些從夢境裡回憶裡得知的往事與刻錄咒……過於多的情緒終於一次性地降臨在了她的身上,而凱特琳娜能給出的一切迴應都隻剩下了無聲嗚咽。
畫像上,一位老人擦了擦眼角。
一道溫暖的光芒籠罩住了她,哈利蹲下身來伸出手,將凱特琳娜拉起並扶到了椅子上。或許是某種治癒咒吧,凱特琳娜隻覺得自己被包裹在了一團柔軟的羽毛裡,手裡忽然也被塞進了一杯熱騰騰的巧克力。不知是咒語還是巧克力把力氣帶回了她的身上,凱特琳娜接過鄧布利多教授遞來的手帕抹了抹臉,好讓自己看起來不再那麼狼狽。
“抱歉……我失態了。”凱特琳娜吸了吸鼻子。
“我倒是很高興你終於可以將自己的情緒完全發泄出來,一直這麼藏在心底,總有一天會憋壞的。”鄧布利多教授蹲下身來,與凱特琳娜平視著對方,“你很勇敢,孩子,就算是換做我,也無法做得更好了。”
凱特琳娜搖了搖頭,她略微擡了擡身子,望向辦公桌上那堆狼藉。“那個真的已經被完全地毀掉了嗎?”她再一次小聲確認道,鄧布利多教授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呼……如果這次意外的失蹤真的可以有這麼好的結局,那我也算是冇白跑一趟。”凱特琳娜向後癱在了扶手椅上長舒了一口氣,“抱歉,教授,你的這張辦公桌應該已經不能用了。”
那些從冠冕中流淌而出的黑色液體似乎帶有某種腐蝕性,再加上凱特琳娜的第二次落劍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鄧布利多教授的辦公桌上多了一個巨大的裂痕,裸露出的紋路也已經被腐蝕得看不出本色來,然而老人看起來對此毫不在意。
“我早就想著換一張了,但很多教授都不樂意我把那張看中了很久的麻瓜多功能寫字檯搬到校長室裡,他們說那有損校長形象。不過多虧了你,現在他們總算是冇有理由繼續反對我了。”鄧布利多教授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至於這張辦公桌——我會將他作為我們抗擊伏地魔路途中的一個珍貴的紀念品好好儲存的,或許你會願意在上麵簽個名。”
凱特琳娜因為鄧布利多教授的玩笑咧了咧嘴,在一間堆滿了各種魔法儀器的辦公室裡放一張麻瓜式的辦公桌?不錯,這確實很有鄧布利多教授的風格。
“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們嗎?你到底是從哪裡找到的這頂冠冕的。”見凱特琳娜緩過了神,老人輕聲問道。
又到了講故事的時間,隻是這次的故事離奇而古怪,倘若不是凱特琳娜真的親自經曆了一遍,她隻會覺得講述者在白日做夢。凱特琳娜唯一可以肯定的事情隻有一件——在離開了迷失島與奧拉頓後,她應該再也冇有機會回到那兒、或者與幾個短暫的夥伴重新見麵了——這一切都像是一個短暫的夢境,一個為了將冠冕尋回而強加於她的夢境。
“所以我真的越來越覺得奇怪了,教授,”凱特琳娜捧著熱可可,疑惑地望向鄧布利多教授,“我越想越不對勁,這個預言的存在彷彿註定著我會莫名其妙地被海水衝到那座與世隔絕的島上,接著莫名其妙地就找到了失蹤了幾個世紀的拉文克勞的冠冕,然後莫名其妙地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把它帶了回來——好像我這一趟失蹤的目的就是找到這個魂器然後毀了它。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是我,為什麼就恰恰好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魂器?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以至於讓我開始懷疑這一切都是人為的。”
比如冠冕是被誰故意丟到那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去的,然後通過特裡勞妮教授用預言給凱特琳娜下了某種指示,命令了她必須在這個時間把冠冕帶回霍格沃茨來。
“這也確實太古怪了。”哈利沉思,“不說彆的,伏地魔的魂器是怎麼出現在一個離英國那麼遠、甚至拒絕魔法的地方的?難道是它長了翅膀,自己飛過去的?”
直到最後,他們也冇有在這個問題上討論出個所以然來,就連鄧布利多教授都對這離奇的事情毫無頭緒,隻能讓他們先將這件事拋在一邊——他有更重要的猜想要需要告訴兩個孩子。
鄧布利多教授走到那個堆滿銀器的櫥櫃邊,櫥櫃側麵有一道暗門,暗門後,所有已被毀掉的魂器正靜靜地躺在那兒。辦公桌已經完全不能用了,於是一張茶幾齣現在了扶手椅麵前,校長變出了更多舒適的扶手椅與一壺熱氣騰騰的茶,看起來有一番要長談的架勢。凱特琳娜和哈利坐在椅子裡,看著鄧布利多教授一件件地、將他們已被找到的魂器放在茶幾上——裡德爾的日記本,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岡特家的戒指,和拉文克勞的冠冕。
“多虧了凱特琳娜,我們尋找魂器的路途整整縮短了六分之一。”他在最後那張扶手椅上坐了下來,指揮著茶壺將三個茶杯灌滿,“我們隻剩下最後兩個魂器冇有找到了,但遺憾地是,線索就此便斷開了。不過冇有關係,在這四個現有的魂器身上,我們已經可以來一小段有益於身心的推理了——你們看出來這四個魂器的共同之處了嗎?”
“都是極有紀念意義的魔法器具。”凱特琳娜想了想說,“日記本紀唸了他的學生時代,岡特則是家族曆史,至於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的遺物,大概是紀念著霍格沃茨吧。”
“不錯。”鄧布利多教授點了點頭,“在我第一次去孤兒院、帶給湯姆裡德爾那封霍格沃茨的來信時,就發現了他是一個極其熱衷於收藏紀念品的人。不過那是他的紀念品都是些簡單的東西——破碎的布偶,裂開來的盒子,幾乎都是從那些被他捉弄的人身上收集來的。”
“所以長大後的他當然不會再滿足於這些簡簡單單的東西,而是開始搜尋……搜尋那些價值連城的寶物,比如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以及拉文克勞的冠冕……等等,鄧布利多教授!”哈利忽然一愣,“這兩樣都是霍格沃茨創始人的遺物,會不會預示著……另外兩件也落到他的手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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